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
而且肯定是比自己的中位上品神器無鋒重劍還要高階的神器!
如果方才烏魯施展“神光普照”之時,霍華德還無法確定的話,那么現在的他已經再無懷疑,這一定是一件上位神器!
烏魯手指合攏,惡魔之書化為星光消散,卻是被他收回了體內,方才心中念動,惡魔之書就化為一道流光飛出,僅是瞬息間便繞過了森古巨猿護住傷口的左手,隨后一頭鉆入了那道傷口之中!
滿布惡魔之書表面的詛咒一旦接觸到傷口中的血液,就如瘟疫般擴散了開來,這詛咒的力量雖然只被激發了一絲,卻已經足以讓對此毫無防備手段的森古巨猿死無葬生之地!
看著凝成石雕的森古巨猿,烏魯心有余悸,他在弗朗西沙城聽說這詛咒的威力如何可怕,卻并無實感,直到如今才真正見到其冰山一角!
這團詛咒中總共含有數十種類型,有些烏魯甚至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般復雜的詛咒若是真正擴散開來,即便是神使也抵擋不了多久,更何況這詛咒本身就帶有神性的氣息。
而森古巨猿,一定不只是變成了石雕那么簡單,在那層巖石外殼的內部,或許已經只剩下一團濃漿……
一想到此處,他就情不自禁地感覺到一股惡寒從脖頸后爬了上來。
“多謝。”
霍華德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地向旅館走去,待他走到烏魯身前時,雖然心中極不情愿,但依舊道了聲謝,然后低著頭,默不作聲地從烏魯身邊走過。
他的失落絲毫不加掩飾,但對烏魯卻已經沒了敵意,當差距拉得太大時,比較也就沒了意義。
“也多謝你剛才擋在我前面。”烏魯搖了搖頭,低聲道,若不是霍華德之前幫他擋住了森古巨猿的攻擊,他怕是早已狼狽不堪,更是難以發現“神光普照”的防御作用。
聞言,霍華德身一陣,腳步顯出幾分僵硬,但很快恢復正常,一言不發地越走越遠。
烏魯深深地吸了口氣,暴雨絲毫沒有停歇的趨勢,吸進鼻腔中的多少有些雨水,讓他不由得嗆了一下,但也讓他精神一振。
他斜眼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那幾個學員,那幾個學員雖然已經恢復了正常狀態,卻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淋著雨,他們和不會神術的烏魯不同,走出旅館時就施展了一種簡單的遮雨神術,但那種神術早已在之前身中麻痹毒素時被迫解除,如今渾身都已濕透,也就沒了再次施展的意義。
出于男性的本能,烏魯的目光不知不覺集中在他們中的兩個女孩身上,其中那個黑發及臀,比之旁邊的男性還要高挑一分的女孩,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森古巨猿,似乎在猜測著到底是什么樣的能力使得森古巨猿變成了一座石雕。
她的身材極為苗條,面貌清秀絕倫,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部有些平坦,但纖細的腰肢和豐滿的臀部卻彌補了她的魅力,如今渾身濕透,衣衫緊緊地貼著肌膚,令她的身體曲線完全展現出來,確實有些誘惑。
而另一位兩兄妹中的女孩,卻與之完全不同,她的臉蛋有些圓潤,帶著一分稚氣,但胸乳卻豐滿的嚇人,幾乎可以與蕾妮相比。其實烏魯并不知道她是姐姐還是妹妹,但她嬌小的身材卻讓人第一眼便覺得她應該是屬于妹妹的角色。
這位女孩卻是打一開始就在打量著烏魯,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形成交匯,女孩大膽地與他對視,烏魯從中看到了一種昂揚的興致,他反而有些吃不住,首先移開視線。
女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終于令得周圍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女孩的哥哥將她拉到身后,帶著尷尬地笑容走向烏魯。
“我是威尼,她是我的妹妹芙尼婭。你也是去耶魯神學院求學的吧?怎么以前沒有在學院交流賽中見過?”威尼出聲問道,他和他的妹妹都是淺褐色的發色,如今被雨水弄得粘成一塊兒,但依稀可以看出他應該有一副英俊的臉蛋。
學院交流賽是指三家帝國中的著名學院聯合舉辦的比斗,參賽的一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實際上在場的幾人,除了烏魯之外都有一面之緣。在威尼想來,以烏魯表現出來的能力應該也有參加才對。
但可惜,烏魯對此毫無概念,不過他可沒有顯示自己的無知的習慣,當即就笑道:“叫我烏魯吧,你們有人擅長土系神術嗎?最好挖個洞把那座石雕埋了。”
“你真厲害。”威尼看了看森古巨猿的石雕,撓了撓頭,伸手指向另外的三個男生,“他們三兄弟都擅長土系神術。不過那座石雕有什么問題嗎?難道森古巨猿還活著?”
“那倒不是,只是它里面的肉身已經腐爛,我怕放在外面會引發疾病。”烏魯想了想,又補充道,“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搬得遠一些再埋起來。”
威尼心中一震,想要問明白,又覺得不方便,便沒有再問,他本以為森古巨猿只是被石化了,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隨后威尼與那三兄弟聊了幾句,就見到其中一位高個子、頗為壯實的男生對著烏魯豎了豎大拇指,然后三人就合力使用土系神術來轉移森古巨猿的石雕。
“希望他們不要好奇地破開巖石表面。”烏魯心中想道,就對威尼揮了揮手,“善后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去睡一覺。”
威尼聳了聳肩,沒有因為被要求做收尾工作而在意,一直目送著烏魯走入旅館。
“芙尼婭,你怎么看?”威尼轉頭對自己的妹妹問道。
芙尼婭搖了搖頭:“他不是殿主候補的一位,除非他出生在特殊的結界內,否則應該不是上位神器擁有者。”
隨后她又自嘲道:“不過就算是中位神器,也不是我們能夠比的,想要拉攏他很難。”
“就算你親自出手也不行嗎?”威尼笑道,他對自己妹妹的魅力還是有信心的。
芙尼婭瞪了威尼一眼,伸手抹去長發上的雨水,嗔怒道:“我先去洗澡了,善后的事就交給你了!”
然后腰肢一扭,頭也不回地向旅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