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聞聲,眾人再也忍不住了,一陣哄堂大笑。
“豎子,有何可笑的?”司馬徽大感沒面子,怒視著向云,一聲怒喝,哼,小龐統他沒法呵斥,向云總可以吧?
“呵呵,笑乃人遇到滑稽之事發出的一種本能反應,見老師被人拔了胡子,我等自是覺得好笑,情不自禁就…哈哈哈…”向云很是嚴肅的解釋著,說道最后,再次忍不住大笑起來。
“豎子,為…怎么就教出你這么個…哼!”聞言,司馬徽為之氣結,剛想怒罵,話到嘴邊,忽然反應過來,將關鍵字給省了下去,心中暗道,就是不說,氣死你。
呃?這樣的都能忍住?看來還得加把火,向云心中暗道,剛想在做點過激之事,不料小龐統被龐德公一陣責備后,一臉委屈的瞪著向云道:“向云哥哥你騙我,你不是說拔先生胡子叔父不會生氣嗎?”
“你個豎子,竟是你教壞統兒…”聽聞小龐統之花,眾人恍然,司馬徽心中雖猜到向云之意,可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惱火,開口怒罵,可司馬徽畢竟乃斯文之人,臟話又罵不出口,向云亦是不痛不癢。
見司馬徽怒罵,向云毫不在意,很是輕佻的聳聳肩,嬉笑著反問道:“就是我讓龐統拔你胡子有如何?”說完,向云來到司馬徽跟前,將書案敲得咚咚響,見司馬徽權若不聞,依舊紋絲不動,心下一狠,一臉輕佻道:“你個老師好不像樣,姜太公有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句話是教育我等,即使一日為吾師,也應一生將其像父親一樣恭敬對待,可反而言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也應將我等當成弟子對待才是,可你呢?我等跟你學習詩書禮儀,到頭來你卻出了這么一道古怪題目來刁難我等,不過關者還不能對外言是你弟子,你不就是怕我等學識差,丟了你的人嘛?可你是否想過,此種情況與‘子’不能在外與人言自己父親是誰,又有何異?別說拔你胡子,我還欲一把火給你燒了呢。”
向云振振有詞,聲震堂內,所言之語也是半真半假,聽得眾人膛目結舌,這師兄剛還言老師好,怎這會又大罵老師呢?還罵得如此之狠,真是膽肥啊。
“你…”司馬徽聞言,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向云說不出話來。
“你?你什么你?我看啊,跟著你也是不學無術,算我等有眼無珠,拜錯了師。”說完,向云轉身欲走。
“你…你個沒教養的逆徒,我抽死你。”司馬徽怒發沖冠,順手操起戒尺就要打向云,不過向云這兩年功夫可不是白練的,怎可能讓司馬徽一個文弱先生打到,順勢一閃,就避了離開來,嘴中還一邊叫道:“好你個老頭,你憑何打我?”
司馬徽一尺落空,險些摔倒,聞向云輕佻之言,怒氣更勝,轉身戒尺再次抽向向云,嘴中怒喝道:“就憑吾乃汝師,你個逆徒,還治不了你乎?”
向云本欲在避,聞言,身子一頓,一個急停,穩了下來,生生挨了司馬徽一尺子,司馬徽雖是一文人,可一怒之下,戒尺力道也不算小,打在向云身上發出一聲悶響,也是不輕,好在兩年鍛煉下來,向云早已皮粗肉厚,就當被螞蟻給咬下罷了。
“汝為何不躲?”司馬徽也是一愣,怒氣稍緩,他沒想到自己這一尺向云竟然沒躲。
其余眾人也是有些不解,他們可是每天看到向云習武的,這一尺,按理是躲得開的才對。
“哦…我知道了。”倒是陳文,腦筋轉得快,忽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什么?”眾人不解的望著陳文。
“剛才老師說什么了?”陳文也不解釋,嬉笑著提醒道。
“剛才老師說…哦,對啊…”向朗先是疑惑,隨即恍然,驚喜道:“這么說,二哥過關了?”被兩人一提醒,眾人也是想起什么,恍然大悟。
“什么啊?剛才老師說什么了?”還有人不解,疑惑道。
“笨啊,老師剛才要抽云哥時不是罵:‘就憑吾乃汝師,你個逆徒,還治不了你乎?’這說明什么?”趙儼見狀,頓時無語,解釋道,心中暗暗佩服向云夠狠,如此罵老師,就將方法告訴他,可能也做不來。
“對啊…”那人也是恍然,暗罵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理會司馬徽愕然之色,向云收起輕佻之色,一臉嚴肅的叩首跪地,道:“弟子剛言語間多有不敬,愿受老師責罰。”
司馬徽怒氣未消,對叩首跪地的向云并不領情,剛欲責罵,見四周眾弟子都是臉色欣喜,忽然靈光一動,想起什么似的,心下恍然,臉色逐漸緩和下來,良久…司馬徽欣慰道:“好吧,就算你小子滿師了,不過你小子也真狠,連老師都敢教訓,剛才那一尺子就算對汝言語不敬的責罰,起來吧。”說完,司馬徽搖搖頭,一臉笑意轉身龐德公前行去。
身后,眾學子皆是興奮不已,紛紛前來賀喜,雖是羨慕,但因感激向云的緣故,眾人倒未有妒忌之心。
“哈哈,恭喜德操了。”龐德公迎上司馬徽,微笑道。
“何喜之有?”司馬徽卻是微笑著明知故問。
“哈哈,好了,不扯了,這小子倒也挺懂得利用資源的,連某侄兒的利用起來了,哈哈。”
“哼,向云哥哥騙我,統以后不理他了。”一旁小龐統兀自生著氣,聞言哼哼道。
“哈哈…”兩人聞言,頓時大笑不已。
“好了,午時三刻已到,爾等坐好。”向云過關盞茶功夫后,午時三刻便以到了,司馬徽與龐德公笑談一會后,打斷了眾弟子的私語。
聞言,眾人各自回與座位上,有氣無力的看著司馬徽,話雖說的好,可真到了這一刻,眾人還是止不住失落。
“為師知曉,爾等嘴上雖不敢說,然心底卻抱怨為師…”司馬徽目光巡視一眼,徐徐道。
“弟子不敢。”眾弟子急忙同聲回到。
“呵呵,有何敢不敢的,為師常說,男兒大丈夫,應敢作敢為,有就是有,還不敢承認?”司馬徽目光深邃,如能洞穿人心般,所過之處,眾人皆是低下了頭,一臉羞愧,唯獨向云面色如常,不動聲色。
司馬徽暗暗點頭,對這弟子著實滿意,繼續道:“這點向云就比爾等做的好,他就敢言為師不是,雖是出自為考核激怒為師,但向云所言恐乃爾等心思吧?”
“弟子不…”眾弟子面色惶恐。
“好了,不要再言不敢、不敢了。”未等眾弟子說完,便司馬徽所打斷,“其實向云所言也有理,為師不愿爾等與外言乃為師弟子,的確是有私心,恐爾等學識不夠,敗壞為師名聲,不過…為師經過深思熟慮,爾等乃為師弟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為師不愿承認爾等確實有些過了,故此,為師同意,爾等以后可與外言乃為師弟子,為師也承認爾等乃為師弟子。”
峰回路轉,就在眾人心下以絕望之際,司馬徽卻是話鋒一轉,拋下一枚重磅炸彈,聞言,眾弟子頓時沸騰了,紛紛不可思議的瞪著司馬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欲問不敢問。
“老師所言當真?”向云卻是沒有這種壓力,雖是很疑惑司馬徽會忽然轉變注意,但亦是為眾人高興,問出了眾人心聲。
“爾等不用懷疑,為師說一不二,絕不反悔。”見眾人的表情,司馬徽暗笑,自是知道眾人的心思,肯定道。
“謝過老師。”再度確認,眾人頓時大喜,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個個喜不自禁,激動之情不言以表。
“好了,爾等也別高興的太早,為師還有一個條件。”見狀司馬徽話鋒再次一轉,見眾人小心翼翼的神色,也不再吊眾人胃口,笑道:“條件很簡單,爾等除向云外,必須繼續留在水鏡山莊學習,每年為師會繼續出題考核爾等,直到爾等過關滿師為止,凡是沒有過我關滿師便離去者,同樣不能對外言乃為師弟子,為師丟不起那人,爾等明白否?”
“明白。”這次眾人反應很是爽快,至于那條件,那是條件啊,分明是好事嘛,能夠繼續留在司馬徽身旁學習,乃眾人求之不得之事,不過司馬徽有個習慣,便所有弟子只能在他身邊事師三年,三年后不管滿師與否,都得離去,這次,司馬徽相當于廢掉此規矩,可謂大善。
“老師此舉大善,弟子是否可以繼續留下?”向云心中為眾人高興之時,同時想到是否可以留下繼續學習。
“汝即已滿師,為師能教的汝已學得差不多,留下亦無用,欲繼續學習,可離去四處游學,接受新鮮知識,體味世間百態,方才能真正成才,少龍明白否?”司馬徽聞言,語重心長的道。
“弟子明白,弟子定緊記老師教誨,不辜負老師期望。”感受到司馬徽關心,向云心下感動,誠懇道。
“嗯,好,從此后,向云便乃爾等大師兄,爾等都散了吧。”見向云神色,司馬徽大感欣慰道。
“謹記師命…”
等司馬徽先行離去后,眾弟子紛紛圍上向云,眾人知曉,如今能繼續留下,可都是托了向云的福,如今有機會,自是紛紛表達感激之意,對此,向云倒也不謙虛,坦然接受之。
前面時間弄錯了,改了一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