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怔住了,說地缺的劍只配用來剪花裁布,或許,這句話算不上是絕后,但卻也絕對是空前了,雖然,在場并不是沒有能在武功上勝過地缺的,但是,這句話,卻終究是說不出來的,除了西門吹雪。身為西門吹雪的對手,也是西門吹雪的知己,唯有葉孤城知道,這句話,西門吹雪是說得的,因為,他是西門吹雪。“段岳,今天是你恭賀你成為黑天域域主的大喜日子,難道你想要你手下的人大開殺戒嗎!”眼見著西門吹雪的話語將盡,雪菲心里忽然之間,有種極其不好的感覺,她終究是忍不住的出聲喊道。“嗯?!”段岳漠然轉過頭來,一黑一白兩道目光,宛若利劍一般劃破虛空,向著她看了過去,他的臉上,忽而為之淡漠一笑,口中淡然應道:“對本座來說,今天或許可以算得上是大喜日子,但是,對于某些人來說,那可未必,本座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敢在本座的宴會上搗亂,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聞言,旁邊的紫心妖女頓時便是一陣嬌笑道:“不錯,不錯,正該如此,今日本是域主大人的大喜日子,這天殘地缺二人雖然是前輩高手,但既然不顧身份上門挑釁,便是被殺,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她說話的時候,身上那一陣陣的魅惑之力,頓時彌漫開來,讓人忍不住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哼——”雪菲畢竟是天涯海閣的圣女,修為精湛,終是不受影響。“紫心,雖然我們天涯海閣與妖靈宗之間恩怨頗深,但是,此事與你們妖靈宗無關,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到時候引起了宗門大戰,這個責任你擔待不起。”“哎呦!雪菲圣女說這番話,可真是嚇到小女子了,”紫心妖女對于雪菲雖然沒有半點輕視之意。不過,卻也并未有一絲一毫的害怕之意,當下便即一副受驚的模樣:“只是,雪菲圣女似乎忘了,盡是已經不同往日。天地之門已經打開,中外兩域合并已成定局,就算是沒有小女子的挑撥,妖靈宗和天涯海閣,早晚也是要開戰的。”她此時此刻,說出這種話來,自然不單單是為了幫助段岳。而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將段岳徹底逼迫到中域的對立面,以段岳目前表現出來的強橫實力,雖然還比不上各大超級勢力。但是,卻也當真是不容小覷了。更何況,據她所知,段岳的身后。除了大批的絕世高手之外,還有著至少一位破碎虛空的至強者在。當初懸空秘境之中魔祖復活的時候。就是這位至強者出手,擋住了魔祖。“你?!”雪菲氣急,奈何此時此刻,在段岳的地盤之上,黑天域高手如云,莫說自己一個人,就算是算上天魔等人以及他們帶來的各派高手,只怕也決計抵擋不住,是以,到頭來,殺是不殺,終究還是要看段岳做最后決定的。眼見著眾人目光焦聚過來,只聽段岳口中哈哈一聲大笑,道:“眾人還是看看這場斗劍勝負如何吧?地缺畢竟也是一位絕世高手,曾經參加過屠天之戰,是生是死,就看她能否在劍神的劍下,求得那一線生機了。”“不錯,生死有命勝負在天,此事任其發展吧。”天魔終于開口出聲,但很顯然,此時此刻的他,也不贊成雪菲插手黑天域和天殘地缺之間的事情。雖然,天殘地缺和天涯海閣之間的關系,眾人都是有所耳聞的,但是,雙方畢竟都沒有真正的公開承認過,現在這種時候,在黑天域的域都黑天城招惹上黑天域,實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眾人目光復又轉入場中,此時此刻,兩人正自靜立不動,時間,空間,似是都在這一瞬靜止了下來,偌大的天地之間,一切的事物都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那兩個人的身影,龐然的劍意,充斥在天地寰宇之間。西門吹雪不再說話,話已說盡,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可再說的了,路很遠,路的盡頭是天涯,而話的盡頭就是劍。地缺出手了,劍氣凌厲,如匹練般橫貫天空,剎那之間,天地寰宇間仿佛無數道的閃電,閃爍著耀眼的光華,溫柔的把西門吹雪包住。曾經踏上過通天之路,參與了屠天之戰,身為一個冠絕一時的劍客,雖然,面對西門吹雪的時候,她感到了極大的壓力,甚至,生不起出手的,但是,她終究還是出手了,因為,這是一個劍客的宿命。兩劍對立,即便,明明知道對手強過自己,甚至,對手就是天下第一劍客也不例外,必須要拔劍出手,如此,方能夠對得起自己修煉的劍道,對得起自己手中的三尺青峰!劍光如此輕柔,如果你看到了這一劍,那你必定會陶醉在這一劍的風情之中,溫柔,溫柔的如同情人的發絲拂過你的胸膛。美麗,美麗的如同情人脫下她最后的一襲輕紗。在這種溫柔后面,在這種美麗后面,如果是死亡,你能不能躲的過去?于是乎,這一瞬之間,周遭觀戰的眾人,都是忍不住的為之愣住了,眼神也變得迷離,甚至是沉入了這美麗輕柔的劍光之中,不能自拔,只這一瞬之間,所有人的心中,都是忍不住的生起了一個迷茫的疑問:西門吹雪能不能躲的過去?不知道,也沒有人能夠知道,因為西門吹雪沒有躲,自從他持劍在手、踏出江湖的那一刻起,在他的人生中就沒有“躲”字的容身之處,甚至,就算是在面對最大對手葉孤城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躲閃。他出劍了,雖然他的劍依然在鞘中,但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手中握著劍,地缺的劍。這一霎那之間,所有的人都恍然醒悟了,天下間沒有什么不能是他的劍,天下間也沒有什么劍不能被他所掌握,這就是西門吹雪,人中之劍,劍中之神。所以,地缺的咽喉多了一道紅色的劍痕,西門吹雪手中的劍上多了一滴紅色的血珠,西門吹雪輕輕的吹了吹,血就從劍尖滴落下來。他凝視著劍鋒,目中竟似已露出種寂寞蕭索之意,忽然長長嘆息了一聲道:“你這樣的劍手為什么總是要急著求死?千百年后,你叫我到何處去尋對手”這種活若是從別人嘴里說山來,定會有人覺得很肉麻可笑,可是從他嘴里說出來,卻仿佛帶著種說不出的悲涼蕭殺之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忍不住的在心中生出幾分孤寂、沒落、蕭索、這種情緒,感應到了在場的所有人。段岳與葉孤城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心中卻都是忍不住的冒出了一個念頭:西門吹雪,他突破了..........看著地缺的尸體,雪菲嘴中忽然滿是苦澀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殺她”那一劍,看上去只是劃破了地缺的皮膚,但是,真正可怕的是其中蘊含的劍氣,瞬息之間,便是已經侵入了地缺的身體,斬斷了她所有的經絡,然后攻破了她的心脈,可謂是斬斷了她所有的生機,即便是不死之軀,也得死了,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又有誰真的是能夠永生不死的呢!西門吹雪沉下了臉,冷冷道:“因為我只會殺人的劍法。”剎那之間,雪菲口中只有嘆息,因為她知道這個人說的并不是假話,這個人使出的每一劍,都是絕劍,絕不留情,也絕不留退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他一劍刺出,就不容僅何人有選擇的余地,連他自己都沒有選擇的余地。西門吹雪轉過頭,看著雪菲身側的天魔,臉上的神色漠然如初,似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漠然出聲道:“你還想看我的劍嗎?”聞言,天魔的瞳孔猛的收縮,瞬息之間,他身上的氣機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極限,他看了看地缺的尸體,感受到西門吹雪的恐怖,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口中道:“前輩的劍法確實已經稱得上是超凡脫俗,為天魔平生僅見,不過,晚輩卻還是想要見識見識前輩的劍法,還請前輩賜教。”話已說完,無須再說,這一刻,天魔身上的真力,已經在不斷地節節拔高,一股不屈的戰意,瘋狂的爆發而出。大天魔手轟然破空,宛若匹練一般恐怖的黑色巨手,伴隨著天魔的動作,從高天之上籠罩而落,迅捷無比的罩向了西門吹雪。魔門魔祖的至高武學,在這一刻展露出了讓人為之駭然的龐大力量。西門吹雪依然沒有拔劍,他的劍依然在鞘中,但他的人就是他的劍,銳利的劍氣縱橫四野,讓人不敢正視,震撼人的心田。他動了,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動作,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一柄劍,剎那之間,已經點破了大天魔手。天魔身子一晃,后退了幾步:“天魔謝過前輩不殺之恩。”西門吹雪依然站立在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好象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看著天魔冷冷的說:“你也不誠,你不誠于人,也不誠于魔,你不配我出劍,也不配被我殺死。”說罷,徑直來到了李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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