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的會議果然如謝國強所說,很是有些瘋狂,一直平靜的會場總算是掀起了波瀾,先是河間派的何正年開始挑頭,之后會場慢慢的熱鬧了起來。[文字版到
王志坐在主席臺上冷眼旁觀,不多會算是明白了爭執的重要原因,原來這第三天的交流會說是交流其實和勢力劃分沒什么區別。
說難聽點,還是因為現在中醫勢微,被西醫擠得偏安一隅,中醫人在西醫的夾縫中求生存頗是有點不容易。
雖說華夏地大物博,人口眾多,但是這么多中醫流派在忙忙華夏混生活卻是很不容易的,一個區域要是中醫診所或者中醫醫院超標,好吧,大家的利益都會小上很多。
華夏人自古就有地盤的觀念,中醫人更是如此,在某個醫術流派的勢力范圍往往是容不得其他流派的人行醫的,這樣就導致一些中醫影響相對比較大的地方就成了眾人爭取的重點,比如說東海省。
“明白了?”謝國強笑呵呵的看著下面爭得面紅耳赤的眾人笑呵呵的向王志問道。
“明白了,利之所趨啊。”王志忍不住唏噓道,他的心中有些酸酸的感覺,很是有些苦楚。
按理說偌大一個華夏,不過數萬人的中醫大夫應該是奇貨可居了,可是看看現在竟然淪落至斯,不得不說這是讓人很難受的一件事情。
不過王志知道,這種情況在眼下是不可避免的,中醫人要生活自然就要有病源,可是病源原本就已經被西醫瓜分的差不多了,所剩無幾的一點點殘羹剩飯對中醫人來說卻是稀罕的不行,直到此時王志才知道昨天他在會議上做出的承諾是多么的誘人。
不錯,確實是誘人啊,中醫想要擴大自然是要和西醫爭奪利益的,王志勾畫的藍圖就是兩方平分天下的場面。那個時候或許中醫人就不需要在為了這一點點利益爭執了吧。
想到這里,王志突然忍不住打了個機靈,和西醫爭奪利益,西醫的眾多利益所得者豈能輕易的同意。看來后面的道路依然是任重而道遠啊。
這一天的會議確實是讓王志感觸頗深,不過雖然激烈,但是卻依然和謝國強預計的情況有所出入,整整一天也沒有人來和王志探討。
一方面江南省原本就算不得中醫發達的地區,現在即便是名聲慢慢鵲起但是卻是有足夠的地盤讓眾人來瓜分,其次王志最近的風頭正勁,更是剛剛成為副會長。沒有人愿意做出頭鳥,或者說沒有人愿意自取其辱,康恩熙和南村一木兩人在王志面前吃癟知道的并不傻,中醫人雖然自傲,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9月28日下午五點,全國中醫協會召開的會議宣布落幕,晚上江南飯店的聚餐文海和季東平兩人親自過來慰問關系。
此時距離新學期開學已經剩下兩天的時間了,說是兩天。其實已經算是慢慢的開始了,28號不少遠處的學生已經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校園,暑假的悠閑生活宣告結束了。
原本第二天王志是要親自送謝國強幾人回去的。不過實在是太忙,28號晚上他連夜就回了江淮,29號學校的老師基本上已經到齊了,新學期會議他還是要主持的。
謝國強幾人倒是理解王志的忙碌并沒有在意,王志回到江淮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和王志一起回去的還有何陽徐小冉水雨萌以及錢森虎崔琰等人,潘安民倒是留了下來算是替王志送一送謝國強幾人。
東方紅和盛蔡羽已經到了江淮好幾天的,一直就住在王志的別墅,王志回到別墅的時候東方紅倒是沒睡,看到王志回來。笑呵呵的打趣道:“你倒是忙的很啊。”
“能不忙嗎。”王志頓時哭笑不已,剛才他在回來的路上辛少東還給他打電話了,說是教育廳的楊廳長想和他坐坐。
教育廳的楊廳長!王志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什么事,無非就是馬上開學了,這給中醫代課的教師怎么安排。
不過王志現在是顧忌不上了,原本這件事就不歸他管。一開始他操心不過是怕教育部隨便糊弄,走形式,不過通過和謝國強的談話,他的心中算是有底了,此時楊廳長打電話來無非是走個過場,表示一下對他的在乎,當然不排除示好。
29號早上,王志來到學校召開了全校教師會議,對新學期的事情做了大概的安排,然后又匆匆的走了。
徐廣志的動作不是一般的快,王志前腳回江淮,他后腳就得到了消息,這不王志剛剛開完會出來回到辦公室就看到坐在里面的唐天虹。
唐天虹是一大早就來的,他來的時候王志正在開會,因此就一直在里面等著。
“唐大哥,我很忙,多的話不說了,工程包給徐氏集團我沒意見,兩個字給我注意質量。”進了辦公室,王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個自然,徐叔叔沒有兒子,將來徐氏集團還是小冉和鑫冉的,我們會在自己人的工程上動手腳?”王志的話直,唐天虹的話更直,就差沒說徐氏集團是他和王志兩人的了。
“哈!當我沒說,反正到時候質量不過關我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王志頓時苦笑一聲,不過話音卻是一點不軟,這個工程他是很在意的,別說是徐廣志了,即便是他的父親王天遠該說的話他還是要說的。
“中午我沒法陪你吃飯了,讓小冉陪你吧,我要去一趟池水市。”說完了正是,王志才笑著向唐天虹說道。
“去池水?這個時候你去池水干什么?”唐天虹詫異的問道,這兩天正是學生開學的時候,王志忙是正常的,可是怎么又要去池水了。
“別提了,家事,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忙成這樣啊。”王志搖了搖頭卻是不愿意多說。
其實也不是他不愿意多說,實在是他自己也知道的不多,這次去池水還是他舅舅江宏的事情。
前天晚上王天遠給王志打了電話,說是他舅舅江宏遇到點麻煩,希望王志幫一幫,王志問了王天遠說事情不是很急,因此他打算過幾天再去,可是昨天晚上王天遠又打電話了,說是讓王志盡快去看看,搞得他只好連夜回了江淮,要不然今天的會議中午開也是一樣的。
送走了唐天虹,王志直接驅車去了池水,池水是距離江淮市還算是比較遠的,王志早上十一點出發,一路高速趕到池水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了。
“希望事情比較好辦,要不然今天來不及趕回去了。”到了池水,王志看了看時間,忍不住喃喃自語。
王志的外家原本在池水市的華池縣,不過后來他的舅舅江宏做生意賺了,全家搬到了池水市郊區,買了兩套連著的三室兩廳。
老宅王志小時候倒是經常去,不過這新宅是他上高中以后買的,這么多年沒來了,他并不知道具體的地址,說不得給他的舅舅江宏打了個電話過去。
江宏這幾天正火急火燎呢,接到王志的電話頓時喜出望外,也顧不得王志是他的親外甥,親自開著車就過來接人來了,搞得王志苦笑不得。
到了江宏的家中,江宏都顧不得王志去隔壁給他的父親王志的外公問聲好,就急忙拉著王志進了房間。
“到底是什么事啊?這么火急火燎的?”在房間坐下之后王志苦笑著問道,他的外公江池平和外婆都還尚在,他這好久沒見了,過去打個招呼江宏都計較,這究竟是什么事啊。
“哎!都是一些陳年往事,原本我都忘了。”提起這個事情,江宏就是一陣頭大,嘆了口氣開始慢慢的說了起來。
江宏是個高中生,并沒有上過什么大學,學歷并不算高,能夠空手起家打拼出這么一點家業自然是得罪過不少人的。
當年他最初是個泥瓦匠,后來開始包工,算是個小包工頭子,從此在開始慢慢的發跡道現在是住上了洋房開起了小車,不過當初之所以能夠成為包工頭這中間還有一段往事。
所謂的包工頭就是跟著一些建筑公司下面干零活的小工隊,建筑公司承包到大的活計,然后把這些活分散的包給下面的小施工隊,小施工隊在包給更小的施工隊,依次類推。
所以說想要包工,一方面手底下要能招攬到民工,另一方面必須和建筑公司有些關系,要不然你兩眼一抹黑,什么也別想干。
當初江宏開始包工就是因為認識了東海省的一個建筑公司的經理,在這個經理的關照下他才慢慢的混了起來。
這個經理名叫江單民,倒是和江宏同姓,在建筑公司絕對算是個強勢的經理,不過江單民卻又一個毛病就是好賭。
那是一年的年末,眼看著施工隊就要放工了,這個時候正是各個施工頭目結賬的日子,按理說這個時候江單民的日子自然也是紅紅火火,這些前來結賬的頭目都不肯能空手來,這回扣自然是少不了的。
不過實際上江單民卻是紅火不起來,他欠了一大筆賭債,這些回扣是遠遠不夠的,因此他不得不把目光轉移到這些未結款上。
要動這些未結款,自然是要冒風險的,民工們的工資一旦發不出去鬧騰起來他這個經理就算是干到頭了。
就在這個時候江宏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事,他發現了一群吸毒販毒的團伙,而這群販毒團伙正是江單民最大的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