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了一聲,楊宗保也鉆進了車里。
“紅色啊……”董瑞麟嫌棄的沒把話說完。
“別人送的。”楊宗保也覺得紅色有些騷包,但是重新噴漆需要幾千,楊宗保覺得不該花錢的地方還是省著點比較好,所以也就接著用紅色的。
這邊楊宗保這樣想,但是那邊董瑞麟卻有些曖昧的表示自己知道了:“女人送的。”
輕挑的語氣,楊宗保權當沒聽到:“為老不尊。”
“啥?老?”董瑞麟不敢相信自己才40歲就被楊宗保說老:“我是正值壯年好不好。”
“比我老。”楊宗保一句話就把董瑞麟接下來的話堵在了嘴巴里。
芙蓉道楊宅旁的沈柔的庭院里沒有絲毫的燈光,漆黑一片,應該是沒人在家。反觀是楊宅燈火通明。
車子駛進了楊宅之后,楊宗保還沒進門,就發現門口坐著個胖子。
“社長啊……”發出苦楚的哀怨之聲的個體撲到了楊宗保的懷里,死死的抱住:“社長啊,你就不管我的死活啊?倉鼠那家伙把我不當人啊,我就是小白鼠,人肉試驗場,每天不給飯吃,就給藥喝,您看,我都瘦了。”
楊宗保起先被食神抱住的時候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抱住自己的龐然大物是食神。
食神說得夸張,但是體型不但沒瘦,還圓潤了不少,可想而知話里有些水分。楊宗保沒有辦法只能掙扎脫身:“放開。”
但是奈何食神黏在楊宗保身上哭天搶地抹眼淚:“社長啊,我好幾天沒吃了,給我做頓好的吧。”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楊宗保的,食神的目的就是要楊宗保做頓吃的。
“吃貨,滾。”楊宗保不耐煩的一指點在食神的手臂內側。
“哎呦。”食神抱著酸痛的手臂跳開了:“社長,你怎么這么對待人家?”
“一般人認為腋窩是神經聚集的地方,以為被對方鉗制住的時候攻擊腋窩就能使對方放手。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腋窩確實是神經鉆出體表的地方,可是因為腋窩的神經藏在比較深的地方,所以一般的攻擊很難起到效果。但是在離腋窩4指的手臂內側是手臂神經鉆出體表的部位,只要攻擊那里,多半對方都會松手的。”楊宗保也不知道在對誰說,總之自言自語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夾、緊腋窩不行呢。”食神高興的說:“社長,這和中醫上說的不一樣呢。”
“中醫我不知道,我所說的就是西醫的解剖學特征。”楊宗保往屋里走,后面跟著一串人。
“社長,你對中醫有偏見。”食神不依不饒的黏在楊宗保的身邊。
“我對中醫沒有偏見,而是對你的中醫有偏見。眼睛好了?”楊宗保問。
“嗯,千鈞一發。”食神想起這次的經歷心有余悸。有誰在面對自己隨時可能失明的情況下不害怕的?好在倉鼠及時研究出來了殺死寄生蟲的抗生素,否則食神的眼睛可就廢了:“倉鼠回到那個村子里去發放抗生素去了,順便看看有沒有可以復明的。”
“讓倉鼠記住多拍著照片,精誠醫院需要宣傳的東西。”楊宗保吩咐說。
“知道。不過我的眼睛可能還需要處理一下。死去的寄生蟲不會被分解,我總不能帶著這些小尸體到處亂跑啊,再說我的視野會有里總是有斑斑點點很痛苦的。”食神抱怨著。
“知道了,你先禁食8個小時,之后我給你取出來。”楊宗保把自己的一間房間改造成了實驗室,里面基本的手術器械都有,所以可以給食神取出寄生蟲的尸體,否則尸體形成了鈣化灶,那食神看任何東西就和看電視有雪花一樣。
“8小時?我的天,社長,你虐待病人嗎?”食神抗議。
“如果你想一輩子看不見就吃吧。”楊宗保沒有絲毫的同情。做手術的病人,不管手術的大小一律得禁食8小時,禁飲4小時,這是楊宗保的規矩。
“哦。”沒有辦法,食神可不想一輩子看不見。
“回來了?”梅溫馨見楊宗保回來,幫他接過了外套。
楊宗保看著梅溫馨在自己面前的白潔的額頭,親了一下。
梅溫馨滿臉通紅的問:“吃飯了嗎?”
“沒呢。”
“我去做。”梅溫馨就要隱身進廚房。
“沒事,我來做吧。”
做飯是楊宗保緩解自身壓力的一種方式。
“家里有什么?”楊宗保一邊問,一邊拉開冰箱的門。
“有只雞,牛肉,還有些蔬菜。”梅溫馨不敢看楊宗保,只能盯著自己的腳尖回答。楊宗保嘴唇的溫度還印在梅溫馨的額頭。
“那我就做個燒雞、吧,你吃了沒有?”相比梅溫馨的手足無措,楊宗保卻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沒。”梅溫馨下意識的回答。
“那我多做一點。”楊宗保看到冰箱里有些紅豆,就洗了一點,做紅豆飯。
楊宗保的手藝不是蓋的,很快就讓客廳里的一堆人聞見香味流口水。就連在樓上工作的李云鵬也下樓來等吃的。
“老板親自動手?”李云鵬問。
“嗯,什么東西真香啊。”日鬼也在咽口水。
“楊宗保還有這手藝?”董瑞麟也沒想到。
“當然,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家社長的手藝不是蓋的的。”食神在旁邊非常吃味,這可是社長做的,反觀自己正在禁食期,不禁對其他人產生了抱怨,酸葡萄心里。
“今天只是過來蹭飯的,沒想到還可以吃頓好的。”董瑞麟贊嘆自己的運氣。
“德行。”食神剛想喝水,但是發現手術前他連水都不能喝,只能頹然的放下。他可不敢違背社長,要知道楊宗保有的是手段收拾不聽話的病人。那些手段食神現在想起來——不寒而栗。
“吃飯。”楊宗保端著一個砂鍋出來了。
“就一個菜?”董瑞麟有些失望。
“有你吃的就不錯了。”食神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茶幾旁邊,使勁的用鼻子聞聞。
楊宗保沒有去管食神丟人的舉動,而是讓梅溫馨拿了幾個碗放在桌子上,楊宗保慢悠悠的盛了一碗飯,剛把飯勺放下。好像所有人同時得到了許可一樣,楊宗保的飯勺剛一離手,所有人都伸出手去爭搶。
終于董瑞麟這個這個正值壯年的人,運用幾十年的人生經驗,第一個搶到了飯勺,正準備得意洋洋的展示自己的勝利果實的時候,就看到李云鵬非常鄙視的看了看自己。剛在納悶到底是為什么的時候,就看到李云鵬慢慢的,慢慢的把自己的爪子當做飯勺狠狠的裝了一碗飯。
等董瑞麟反應過來的時候,李云鵬已經開始進攻砂鍋雞肉了。
“怎么能這樣?”董瑞麟覺得這群人當真是不可思議。
“更饞更不靠譜的你還沒見過呢。”食神在一邊吃味的說,非常心疼砂鍋里漸漸減少的雞肉。
不得不說董瑞麟的反應能力是一流的,立刻反應過來奮勇急追,不甘示弱的攻擊那鍋雞肉。
楊宗保沒什么胃口,干掉一碗米飯之后就放下了筷子,看著別人爭搶自己做的砂鍋雞。
梅溫馨也在楊宗保放下筷子不久就要停筷子。
“女人不吃肉,生不了孩子的。”
楊宗保的一句話重新讓梅溫馨撿起來筷子。
從剛才開始楊宗保就發現梅溫馨幾乎沒動肉。
梅溫馨拼命的往自己嘴巴里塞肉,邊塞邊流眼淚,很快臉上就臟兮兮的一片,但是還是沒有停止吃。
“怎么啦?有這么好吃?”董瑞麟覺得梅溫馨無緣無故哭得傷心,看起來非常的可憐。
“……”梅溫馨一個勁的吃,沒有空回答董瑞麟。
楊宗保在邊上,自己泡了杯紅茶,細細的品了起來
沒想到梅溫馨發揮的戰斗力是驚人的,砂鍋雞幾乎有一半都進到了梅溫馨的肚子里。
飯后,大家都學著楊宗保的樣子,喝上了一杯茶,梅溫馨負責打掃戰場。
“我睡會,到時間叫我起床幫你做手術。”楊宗保對食神說。
“知道了。”忙碌的食神還在抱著砂鍋不讓梅溫馨收拾,不能吃,哪怕是聞著也很好。
楊宗保走進房間,把衣服脫光就進了浴缸。讓全身浸泡在水里,溫暖的水流不停的沖擊著楊宗保的身體。不一會兒楊宗保就閉上了眼睛。
一個女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由遠及近。楊宗保想伸手去抓,但是發現什么都抓不住。女人的面孔始終看不清楚……
突然漫天的水光,楊宗保不知怎么的就落進了水里,鼻子嘴巴都進了水,不能呼吸,窒息的痛苦壓抑著楊宗保……掙扎著向有光亮的地方游去……
終于楊宗保可以呼吸了。
“咳咳……咳咳咳……”
楊宗保趴在浴缸邊大口喘氣。真的是不能在浴缸里睡覺呢,剛才差點去見閻王了。
從浴缸里站起來,隨便沖了個澡,楊宗保累得就連衣服都不愿意穿,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沒干的頭發在枕頭上印了很大一塊濕印子。
半夢半醒之間,楊宗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被食神叫起來的時候,枕頭是干的。
“社長,起來了。”食神坐在楊宗保的床邊,含情脈脈的看這楊宗保。
“別惡心了,有什么話?說。”楊宗保光著身體起來找衣服穿。
“社長做完手術給我重新做鍋雞肉吧,我快要饞死了。”食神央求道,剛才非人的待遇還記憶猶新。
“看情況,走了。”
楊宗保走出房間的時候,外面已經空無一人了。
帶著食神下到一樓,自己私人的實驗室內。
“社長,你這實驗室真是專業級的標準啊。”食神羨慕的說。
“還好吧,別奉承我。”楊宗保在頭上戴上顯微鏡:“坐好。”楊宗保指著面前的凳子說。
“我說社長啊,不打麻醉?”食神很怕疼。
“挖眼球都是局麻,你這手術難道還全麻?快點,我沒什么時間。”楊宗保自己先坐在了椅子上。
“社長我真的不行,頭會動的。”食神對自己的忍痛的能力沒什么信心。
“快點。”楊宗保再次強調了一下。
食神不敢造次了,乖乖的坐在了楊宗保的面前。
楊宗保給食神的眼睛噴了麻藥,點了些瞳孔擴散的藥水。等到食神的瞳孔開始放大后,慢慢的下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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