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才躍出花廳,腳還未落實地,汪四維就已經動手搶攻過來,雙掌兩飛環一扣,挾著yin森森的冷風飛速打來。..
汪四維心中殺機爆發,一出手就是《無雙飛環》中的利害招數――‘連環扣’,平推過來。
祝彪見汪四維在自己身未落地時就猛發狠招打來,不由也暗罵一聲‘無恥卑鄙’,運氣內功,《yin風三命劍》當下出手,完全是準備與汪四維來一個硬接硬打。
“咣當――”劍環相交。
一劍、兩劍、三劍,一環、兩環、三環……
祝彪身子一震,落地后退出兩步才拿穩,汪四維也是血氣翻涌,兩手虎口發麻。‘連環扣’最高境界是可以連打九環的,但祝彪三劍下來力道即不弱于他,落點也又快捷jing準,汪四維同樣只打出了三環就散了架勢。
還是他功夫高深,僅退了一步就拿樁站住了腳。
不過汪四維是什么人,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家伙,腳跟站穩后立時又連連搶攻七招。祝彪被汪四維一陣急攻,打的內臟都震蕩了起來,卻也只能默運功力,施展劍法和汪四維纏斗。他知道自己不會是汪四維的對手,但不是對手也必須撐到華長風料理了那僧道俗三人后。
華長風這方面卻是不同,以一打三,jing神倍長,展開畢生絕學《龍門十七品》,鐵筆銀鉤勢如閃電驚雷,處處搶攻。
紫樞道人亮出了背后長劍,元通拎起了方便鏟。師慧欣還是那柄粉白團扇,三人聯手卻也是攻多守少,招招jing奇。短時間內與華長風斗的不相上下。
兔起鶻落,七八十回合已經打過。祝彪滿頭大汗淋漓,但是龍泉劍依舊穩穩地握在自己手中。
華長風這邊,師慧欣卻已經有些力有不逮了。{.華長風柿子撿軟的捏,十層攻勢里面一半都落在了師慧欣身上。幾乎是每一式打完了。師慧欣情勢都會有些不同。
鐵筆點穴,筆鋒削銳;銀鉤藏畫,似鐮如刀。每一擊都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在施到第七品“魏靈造像記”的時候,更捺筆方正峻厲,如刀刻斧劈。更顯鋒芒畢露,雄健非凡。
師慧欣已感到支持不住,全身被華長風鐵筆鋒芒刺得隱隱作痛,簡直是稍一不留意就會被筆勁封上穴道。
這當兒,紫樞道人和元通都感覺出情勢不對來,二人也都是拼死進攻。紫樞道人手中的七星劍一招“橫架金粱”擋開華長風的鐵筆,七星劍迎胸就還回去了一招“ru燕歸巢”。
元通施展自己的拿手把式《瘋魔禪杖》,方便鏟運用如飛,明晃晃的鋒刃不住的掃向華長風的下三路。
又是一記“丁甲開山”打來,激烈的卷風掃的那張擺滿酒菜的桌子都整個翻飛起來。穴道被止住的康師邛也身不由己的滾爬到地上。師慧欣團扇變作了一把柳葉刀,同時左手一揮,三枚毒針疾射向華長風咽喉胸膛。
華長風長嘯一聲,凌空而起,三枚毒針全從腳下飛過。元通的方便鏟也從下面掃過。他借勢下擊,“星落長空”,反撲師慧欣迎去。
人影一閃,華長風鐵筆銀鉤就已經進到了面前,師慧欣‘推窗送月’忙來防守。華長風卻已經又一個凌空翻身落向了她的后背。因為他知道紫樞道人和元通和尚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單打’師慧欣的。
他這一招‘星落長安’實際上僅僅是虛招,是虛晃一槍。驚弓之鳥的師慧欣卻是信以為真。一招‘推窗送月’打出,想再立即換招就已經不可能了。她的兩個大幫手,現在反而是被她的身子給擋在了前面。
就不等自己落地,華長風鐵筆一路疾點,便連封了師慧欣背心九處大穴。整個人立馬變成了木頭人,動也不能動了。
一瞬間的變化,不要說紫樞道人和元通和尚觸目心驚,就連打壓著祝彪的汪四維也看個膽顫心寒。
三人之前聯手還要落于下風,現在二對一,可能嗎?
祝彪則是心氣猛的一體,三個已經癟掉了一個,剩下兩個就容易多了。這種應付多人圍攻的情況,那就是先難后易,干掉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第n個就會源源不斷地趕來。
第九品《孫秋生造像記》,雄壯有力,大方、穩重。鐵筆銀鉤猶如高山大川,山崩地裂。昏暗夜色中直似一道純青色長虹,鐵筆未到就先有一股冷風撲面襲來。
少了師慧欣幫手,紫樞道人與元通和尚就更不是華長風對手了。鐵筆銀鉤,一寸短一寸險,閃過長劍、方便鏟,近身貼打,華長風輕輕松松的就把二人逼的手忙腳亂。那兵器之下,不時的就有勁風透體打到僧道二人的身上。
當祝彪再也抵擋不住汪四維,被他一記‘無定飛環’打在肩膀,敗退進花廳的時候,紫樞道人已經萎縮的倒在地上,三人里只剩下元通一個正拿著康師邛在與華長風僵持。
兩對交換了對手,華長風立刻殺向了汪四維,祝彪忍著左肩骨裂的疼痛,對付著丟了方便鏟,同時也被華長風鐵筆銀鉤在身上開了好幾個洞的元通和尚。
元通可以不顧及紫樞道人以及師慧欣的xing命,祝彪卻一定要顧及康師邛的死活。忍著左肩傷勢仗劍而立,元通竟然不敢上前。
因為祝彪除了額頭一層汗外,左肩的傷勢僅僅是滲出了不多的一點鮮血,汪四維一記‘無定飛環’不僅劈裂了祝彪的肩骨,更直接撕開了祝彪長袍下那層白衣。只是飛環撕開了白衣后勁道也差不多用完了,留下的皮肉傷口并不嚴重。
元通和尚看不出祝彪左肩頭骨頭已經裂開,他眼睛能看到的只有祝彪染紅了一小片的外傷。于是自認為祝彪的傷勢就是輕自己許多,繼續僵持在那里不敢動手。
“打斗了那么長時間也沒見捕快官兵過來,該不是你們特意把人支開了吧?”祝彪說話與元通和尚搭訕,同時也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左肩傷勢實在叫一個疼。
但是,在縣衙后花園,那么敏感的一個地方。兩邊都打了這么長時間,還不見一人露頭。如果不是早有人吩咐,早就應該驚動值守在衙門里的捕快衙役和官兵了。
元通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他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生怕華長風到最后時候魚死網破高聲把事情講出來。他們知道自己背地里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
在汪四維拿下王豹之后,憑借印象很快就畫出了一副華長風的素描畫像來,然后谷大用就命令心腹拿著畫像到四城門口去挨個打探。
祝彪太過高調了,若他易容的樣貌平凡一些,城門口的兵丁可能就不會記得那個與他走在一起的老頭了。可是祝彪這幅玉樹臨風的外貌太顯眼太扎眼,南城門口的一什兵丁都很清晰的辨認出了華長風的相貌。于是,華長風身邊只有一個年輕人的信息就被汪四維清楚地掌控到了。雖然康師邛被制住后一句話不說,汪四維還是自認為自己這方四名高手,足以拿下華長風二人。
一個年輕人么,功夫高能高到那里去?當然就不會再冒險拉來大隊的官兵和捕快衙役了。
結果,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元通在盤算著接下去要怎么做。他們三人聯手是沒有能給華長風造成半點實質的傷害。可以說打到現在華長風依舊還保持著自己本來時候的戰力,以汪四維之前的口吻看,他絕不會是華長風的對手的。不然之前時候他就不會說,要師慧欣抵消‘年輕人’,自己與紫樞道人和他聯手,三人拿下華長風。
這句話就已經說明,汪四維不是華長風的對手,他自己都這般認定。
“大和尚,你把人放了,我讓你走怎么樣?”
元通防范的極謹慎,祝彪肩骨裂開后身法由大受影響,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么解救康師邛的好方法來。只有這么一說!
縣衙就是縣衙,如果汪四維扯著喉嚨喊叫起來,捕快衙役也就罷了,官兵是絕對能招引過來。上陽縣城總共面積才多大?頂尖高手運起內功吼一嗓子,深更半夜里全城都能聽到。若到那時候祝彪還沒能解救下康師邛,他也只能提起道人和那女人先離開了。
而之后康師邛的下場,可就無可估計,無可估摸了。這樣的后果顯然不是華長風希望看到的,祝彪從華長風的愿,同時也不愿看到華長風悲傷為難。
“行啊,可我也不能白放人。咱們一人換一人,你把那女人丟過來――”元通兩眼睛咕嚕嚕的轉著。
祝彪微微一笑,“你怎么會是白放人呢,我不是讓你離開了么。不然你以為你真的走得脫?”不去答話,只理前半句。
“少廢話,咱們一人換一人。這老匹夫還有一幫徒弟呢!”元通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立刻道出了康師邛另一個問題。跟來保鏢的人可不只是他一個,徒弟、鏢師還有趟子手,三十多號人呢。
之前全被師慧欣麻翻在地,都被綁在一間屋子里呢!
“三十多條人命呢,你想清楚――”
“好,我答應你。咱們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