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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靜看著沈依依和柳云被帶走,回頭看向紫姍:“你說,我們是不是下手有點……”
楚香想也不想的“呸”了一聲:“如果殺人什么的不犯法,如果我是天王老子,老娘就扒了她們的皮!這兩個人有多么的莫名其妙,啊,她們找了多少次紫姍的麻煩,啊。法制社會嘛,我們也不能隨便打人什么的,但也給她們教訓了,可是她們怕了嗎?她們是變本加厲啊。哼,這樣根本不算狠,好不好。”
乜靜翻個白眼:“我想說得是,我們下手是不是有點輕啊,因為柳云有罪證可能要進去住上幾年,可是沈依依呢?她好像不會進去住吧?還有,我認為柳云就應該住在里面不出來才好,這種死不知悔改,做了小三不知錯,上了位還要把前妻當仇人的家伙,無期都是輕的。”
紫姍微微一笑:“差不多了。柳云有什么啊,她所有的最為寶貴的就是自由,這一下子進去你們認為鳳大勇會帶著兒子等她?哈,立馬和她離婚是真得,到時候兒子是不是她的不知道,但是錢財肯定不會是她的,幾年后青春這東東也就和她無緣了,她就算重獲自由還能做什么?這樣的報應我倒認為很合適了,就像她說得掃大街人家都不請她。”
“好吃懶做的人落得兩手空空,到時候爹不親媽不喜,到處無家;嗯,這就是報應了。”她歪了歪頭:“還有,她偷了鳳大勇的錢啊,你們認為鳳大勇會放過她?到時候如果被她這個千方百計才得到的丈夫告上法庭,嘿!”
紫姍看著乜靜:“也算可以了吧。至于沈依依嘛,她最看重的不過是她的身份和她所擁有的錢。除了這個之外她有什么?她連柳云都不如呢,至少柳云還有一技傍身啊――人家怎么說也是成功的奪走了鳳大勇不是,換成沈依依的話,沒有錢會有男人愿意留在她身邊養她?做夢啊。”
“現在她還有錢,可是那些錢也不多了,憑她的聰明勁頭還能折騰多久?沈家嘛就算會讓她回去,也不會讓她再沾手家族生意,她從此以后身份也尷尬了,錢也沒有了。從她認為的人上人變成了人下人會很痛苦的。”
說到這里聳聳肩膀:“再說,鳳大勇想要把自己的錢要回來,豈會放過她?自然也要把她告到法庭去,到時候也有她焦頭爛額的時候,且很丟臉的;想想吧,只一句沈大小姐騙人家的錢就不是她沈依依能聽的,這樣的指責對沈依依來說更重過她是個騙子。”
楚香撇嘴:“沈依依就是個神經病,無端的纏著我們不放,就好像我們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非要逼得我們走投無路她才高興;真是搞不懂這些人。她要害我們難不成我們就要老實被害才成?反抗一下就成了我們不對?”
紫姍搖搖頭拿起桌上的文件來:“人家認為自己是人上人嘛,自然是受不得氣。嗯,時間差不多了,江律師過來我和他去效區。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們的店下周就開業了,看看可有什么遺漏的。”
迎上江濤兩人開車離開,一路上兩人所說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天氣不太好,云層壓得很低很厚,看得江濤直皺眉頭:“這個時候應該不會下雨吧?不會下得很大吧?”
紫姍不以為意:“春雨貴如油啊,你看天陰得厲害可想它真下你就做夢吧;”她看一眼車窗外:“不過今天真得有點冷。”
大棚里的青菜長勢很不錯。和菜農們簽完合同天色就不早了。紫姍謝絕了菜農們的好意,和江濤上車往城里趕;因為,真得下雨了。
雨下得倒不算多大,可是自下午一直下到傍晚就沒有停過,而回去的路上還有一段土路,所以江濤和紫姍都認為早點回去為好。下雨的緣故吧,天黑的比平日里要早的多,早早就黑透了。而雨卻有越下越大的跡像。
“看來老天也在幫你啊,都說春雨貴如油。瞧今天這雨能讓菜農們省不少力氣,菜的長勢也會很不錯。”江濤說笑著:“回頭如果發財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路修一修,這條路有些太難走了。”
紫姍點頭,認為江濤說得很有道理;不過眼下沒有那么多的錢,自然只能等以后再說。現在她最為擔心就是路不好走,回去的太晚了讓女兒擔心;人越擔心什么的時候,通常就會來什么,比如紫姍現在所想。
車輪就這樣陷進泥坑里,走不了了。
江濤推開車門:“紫姍你在車里,握住方向盤,我下去看看。”
紫姍也去推車門:“我和你一起去推吧,一個人不可能……”
“你在車上吧,我來弄就成。”江濤笑了笑把外套丟在車上:“我如果不成你下來也不行的,再說方向盤也要有人撐握著才行啊。”
但是江濤不論是推車還是往車輪下墊土,折騰了半天累得不輕,車卻只是用盡力氣的怒吼就是在泥坑里出不來。
紫姍心急推開車門:“我來幫你一把……”
江濤急了:“上車,說不讓你下來的,萬一生病怎么辦?你做完手術有三個月沒有?復查還沒有三次呢,不要命了。”不由分說把紫姍推到車上去,然后他也跟著上車,看到紫姍抱著胳膊知道她是冷了,就把外套丟給紫姍:“披上吧,夜里更涼了,你可不能感冒的。”
他看紫姍想把衣服還給他,指了指濕透的襯衫:“你認為我還能穿嗎?你和我客氣什么,你不是這么見外吧?”他看著紫姍一動不動。
紫姍想了想就把衣服披上了,感覺暖和多了:江濤只是把衣服丟過來而不是給她親自披上,也就是沒有其它的意思,不然她真得不好意思、也不能接受江濤的好意。江濤拿出手機來:“我打個是電話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車來拖咱們出去。”打完電話他想給乜靜他們打個電話,怕他們擔心,可是電話卻沒有電了!他看向紫姍,紫姍把手機拿給他看:“我的在村子里就沒有電了,因為打得電話太多了。”兩個人都沒有辦法,接下來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忽然間沉默下來。江濤看了看外面的曠野:“肚子里沒有東西當然會餓啊,唉,我車上連熱水都沒有了。紫姍,你餓了吧?如果是秋天就好了,現在這個季節可真是什么吃得都沒有。”“你想做小偷?”紫姍笑起來:“我不餓的,你還是不要惦記人家地里的東西了。只是擔心寶寶,她見我不回去又不知道會怎么擔心呢,那孩子心事很重的。”她看看車窗外也有點尷尬,這和車在行走時不同,雖然同樣只有她和江濤,但現在就是有點讓她不自在。
江濤點點頭:“是啊,寶寶是個很知道疼人的孩子。”他推開車門把車鑰匙給紫姍:“你把車門車窗都鎖好,寧可開著車燈也不要開車里的燈;有什么事情就給我打電話――我記得附近有村子的,看看能不能找人來幫忙。”
紫姍剛想說什么,江濤已經把車門關上,又示意她把車門什么的鎖好,人就向后走了;她打開車窗喊了兩聲,江濤只是讓她把車門關好人卻越走越遠了。
雨,還在下著。
車里只有一個人了,紫姍反而真得放松下來;藍水市的治安很好,倒是不用擔心什么,她打開收音機聽起來,不多時就感覺有些困了。倒底是累了一天,剛剛只是有江濤在,她緊張才沒有乏意,現在支撐不住不久就睡著了。
江濤并沒有走遠,只是找到一棵大樹下站著;這個時候自然不怕有雷,但是樹上還沒有大葉子,那些嫩芽根本遮不住雨水,和站在雨地里也沒有什么分別。他開車來來回回很多次,和只坐車不怎么認路的紫姍不同,很清楚附近最近的村子也距這里有六七里地,一來一回用走的很長時間,他可不放心把紫姍一個人丟在車上。
但是他能看出來紫姍和他在一起的不自在,知道林浩帶給紫姍的創傷并沒有好,所以他不想讓紫姍想得過多,連衣服都只是隨意的扔過去,所以他選擇離開汽車:他能幫到紫姍的不多,至少可以讓紫姍在勞累了一天后可以放松的小睡一會兒。
他看著汽車大燈的亮光,抱著胳膊輕輕的在原地跳來跳去,唯一的遺憾就是他弄不來食物給紫姍,只能盼著救援的人能早些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江濤感覺自己就要凍僵的時候,雨終于停了。他凍得哆哆嗦嗦的回到汽車那里,看到就是紫姍睡著的樣子;想了想,他看看渾身濕透的自己,輕輕的打開后備箱取出備用的汽油來,然后找到一些樹枝什么的嘗試生火。
效區的夜晚安靜的很,春季這個時候連個蟲鳴聲都沒有;在這樣的安靜中,紫姍悄悄的睜開了眼睛,窗外已經不是那么的黑,遠遠的東方那里有一縷光亮綻放開來。
天亮了?紫姍看了看四周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江濤人呢?她馬上坐起來打開車門,清晨的冰涼的空氣向她包圍過來,掃空了她所有的睡意。
就在汽車后方幾米遠的地方,江濤坐在一根木頭上靠著大樹動也不動,而他面前不遠處是燃燒過的灰燼,在灰燼中還不斷有紅光閃爍。
效區的早晨就像晚上一樣安靜,可是在這個安靜的早上,伴著天邊的一縷陽光,紫姍聽到了一點響聲,清脆的、來自她身體里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