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臉色立馬就變了,幾個嘍羅搶出頭。/
——你說話好聽一點,不要以為你有錢就什么話都可以亂說!
——你如果不是女的,當場打你撲地!
三小姐知道他們的蠻橫無理,話出一口,便后悔不及,見幾個人撲上來,忙退了兩步,有人便把目光轉到二少爺身上,汪燕搶先一步護著二少爺說:“我們沒說你什么啊!”
大師兄問:“你們是哪飛來的鳥?”
汪燕笑著說:“我和你們邊陲鎮很熟,早幾年常到這里來,張書記當副鎮長的時候就認識。山尾村的村長你們熟嗎?他是我叔父。”
這兩個都是汪燕認為最邊陲鎮響當當的人物,張建中是政界人物,村長是民間人物,看這些家伙就是下三爛,不認識張建中,也應該認識武功高強的村長。
“你知不知道,張書記也要給我們幾分薄面?村長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大師兄說,“你不信可以問問三小姐,當時,她就場,親眼看見我們老大,把村長打得吐了血。”
說完“哈哈”大笑,一幫嘍羅也跟著大笑。
汪燕知道這些人不好惹,拉著二少爺離開。
有人喝住她說:“你們別走!”
汪燕笑著說:“你們是來找三小姐的吧?你們談。”
二少爺也感覺這些人來者不善,挪了兩步,停了下來,汪燕用勁推他,低聲說:“快離開,留在這干什么?找死啊!”
“不能只讓三小姐對付他們。”
“你三妹能得很,不用你擔心。”
大師兄雙手背在身后,一副舞臺老倌出場的架勢走了兩步,到了三小姐面前,說:“你們工地是越來越像樣了。酒店還沒蓋起來,就開張營業了,賺了不少吧?現在這大棚又是干什么的?”
有兩個嘍羅跑到大門口朝里面張望。
三小姐說:“里面還是空的,還沒弄好。”
“那次建碼頭,我答應我們的事,也該兌現了吧?”
“我跟張書記商量過這事,他說由他負責,你們提出的要求,由他滿足你們。”
聽似軟話,卻帶有強硬,你們應該找政府找張建中。
“你別跟我提張書記,你跟他怎么說,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和你說的事。這一個月也過了,老板也該給打工仔發工資了。”
汪燕推著二少爺走到拐彎處,松了一口氣,便想知道這邊發生的事,想三小姐怎么惹招惹了那么幾個兇神惡煞的家伙。她不是擔心三小姐的安全,而是想知道三小姐的糗事,在大少爺面前戳她的短。同樣,她也希望自己在趙氏家族的位置比三小姐更重要。
二少爺問:“要不要報警?”
“你報警說什么?人家怎么你了?”
“等他們怎么三妹就來不及了。”
“你怎么知道她跟那些人積了什么怨?即使那些人怎么她了,那也是活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妹是什么樣的人,成天仗著趙氏的聲譽,亂得罪人。”
“就算她有什么不對,也是一家人,我們怎么能見死不救呢!”
汪燕只是探出小半個頭朝張望那邊的動靜,二少爺卻傻愣愣的站出來,整個人暴露在那些人面前。汪燕拉了他一把,“你就不能躲起來?沒聽見人家說她是女的,才沒對她怎么樣?如果,知道你是趙氏二少爺,早動手動腳對付你了。”
三小姐臉朝這邊,看見汪燕把二哥拉進拐角處,心里那個恨,想你汪燕只會同享富貴,危難之際,卻自顧自保命,丟下她一個人不管。她真想說,你們不該放走那個女的,她是我二嫂,是這里作主的,你們敲詐應該敲詐她。
然而,她又擔心,汪燕再一個撒腿跑了,二少爺落入這些人的魔掌就沒那么幸運了。這些人一個個兇神惡煞,卻還有點江湖義氣,不太怎么欺負女人,對付二哥,可就不會仁慈了,村長都被他們打吐血,二哥那副孱弱相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她對大師兄說:“本來,我們也有那個打算,都是張書記,說什么也不讓我們給你們,說我們那是壞了規矩。你也知道,我們在邊陲鎮,首先,不是聽他的,更不敢得罪他。”
把負責往張建中身上推是唯一的辦法。
“壞了什么規矩?”
“我也不知道。”
“你不要在這糊弄人!”
“我敢糊弄你嗎?我說的都是實話。”
大師兄頭大沒腦,但那幾個嘍羅里也有一兩個腦袋靈活的,便說:“你是不想給吧?就算張建中跟你說過,你瞞著他,拿了我們錢,他也不會知道。”
“對,對。你不說,兌現了你答應我們的承諾,他也不會知道!你還怕我們跑去告訴他啊!”大師兄說,“說來說去,是你不想給。”
“我們沒有不想給,我們是來求財的,不是來結仇的,這點錢對我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么。”
三小姐心里恨起了張建中,你明明說搞定這伙人了,現在人家卻打上門來,你是怎么搞定的?還書記呢!還政協副主席呢!你就是這么掌控邊陲鎮的?就是這么對投資商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平時看你還像點人樣,沒想到,官場上的陽奉陰違卻學得那么精!
“這樣吧!我們也沒準備,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錢,下次,一定兌現。”
大師兄冷笑兩聲說:“開什么玩笑?那點錢你會拿不出來?還用準備?”
三小姐很真誠地說:“真是拿不出來。你也知道,我們的總部在省城,這里的材料都是那么運過來的,手頭上并沒有錢!”
“你們客房每天收的錢呢?不會也被省城總部都收走了吧?一天收的客房錢應該也夠了。”
這家伙還不至于那么笨!
其實,三小姐那知道,這伙人剛從幾個小度假村收保護費回來,人家就是從服務臺的抽屜拿的現金。
“這事真不巧,今天上午,我們才給打工仔出了糧,支付的就是這兩天客房收的錢。”三小姐越說思路越廣,“裝修工頭剛叫我們要了訂金,錢都用光了。”
有人上下打量三小姐,說:“你不會口袋里一分錢也沒有吧?”
三小姐忙陪笑,說:“真的,客房的生意也不是那么好,還差那么一截,所以,我把口袋里的錢也墊上了。”
口袋里還真沒有錢,這鬼地方根本沒花錢的地方!三小姐說著,把口袋翻了出來,除一了包面巾紙,什么也沒有。
大師兄說:“你給個確切時間,什么時候有?”
“明天,最多后天。”
三小姐用的是緩兵計,跟這幫家伙來硬的,吃虧的只會是自己,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叫張建中來當保護神,讓他面對面搞定這件事!都什么年代了,還興收保護費?社會主義國家,還允許這種黑社會勢力存在?你張建中不會不管吧?不會同流合污吧?
千萬別讓我知道你們有什么貓膩,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明天,還是這個時候,我們過來拿。”大師兄下了最后通牒。
三小姐問:“也是在這等嗎?”
“在你們的正門等。”大師兄走了兩步,回過頭來,指著她說,“你別跟我玩什么古怪!”
三小姐臉上掛滿笑,說:“我哪還敢啊!那天,你們多厲害,我都看見了,跟誰玩古怪也不敢跟你們玩古怪啊!”
“諒你也不敢!”
看著那伙人離去,汪燕也不再拉住二少爺了,他跑過來問三小姐:“這都是什么人?”
“一幫無賴!”
“你沒有得罪他們吧?”
三小姐說:“躲也躲不了。”
(昨天拿了老爸的檢驗結果,原來是虛驚一場!哈哈……今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