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談判的籌碼
楚天的手指敲打著桌子邊緣,臉上平靜似水,等待著周兆森的飆。
然而,周兆森沒有想象中的雷霆大火,反而靠躺在椅子上,淡淡的說:“如果少帥一意孤行,那么很抱歉,談判桌談不攏,周兆森唯有武力解決,方能給黑道兄弟交待。”
楚天抬起頭,不以為然的說:“是嗎?不知道周會長會采取什么行動呢?”
周兆森輕輕打了個響指,大廳立刻涌現出幾十號黑龍會幫眾,手持短槍對著楚天和天養生。
楚天輕輕的哼了一聲,不屑的說:“周會長的手段就只有這個?”
喬五走到大門口,重重的拍了三下掌,院子四周的黑龍會幫眾瞬間亮出兵器,圍住院子里面的幾十號帥軍死士,與此同時,文隊長等六十號警察迅退去,把守在各個通道門口。
周兆森有了幾十號槍手,又控制了院子的帥軍死士,心里有了十足的底氣,道:“兆森早已經說過,很佩服少帥的膽量,帶著幾十號人就敢來赴宴,是說你自大狂妄呢,還是說你自信實足呢?”
楚天掃視了周圍幾十號槍手幾眼,又看看外面的狀況,心里有數,扭頭看著古副局長等公證人,說:“各位公證人,你們不是來做公證的嗎?現在的情形你覺得公平嗎?”
張國鋒望了楚天幾眼,重重的哼了聲:“我們只是來做談判公證,你和周會長的恩怨,關咱們什么事呢?再說了,是你沒有答應周會長的條件,才會生出麻煩!”
楚天苦笑幾下,這張國鋒明擺著蠻橫無理,鐵心是偏著周兆森了,幸虧自己就從來沒有指望過這些所謂的公證人,但現在還需要拖點時間,于是扭頭看著古副局長,道:“古局長,我進大廳的時候,好像是你們警察攔著我們,說為了談判不出現意外,僅讓我帶一人進入,現在黑龍會卻埋伏著幾十號槍手,你說,這是不是陰謀?”
古副局長似乎心里早已經想好了回答,皺著眉頭反問道:“是嗎?竟然有人攔住你們?誰啊?我沒有這種規定啊,少帥是不是被人忽悠了。”
楚天意味深長的笑笑,拍拍自己的腦袋,忽然嚴肅起來,道:“古局長,即使我被人忽悠,那么黑龍會現在的幾十號槍手全部手持公安局查禁的短槍,不知道古局長是否要說些什么呢?”
古副局長被楚天點到要害,假裝嚴肅的說:“周會長,談判桌上怎么可以用槍呢?這是違法行為。”
周兆森很配合的演戲,輕輕的說:“古局長,無論造成多大的后果,都有周兆森來承擔,今天的江湖恩怨自然由我們自己解決,事情完畢之后,我會讓人給你交待的。”
古副局長聽罷,轉過頭,臉上盡現無奈之色,跟楚天說:“少帥,如此局勢,古某也無能無力,江湖恩怨還是由你們自己解決吧。”
楚天掃視著眾人,輕輕一嘆,道:“周會長,即使你現在把我們擊殺在這里,我們京城還有不少肝膽相照,視死如歸的兄弟,恐怕周會長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吧。”
陳炯明輕輕哼出一聲,不屑之情顯于臉上,蔑視的說:“那些跳梁小丑能有什么作為,老夫一聲令下就足于讓他們灰飛煙滅,尸骨無存。”
楚天終于扭頭看著陳炯明,眼睛閃爍著殺機,暗含深意的說:“陳老,聽說你快要退了,怎么還那么火氣十足呢?是不是想要提起退休呢?如果是的話,我不介意向蘇老爺子打個招呼。”
“楚天,別拿蘇家來說事!”陳炯明何曾被小子教訓過,拍著桌子說:“靠女人吃飯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無知小子,老夫即使殺了你,蘇家也不敢怎樣。”
楚天微微一笑,臉上盡顯出譏諷之色,決定打擊打擊這個老家伙,道:“不久之前,我見過王老,我就想不明白,同樣是中南海行走的人,他的素質就那么高呢,真是人品問題啊。”
陳炯明剛剛喝進口里的茶水噴了出來,不斷的咳嗽著,他最難容忍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夸獎王華華比他還好,片刻之后,勃然大怒的說:“小子,你說什么?你是不是活膩了?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楚天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向古副局長,道:“古副局長,你覺得王老有沒有素質啊?”
楚天的問話很歹毒,雖然古副局長是黑龍會的人,但他也不敢直接說王華華沒有素質,萬一不小心傳到王華華耳朵,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就危險了,但當下也不能不回答,陳炯明正盯著他看,頓時左右為難起來,心里暗恨楚天陰險。
周兆森想不到楚天如此詐,把矛盾轉移到他們內部中來,忙抬手看看勞力士表,臉上的笑容呈現出來,轉移著話題,得意的說:“少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京城的帥軍兄弟恐怕已經遭受到襲擊,不用多久就會全軍覆沒,我周兆森做事情從來不留后患。”
楚天沒有說話,眼睛深邃明朗,誰也看不透他的內容。
迷情酒館。
兩百多名黑龍會幫眾手持著砍刀,殺氣騰騰的沖進大廳,外面還有近八百名黑龍會幫眾半包圍著酒館,今天的進攻純粹是正面攻擊,意欲正面決戰,把帥軍的有生力量斬殺在迷情酒館。
然而兩百余名黑龍會幫眾沖進大廳之后,卻現迷情酒吧沒有想象中人影幢幢,除了樓上站著一名全身散殺氣的年輕人,就沒有見到任何人,黑龍會幫眾暗自奇怪之際,年輕人已經慢慢退后,隨即亮出把連弩,點上明火。
有些黑龍會幫眾感覺到不對勁,忽然聞到濃烈的汽油和酒精味道,大喊:“不好,有埋伏。”
可惜已經太遲了,弩箭已經射了出來,直接射中地上,瞬間,整個大廳亮起了大火,而且蔓延很快,前面的黑龍會幫眾咬牙向樓上沖來,又是幾支弩箭射來,把樓梯通道點燃,阻礙了他們的攻勢,讓他們又向后退去。
然而還是有幾個跑得快的黑龍會幫眾,在弩箭點燃樓梯之前,沖了過來,來到年輕人面前,二話不說,提起明晃晃的砍刀就劈來,年輕人冷冷的看著他們,瞬間亮出匕,劃過一道華麗的弧線,鮮血四濺,砍刀落地,幾位黑龍會幫眾緩緩的倒地,在地上抽動幾下就死去。
擁擠的黑龍會幫眾除了哭天喊地的向外逃去,已經無法可施,不少著火的人已經滿地打滾,想要借此熄滅火焰,無奈地毯之下都是汽油和酒精,只能越滾越旺,哀嚎著死去。
年輕人見到樓下的大火,面無表情的退后幾步,進入廚房,從早已經打開的窗戶跳了出去。
幾乎同一時間,帥軍新擴張的地盤全部遭受到襲擊,但同樣讓黑龍會幫眾驚詫的是,所有的地盤幾乎都沒有人,還設計了一些類似迷情酒館的陷阱,讓人數眾多的黑龍會吃了幾個虧,死傷了不少人,但所有的率眾頭目都向喬五匯報戰績輝煌,擊傷了不少帥軍兄弟,讓喬五大為寬心。
黑龍大廈。
黑龍大廈正如往常運轉工作,周兆森自我感覺今天能夠拿下楚天,所以并沒有通知黑龍大廈的幫眾進行收拾清理準備搬遷,而且今天因為攻擊帥軍的地盤和埋伏榮華別墅,整個黑龍大廈除了正常的工作人員,黑龍會幫眾剩下不到百人留守。
換班的保安剛剛泡上濃茶,還沒有喝上幾口,幾十輛面包車就蜂擁而至,還有十幾輛大卡車緊跟隨后,值班的保安再也不敢像前幾任托大,忙按下警戒鈴聲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完全沒有跳出來阻攔。
保安很慶幸自己的做法,剛剛按完警戒鈴聲,為的面包車就把欄桿沖破,讓保安心里直嘆息,這黑龍大廈的欄桿已經被撞壞好幾次了,應該向上面反應不用裝了,免得浪費了錢財。
幾十部車停滿了黑龍大廈,隨即所有的車門幾乎同時打開,近七百號人殺氣騰騰的聚在門口,剛剛圍過來的不到百名黑龍會幫眾見到對方人數多過自己,全部都向后微微退縮,靜靜的等待事情進一步生。
凡間從后面走上來,面對著百名黑龍會幫眾,冷冷的說:“今天公家人辦事,查封黑龍大廈,奉旨拆遷,無關人等,離去,免得把小命丟在這里。”
黑龍會幫眾互相對視了幾眼,他們完全不知道什么搬遷的事情,以為這幫人是來搗亂和踢場子的,一個黑龍會小頭目走了上來,吼道:“什么查封,搬遷,你們是什么部門的?知不知道這是黑龍大廈?”
凡間踏前幾步,視著黑龍會小頭目,傲然道:“今天,老子封的就是黑龍大廈!”
黑龍會小頭目見到凡間囂張跋扈,也不甘示弱,吼道:“什么公家人?我看你們就是黑社會。”
凡間亮出兩份紅頭文件,在眾人面前閃過,道:“這是中南海簽的紅頭文件,我再重復一遍,無關人等,離去,免得丟了性命!”
黑龍會幫眾聽到‘中南海’三個字,又見到凡間的傲然神色,心里都微微咯噔。
這世間總是有些自以為是的人,也就是早死之人,黑龍會的小頭目就是其中一個。
黑龍會小頭目看著凡間的手上的紅頭文件,自我覺得查封黑龍大廈是非常荒唐的事情,于是挺挺腰板,不屑的說:“誰知道你哪里找假證販子弄來的,真是什么公家人,等我們會長回來再說,你們趕緊滾回去,免得老子拆了你們骨頭。”
一些黑龍會幫眾也附和到:“趕緊滾,趕緊滾!”
凡間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的說:“殺!”
凡間身后的馬朝踏前兩步,砍刀直接劈出,以雷霆擊勢劈翻還在得意的小頭目
隨即常哥和王大他們也瞬間亮出了兵器,眼中閃爍著熾熱和瘋狂,隨即率領著七百余帥軍兄弟向近百的黑龍會幫眾沖殺過去,正如楚天當初在迷情酒館被圍殺的時候所說:總有一天,帥軍的兄弟會從黑龍大廈門口走進去,絕對不會其它入口走進。
與其說血戰,不如說屠丶殺,先是中間的弩手把遠處的黑龍會幫眾射殺了幾十號人,隨后砍刀和長槍配合硬是把稍微抵抗的黑龍會幫眾刺翻在地,七百余號有備而來的帥軍兄弟完全沒有怎么費力就把百余黑龍會幫眾擊殺了,隨后把尸體全部丟去陵園。
凡間看著大勢已定的局面,跟胡彪他們說:“胡兄弟,麻煩你現在帶兩百號人把黑龍大廈所有的工作人員全部清理出來,常大哥,你帶領八十兄弟控制監控室,水電房。”
胡彪和常哥點點頭,領著人去處理事情。
凡間扭頭看著王大和顧劍華,微微笑道:“王大哥,你帶領兩百兄弟守住各個通道要口,任何人只準出不準進,顧兄弟,你帶領兩百號人守著大門,相信黑龍會幫眾很快就會回防反擊。”
王大和顧劍華也領命而去,凡間向不遠處的大把打了個信號,片刻之后,方晴和刺頭帶著八十號星月組的成員從大巴車上走了出來,向凡間微微點頭,就向黑龍大廈走去,他們要盡快的把黑龍大廈的資料復制下來,看能否找到一些有利于帥軍的機密,或者指證黑龍會的罪證。
凡間看著眾人有序的去做事,長長的舒出口氣,心里嘆道:少帥,后顧已無憂,你盡可放手談判,黑龍會雖然霸占殆盡咱們的地盤,但咱們卻要了黑龍會的根基,戰已勝。
馬朝向凡間諂笑著:“老大,我們現在做些什么呢?黑龍會估計十五分鐘之內必然殺回來。”
凡間不屑的望了眼馬朝,但臉上還是擠出微笑,畢竟這馬朝還有利用價值,于是淡淡的說:“不用擔心,少帥早已經有了應付方案,現在咱們做一件事情,報警!”
馬朝微微愣,摸著腦袋不解的問:“報警?”
凡間鄭重的點點頭,眼里有著誰也猜不透的笑容,就是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