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第三百五十三章 袁尚檢討

類別: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 臊眉耷目   作者:臊眉耷目  書名:三國之袁家我做主  更新時間:2024-06-07
 
司馬懿郁悶了,他從來也不曾想到自己居然會走了反路,他自我感覺也是一代智者,能文能武,道盲路癡這種事情一般是跟他不沾邊的,不曾想今天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宛城是荊州在北面的一道重要防線,與新野和樊城并稱荊州三大北線陣地,雖屬邊境,但毫無疑問,已經是屬于劉表和劉備的地盤,司馬懿想要回歸河北,不想居然陰錯陽差的走到了荊州,難怪雖然走的是山路,一路上卻沒有碰到敵軍,換成自己是荊州郡,也肯定是匆匆忙忙的往北追趕,誰會想到敵方重要的謀主居然會反其道而行之,拼了命的往自己的老家跑,這不是有病嗎?

還有北方寒冷之地,本應該是越走越冷,難怪最近越走越熱,司馬懿還以為是天公作美,特意給自己整了幾個好天呢。

司馬懿無語看蒼天,現在這種情況,又應該怎么辦?

不消多說,自己最終的目的,肯定是要想辦法掉頭回河北,可是如今自己到了荊州境內,距離河北已經是有了好大一塊距離,頗有當年關羽過五關斬六將的艱辛。

問題是關羽有曹操罩著,一路上雖然有難,但卻有驚無險,他司馬懿想回河北,卻是那么容易的嗎?

先不說自己沒有關羽那個武力值,劉備大軍回返荊州,一路上會不會碰著荊州的兵馬還是個兩說,自己現在身邊除了一匹破馬,連個擋刀的小卒都沒有,萬一出了事,一個亭長都可以隨隨意意德把自己綁縛,危險性實在太大........

怎么辦,怎么辦......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這身戰甲和袍子換了,然后吃一頓飽飯,再尋路往回走。

可問題是,到哪去換呢?自己總不能用樹葉子遮羞吧?

思緒又回到了現實,司馬懿將頭轉向了這幾個孩子,頓時眼睛一亮。

“孩子們,叔叔遠道而來,還迷了路,又累又餓,想問你們借些吃喝的東西,還有一身干凈的衣服,孩子們你們醒醒好,可憐可憐叔叔,成么?”

孩子們動作和表情非常一致,異口同聲的說:“不行!”

司馬懿的臉色頓時黑了:“為什么?”

“娘說了,要東西就要付出勞動,要不就要拿自己的東西去換,不能白拿。”

司馬懿眉頭一皺。

這........真他娘的是........民風淳樸啊!

司馬懿長嘆口氣,接著指了指身上的鎧甲道:“孩子們,叔叔身上的這身盔甲,純煉鐵冶制,堅硬無比,還有這身紅袍,乃是西川蜀錦,簡直不菲,換你們一套干凈衣服,應該沒有問題吧?”

孩子們聞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似是有些心動。

司馬懿乘熱打鐵,又指了指身后的戰馬,低聲笑道:“還有這匹馬,雖然瘦了些,栽歪了些,但全盛之時也是上等良馬,叔叔不求別而,拿這戰馬換你們兩只鄉雞,解解饞,總可以吧?.......這買賣是不是不虧?”

孩子們聞言,立刻圍城了一個圈,一起交頭接耳。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拿鐵甲換衣服,拿馬匹換雞吃?”

“俺娘說,當兵的除了畜生之外,腦子也都不太靈光,容易忽悠。”

“再不靈光也不能這樣啊,我看他是被人打傻了........”

“或許是餓傻了。”

“那你們說咱們換不換?”

“他傻你也傻啊?冤大頭送上門,為什么不換?”

“就是,咱們要是不換,回來被爹娘之道,非得揍死咱們不可。”

“對啊,這么好的買賣,不換就是敗家..........”

孩子們畢竟年紀還小,控制不好自己的嗓門,雖然是交頭接耳,但一個不小心還是被旁邊的司馬懿給偷聽了去。

但見孩子們商量完之后,一起轉過身來,沖著司馬懿揮手道:“叔叔,那你跟我們過來吧!”

司馬懿仰天一笑,無奈地搖頭。

這里......真是民風淳樸啊!

并州河間,太守府議事廳內。

這是所有的兵馬從司隸回來之后,所開的第一個軍事會議,各部將領和各部謀臣都在,誠然可謂是一次在袁尚繼承袁紹之位后,屈指可數的幾場人員齊全的重大會議。

在各部將領和謀臣們都聚集到了一塊之后,袁尚隨意鄭重的開始了會議。

靜靜的掃視了眾人一圈之后,袁尚突然站起身來,沖著所有的人深深的作了一揖。

眾人當中,以田豐,沮授等人為首,所有的人盡皆被嚇傻了,紛紛起身,急忙沖著袁尚還禮。

田豐的胡須微微有些顫抖,道:“主公,您這是做什么?卻是折煞我等!”

袁尚搖了搖頭,道:“今天找大家來,袁某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反省,并向各位鄭重的道歉,因為這場戰役,我們敗北而歸的最終原因,就是因為我,因為我的大意,因為我的志得意滿,因為我的傲慢焦躁,才導致了這場戰爭沒有一個好的結局,當初從關中東進時,田先生您就曾經提醒過我,是我沒有聽進去,一意孤行,才致使讓劉備鉆了空子,并讓曹植坐穩了許都,一切都罪在袁某。”

田豐聞言,忙搖頭道:“主公不可如此說,此戰我等雖然回來,但畢竟已是得到了關中沃野千里之土,并得到了西涼軍的歸附,勢力大大擴張,論及得失,還是得遠大于失,況且沒有看出對方的計策,我等為謀士者也是有著不可磨滅的失算,非主公之罪,實乃某等無能,主公不可輕易言失之。”

袁尚搖了搖頭,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錯了,就得承認錯誤,田先生不必替我遮擋,這是袁尚應該做的......況且我對不起死去的將士,對不起那些跟隨我從河北出來,卻沒有歸來的兵卒,對不起在四州之地苦苦等待他們回歸的父母妻兒.......我還對不起至今下落不明的司馬懿!”

滿庭眾人,聞言眼睛都不由得有些發酸,心中再燃起了哀慟的同時,更是升起了一股對袁尚無比的敬重。

袁尚說到這的時候,自己的眼圈也有些發紅。淚水在他如星彩的眼眸中不停的打轉。

只見袁尚使勁的抽了抽鼻子,用一種哀嘆的語氣說道:“所以說,為了不讓那些因為我的戰略失誤,而無辜失去生命的將士們安息,也為了給他們一個公平,袁某......今日決定當著大家的面自刎!”

“啊?”

“啥!”

“主公!”

眾人聞言,頓時都急了,他們千想萬想,卻是沒有想到袁尚會說出這么一句話,頓時都大驚失色。

唯獨田豐和沮授二人互相對望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而鄧昶老兒則是偷偷的打了個哈欠,東瞅瞅西望望,好像是沒聽見袁尚剛才的話一樣。

“主公,不可愛,勝敗乃兵家常事,主公切不可輕生啊!”

袁尚使勁的一抹鼻子,擦了擦眼淚,隨手拔出腰間的佩劍,高聲道:“我意已決,誰都不要攔我,誰攔我我跟誰急!”

說罷,便見袁尚猛然一回身,“刷”的一聲拔出了跟隨多的佩劍,抬手就要往脖子上比劃!

眾將當中,原黑山賊首領之一的李大目率先奔出跑出來,一下子跪在了袁尚身邊,一把抱住袁尚的大腿,哭嚎道:“主公!不可啊!你死了,我們可怎么活啊!多大點事您至于嗎!”

袁尚抬腿一腳,踹開李大目,抽噎道:“滾犢子!我不是說了嗎,誰攔我我跟誰急!你跟我說這些沒有用,我告訴你我今兒是死定了!誰也不好使!”

“主公,不可啊!”

“主公,你不可如此輕生啊!”

“主公,您若是死了,我等就也不活了!”

“就是說啊,主公,我們占據了關中之地,也算是擴大了地盤,這次被曹劉算計,下次打回來就是了,何必呢!”

沮授見火候差不多了,隨即出來打了個圓場,拱手道:“主公,眾將軍說的對,勝敗乃兵家常事,自古成王之人,哪一個又沒有打過敗仗?當年官渡之戰那么大的坎我們都邁過來了,何差這區區一點小小的失敗?再說主公您若是死了,袁氏又當靠何人主持大局?誰人又能夠挽救漢室,救天下于水火之中?你一人死了不要緊,卻是苦了我等臣子,苦了天下百姓。”

袁尚摸了摸眼淚,道:“我有那么重要嗎?”

沮授心中無奈,面上卻是鄭重地道:“當然有了。”

“可是我有罪啊!”

“有罪沒關系,當年曹操領兵征討張繡,走馬入田,違背了自己的軍令,本當斬首,卻為了曹氏的大局,割發權代首,主公也不妨效仿此道?”

袁尚聞言猶豫道:“這樣行嗎?太不公平了吧?”

眾將聞言忙道:“公平,公平!主公不妨削發,以罪己身,待日后除了曹劉,再做計較不遲?”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就先依眾將軍所言?”

眾將異口同聲:“請主公深思之!”

“好吧,那我今兒就先不死了。”

眾人這才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袁尚將寶劍回鞘,然后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曹操自己割了自己的頭發,權以代罪,我今日若也是自己割了自己的頭發,卻是有些效仿他的嫌疑,實在不是我的性格.........還是應該換一個地方割一割,大家幫我想想,我應該自己割自己的什么地方好呢?”

這一下子,眾將可是犯了難。

自己割自己,除了頭發,還想還真就是沒有什么好地方了。

卻見鄧昶眨巴眨巴眼睛,突然開口道:“曹操自斷其發,實在是沒有什么創意,委實落了下乘,若想割的驚天地泣鬼神,屬下認為非自宮而不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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