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化作巨錘,帶著呼嘯的“嗚嗚”聲橫掃馬前。
措手不及下,兩名緊跟而上的胡騎被“肉錘”當即掃落馬下,順勢飛出的尸體又斜著打落了一騎,這才轟然落在地上。
“噗”
“噗噗”
血光崩濺,一抹抹激血如箭一般從一個個胡騎身軀上哧出。
“唏律律”
“轟”
在主人殉命的同時,不少的戰馬也頹然栽倒,濺起漫天煙塵
同樣地場景在戰場上到處上演,披掛著精細重甲,20防御力的親衛騎將士就像是一頭頭刀槍不入的兇獸,在胡騎戰陣中橫沖直撞”“小說章節。而胡騎那可憐地戰甲根本就抵擋不足20殺傷力的漢軍刀槍,當兩軍交錯而過后,原本厚實地胡騎戰陣yijing變得稀稀落落
與裝備精良彪悍有素的親衛騎相比,這些殿后而戰的胡騎差距實在太大了些。
一波對沖過后,親衛騎兵的傷亡微乎其微,漢軍絕對的完勝。
戰場上余下的兩三千胡騎無不心膽俱寒,殿后的他們本來士氣就不高昂,天寒地凍的,兩天shijiān了都沒吃一頓熱飯。此次與漢軍對沖毫無懸念的大敗,也有這方面的因由。
胡騎戰馬體力退減,自身戰力也不足,漢軍這邊卻是吃的喝的應有盡有,爬犁內火盆從不見滅。
不敢再與親衛騎兵爭鋒,交錯之后紛紛勒馬繞開漢軍正面,從兩翼落荒而逃,轉回到后陣的胡騎中。
殿后胡騎的統領是阿那穹奇。烏維馱雖然恨得想殺了他,但抱著廢物利用的態度,撥給他了一萬多兵力,讓他拼死斷后。好讓大部隊擺脫掉漢兵的追擊。
三四千胡騎這樣輕而易舉的敗給了一千漢騎,ruguo是之前。阿那穹奇yijing怒不可遏的要砍殺帶頭的金環胡將了。但是現在,他無動于衷。
三萬胡騎都攻殺不下不到千人的一支漢軍步兵,三四千胡騎被一千漢軍騎兵殺的大敗,不是順理成章嗎!
何況眼下的這支漢軍還是敵將祝彪親自率領的。阿那穹奇到現在為止都還不zhidào,在白山、白水幾次跟他力戰的那支漢軍小部隊,就是祝彪親自帶隊的。
“吉利!”阿那穹奇整個人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朽,渾身散發著死氣。空洞無一物的目光落在了手下另一個金環胡將身上,“給你五千勇士。沖陣”
若是在以前,阿那穹奇肯定會激昂的喊道:沖陣,沖陣。給我把怯懦的漢狗踏在馬蹄下!
fǎngfo一頭被人侵占了領地的雄獅,火山yiyàng爆發著。
但那樣的阿那穹奇yijingméiyou了,之前的連連大敗,他yijing被漢軍打去了魂魄。
吉利不屑的看了催催老朽的阿那穹奇一眼。對面的漢軍只有一萬步兵列陣,除去在后守衛爬犁的,列在陣前的只有八千人,外加就是此刻在戰場上耀武揚威的一千槍騎。對于這樣兵力的敵軍,吉利相信,ziji的五千騎在悍勇無雙的ziji的帶領下。一定可以順利的踏破敵營,給那群可惡至極的漢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只要ziji一破陣,身后的阿那穹奇再是‘該死’,也zhidào立刻率后隊人馬跟進。今日一定就要把這支漢軍給打疼,打敗祝彪。看他還傲氣不傲氣了。
一萬五千人就敢尾追己方十萬大軍不退,真是太狂妄了。
“長生天的勇士們,隨我殺”
吉利一雙眼睛中猙獰的神色一閃而逝。大吼聲中就提起鞍下掛著的一雙鐵錘,策馬沖出陣前。
高高的舉起右臂,鐵青蹭亮的大錘迎著蝕血殘陽散發著一種讓人心寒的光彩。五千騎胡騎心頭的屈辱一震之下化作了滿腔的暴戾,一個個仰天一陣狼嚎,遂即就跟在吉利的身后洶涌撲來。
漢軍陣前,望著潮水般奔來的胡騎,祝彪淡淡的一笑,遂即說道:“鳴金,讓馮恩江按計行事。”
“鐺鐺鐺”
清脆的金擊聲綿綿響起,越過肅殺地戰場傳送進了每一名親衛騎兵的耳際中。馮恩華目光一厲,雙腿輕輕一夾馬腹,戰馬立刻打了個鼻聲稍微向后倒退了一步。綽槍放在馬鞍,舉起右臂高聲大呼一聲道:“后撤”說罷一勒馬韁,戰馬乖乖的掉轉馬頭,原地劃了個半圓。
一千親衛騎兵頃刻間拔轉馬頭向著本陣疾馳而回。
不遠處,五千胡騎鼓起勇氣正洶涌而至,潮水般地蹄聲幾欲充塞整個雪原。
漢軍陣前,祝彪神色一片寒涼,倏忽之間,右臂再次舉起然后往前輕輕一揮
“步弓手出擊”
肅立在祝彪身側地傳令兵立刻揮舞起手中的一色旗幟,接著又將一面紅色三角旗幟高高舉起,向前揮舞
李攀龍的身影躍馬而出,緊接著便見軍陣前列溜出的縫隙中快速填充了三千弓弩手,直面這呼嘯而來的五千胡騎。
李攀龍冷肅地目光死死地看著前方洶涌而至地五千胡騎,冷厲的聲音幽幽傳出:“勁弩兵、步弓手預備”
“嘩嘩嘩”
一陣整齊的嘩啦聲響起,是箭壺落地的聲音。接著就見勁弩兵在前步弓手在手,一個個漢軍弓弩手彎腰從箭壺中抽出十幾根利箭來,扎在身前伸手可觸的difāng。然后彎弓搭箭,踏弩上弦
此時,狂飆疾進地胡騎距離漢軍本陣恰好有一箭之遙!
“呼”
馮恩江望了一眼陣前飄揚著的紅色三角旗幟,深吸了一口氣,轉而高聲吼叫:“左曲,zuoyou兩都上”
隨著一聲令下,二百親衛騎兵turán在三千步弓手面前五十步距離上交叉相錯,隱隱的變成了一個x型。再接著,一個個寒光閃閃的鐵蒺藜從親衛騎兵的身側灑落。
“放箭”李攀龍一聲厲吼。
“唆唆唆”
一排排弩箭平射而出,接著鋒利地箭矢漫空而起,在空中交織成密集如飛蝗行空樣的箭雨,嗡嗡的弓弦震動聲也如大群的蜜蜂煽動翅膀的震響。爾后抰帶著刺耳地尖嘯。不管是弩矢還是箭矢,都向著疾馳而來地胡騎呼嘯落下。
“噗嗤”
殺傷力10,又只是百步距離,弩矢命中處,戰馬跪地人命嗚嚎。而箭矢的命中處,雖多能穿透胡騎身上的那層鐵甲。但是méiyou了破甲戰技,箭矢墜落,即使能穿透戰甲也能難像親兵營右部那樣,不死即傷。不過總的來說綿綿不絕的哀嚎聲還是在陣前響徹,一片一片地胡騎倒地不起。
“加速。沖過去”
吉利晃動著手中的大錘,輕易地磕飛了七八根射來的箭矢。然而看到身邊的胡騎一個個摔倒在地,滿臉的猙獰之色,凄厲地嚎叫著。
“可惡大雪”箭矢加身中,這一刻不知多少胡騎內心咆哮著。
下雪不冷,化雪冷。相對而言
失去了燃料、草料,只兩天的路程,胡騎就傷了元氣。否則,烏維馱再恨阿那穹奇。也不會連帶著恨那些胡族騎兵。
阿那穹奇一人的命,也不值得一萬多胡騎去跟著陪葬。
又冷又饑,嚼著硬邦邦的肉干,渴了只有雪水充饑。撤退的路上。首先胡騎失去的就是他們最最有力的武器騎射。
所以,現在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頂著雨點般落下的箭雨先前沖。
“沖過去”
又一波箭矢落下。吉利再次振臂怒吼,沖鋒在前的他yijing引起了不少漢軍弓弩手的注意。可一雙鐵錘在手,上下飛舞,愣是磕飛了一支又一支。
“唏律”吉利胯下的坐騎turán一陣低鳴。接著就失去了平衡,整個馬身向前一聳朝著雪地扎滾了下去。卻是戰馬中箭倒地了。
吉利gǎnjiào到坐騎驟然往下一沉,心中立刻就叫不好,可第三波箭矢襲來他可不敢這個shihou竄起,就只能脫開馬鐙順著戰馬倒地向著雪地翻滾下來。
滾動中,鐵錘不離手。
果然,他的眼睛就察覺到前方yidiǎn點幽亮的銀光一閃而到,心中冷哼一聲,急忙把一雙鐵錘護在身前。
“嗯!”悶哼響起,翻滾中吉利的背脊上似乎扎到了shime,背上一陣劇痛。磕飛來射來的箭弩,他就看到雪地上yidiǎn點幽亮的暗光閃過,心中再叫一聲不妙,急忙把一雙鐵錘向著地下一擊。
兩個錘頭落地,“咚”的一聲在地上砸出了兩個深深地土坑,幾乎就埋沒了整個錘頭。吉利粗壯的身子凌空打了一個車輪,落地之后雖然一雙臂膀酸麻的要死,可抬頭打圈一看卻依舊心寒無比!
白白的積雪中,一個個鐵蒺藜布撒其中,多的如同天上的繁星,數都數不過來。zuoyou前后,煙塵彌天,一匹匹矯健的戰馬悶頭載到,一個個驍勇的戰士死活不知
“唏律律”
“啊呀”
戰馬慘嘶聲和胡人的哀嚎聲交織成一片。
沖鋒的五千胡騎yijing徹底亂了陣腳,前面地胡騎拼命地想要勒馬后退,后面地胡騎仍在往前沖刺,以圖盡快沖過箭雨的打擊范圍。人馬相擠,都不斷的有胡騎被ziji人擠落倒地
“咻咻”
漢軍弓弩手的箭雨卻并未因為胡騎遭受的厄運而停止,密集如飛蝗的箭矢仍舊像無情地攢落下來,不斷的在雪地上濺染起朵朵血花。
“唆”
寒光閃過,最后一支雕翎箭從天而降狠狠扎進一匹戰馬的脖頸中,那戰馬昂首悲嘶一聲,策奔了十數步,頹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