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西涼軍風風光光的趕到了酒泉郡,地處高原地帶,有些士兵有嘔吐頭暈的現象,不過在歇息片刻之后緩和了過來。
酒泉,這個在后世非常出名的地方,賈榮不得不再次感慨一下。
“主公,城內并不安穩,還是多帶些士兵。”張遼見賈榮孤身一騎就要入城,急忙勸道。
賈榮轉身打量了一眼徐庶和張遼,含笑點頭道:“酒泉地處邊疆,民風彪悍,屬于正常范疇,來日我會在此地設一擂臺,見識一下附近三郡的英雄豪杰。”
徐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訥訥稱是,在賈榮目光的觸及下,曾經指揮千軍萬馬的他竟然有些微微顫抖,時隔一年多,這位主公似乎變化了很多,身上隱隱蘊含的氣質使得徐庶有些微微緊張。
“子龍,讓血衛跟上,否則我在城中有什么危險,你回去就沒法交待了。”賈榮打趣道。
這番話聽在徐庶張遼的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統治地方將近一年多,主公親臨,竟還要護衛緊緊相隨保護。
城中的百姓早已徐庶下令靜靜站立在街道的兩旁。
賈榮從他們的眼神中感受到的有好奇,也有哂笑,甚至于是憤怒。
沒有嗡嗡的場面,血衛倒覺得有些詫異,以往到了哪一座城池,百姓不是爭相觀看,嗡嗡之聲不絕于耳,這種詭異的寂靜給他們的感覺就是自己太多余了,由此而來的就是緊張,這樣的氛圍之下,難保會殺出一些窮兇惡極之輩,世家的實力遍布大漢。
走過這一段賈榮自認為很艱難的道路,賈榮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即使手握雄兵百萬又能如何,連最底層的百姓都對你不服氣,何談其他,一室不掃何以掃天下,普通百姓的心都得不到的何談爭霸天下。
“元直,領兵打仗排兵作戰的能力和你治理地方的能力比較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主公恕罪!”徐庶跪倒在賈榮面前,自從母親被接到金城之后,徐庶就堅定了一直跟隨賈榮的心思,在軍中做事盡心竭力。
賈榮伸手將其扶起道:“元直,你的長處和短處相信你也有了一個具體的認識,現在我派你到軍師身邊,你可有異議?”
“謹遵主公之命!”徐庶躬身拜道。
將徐庶安排在賈詡的身邊,多學戰場謀略,西涼軍將來走的必將是進攻路線,需要的是能征善戰運籌帷幄,而非守成之輩,經過一年多的時間,董卓在西涼軍的影響力已經被降到了最低,除了李儒之外,其他的將領也能在賈榮禮賢下士的態度下扭轉陣營,張遼牛輔樊稠徐榮等一干董軍的老將,在西涼軍帳下也能盡心竭力,負責調查官員狀況的天罰可是將所有人的消息匯報到了賈詡那里。
“說一下城內的情況吧。”
“城中經過氐人叛亂之后,本就貧窮的酒泉更是民生凋敝,而且在商家的惡意操縱下,糧價米價飛速增長,很多百姓因此而失去性命,亦或是流浪街頭,卑職也曾努力改變現狀,誰知情況變得越來越復雜,酒泉城中氐人和漢人還有少許的羌人混雜,情勢未明。”徐庶說完,臉色變得通紅,金城當初也是百廢待興,為什么賈榮帶軍而至,就出現了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情景。
“你呢?”賈榮將目光轉向張遼。
張遼臉色醬紫,半晌,抱拳拜道:“卑職未能完成將軍交付的任務,有失重托,請將軍責罰,是生是死,張遼絕不皺一下眉頭。”
“文遠,我聽你這話好像是進了敵營似的,怎么,你看我們像是敵人嗎?”賈榮打趣道。
張遼訥訥道:“卑職卑職”
文遠,你我皆兄弟也,再說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將酒泉的大致情況和我說一下吧,都有哪些部落比較桀驁難馴。
張遼心中掀起萬丈波瀾,聽別人說這句“你我皆兄弟也”,和賈榮這句有著天壤之別,一瞬間,張遼覺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一般,渾身上下充滿了無窮的斗志,看向賈榮的目光也變的越發熱切,就像是看到一個正在翩翩起舞衣著性感的美女。
徐庶將張遼良久不答話,推了推正在遐想中的張遼。
“將軍,城中經常出現氐人和漢人發生爭執的事情,徐大人秉承人人平等的思想去治理,由此而引起了城中百姓的動亂,氐人的部落多次向太守府討要物資。”
徐庶見賈榮將目光轉向自己,點了點頭。
“哦,如此說來,是城內的百姓在不斷的動亂,而非氐人?”
張遼點點頭又搖搖頭,“百姓動亂,絕大部分是因為米糧價格飛漲,而百姓又不愿意奔走他鄉,氐人動亂則是因為部落分配不均和羌人的矛盾有關,羌人有時也不滿于治理,帶頭叛亂。”
賈榮擺擺手示意張遼停下,經張遼這么一說,賈榮感覺怎么一個小小的酒泉比天下大事還要復雜,怎么看都像是在演三國,你打我一拳,回頭我揍他一下,又有一方不服氣,煽風點火,坐山觀虎斗。
“米糧的事怎么回事?金城不是有錢糧撥來嗎?”
徐庶道:“金城的錢糧的確在一段時間內讓城內的米糧價格降低了很多,但過一段時間后,官府的米糧空虛,價格再次上漲。”
賈榮點點頭,看來酒泉還是有能人的嗎,懂得如何取利。
“城中的世家有哪些?”賈榮頭也不抬的問道,手中則是握著一桿毛筆圈圈點點。
“城中有三大家,盧、余、連,這三家在城中很安穩,城中米糧之事,卑職也曾登門造訪,三位家主將所有事情和他們脫離的干干凈凈,甚至還支援了太守府一些錢糧。”
“三家都很平靜?”賈榮疑問道。
“確是如此,而且三家彼此之間不互相往來,平時循規蹈矩。”
手腕一抖,手中的毛筆將盧余連三個
千人的部隊只是裝飾,駐扎在城外,平時在城外縱馬奔跑,似是在訓練,依舊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在巡邏。
喧鬧的酒泉經過短暫的安靜之后,再次陷入了喧鬧之中,賈榮來到酒泉掀起的波浪還是很大的,百姓即使再消息閉塞,也聽到過一些有關西涼軍的戰績。
“太守大人三日后在城內設擂臺,任何人均可參加,第一名將獲得黃金百兩,并且賜予官職,第二名黃金五十兩,第三名黃金三十兩,第四名黃金二十兩,第五名到第十名黃金十兩。”一名巡邏兵跑著喊著,走過之處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百金?”是什么概念,足夠一個光棍娶上三房漂漂亮亮的媳婦,然后幸福美滿的過完下半生,不得不說西涼軍的財大氣粗,直接用黃金來當做賞錢。
反應過來的一個氐人一把抓住巡邏的兵丁,大聲道:“你小子說的可是真的?”
兵丁被氐人一把抓住,心生不悅,“城門前貼的有告示,你可以去看看啊,上面蓋著太守的大印呢。”
“氐人也可以去嗎?”
“上面寫的是任何人,也就是說不論是氐人羌人還是漢人,都能去。”
氐人終于松開抓住士兵的手,巡邏兵看了氐人一眼,繼續宣傳大業,傳播這樣的消息,士兵終于體會到一種叫做關注的東西,走到哪里,都有人不斷的追問都有
不盡的目光,何等的風光,和以往走到哪里都沒有人看有著天壤之別。
不到半日,酒泉太守府將設擂臺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在激烈的討論這個問題,百姓對太守的印象只是短暫的停留在大軍以強勢的姿態進城,然后力壓城中的叛亂,而后有士兵駐扎在城內,但有叛亂的百姓都會遭到無情的屠殺和毆打,不過太守府對待百姓的確沒話說,寒冬之際,城門處設有粥棚,幫助無以為繼的百姓。
設擂臺賞百金,將會使多少人挺身而出,不論是真豪杰還是小人,不會錯過這個功利兩收的機會。
盧家家主盧方聽到家丁匯報的消息之后,冷笑道:“百金,設擂臺,看來是太守大人無招可使了吧,讓米糧的價格再漲漲,我倒要看看徐大人如何應對。”
“諾!”管家聽完盧方的絮叨之后,躬身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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