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姍和乜靜聽完張紅的話對視一眼,乜靜嘴巴比起紫姍來要快的多:“不會是卷款私逃了吧?知道勝百味難以為繼,所以帶著錢去逍遙快活了;沈依依做出這種事情來我是一點也不會奇怪的,她就沒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說實話紫姍也有這個想法,不過她還有幾點疑慮,因為沈依依現在遠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尤其是她手中還有錢:賣掉勝百味也有不少錢的,加上原本她手中有的資金,數目也可以了;按著沈依依的性格,她應該會用這些錢和紫姍死拼到底,而不是這個時候就遠走高飛——目前來說只有鳳大勇一人告她而已,且證據不足,為了三十多萬用得著如此嗎?
乜靜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也不對啊……”她看著張紅說出來的話就是紫姍所想,對自己剛剛所說的沈依依會卷款私逃的事情很不自信:“再說,錢都是她的,除了鳳大勇外她又不欠旁人什么錢,用得著跑嗎?”
張紅咳了幾聲:“她欠勝百味所有員工兩個月的工錢,欠房租兩個月;嗯,她是沈家的人,對方很給面子的沒有收押金,所以兩個月的房錢是實打實的欠了房東。除此之外,她還欠供貨商不少錢,多的欠了半年的貨款沒有付,少的也欠了三個月沒有付。”
紫姍聽了后看看乜靜:“也許,她真得逃走了。”這些錢加起來能讓沈依依手中的錢減少一大半的,剩下的錢也就不夠她再做什么和紫姍斗下去,連她的豪奢生活也保證不了;多種原因加在一起,她還真是有遠走他鄉的動機。
楚香聽完喃喃的道:“沈家也真心狠呢,居然知道了她的情況,還能狠得下心來不管不問,由著她自生自滅;如果父母的心稍軟一些,有能力的話怎么也不能看著女兒闖下這么大的禍不聞不問啊。”
乜靜看一眼紫姍撇嘴:“有什么不可能的,沈家就是這樣的人家;說起來沈依依已經足夠幸運了。怎么說手上有大筆的錢。對于沈家而言,錢可是比什么都重要,他們自己的前程、名譽也比什么都重要,兒女算什么東西。”她對楊國英的怨氣可不輕。不過在此事上她卻認為楊國英做得還是不夠狠——哪有對紫姍那么狠?
紫姍微微一笑:“人家的事情我們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至于沈依依去了哪里,有張警官她們自然會水落石出;說沈家不管也不公平,人家這不是報了警嘛,不過和我們無關,我們說這些閑話,不如忙點我們的事情。”
張紅站了起來搖搖頭:“奇怪就奇怪在沈依依沒有回過沈家求助,本來沈家的人是準備大大的教訓她一番后。就幫她善后禁她的足,然后送她去國外的;但是沒有想到等來等去就是不見人,再打電話吧電話已經不通了。”
紫姍有些吃驚,但很快平靜下來:“謝謝你。不違反紀律吧?”
張紅一笑:“不違反。因為警方并不認為沈依依是被綁架或是什么的,怎么看都像是她自己走的;她的住處收拾過。衣服啊、值錢的東西什么的都打包了,都是提前準備的樣子,那里不凌亂也沒有打斗痕跡——甚至那房子都已經賣掉了。就在這幾天里賣掉的,嘿。”
紫姍點點頭送她出去:“我如果看到沈依依的話,會給你打電話的。”目送張紅離開后,她轉過身來心頭冒出一絲絲的不安來:沈依依的事情好像有些麻煩,因為幾乎所有藍水市的人都知道她和沈依依是有過節的,尤其是近來的爭端。
在旁人的眼中她和沈依依最后可是斗得兩敗俱傷,尤其是愛之滋味被沈家收購的消息傳出來,更像是她李紫姍輸給了沈依依;如果沈依依總是沒有下落的話,會不會警方也會懷疑她呢?
看到紫姍的臉色不好,楚香和乜靜都圍了過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了?”紫姍把擔心說出來,楚香想也不想的沖口而出:“給江濤打個電話,他應該知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怎么說我們也沒有把沈依依怎么著,就算她人就是找不到了,也不能就把事情扣在我們頭上啊。”
乜靜是個行動派,馬上給江濤撥了電話。讓紫姍想攔都沒有機會攔;聽完乜靜的話后,江濤馬上掛上了手機,話都沒有多說幾句,反倒讓乜靜有些尷尬:她看看紫姍干笑了一下,說江濤可能正在忙,心里卻把江濤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她的想法是江濤對紫姍好像有那么點意思,可是他卻沒有那個膽子,而紫姍現在就是一根木頭,所以才想借這個機會讓他們可以共患難,說不定能讓紫姍看到江濤的好,對男人重新拾起信心來呢?卻沒有想到江濤也只是個表面上看著不錯的人,膽子卻這么的小,聽到這種事情居然話也不說直接掛了她的電話。
紫姍看著她搖頭笑道:“他不是那種人,掛你的電話一定是有原因,相信他可能會去打探什么消息了。”她對江濤倒是有這樣的信心,讓乜靜大大的出乎意料,連楚香也忍不住多看了紫姍一眼。
楚香和乜靜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江濤和紫姍的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不一直都只是一般的朋友關系嘛,也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眉來眼去啊——她們相信在她們的嚴密監視下,如果紫姍和江濤有什么小動作的話,絕逃不過她們的眼睛。
紫姍瞪她們兩個:“想到哪里去了,江濤那個人很夠朋友的,不只是對我們;當初他對林……”說到這里她微微的偏過臉去,原來那些傷口還在隱隱的作痛,平常她只是故意的視而不見罷了:“江濤對他認定朋友一向都很好,對我如此,對你們也是如此。”
對江濤很夠朋友這句話楚香和乜靜都認同,但是她們聽完紫姍的話齊齊的撇嘴,那意思就是江濤對紫姍怎么樣,和對她們是完全不同的,絕對不是同一級的待遇;當然了,鑒于現在紫姍的情況,她們不會說出來惹得紫姍不快、或是故意拉開和江濤的距離。
“干活吧。”紫姍坐回位子:“我們還有得忙呢。”
楚香坐回去:“你們說,沈依依真得跑了嗎?”
乜靜一面看帳冊一面說:“那就是個沒有長腦子的人,天知道她是怎么想得,反正我們這些正常人是猜不出她的想法來;跑了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是她的哪根筋又搭錯了。不過對我們來說也是個好事,從此以后世界清凈多了,沒有這么一個討厭鬼多好?”
說著話她伸個懶腰:“紫姍和你要養家糊口,而我呢也沒有太大的野心,就是想也弄個像樣的事業出來給胖子看,免得他以為我們女人家真得只是頭發長;可是遇上搭錯筋的沈依依,把我們全部的心血毀掉了——我真巴不得她不是走了,而是讓人販子拐走了。”
楚香重重點頭:“就是,沈依依這種人不得報應真是老天不開眼。不管怎么說她都不在藍水市了,我們努力奮斗也不用防小人,多好。”看到紫姍瞪她和乜靜,拍拍手一笑:“干活,干活,我們可有得忙。”
她和乜靜自然是擔心的,可是擔心并不能解決什么,所以當著紫姍的面兒兩人就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乜靜說去洗手間就是給她老爸打電話了,對沈家人懷疑紫姍的事情很不放心。
門就在這個時候被突然推開,江濤帶著一股冷風就沖了進來:“我已經問清楚了,沈家只有一個沈博嚷嚷著沈依依的失蹤和紫姍有關,但是警方并不這樣認為,問題并不大。最主要的是,這幾天紫姍的行蹤我們要回憶清楚,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紫姍和什么人在一起,萬一警方循例來問的話,能說得清楚就不會有事的。”
紫姍和楚香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那證人可真得就太多了。”天天忙的結果就是,紫姍要和很多菜農接觸,除了有江濤和胖子這兩個司機做證外,還有很多的菜農可以為她做證。
“就是晚上,家里只有我和寶寶。”紫姍看著江濤:“這個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江濤搖搖頭:“警方做事要講證據的,你不用那么的擔心;晚上的情形有些特殊,但是你帶著一個孩子,也不可能把孩子獨自丟在家中的;嗯,張醫生不是時常會去給你檢查身體嘛,量量血壓什么的,再加上還有其它鄰居吧,你要相信警方的能力。”
他安撫好紫姍后,和紫姍一起回憶了最近一些日子的行程,以及見過什么人,然后才離開了;他雖然沒有說急著離開有什么事情,但乜靜知道他肯定是去忙紫姍的事情:剛剛掛她電話只是因為他想趕過來,并且在路上查清楚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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