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已經答應了楊大人的條件,剩下的四萬金不日就會運到大人府上。”書房之中,錦衣衛小將隱于黑暗之中,只有聲音在書房之中飄蕩。
“哈哈,多謝州牧大人了。”楊松當即大笑道,他不過是隨口一說,這荊州劉琦就當真給了他五萬金,實在是讓他心中打快。
“州牧大人真是爽快之人,在下這里還有一個消息,事關荊州之事,不知道閣下可有興趣。”楊松眼中光芒一閃,隨即開口道。
“哦,在下也對大人的消息感到好奇,不知道大人能否相告。”錦衣衛小將沉吟了一下,隨即開口道,雖然對楊松的貪婪感到極為的厭惡,但是事前已經得到了劉琦的交代,因此也只能忍著心中的惱怒詢問。
“就在今天晚上,張魯會帶領城中兵馬偷襲荊州大營,不知道這個消息價值多少?”楊松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什么?”小將驚呼一聲,隨即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當即沉聲道:“大人此言可是當真?”
“自然當真。”
“這個消息最少價值二十萬金,不過此時還需要主公親自定奪,今天會給大人答復。”說完小將不等楊松反應,就轉身離開。
“才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閣下就去而復返,實在是讓在下趕到驚訝。”楊松看著黑暗之中的那道影子,驚訝的道。距離剛剛他提出交易不過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這人竟然已經通報過荊州牧劉琦,然后返回,此時城門緊閉,這人又是如何進出的,為何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返回?
“呵呵,楊大人過譽了,主公攻打漢中豈能夠沒有絲毫準備。就在剛才主公已經同意了此事,這個消息價值二十五萬金,會分文不少呃送給大人。”小將沉聲道。
“哦,就問荊州富足天下,今日才知道果然不假。”楊松眼中一亮道。
聽到楊松的話,小將心中冷笑,荊州是富足,但是也不可能隨軍就帶這么多的錢財,除了從荊州帶出來的一部分,這其中還有大部分是從各縣之中繳獲來的。荊州富足,漢中同樣是富饒,倒是勉強能夠滿足楊松的胃口。
“我家主公還想要與大人做一筆交易,不知道大人可有興趣?”
“什么交易?”楊松心中一動。
“張魯帶領麾下士卒出城偷襲我荊州大營,此次定然是損失慘重,我家主公希望大人能夠在我家主公返回南鄭的時候,關閉城門將張魯堵在城門之外。不知道大人對這個交易如何看?”小將聲音清冷,沒有絲毫的情緒。
“嗯?”楊松瞳孔緊縮,皺眉不語,答應了這件事等于是將自己的后路堵死,從此之后與張魯之間再也沒有絲毫轉寰的余地了。
見楊松皺眉不語,小將再次開口道:“我家主公說了,若是楊大人能夠如此做,定保楊氏一族與大人家小周全。而且會額外送給大人五十萬金,至于日后,若是大人為我荊州立下功勞,自然不會虧待大人。”
“而且憑借大人的功勞,日后封侯拜將也不是不可能。”
小將的話冰冷異常,沒有絲毫的情緒,但是卻讓楊松心中一片火熱。封侯拜將,還有那無數的錢財,這些都是他追求的。在這亂世之中,只有權勢金錢才能夠讓他趕到安全,現在的漢中無疑已經是危如累卵,在他看來沒有絲毫的勝算,與其等著荊州攻破城池,自己再投降。還不如此時就答應荊州的要求,這獻上漢中的功勞可是不小。
“此時我答應了,你回去告訴州牧大人,就說城中一切事情不用州牧大人操心,到時候只需要將張魯麾下士卒重創,在下自然能夠將張魯擋在城外。”心中一定,楊松當即做出了決定。
“呵呵,有楊大人相助,攻取已經是勢在必得了。此次攻打漢中的首功,但是楊大人才是。”小將拱拱手道。
夜色如墨,南鄭城中一萬漢中兵馬已經集結完畢,隨時準備出征。此時所有人都看向為首的張魯,在這之前眾人都這次的偷襲并不看好,知道張魯出現之后才改變了這個局面。
自從與荊州開展以來,漢中連連失利,如今荊州大軍已經屯兵于城門之外,眼看就攻打南鄭了,漢中的形勢幾乎是一眼就能夠看穿。
但是張魯的使得這一萬將士心中極近崩塌的信念,重新的凝聚了起來。張魯雖然不是王,但是在漢中卻是等于是王,政教合一,使得張魯在漢中的威望無人能及,在漢中百姓心中,即便是天子都沒有張魯的地位高。
“出兵。”看著一個個昂然而立的漢中士卒,張魯心中也是波濤澎湃,強壓下要大聲喊出聲的沖動,張魯揮手帶領一萬大軍悄然沖出城外。
他得到消息荊州兵馬剛趕到南鄭城外不久,距離南鄭城不過十里之遙。如今正是荊州兵馬疲憊之時,也是偷襲的最好時機。
“主公,前面就是荊州大營了。”根據斥候探查,此時荊州兵馬大部分已經陷入沉睡,守備松懈,正是偷襲的好時機,張英低聲道。
“好,你帶領五千兵馬從后方攻擊,我親自帶領五千兵馬從正面進攻,定要打荊州一個措手不及。”張繡面帶興奮之色,轉過頭看向張英道。
“主公,末將還是跟在主公身邊吧。”張英猶豫了一下道。
“不用了,這荊州兵馬剛趕到這里,此時正是疲憊之時,是偷襲的好時機,我們兩面夾擊定能夠將其重創。”張繡搖搖頭道。
“可是……”
“夠了,這是軍令。”張英還要再說就被張繡打斷,張繡不耐煩的擺擺手道:“一刻鐘之后我們同時發動進攻,你趕快帶人前去布置。”
“諾。”張英無奈一嘆,帶領著五千兵馬前去布置。
一刻鐘很快過去,早就等不及的張魯率先大喝一聲,拍馬向著荊州大營沖去,身后五千漢中士卒緊緊跟隨護衛著張魯四周。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張英也下令進攻,一萬兵馬兵分兩路向著荊州大營沖去,片刻功夫就沖到了荊州大營之前。
一名名漢中士卒喊殺著沖向漢荊州大營,而守衛在荊州大營營寨寨門口的荊州士卒一個個形勢睡著了一樣,對于沖殺而來的漢中士卒沒有絲毫的反應。
“殺!“張魯一馬當先,揮舞長刀一刀將門口之處的一名荊州士卒劈倒在地,還不等他再次沖進大營就被眼前的一切給驚到了。
“草人?”張繡驚呼一聲,只見被自己劈倒在地的赫然是用稻草扎成的草人,抬頭看向一旁,只見被其他士卒砍倒的同樣是草人。
“殺!”
身后的喊殺之聲,讓張魯清醒了過來,轉過頭一看只見身后的漢中士卒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情況,一個個拼命的向前沖去,而前面的士卒卻是愣在當場,五千人一下子就陷入了大亂。
“退兵。”張魯高喝一聲希望身后的士卒能夠聽到,不過緊接著就被無邊的喊殺之聲淹沒。
看著目前的情況,張魯額頭之上已經沁出了冷汗,他知道此時只能夠帶人沖進大營,不過他也知道,若是營自己這五千人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大營之中既然沒有荊州士卒,那就只有陷阱了,等待著五千士卒的就只有層出不窮置人于死地的陷阱。
“隨我來。”張魯一咬牙,此時就算是想后退也后退不了,只有盡快的從另一個方向沖出荊州大營,才有可能返回南鄭。
張魯身邊的數百名親兵,也發現了此時的情況,一個個面色陰沉的跟著張魯,將張魯團團的圍住,有數百人開頭,身后的五千人不管不顧的跟著沖了上去,頃刻之間五千人就已經沖進了大營。
另一個方向,張英此時已經是手腳冰冷,面色鐵青,沖進荊州當的一瞬間,他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
“怎么可能?荊州是如何知道我等要來偷襲的?”張英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看荊州大營的情況,顯然不是短時間就能夠不知成功的,分明是早就知道他們要來偷襲,特意給他們設置的陷阱。
“主公?”想到張魯,張英心中一驚,也顧不得大營之中的陷阱,帶領這士卒沖了進去,這一萬兵馬可以全軍覆沒,但是張魯卻不能有事。
“主公。”沖進大營之中的張英很快就找到了張魯,大營之中冷清之極,除了他與張魯帶領的一萬兵馬之外什么也沒有,那一個個帳篷之中全都是稻草人,顯然是用來迷惑他們的。
“張英?”聽到喊聲,張魯轉過頭看向張英。
“主公快走,這荊州兵馬定然埋伏在四周。”快步來到張魯身前,張英急聲道。
張魯苦笑一聲,此時想走恐怕都已經晚了。不過張英卻不管張魯心中如何想,拉著張魯就像營門之外沖去,時間越久荊州兵馬就準備的越是充分。
“只有立即趕回南鄭,才能夠擋得住荊州兵馬。”張英心中滿是焦急,這個時候不用想都知道荊州定然在大營四周布滿了重兵,不過他這里也有一萬人就算是硬沖也要將張魯送回城中。
“主公,此次荊州事先得到消息,定然是南鄭城中出了內奸,主公一定要萬分小心,誰都不能夠相信。”一邊走張英一邊道,南鄭城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封閉了,荊州的細作不可能知道城中的兵馬調動,而且也不可能知道張魯會前來偷襲荊州大營,除了內奸,沒有其他可能。
張英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楊松,不過此時沒有任何證據,就算是說了也沒有什么作用,反倒是讓張魯心中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