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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后,大赤府
“……,觀瀾公子,你看,我們這就動身吧!!”
魏德生將手中的一紙公文遞到王觀瀾的手中,抹了抹剛才因為向王觀瀾解釋來龍去脈而耗的口干的嘴巴,有些擔心的望向王觀瀾。
這一次,按照皇帝的旨意來帶王觀瀾,他的手下幾無可用之人,事實上,真的要來對付王觀瀾,京城之中,最多也只有四人能夠勝任,而這四人,恐怕也僅僅是能夠與王觀瀾抗衡,要真的將王觀瀾強行抓回去的話,恐怕也就只有一兩個人有把握,而這一兩個人顯然并不是他一個刑部司的主管能夠請的動的。
所以,他索性把事情做的漂亮一些,根本就沒有找其他人來,只是自己帶著幾個隨從便來到了王觀瀾的面前,將公文直接呈上前去,至于能不能請的動王觀瀾,他是聽天由命了。
王觀瀾接過公文,并沒有像他想象之中的那般大發脾氣,而是前前后后的把公文看了一遍,然后又詳細的向他問了一下早朝時的情形,就像是他平常問案一樣,問的非常的仔細,甚至連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
直問的他有些目瞪口呆,有心要將這位益城縣男請回刑部司去當郎中。
說實在的,他這刑部司雖然是內閣之下的六部司之一,但是在京城之中的影響力非常的弱,甚至還不如京城的知府衙門,京城的知府,天子腳下,雖然壓力非常的大,但往往都是皇帝最為心腹之人才有資格擔任。而他們刑部司,對于京城的治安過問的并不多,更多處理的是來自全國各地的案件,所以,在京城的影響力遠不如知府衙門,當然。這也與他這個刑部司的主管處于弱勢有關系,若是把王觀瀾這家伙請到刑部司,恐怕那京城的知府衙門的氣焰也會低上三四分。
不過他也清楚,這只過是他個人的一丁點幻想而已,王觀瀾的身份太過特殊了。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進入刑部司。
王觀瀾仔細的看了一遍公文,又將朝上的經過問了一遍之后,便將公文遞回給了魏德生。
“魏大人,我王觀瀾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你身有公文。我當然會配合你。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一點時候來收拾一下大赤府,你也知道,現在的大赤府可不是以前的忠義王府了,需要人主持,否則。一個不慎,這陣法失控的話。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這……!”魏德生不禁沉吟了起來,身為刑部司的主事。他對這大赤府的事情卻是略知一二,知道王觀瀾是一個陣法天才,在大赤府中布下了一個陣法,而溫侯正是因為如此,才會突然之間對王觀瀾發難的。
“十四公子,不必這么麻煩吧?!”就在魏德生遲疑的時候,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一名青衣文士笑了起來,“在下對陣法略有研究,公子只需將陣旗交給在下,在下必然會將這陣法控制住,絕不會出問題的!”
“你又是誰?!”
“在下徐天鶴,青云侯府客卿,陛下有旨,從現在開始,大赤府由青云侯府代管,在下奉青云侯之命,前來接管大赤府!”
“青云侯府?呵呵,看來溫侯那個王八蛋的吃相還不算是太難看啊!”王觀瀾淡淡一笑,面上閃現出嘲諷的笑容來,“你到青云侯府多久了?!”
“這……!”初始聽到王觀瀾直接稱溫侯為王八蛋,徐天鶴的神色就有些異常,現在突然聽王觀瀾這么一問,不禁有些遲疑起來,并沒有立刻回答。
“那么,你又有什么證據能夠證明你是青云侯府的客卿呢?還有,青云侯與本公子份屬叔侄,情誼深厚,即使來做交接,也不會僅派你一個人前來,所以,本公子懷疑你是假冒的!”
“胡說,我怎么會是假冒的,若我真是假冒的,又怎么會和魏大人一起前來!”
“你是術士,魏大人只是一個普通人,本公子至少可以舉出三百種方法讓魏大人帶你過來!”王觀瀾冷笑道,“魏大人,你說是不是!”
“這……!”魏德生臉都要綠了,他可是清楚的緊,這個徐天鶴可不是什么假冒的客卿,而是青云侯府真正的客卿,不過這個客卿是今天早上散朝的時候溫侯剛剛介紹給青云侯的,青云侯的面色當時雖然很難看,但是礙于溫侯一貫的威勢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溫侯也不去管青云侯的心情,直接便讓徐天鶴跟著魏德生來了,卻不料王觀瀾竟然如此尖牙利齒,直接便將徐天鶴給拿住了。
“好,很好,十四公子當真名不虛傳!”徐天鶴能夠被溫侯選中過來接管大赤府,至少說明他在陣法上的造詣是被溫侯認可的,很有可能就是溫侯府在陣法上的第一人,這樣的人物,平常便是溫侯也是以禮相待,如果會碰到這樣尷尬的事情,被王觀瀾如此無禮的誣蔑,頓時便毛了,一拂袖子,便要離開。
卻不料王觀瀾看他的表現,原本一臉的冷笑轉為了徹底的陰冷,“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大赤府是菜園門嗎?!”說話間,周圍頓時騰起一陣薄霧,竟然阻住了徐天鶴的去路。
“你待如何?!”徐天鶴猛一轉身,盯著王觀瀾道,“難道你想和我動手!”
“我要殺你!”王觀瀾陰陰的道。
“你……!”
充滿著凜冽殺機的話語讓徐天鶴和魏德生都是一驚,他們都沒有想到王觀瀾竟然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給溫侯的面子,也不在意周圍有什么人。
“小輩,爾敢!!”徐天鶴更是大吃一驚,憑著深厚的陣法造詣,在京城順風順水慣了的他可沒有想到王觀瀾說動手就動手,一丁點的預兆都沒有,等到他意識到王觀瀾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薄霧向他涌來,身為陣法師,他當然知道大赤府的五行陣已經開始運轉了起來,吃驚之下,他手一揮,三桿赤色的陣旗從他的袖中射出,化為三道流光,猛烈的射出了薄霧當中。
薄霧頓時一頓,陣中原本規律的天地元氣也變的有些紊亂起來,借著這個機會,徐天鶴的身體猛的一動,又是四桿陣旗拋了出來,護住他的身體,竟然要沖出薄霧。
“就憑你這點手段,也想刺殺朝廷命官,當真是不自量力!”王觀瀾陰笑一聲。
“刺殺朝廷命官?!”不管是魏德生還是徐天鶴,聽了王觀瀾的話都是一愣,不過在他們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周圍的溫度急劇升高,那徐天鶴剛剛在四桿陣旗的護持之下沖出薄霧,連人帶陣旗便化為一團火光,連慘叫也來不及叫一聲,便化為了灰燼。
“不會吧!”魏德生的眼睛都看直了,說實在的,他對于溫侯的霸道雖然也有些看不慣,但也僅僅是看不慣而已,怎么也不會想到王觀瀾下手竟然會如此的毒辣,根本就不給人的辯解的機會,他也沒有想到王觀瀾的陣法威力竟然如此強大,竟讓在京城之中名氣很大的徐天鶴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不過,更讓他感到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頭呢。
就在徐天鶴化為灰燼之后,王觀瀾并沒有住手,而是驚呼了一聲,“哎呀,糟了!!”
“怎么了?!”魏德生下意識的問道。
“陣法失控了,這個該死的家伙,他的陣旗觸動了我的陣法核心!”
“什么?!”魏德生完全摸不著頭腦,然后,他也不需要摸了,因為隨著陣中的赤光越來越盛,一頭巨大的九火炎龍已經從陣中升騰起來,龐大的威勢和氣息哪里是魏德生這樣一個普通的書生能夠相比的,九火炎龍剛剛成形,魏德生便被這頭炎龍身上傳來的巨大壓力所懾,昏迷了過去,在昏迷之前,他隱約的聽到王觀瀾那如喪考妣一般的聲音,“該死的啊,徐天鶴,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破壞了我陣法的核心,我的陣法失控了啊,該死,失控了!!”王觀瀾是扯足了聲音在那里叫著,他的中氣又足,瞬間,這聲音便傳到了七八條街外,自然也瞞不過一直注意著這里的人。
就在眾人心中驚異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只見大赤府中赤光猛的一閃,一頭巨大的九火炎龍騰空而起,挾著無窮的威勢,朝著與大赤府隔著三條街的一幢堂皇無比的府第沖擊了過去。
“溫侯府!!”
是的,溫侯府,那九火炎龍席卷著一團火云,直直的朝著溫侯府便沖了過去,呼嘯的風聲之中,王觀瀾焦急的聲音傳的老遠,“該死的,失控了,失控了,大赤府的陣法失控了!!”
轟!!!
鎖龍陣法風卷云動,伴隨著九火炎龍的動作,一團團的火云在九火炎龍周圍形成,化為無數火球,呼嘯著,劃破長空,直朝溫侯府砸了過去。
“王觀瀾,你好膽!!!”
未幾,溫侯府便傳來了溫侯那氣急敗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