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節點干擾圈’名稱雖然聽起來很普通,卻是人類社會存在的根基之一,正是有了這種組合儀器,十幾萬年來,都靈人才始終無法通過空間節點,突襲人類行政星,使這場種族間你死我活的慘厲戰爭,始終限制在原始星球和‘星界區’的范圍內。全文字無
可以想見,如果都靈人掌握了摧毀人類節點干擾圈的方法,除非一次性發動針對人類所有行政星同時進攻的龐大戰役,否則絕不會將這次襲擊,浪費在偏僻的d文明等級星球,地球上。
同伴的話無可辯駁,但顯然是實踐派頭腦簡單的光頭探險家,還是高聲反問道:“歐杰,不是都靈人的襲擊,還有誰會瘋狂到在新年剛過的時間,進攻一座探險家俱樂部!
現在大廈里的探險家,是平時的幾倍,甚至10幾倍,這樣的日子,大家都在選著今年的第一任務”
“極端自由主義的恐怖分子,那些不滿現實的瘋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不等光頭探險家的同伴回答,最早開口的中年大漢沉聲說道:“何況在沒有任何裝備的情況下,就算我們有著豐富的戰斗素養,又能發揮出幾分實力”
中年大漢的話使c級任務發布區的探險家臉色變得愈加難看,就在這時,一聲巨大的聲浪從大廈底層涌上了c級任務發布區。
頃刻間,無數巨大裂痕,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了那些身處海京市探險家俱樂部c級任務發布區的探險家腳下和周圍的墻壁上。
“先將西面的墻壁砸開,方便軍隊和警察救援。”中年大漢感到腳下地面已經顯得顫顫巍巍,絕對無法再太久時間,急忙高聲喊道。
樓層一旦坍塌,除非是掌握風要素的要素士、洞察自身質量奧秘的高級原力師,或是像弓亞明那樣,能夠具現化替身,攜帶身體懸浮的替身使,其他人無論多么強大,都必將落入火海,凄慘死亡。
打破墻壁等待救援,正是這些必死之人的目前唯一的逃生機會。
于是,在中年大漢的提醒下,絕大多數探險家都不顧危險的大步沖向西面墻壁,開始竭力想要打通一條逃生之路。
能夠領取c級探險任務的探險家半數都擁有超越能力,不過這中間又有一些人得超越能力不適合這種強力破壞的場合。
因此在沒有裝備的情況下,大部分探險家竟然只能合力舉起沙發、冰柜等可笑家具、電器砸向墻壁,只有大約30的探險家是使用強大原力或要素之力,破壞墻壁。
看到眾人努力求生,弓亞明也將替身一分為三,驅動著其中兩分破壞墻壁,但他自己卻懸浮在樓層正中央的位置,遠離險境。
雖然對于弓亞明明哲保身的態度心懷不滿,但因為他已經隱現口鼻五官的具現化替身,每次具現化撞擊探險家俱樂部特制墻壁時,總會將墻上的裂縫擴大幾分,顯示出了強大實力。
而且普通替身使即便專精具現表象,也只可能有一個替身進行具現攻擊,而弓亞明就算保留了一分替身浮空、護身,可他仍有兩個替身在幫助大家破壞墻壁,就算留有余力,也已經算是所有破壞者中貢獻最大的前4、5名。
因此其他探險家就算性格再暴躁、粗魯,也實在無法可說,更重要的是,此時的危急處境,他們也清楚的知道不容人再有任何爭執。…,但c等任務發布區中,除了探險家外,還有10幾名受到震蕩后剛從地面上爬起來,滿臉血污、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探險家俱樂部接待人員。
其中就有一名缺乏歷練的年輕男人,情緒極端激動之下,看到弓亞明像是很安全的袖手旁觀的懸浮在樓層正中間,冷漠的注視著其他人破壞墻壁,聲音扭曲的大聲喊道:“你為什么不去破壞墻壁。
你還是探險家嗎,還是聯邦最受人尊敬的探險家嗎,怎么能夠這么自私,只顧”
對于探險家俱樂部年輕男接待生的指責,弓亞明根本視而不見,他全神貫注按照心中的直覺戒備著,隨時等待未知的危機降臨。
看到自私的探險家根本不理會自己,情緒漸漸失控的年輕男接待生越講越激動,最后竟然蹣跚的走向了弓亞明。
“你應該”艱難的走到了弓亞明的身邊,年輕男接待生仰著頭,用布滿血污的手,指向懸浮在空中弓亞明的胸膛。
就在他的手指剛剛碰觸到弓亞明的身體時,年輕男接待生就聽到耳邊突兀出現一聲尖銳的風哮,隨后他就覺得身體猛然懸空,沖向了遠處的墻壁。
1秒鐘后,那名年輕的男接待生已經變成了墻壁上的一團碎肉,他身體中噴涌出的大量鮮血,緩緩流淌著,滲透進了墻壁縫隙中。
“在這樣的危險環境下,任何貿然的身體接觸,對于身體無法接受超越力量強化的我來說,都可以理解為攻擊,按照聯邦法律,他攻擊,我還擊。”雖然沒有任何人提出質疑,但弓亞明仍然面無表情的擦去身上的一點血污,解釋說。
“但他只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孩子,而你是一名擁有強大力量的探險家,就算合法你怎么能就這么殺了他?”一名本來不打算出聲的年齡大約六七十歲,有著探險家中少有慈祥面龐的金發女探險家,聽到弓亞明的話,忍不住憤怒的大聲說道。
只是誰也不知道,她的憤怒是為了年輕男接待生的死亡,還是因為弓亞明顯得悠然而安全的處境。
“將我們困在這里的極端自由主義者大多是普通人,而且很多都是你口中所謂的‘孩子’,”聽到女探險家的指責,弓亞明神情淡然的輕聲說道:“因此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
不等弓亞明說完,已經隱隱算是探險家暫時首領的中年大漢高聲喊道:“別分神,繼續破壞墻壁,接待生們也來幫忙,這樣的處境多一份力量,我們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之后,便再也沒有人提起年輕男接待生的死亡
墻壁上的裂痕越來越大,隱約已經有亮光照進樓中,看到希望就在眼前,中年大漢高聲鼓舞道:“大家努力,我們就快要成功了…
“離開墻壁…”就在中年大漢鼓勁的同時,弓亞明將本在撞擊墻壁的兩分具現化的替身撤到身前,突然聲嘶力竭的喊道。
但他的報警卻已經太遲,只見無數亮銀色的火焰從墻壁的縫隙中延伸出來,如同鬼神的喉舌,舔舐著正在破壞墻壁的探險家和探險家俱樂部接待人員的身體。
只要稍稍接觸到那些古怪火焰,無論是超越不凡力量的超越者還是普通人,都會連燃燒的過程都沒有,就突兀的化為一堆灰燼,毫無例外。
轉瞬之間,弓亞明發現連慘叫的聲音都沒聽見,他就成為了c級任務發布區唯一的幸存者,伴隨他的只有上百推灰白色的灰燼。…,眼看自己處在這樣古怪的絕境,隨時可能死亡,周圍又沒有了目擊者,弓亞明暗下決心,打算將替身演化為巨鳥,冒著被銀河聯邦政府誤會追捕的危險,先逃離險境再說。
但還沒等到他有所行動,一聲巨響傳來,本就即將被摧毀的樓層西面墻壁變成了一片廢墟,幾個形象顯得說不出怪異的身影,出現在了弓亞明的眼前。
只見一個身穿青色長袍,胸前畫著兩條黑白游魚,頭戴方形青色布帽子,面容白凈的年輕男子,站在一朵白云上,臉色緊張,又有些得意洋洋的用一種古老語言說道:“諸位大兄、姊妹看到小弟不成氣候的南明離火了。
沒想到一擊之下,竟然還有效忠聯邦的余孽存在,實在慚愧、慚愧。”
“方小弟的南明離火果然不凡,一擊竟就殺死了上百聯邦探險家,這份實力如果還稱慚愧,愚兄可是無地自容了。”一名穿著灰色兩排布扣子短褂,年紀介于中年和青年之間的壯漢,用和他質樸方臉毫不相襯的奉承話,大聲說道。
對于青袍男子和灰衣壯漢之間故作斯文的阿諛對話,心中實在很不耐煩,但礙于青袍男子的特殊身份,立于他右面的一名頭戴斗笠,遮住臉孔的神秘人輕聲說:“雖然海京市警備區的駐軍都被前輩們控制了,但我們襲擊探險家俱樂部,已經花費了太多時間,該是撤退之時了。”
“陸兄說的是,讓我殺了這條漏網之魚,替方小弟了結了手尾,咱們就走。”灰衣壯漢本來忠厚的臉上,浮現出猙獰笑容,大聲說道。
短短1分鐘的觀察,弓亞明從襲擊者的語言、對話內容和穿著上,已經辨認出,這次攻擊海京市探險家俱樂部的人,竟然真是極端自由主義恐怖分子中傳承自地球特別星區原生文明圣賢哲學體系的分支。
按照他掌握地球原生文明知識,那名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男子胸前畫著的黑白游魚,正是道家太極的圖案,便突然用地球原生語言問道:“方兄可是道門一脈。”
弓亞明突兀的問話,令所有恐怖分子都是一愣,在他們愣神之間,弓亞明驅動兩分替身,徑直沖向襲擊者中,唯一展現出強大實力的年輕青袍男子…
根據對話,弓亞明判斷出青袍男子在這群襲擊者中地位特殊,而且他看到青袍男子偷襲殺死一些本就處在絕境中赤手空拳的聯邦探險家,就急于炫耀,根本不了解聯邦探險家強大價值在于裝備的樣子,應該只是溫室的花朵,沒有太多實戰經驗。
因此雖然青袍男子展現出了極為強大的‘南明離火’能力,但弓亞明還是認為他是最佳的突破目標…
果然突然遭受襲擊,青袍男子表現得極為慌亂,唯一能做的便是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把小小的銀色團扇,朝著弓亞明的替身亂扇。
隨著團扇扇動,一道道銀色火焰在虛空出現,漫無目標的漫天亂飛,不僅沒有攻擊到弓亞明的替身,反而將同伴嚇的四處躲閃。
可惜雖然一切正如弓亞明料想的那樣,但他本來只距離青袍男子不足200米,按照正常速度應該瞬間即至的替身,卻遲遲接近不到青袍男子的身體。
發覺情況不對,弓亞明馬上想將替身收回,卻發現他的替身竟在不遠處四處亂轉,再也回不到自己身邊。…,看到這一幕,弓亞明想也不想施展出非戰天賦,隨著背后非戰鼎文閃現一抹光華,替身轉瞬便逃脫了莫名束縛,回到了他身前。
兩分替身返回之后,弓亞明毫不猶豫將它們擋在自己和那群襲擊者之間,驅動著最后1分包裹住身體飛翔的替身,沖向貫穿整個探險家俱樂部大廈的浮臺。
交手一下他便清楚的知道,即便面對危險的火海,也遠比面對那幾名掌握奇異、未知能力的襲擊者要安全的多。
“你這是找死,”看到弓亞明逃走,受到攻擊的青袍男子鎮靜之后,惱羞成怒的用人類社會通用語咒罵了一句,雙手做出一個玄奧手勢,高聲喊道:“奇門遁甲,變、變、變。”
在呼喊聲中,以青袍男子為圓心,一個直徑數萬米,閃現絢麗五彩光芒如同肥皂泡的圓球突然出現。
頃刻間,即將逃到浮臺的弓亞明,便被這圓球包被其中,即便他身后‘非攻’鼎文不斷閃現,卻也只能1公分、1公分的緩慢飛行。
被困在銀色圓球中的弓亞明,心中為自己的謹慎懊惱不已。
本來因為怕被那些襲擊者看出自己和墨門關系,而不敢按照心中原來的打算,將替身演化成巨鳥后逃走,被困之后他卻發現,現在就算是想要演化替身,也已不可能做到,錯失先機情況只會越來越糟。
而看到突兀出現的銀色光球,青袍男子的同伴臉上都不禁神色一變,那名長相質樸,語言阿諛的大漢更是夸張的喊道:“八卦陣圖,方小弟竟然帶著這件至寶,今天我真是大開眼界。”
青袍男子得意一笑,回復了從容舉止的說道:“八卦陣圖雖然珍貴,但也不過是身外之物,不過用在這狡猾的銀河聯邦鷹犬身上倒也合適,諸位看我滅殺此獠。”
“且慢,”突兀間,天外傳來一聲洪亮聲音:“我看此子逃脫之時分明施展出了墨門匠者技,只怕來歷不那么簡單,還是將其生擒,再做計較。”
聽到這番話,青袍男子緊皺眉頭,流露出極不情愿的神色,但最終權衡之下,還是不敢違背的高聲喊道:“奇門遁甲,收、收、收。”
隨著他的喊聲,巨大銀色光球圍著弓亞明猛然收縮成一團,隨后‘啵’的一聲銀球破裂,被困住的弓亞明就覺得心中一震,便莫名其妙昏了過去…
不知多久之后,在一間粗糙到連木板打磨都沒有進行的原木搭建的屋子中,弓亞明漸漸恢復了神智。
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堅硬的床上,嘗試著驅動替身,卻感到靈魂像被禁錮住一般,替身無法凝聚。
其實這時如果施展非攻天賦,弓亞明覺得這層禁錮未必不能破除,但他卻并沒有這樣做,而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轉動了一下眼珠,弓亞明看到脖頸上的項鏈和手腕上的電子儀都不見了蹤影,心里一陣發緊,表面卻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
艱難的轉動了一下頭顱,發現四周并沒有看守者存在,他強忍著酸痛,用力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起身時堅硬的床板給弓亞明平添了幾分痛楚,他喘息了幾聲,敲擊了一下身下的床榻,發現竟然是一張青色的石板。
再看看身處這間木屋的擺設,石桌、石椅、石杯、石壺…所有一切都顯得簡陋、生硬。
“果然是極端自由主義者的囚室風格,就像你們的為人一樣,偏激、古怪,”弓亞明從石床上下來,活動了一會身體,突然大聲說道:“現在你們一定用看小丑的眼光看著我吧。
以為我真會認為你們這些瘋子,會把俘虜的聯邦探險家單獨關押起來,不加看管。
我們中間有一方不僅瘋狂,而且白癡,現在猜猜哪一方是誰?”
弓亞明說完之后,便回到石床上坐下,耐心的等待著俘虜自己的極端自由主義者講話。
足足5、6分鐘,他臉上沉靜的表情始終不變,最后終于聽到一個不知從那里傳來的沙啞聲音說道:“年輕人,聽他們說俘虜你的經過,你不像是為了尊嚴一心求死的人,剛才為什么想要激怒我們?”
“因為我知道俘虜我的是一群瘋子,”弓亞明淡然回答說:“你無法知道瘋子是喜歡被咒罵,還是阿諛奉承。
也無法知道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從瘋子手里逃生,既然這樣還不如按照自己的意愿,發泄一下心里的怒火。”
感恩的心,感謝大大們的嘎嘎
小年快樂,在此新的半年,豬豬向大大們誠摯祝福,愿大家事業發達、財源廣進,并且繼續豬豬的這本《大替身》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