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議觀沐軼與月關書的觀后感作者：松間月照
一
一直以來追沐大的書至今，除了暗靈法醫異世界風格不太感冒外，其他的幾本書可說是一路看來，對沐大的寫作風格與主題設定也是比較喜歡的。最早在起點看書也是從納妾記開始的，也因為開始看到楊秋池穿越到明朝時重生后回到小仵作家，原配妻子馮小雪做飯那段而有所感染而落淚，之后又接觸了月關的回明中的大眾都觸動了心中柔軟的那部分的韓幼娘的橋段，進一步讓人對二位作者的作品開始一發而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自此一路追著看到現在。盡管個人不太感冒都市、修真，對架空和武俠類也只是聊勝于無的作為書荒時閑磕牙的看看，不過從那時起就開始了網絡小說閱讀的旅程。
過去的武俠算是閑暇時的閱讀樂趣之一了，雖然沒有全部讀過所謂武俠迷們必讀的那幾位的書目，但大概知道其中有名幾部，至于感悟則多是來源于之后的影視作品改編，算是一種別樣的感受吧。
沐大的書已經有改編拍攝為電視劇的了，月關的書雖然很適合拍攝電視劇，不過限于目前的各種限制和觀念上的不同人群的差異，可能年輕人更能接受一些，中年以后的部分可以接受吧，至少目前還沒見到月關的書有拍攝的作品，有點遺憾。當然如果港臺有興趣拍攝的話算是略有彌補，但之前的尋秦記、大唐雙龍傳和今年的回到三國都有點小小失望啊，而且香港本來就素有“文化沙漠”的貶稱，不論是否有點偏頗，但至少目前還未見到有哪部穿越作品改編拍攝的較為令人滿意和相對忠實于原著的大部分情節的，尋秦記雖然有人也覺得算是把精華部分拍出來了，但其中諸多改編壓縮處理實在令人還是有扼腕嘆息之處，畢竟除了其中的男主角外，這類小說其實出彩的就在于各色女主角、女配角的登場和個性的塑造成功了，如果處理不好確實會成為敗筆，當然文字比之圖像的優勢與魅力就是給予了讀者們足夠的想象空間，能夠發揮各自的最大的創造與智慧，集思廣益，當然“一百個人心目中都有一百個哈姆雷特形象”，不過基本的特征我想還是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與情趣的，也有中國人獨有的文化內涵與深意吧。例如之前的三國人物，我想眾多書友們都已經是比較認同日本光榮公司所設計繪制的三國志人物的頭像了，不是還曾和百家講壇打過官司么？所以個人認為雖然不至于像西方人所謂的白人講上帝繪制為白人形象，黑人則相反，但總而言之對于現有的幾部書中的人物形象，我想還是沒有太出格另類的形象吧。（除非個別惡搞kuso的除外。）這也是看沐大和月關兩位書作的一個方面的印象。
二
主題和背景舞臺設定方面，沐大和月關兩位都是穿越歷史小說的新類型的開山祖師了，當然可能有人不太贊同咱的說法，可以列舉出一堆開山祖師和其作品來，但總體上根據個人喜好，在下還是比較認同兩位大神的風格和體裁、內容的，畢竟能一直追完幾本書并且從頭再溫故幾遍的就只有兩位的書了，其他的看過之后就忘或者看一部分就不想看的就比較多了。這也是二位的作品吸引我之處。同樣的朝代設定多半在明朝、宋朝、唐朝，沐大的跨度還是夠大的，而且幾乎在月關前面寫到某朝某皇帝，或基本二人同步寫那個朝代的故事，只是月關更注重大背景宏觀的敘事和人物填充的不露痕跡，使得虛構與歷史人物能夠很好的融入情節中去，表現出一幅完整的山水畫；相比之下沐軼的風格更接近于武俠類小說的虛構人物，當然不排除部分歷史人物的出場，但感覺有點拼合的不是太自然相融的感覺，這或許也是月關的讀者和排行榜、票票比較多和集中了各個階層和性別、年齡段的原因之一吧。這方面希望沐大能繼續努力將自己的風格和筆法完善到一個新的檔次上去，當然并非要求沐大完全照搬月關的風格，那就不成其為沐軼了。人物塑造方面個人以為刑名師爺算是沐軼的一個小高峰階段的作品，算是比讀納妾記更有代入感和被其中嬉笑怒罵情感所感染的一部作品，例如看到溫柔出場會憤恨，尤其不講道理的撒潑的橋段出現時會恨不得上去咬她兩口或者火大，不過隨著主角的情感變化與對待女主角的心態與關照行為的變化，會突然感到蜜意不愧是過來人，這點咱確實沒有太多好的生活體驗，所以難免對照自己在現實中遭遇與感受來看待人物個性了，有時回顧一下那些情節，發現還真是，咱在現實中挺失敗的，不會哄女孩子，不會體諒對方的性情和猜中對方的心事，難怪現實中還是孑然一身啊。也有點反省自身缺點不足的味道，這是在月關作品中體會不到的一種感覺，不能不說是沐軼成功的地方，沐大在用平實的語言和沒有多少華麗出場和情節渲染鋪陳的方式讓我感受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也讓人很能代入其中并受益頗多，所以之前在群里聊到看到傷心的地方會落淚，看到主角的大度與忍讓包容之處會自慚，看到緊張之處會握拳，看到驚悚之處也難免會后背發涼，甚至有個別時候腦海中有著一些想象的情節和臉孔會不敢夜間入廁。（別笑話，咱也是個性情中人，太入戲也難免的。）畢竟作為70版的一代，文青現在已完全成為一個略帶貶義被人嘲笑的詞了，給人的印象就是那種酸和迂的形象，當然也會做白日夢，但能實現的幾率微乎其微，所以才會看書來發泄和排遣一些心中所想罷了。不過也有好處，就是迷書的男人往往不太愿意招惹是非，(不否認有現實中是古道熱腸或愿意拔刀相助的人的存在，這樣的書友確實讓人很生敬佩。)在現實中所謂的宅族也許有不少是真正的經濟適用型的，不過奇妙都是單身或是戀愛中比較不成功的類型，兩位大神估計是有豐富的經歷和情感世界的，所以信手拈來的女性都很容易成為我等想象中作為標準尋覓佳偶的圭臬，無奈生活殘酷，現實打擊太大太失望，所以在下也難免成了被人嘲笑的書呆了，偶然也會想到唐伯虎點秋香中周星星所說的那句“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通……”來，也就瞬間釋然。是啊，其實，生活中這些情感方面的不如意也總是會有其偶然與必然在背后操縱變幻，所以作為在現實中也經歷過許多悲歡離合的場面和接觸到旁人的故事的我來說，也便慢慢看得淡然了。
從沐軼的書中反思個人的不足和自得其樂的安慰算是我喜歡老沐書的第二方面吧。
三
看沐大和月關書中的角色塑造來對照相關作品和現實生活，也確有一番不一樣的滋味。月關的男主角基本上是比較牛叉的具有王八之氣大俠式人物，多少帶有金庸和古龍兩位的人物特點，其他人的作品沒怎么看過，大部分是從影視劇來的，也就不好用來作比了，例如溫瑞安、梁羽生、蕭逸等幾位牛人前輩。（當然涉及到個別人物與情節時也還是會找我熟悉的幾部他們作品中的人物和情節來作比的。呵呵。）因為在下看的比較多的是古龍的作品，最喜歡的便是楚留香、陸小鳳，此外還有幾部有代表性作品中的人物如傅紅雪，所以較之大家都將之變為學問在研究的金學作品，個人還是比較偏向古龍的隨性灑脫以及人性的解剖。與浸淫于儒、道、佛雜糅的中國傳統文化中的金庸不同，古龍不是世家子弟，從小也沒有念過多少傳統的經典，并且在大學里讀的是外文系。因此，古龍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較少，而受西方現代文化影響較大。古龍讀過大量西方存在主義大師的哲學著作，其思想觀念傾向于“生命哲學”，認為人生即選擇、選擇即自由、選擇即責任。像傅紅雪雖然沒有走向齊克果所說的“宗教階段”，但他在虛構的世界中為自己拓展的時空，卻超過了以瀟灑自任的令狐沖。傅紅雪身上體現出來的選擇與承擔的主動性，也超越了在儒、道兩條命脈中派回的令狐沖。古龍反復強調：“武俠小說中的主角應該有人的優點，也應該有人的缺點，更應該有人的感情。”在古龍的小說中，人的生命和人的尊嚴才是第一位的，“血和暴力，繎永遠有它的吸引力，但是太多的血和暴力，就會令人反胃了。”正是具有了這樣的思想和理念，雖然其小說中殺戮和血腥的場面眾多，反而更讓人感受到作家對生命的珍惜與敬重。
這段評論常常讓我在沐大的作品中找到，雖然作為法醫穿越歷史類小說的開山鼻祖，但沐軼作品中不光是血腥和恐怖的氛圍，而是在其間有很多人性和對生命的思考與啟示，這方面我覺得正應了上面古龍所說的那段話，所以我會不自覺地講沐軼與月關的作品拿來和金庸與古龍的相對照、類比，盡管之前也看到朋友中有宏觀性地對比過網絡穿越歷史小說（也有人叫玄幻吧）的文學論文式的評述，不過單獨就某個作品來展開論述貌似還沒有那么多人來做吧，或許這也是在下靈感凸顯，想要寫點什么就這幾年來看沐軼和月關書的一點個人感悟與體會做個總括發言吧。談不上什么宏大敘述與點評，純粹是一些雜感而已。
這方面，月關的那種大氣的風格感覺看多了都有一種雷同之感，主角永遠是運籌帷幄和小人物成長得志的霸氣，似乎少了點小人物帶給讀者或像舞臺劇觀眾一種成長過程中的點點滴滴，盡管有人覺得月關的作品中也有這樣的橋段情節，但看多了總感覺主角就是類似金庸筆下的郭靖一樣的完美形象，身邊也不乏美女與幫手的那種高高浮在上的印象，吾等小民確實難望其項背；而反觀沐軼的書中小人物卻有種真實感，盡管沐軼的語言和用詞有時很簡單、零碎，沒有說書中白描、開臉的那種精彩深刻的一剎那的動人，不過卻是有種輕松的閱讀樂趣，如果說月關的風格類似窖藏多年的高檔葡萄酒的話，沐軼的則是類似平民可以消費的得起的包谷酒的甜糯和自然淳樸的鄉土氣息。僅就刑名師爺中的描繪，對比回明而言也絲毫不遜色，要不電視劇也就不會先選中這部作品來拍攝了，呵呵。當然，就人物塑造而言，兩本書各有千秋，回明固然有眾多讀者群的捧場和各類書評的宣揚，獲獎的成果在那里自不用說，就拿我比較喜歡的成綺韻對比左佳音來說，感覺還是比較接近的，當然兩者不是一個層面和個性的類型的人物，成姐姐的狡黠如狐、行事果決不失狠辣，但溫柔起來的誘惑與魅力自是眾多書友所欣賞和有現實代入感的，韓幼娘固然也是有比較大比例的擁躉，但如果說更有現實的代入感和真實存在感的話，我個人更喜歡佳音姐，（呵呵，習慣了用作品中的稱謂了，雖然兩個人物對比現實中我這個奔四大叔級別的而言是妹紙了。）畢竟和現實中個人的經歷與境遇有關吧，還是佳音那樣的溫柔和善解人意的要更接近理想中的伴侶的形象吧，雖然不一定參照這個去擇偶，也是不太可能的了，即使有這樣的女性估計也是難得了，不過總之還是幾率大于成綺韻那樣的吧，或許有人會說你恰好說反了，現實中是成綺韻那樣的腹黑女居多，而左佳音這樣的俏佳人偏少，不論如何，以個人的感受而言，左佳音這樣的女性可能更適合作另一半去追求吧。不好意思，純粹是因為情感方面是有點自我的固執傾向吧，相信和鄙人有類似體會的人也還是不在少數的。＾＿＾當是一點單身漢子的小小牢騷吧！盡管旁人或許有不理解的地方，不過相信堅持走自己的路還是會有收獲的。要不怎么會有那句話一直在傳呢“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當然，現實中難免被調侃成“走別人的路，讓自己說去吧”這種內心掙扎的狀態反應，不過咱始終認為，沐軼在這里塑造的人物給我等的感覺確實要更親切些。希望月關的書友聽到不要丟番茄雞蛋就好。這是純個人范的獨白啦！表較真！
四
就沐軼現在面臨的有些“瓶勁”式的困境，我想月關同樣也經歷著同樣的境況吧，這點從他作品中的自述中也能感受到一二，不過能講自己專業知識和行當融入作品中，沐軼還是要比月關要成功的，月關是為了廣大書友辭職犧牲了大好前景的工作和職位，固然有壯士氣魄，不過沐軼這種兼顧工作又不讓書友失望的精神更是難能可貴的，（不過畢竟金融行業和事業單位的工作確實還是沒法比的，呵呵，沐大不要覺得我偏心哦。）感覺月關的作品有點開始走下坡路的感覺，和他自稱的身體狀況大約也有些關系吧？沐大相比大概要更累一些，除了養家糊口外，還要忙創造，這確實是更難的一種精神吧，在創作以外的生活中還能一如既往的工作學習，算是很充實的狀態了，盡管可能有時是以犧牲個人時間、休閑娛樂和陪家人的代價來換取的。總之非常欣賞與佩服二位的精神的。就個人感覺而言，沐軼的作品越來越成熟了，筆法也開始老練了，希望再創一個刑名師爺那樣的高峰啊，不要草率收尾和情節平鋪直敘哦。起碼目前對本草王這新書還是有很大期待的。也會改變過去純看書的習慣，參與到其中給沐軼打氣和支招，呵呵，木頭要多多照顧哈！
就上面談到的女性角色的話題，還想談一點，就是二者書中都有青樓女子角色出現，但感覺月關塑造的過于美好了一點，都是有名的歌姬與優伶，而且是可以獨善其身的女子，最后從良跟了男主角或是配角，結局是比較好的，及時個別結局比較凄慘或純粹龍套式的如錦衣夜行中的聽香這樣的角色，雖然以聊聊幾章便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算是月關造詣深厚的表現，不過從剛才提到的古龍關于生命與人生的角度來看，月關筆下的這些女性的命運又是令人不太滿意的，起碼從我個人而言，因為咱有個毛病吧，從小讀故事都很關心小人物哪怕是龍套的命運，不希望他們有太凄慘的結局，即便不能得到美好收尾因為情節需要也得有個善終，所以對于這樣的女性角色總是同情憐憫居多，當然這也和鄙人過去從事的工作有關，就類似月關步步生蓮中男主角在現代社會的工作一樣的行業，因為在基層呆過幾年，自己的經歷和接觸到的他人的故事使得個人總是對于一些弱勢或是隱性的弱勢人群有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觸，盡管現實生活中殘酷的場面經常打碎心中那種淡淡的柔軟的美感，或許這就是悲劇的本質，像魯迅所言的“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一樣的敘述吧。以前都市小說也讀過幾本這類底層人物的故事，所以總有種難以道明的感覺在心中，總會不自覺地偏向這類人物尤其女性，這方面沐軼的書中也有不少這樣的角色，幾乎每本書中都會有這樣的女子登場，或死于非命，或自我了斷，還是刑名師爺中的諸多優伶、青樓女子如水沐顏、小青那樣的女子，往往讓我這大叔鞠一捧同情之淚，唉，現實中是不可能了，要從垃圾堆里挑出一個心底里還算善良和有柔情的女性，怕是很難，盡管媒體報紙上時常有各種報道出來（有些被證實是編輯編造的故事如知音那種故事會式的雜志，虧我以前還看過不少，被忽悠了，o(╯□╰)o）的各種這樣的案例，可惜總是失望多啊。如今這世道總是錢和權當道，已經和水滸中的場景非常類似了，何況施耐庵還是借寫宋朝的事映射明朝社會呢，呵呵。想來還是保持有傳統美德的女性更能打動人心啊，無怪乎一幫光棍兒們總是說，咱們才是比較傳統保守的啊，擇偶標準始終是18－25歲，要求始終不變的延續了過去的傳統標準，雖然不能一夫多妻了，但古代的青樓女子都出了不少優秀的女子，比現在的摩登一族和白領強多了。乍一看不過是牢騷，不過細細查閱了不少歷史記載，還真找到根據了，現代社會的女性與社會道德環境已經大不如古代了，真是人心不古啊！也無怪乎穿越小說的男主角清一色都是光棍漢或是不如意的剩男了（是否處男不重要了，至少命運和咱們一幫窮哥們兒很接近就是）。一直以來就這個問題在搜集不少資料，也寫過一點這方面探討的文章，雖然是理論性的文字或許有點枯燥，但就發現和重新認識評估女性的地位與社會價值觀來說，還真想開個專題來討論討論。
p.s.暫想到這些，也是就之前聊天侃大山中靈感乍現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有同感的朋友歡迎來一起侃侃，可以另開投票和點評一番。下次有機會想就作品中的一些角色的具體方面做個對比。最后，還是要說，支持老沐，加油老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