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通往曼切斯特郊區的公路上,葉一坐在皮卡的副駕位置。開車的自然是被黑巫師差點抽魂的女子。
她叫彭麗麗,年齡19歲。當年葉一最后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她才10歲。
在交談中葉一得知,她同為雙胞胎的妹妹彭圓圓早在兩年前就被這里的黑巫師殘忍的殺害了。所以,從兩年前開始,彭麗麗和其姐彭朵朵以女人的身份加入到了本地一個叫做驅魔人的公會里。
兩年的時間,讓兩個原本應該無憂無慮生活在歐洲這個國度中的女人,變成了冷血的‘殺手’,她們姐妹兩人專門刺殺所謂的黑巫師,兩年間死在姐妹手中的黑巫師不下十人。
葉一雙手死死地攥著拳頭,聲音冰冷的問:“找到殺害圓圓的人了嗎?”
開車的麗麗說道:“沒有。”
葉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終于忍不住問道:“念一是我和朵朵的?”
麗麗轉頭白了一眼葉一,幽幽說道:“我知道姐姐的想法,她不想讓你知道有念一的事情,甚至不讓我們去提起這個事情。當年我們父母出車禍病故,住在倫敦的姑婆把我們姐妹接到英國來,卻不想第二年就去世了。只留下我們三個孩子。姐姐又在那時候剛生下念一,幸好有姑婆留下的一些錢財,才讓我們勉強生活了下來。
后來,姐姐主動放棄了學業。在一家餐廳里做鋼琴師,供養我和圓圓在曼切斯特上學。再然后,黑巫師的出現打破了我們最后的平靜。圓圓的死,給我們觸動很大。”
葉一插嘴道:“你們怎么不告訴我!”
彭麗麗一腳剎車踩下去,轉頭問道:“你有告訴過我們,你是個‘高人’嗎?在國內的時候,你連打架都要花錢雇人去做,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就是個小白臉。呵呵,誰知道你居然深藏不露。”
葉一蹙眉說道:“你那時候才多大,可你姐姐該知道。”
“哈!你覺得我和姐姐會做嗟來之食的惡客嗎?”彭麗麗發動汽車,顯然她對葉一的反感和厭惡不是一天形成的,能夠不再動手就已經是彭麗麗性格的一種沒得啦!
葉一其實心很亂,除了對彭圓圓的死,對三姐妹后期生活的艱辛感到心疼之外,還有一種非常難以描述的感覺,就是……自己居然做父親了?還是一個算時間應該有八歲的孩子的父親。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也太讓人心亂了。
“你……”葉一有些結巴,心中忐忑的說:“你有照片嗎?”
彭麗麗笑了笑,說:“都燒掉了,加入工會后,所有親人的照片都要燒掉。甚至連綠卡和安全賬號都辦理了死亡證明后徹底變成了黑戶。我們現在都是黑戶呢。”
“原來是這樣…”葉一再次閉上眼睛,點點頭不再說話。卻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回憶當中。
9年前,自己還只有18歲,正是青春少年時。
那時候的葉一,陽光、帥氣、充滿活力。因為早早的學會了獨立賺錢,18歲時候的葉一,就已經是M市小有名氣的風水先生,每月的收入自然不菲。
也是在那個時候,同樣年輕,充滿朝氣的女孩彭朵朵出現在了葉一的世界當中,很狗血的橋段,18歲的花季,兩個年輕的心彼此的貼近,然后逐漸的走在了一起。
從第一次偷嘗禁果,到兩人形影不離,曾學那古人月下詩歌撫琴,效仿前人花前盟誓白首不相離。
然后……忽然有一天,天降橫禍。
彭朵朵的父母也算是小有積蓄,在9年前開辦了一家食品廠,家中條件尚可,也算是應了時事做那先富起來的人群之一。在那年的9月,開學的日子里。夫妻二人開車送彭朵朵去上學回來的路上,被一輛重型的違章的卡車橫穿紅燈的時候碾壓在車輪下。夫妻二人當時命喪車輪之下。
隨后就是一系列的民事訴訟、賠償等等。因彭家人在國內沒有親屬,唯有彭父有一個姑姑在國外,聯系到老人后,老人當即決定讓三個孩子去英國與她一起生活。
臨走之前,葉一與朵朵自然是抵死纏綿,遂又相約朵朵在國外學業有成后,就回來與葉一生活。卻不想,去后沒多久就發現自己懷孕了,而彭朵朵本身是一個極其重情的女子,既然有了誓言在先,便想著生下孩子也算對相隔萬里的葉一有一個念想和寄托。
奈何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孩子還未出世,本來還算健康的姑婆竟然因為一場大雪,摔了一跤后腦中風不幸故去。而此時此刻,本來還有書信與葉一聯系的朵朵也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徹底的消失在了葉一的世界中。
長吁一口氣,葉一聲音淡淡的說:“這樣算什么呢?”
彭麗麗沒有插話,兩年的別樣生活,早已讓她從青澀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女超人’。之前的沖動早已不復存在,轉而想的卻是葉一既然這樣厲害,可以打敗一個黑巫師,只要能和姐姐重新在一起,那么以他的伸手加以訓練,一定會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獵手。再拉著葉一入工會,總有一天可以找到那個黑巫師,為圓圓報仇雪恨。
至始至終,彭麗麗都只是把葉一當作那種會武術的人來看待的,也從未想過葉一會是真正的高人。
“還有多久?”葉一早已對朵朵干涸的心,因為就別的重逢,變得急躁。那是一種難以明述的感覺,是初戀遺留在葉一內心最深處的悸動和依戀。
初戀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替代的,初戀之所以是初戀,它不但是一種回憶,還有一種真的用了心后的刻骨銘心,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那份感情之一,是最難忘最難以釋懷的愛。
“很快,再有20分鐘。”彭麗麗回答道。
她頓了頓,又說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葉一說:“問吧。”
“你還愛我姐嗎?”
葉一沉默了……
還愛嗎?葉一自己都不知道呢,是最難以釋懷,最難忘的人,除了早已故去的小媽之外,還有的只有朵朵了吧?回憶起這些年來放、蕩的生活,又有多少次找來的女子,或神似、或形似朵朵的呢?
也許……真的還愛著這個曾經愿意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女子。
“愛。從不敢忘。”葉一第一次吐出了自己對愛的心聲。
“那么,如果她變了呢?”彭麗麗說道。
“這么多年過去了,誰沒有變呢?”葉一說。
“我是說,變的難看了,丑了呢?”彭麗麗甩動頭發,露出脖子那塊恐怖的疤痕讓葉一看到。
葉一笑道:“不在乎,只要是朵朵就可以。”說出這句話,葉一似乎就是在這一瞬間放下壓在心里的石頭一樣,忽然之間輕松了許多。也許與那近鄉情怯的感覺相悖,就別戀人的重逢帶來的無盡喜悅,讓葉一一陣陣的振奮。
“希望你說的是真心話。”彭麗麗淡淡地說道。
能有什么呢?無非是毀容么?現代醫學那么先進,就算男變女女變男都可以,何況只是毀容。葉一這樣想著,如果真的需要手術,錢永遠不會是問題。
兩個人不再說話,葉一的心情卻莫名的好起來,連周圍那灰蒙蒙的天氣和枯草堆砌起來的公路兩側的景色都顯得那么美麗。
車子很快來到了一家建立在荒野之中的一個三層木屋前面,木屋的前面堆滿了奇怪的汽車。彭麗麗尋了個位置,把車子停靠下來,推門下車說道:“跟我來吧,這里是英國消息最靈通的獵人酒吧。英國最好的獵人們都會聚集在這里,驅魔人工會的聯絡處也在這里。我們接洽任務也是在這里的。”
葉一推門下車,笑著說道:“你的口吻,這里很像歐洲歷史里,中世紀的工會的味道。”
彭麗麗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回應葉一:“驅魔人的工會確實是從中世紀就有傳承下來。英國乃至整個歐洲能夠擁有現在這么穩定的社會,驅魔人工會功不可沒。”
葉一淡然一笑,心想那和我什么關系?曼切斯特晚上到處都是奇怪的東西滿街亂竄,也算是功不可沒?別不是這個工會是個邪教吧?這東西在國內要是敢這樣到處亂跑,早就被人清理干凈了。
也是奇怪,在國內所謂異類修行與人類修行最大的共同之處都是為了成仙成佛的。那么歐洲的這些異類和人類修行者們又是為了什么呢?要去見上帝和撒旦么?那也不要修行了嘛,自己抹了脖子就都可以去看了。何必這么麻煩呢?
隨著彭麗麗推開那扇門,嘈雜的聲音撲面而來,還有大量的劣質的酒味、汗味、乃至惡臭味,這里簡直就是豬圈一樣的味道,配上昏暗的燈光和各種奇怪打扮的人群。
哦,還有伴隨著彭麗麗進門后,響起的口哨聲,交錯其中讓葉一差點退了出去。
皺著眉頭,葉一跟在彭麗麗的身后,向著里面走去。
彭麗麗回過頭對葉一說道:“姐姐需要照顧念一,所以在這里做侍應生和任務管理員。偶爾我需要人手的時候才會一起出任務,看看,吧臺里的那個就是我姐,你可以自己去見她,我去接念一放學。”
葉一點點頭,說了一聲:“小心點。”
空留下彭麗麗甩頭轉身說的一句:“沒事。”做了結束語。
再回頭,葉一看到吧臺里忙碌的身影,他微微一笑。
也許命運讓我們重逢,那就讓命運決定,還能否讓我們繼續在一起。
朵朵,我們又要見面了!在異國他鄉,在我兩千多個日夜思念中見到了你的身影。從不知道,你的名字會在我心里會刻得那么深……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從我的身邊溜走。
大踏步,葉一走向吧臺的方向,高聲的用中國話喊道:“來一杯酸奶,要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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