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好像這里沒什么駐軍。師叔,就按計劃,我過去,師叔和小黑在空中給我望風,讓他們見識見識混元功的隱身術。”
鳳如山拿出敏荊的地圖看了兩眼,也想不明白這片稀疏、平緩的小山丘有什么特殊之處。
“哦,最好留個活口。就那個胖子吧,胖子一般膽子小。”
鳳如山的隱身術,經過慕容雪菲的試驗,不是有心探查的話,元嬰真君的神識也很難發現,只要下面的修士沒有專門的陣法,被鳳如山近身偷襲,結局基本上就注定了,就算有點小小的意外,這不是還有她在空中機動嗎。
按說鳳如山只是紫甲武士,隱身術不應該有這么好的效果,但是,無論再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在鳳如山的身上,慕容雪菲都不會奇怪。
如鳳如山一般奇葩的紫甲武士,整個罡星神州,估計也就這么一個了吧。
至于隱身術效果大增的具體原因,鳳如山慢慢摸索吧,慕容雪菲不急,金剛訣、神識、春風化雨訣、火鳳血脈,誰知道是那片云下雨了呢。
“我盡量吧。”
鳳如山把仙府遞給慕容雪菲,祭出紅月刀,右手持刀,左手法訣掐動,身影一點點虛化∞長∞風∞文∞學,w◆ww.cf↑wx.ne※t,漸趨于無,五息之后,最終整個人消失不見。
他隱身術剛剛小成,激發太慢是最明顯的缺陷,之一,減小啟動的時間,是他以后努力的方向,之一。
紅月刀經過上一次的提升,僅以鋒利而言,早就超過了一般的靈寶,一刀砍下一個人的腦袋,問題不大。
“老阮,你估計我們在這兒要等幾天?”
坐在一塊大石之上,望著東方漫天燦爛斑駁的紅云,螭挈的心情有點煩躁,
“老螭,最多等到明天晚上,不管他們能不能殺了肇嵐,我們都直接去靈鷲山。”
阮飚陰陰的一笑,摸出一個青色的葫蘆,小小的喝了一口,搖頭晃腦的慢慢品味。
“這個,恐怕七長老要不高興吧。”
螭挈體型消瘦,一點也不胖,但是,膽子并不大,顯然,他對七長老頗為忌憚。
“嘿嘿,七長老有話,讓他去找三長老,老螭,我們的正經任務,是把這些救命的東西送去靈鷲山。”
阮飚雖然又矮又胖,但他的膽子,一點也不小,至少,他不怎么把所謂的七長老放在眼里。
“唉,七長老真是麻煩,一個小小的三階武士,再派兩個人過來不就行了,非得辛苦我們兩個節外生枝。”
螭挈長嘆一聲,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白色的丹藥,開始慢慢恢復罡氣。
在黑夜中飛行了近兩個時辰,他的消耗不小。
“再派兩個人!老螭,你以為黑水觀的人是吃素的,我們寺中,肯定有他們的眼線,就連我們兩個離寺,也未必瞞得過該死的蒲韞,不過他們人少,顧不上我們兩個小人物而已,你以為四長老昨天去干什么去了。”
阮飚的消息,顯然比螭挈靈通,所以對自己此行的安全,也更加的放心。
他連恢復罡氣的丹藥也懶得浪費。
“就是,黑水觀總不能連我們正常的外出也要限制。”
暉月廟的祭司,正常的外出行走,黑水觀自然無話可說,可惜,前面有幾次,暉月廟的人手,卻干了些不正常的事,而且被黑水觀抓了現行,老螭做賊心虛,未免不夠理直氣壯。
祭祀插手凡人之間的爭斗,在沁科草原有各種各樣的限制,他和阮飚此次的任務,就不那么,光明正大。
“黑水觀的雜碎,在金雞堡的一舉一動,都有我們的人盯著,大家彼此彼此。老螭你就安心等著回去拿到那面盾牌吧,我不和你搶。”
雅鹿金山土地貧瘠,高端的修仙材料,出產甚少,再加上黑狼大帳的盤剝,致使雅鹿金山的祭司,相對而言也比較,貧困,因此,一般而言,暉月廟的祭司,要比黑水觀的同階修士戰力差上一點,阮飚就曾經在黑水觀之人手下吃過一點小虧,對黑水觀,痛恨之極。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算了,遲則生變,等下再讓小紅慢慢的拷問好了。”
鳳如山悄悄的隱身在一邊,卻聽不明白兩個人在說些什么,他扭頭看了看東邊的天空,一顆紅色的火球終于沖出了地平線,他深吸一口氣,猛然放出自己的領域,長刀一舉,唰的一刀砍出。
高瘦的螭挈正想象著自己拿到心儀已久的盾牌之后的好日子,忽然一股莫名的危機涌上心來,他想也不想,摸出一張金剛符,果斷的激發,卻陡然看到,一具無頭的尸身,脖頸里正噴著鮮血慢慢的倒下慢著,這身體上的衣服,怎么這么眼熟呢,那不是我昨晚剛換的法衣嗎!
難道,這就是死亡嗎?下一刻,他就失去了知覺。
無頭的尸身外淡淡的光暈顯示,他的下半身正處于金剛符的有效保護內,他確實是激發了金剛符,可惜,金剛符,還沒來得及保護到他的脖子。
“鼠輩大膽!”
變起突然,阮飚見一道烏黑的刀芒疾射而來,直接祭出了一面土黃色的盾牌,身形急速后退,等他看清鳳如山不過是一名二階的武士,不由氣急敗壞的大罵一聲,卻并不急于升空,更沒有直接攻擊鳳如山,而是全力放開神識,看周圍是不是還埋伏著其他人手。
他絕不會相信,一名小小的二階武士,敢獨自偷襲兩名三階的祭司。空中,很可能有陷阱。
下一刻,刀芒重重地撞上盾牌,嗤的一聲悶響,在一瞬間,盾牌劇烈地抖動了上百下,最后砰然炸開。
“這不可能,你是什么人?”
阮飚元神一陣劇痛,渾身的罡氣為之一滯,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這可是法寶啊,就這么被一名二階武士的刀芒,破了?
“二阿哥帳下護衛行走,阮祭司,多日不見,敏姑娘讓我代她向你問好,哦,敏姑娘還要我問問你,她上次托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千金散盡威力不錯,就是發動前動靜太大,要是不需要開啟領域就更完美了。”
全力劈出兩道千金散盡,鳳如山的真元也幾乎消耗了一大半,阮飚有了防備,以千金散盡的速度,就未必傷得到他,而神識無法離體,直接面對一名拉開了距離的金丹修士,他現在還沒有合適的手段。
“什么敏姑娘、狗太太,小子,去死吧!”
阮飚一頭霧水的升到半空,獰笑一聲,祭出飛劍,神識緊緊鎖定鳳如山,伸指一點,飛劍驀然變成一丈有余的巨劍,狠狠地劈向鳳如山。
周圍他沒有發現異常,但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暉月廟果然都是忘恩負義之輩,言而無信,敏姑娘是救了一匹白眼狼,……。”
鳳如山嘴里胡說八道,輕輕避過直擊而來的飛劍,紅月刀對著飛劍發出道道刀氣。
在自己的領域中,躲避速度一般的巨劍,對他難度并不大,而他雖然不舍得再激發千金散盡,但發出一般的刀氣,自然還是輕松愉快。
至于無中生有的敏姑娘,嘿嘿,這是他招牌式的戰法,幾百年來熟練之極,根本是張口就來。
“難道真有一個什么敏姑娘!這小子怎么能預判我飛劍的飛行線路?”
周圍沒有其他的埋伏,對一個二階的武士,飛在空中的修士可以說立于不敗之地,阮飚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的操縱著飛劍,隨時準備讓飛劍避讓那道詭異的刀芒。
這把飛劍,是阮飚的本命法寶,對付一個二階的武士,他不能接受本命法寶出現任何的損傷。
可惜,平日里隨心所欲的飛劍,今日里阮飚操縱起來,卻感覺有點滯澀,總是差上一絲半毫,不能解決掉對手。
不過,在阮飚想來,這也不奇怪。
在空中對戰地上的對手,阮飚也很少經歷,關鍵是,剛才的盾牌被生生擊碎,他的神魂受到不小的傷害,根本來不及恢復。他還有不少的手段,但是,為了一個二階的小武士,即使是一個有點小神奇的二階武士,值得嗎?
“滅神箭!”
“還是不行啊。”
趁阮飚的飛劍轉折稍慢的一個間隙,鳳如山左手一抹,手中多了一張大弓和一支烏黑的長箭,他收起紅月刀,張弓搭箭,一箭射向阮飚。
他的領域,對阮飚飛劍的影響,效果太差,至少鳳如山不能滿意。
如果是在華夏大陸,開啟了領域的元嬰真君,幾乎可以無視普通金丹真人法寶的攻擊,但現在,鳳如山卻不得不用心的躲閃。
“儲物手鐲!你是黑水觀的人!”
作為暉月廟的三階祭司,阮飚自己沒有儲物手鐲,卻見過長老們的儲物手鐲,鳳如山既有儲物手鐲,想來在黑水觀地位不低,他不肯在空中交手,非要使用武士的手段,想必手中的大弓長箭,有些說法,當下不敢大意,左手一揮,一張大網罩向空中飛來的長箭。
就在此時,阮飚覺得后面傳來一股殺機,急切之間,他只來得及把身子拔高了半尺,下一刻,他只感到小腹一疼,全身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