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慘了,老師這是決心要讓我等滿不了師啊。”司馬徽離去,見趙儼失落的臉色,陳文哀聲嘆氣道。
“是啊,要騙過老師何其之難也?”趙儼也是嘆了口氣,見向云一臉平靜的坐著,不知想些什么,忍不住問道:“哎…云哥,你想什么呢?我等之中就只有你沒有出招了,老師最看好你了,你可要為我們師兄弟爭口氣啊,別三年下來,連一個滿師的都沒有,說出去多丟人啊。”
“是啊,云哥,咱們現在可都看你的了。”陳文也湊過來道,想起老師出了這么個怪題,還一副淡淡的樣子,心中哀嘆,可不能讓老師看扁了。
“是啊,云師兄,你要加油啊,我們都支持你。”出自對剛才向云提醒的感激,一個已經灰心的學子聞言,也站起來道。
“是啊,云師兄,我們都支持你…”其余學子見滿師無望,干脆也是跟著湊起熱鬧。
呃?向云見狀,也是一愣,未料到眾人會忽然來這么一出,見眾人面色皆有怨氣,忍不住皺了皺眉,起身嚴肅道:“云謝過各位師兄弟,不過云想說的是,老師學識淵博且不重名利,圣賢云:三人行,必有吾師焉,我等一起事師于老師,并不是一定要借著老師名氣某個出身,而是為了學習老師的長處,不可否認,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我等不可能人人都達到老師的要求,成為人所敬仰的學識淵博之士,老師不讓我等對外言是老師弟子,是怕我等因此而心生自滿、疏懶學習,常言道: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我等不可因未達到老師要求而心生埋怨,反而更應該刻苦專研,十年磨劍三日鋒,也許今日我等失敗了,但明日呢?后日呢?圣人孔子有云: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我等只有熱愛學習,以學習為樂趣,假以時日,必能攀上那書山之巔!”向云佩佩而談,越說越激動,說道最后連自己都有些不可仰止的興奮起來,鬼使神差般的說了一大堆連自個都做不到的話。
向云說完,眾人久久無言,一片寂靜,卻看眾人臉色,有的面色羞愧,有的頓悟,不一而足,好像說過頭了?向云暗道不好。
“好,二哥說的對,我等萬不該因老師怪題而心生埋怨。”也不知過了多久,向朗反應過來,一拍書案,大聲叫好。
“好…”
“好…”
這時其余眾人才跟著反應過來,大聲應是,皆感向云所言甚是,乃讀書之準則。
“哈哈…沒想到龐某剛一來,便聞少龍精彩見解,可謂不虛此行啊。”就在堂中一片嘈雜之時,龐德公與司馬徽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龐德公此刻更是擄須大笑,司馬徽也是面帶欣慰之色。
“老師來了。”眾人一見,馬上以驚人的速度各自回到座位端身而坐。
“呃?云狂妄之語,讓先生見笑了。”向云急忙起身欲行禮,心中那個汗顏啊,有種騎虎難下之感。
“哈哈,少龍不用自謙。”龐德公大笑著擺擺手,阻止向云見禮,道:“少龍之語發人肺腑,每每妙語連珠,所言之理,讓人受益無窮,實乃學士之準則,剛才我在外聽少龍所說:‘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實乃精辟之語,學習無捷徑,唯有下苦工,方才能達到學識之巔峰。唉…少龍才情甚高,龐某生平罕見,可否告知龐某,少龍以前與我等一起時可是藏拙了?”龐德公自認識人無數,有識人之能,可這次,他覺得自己眼拙了,他已經很高看向云,可聽到向云剛才之言,龐德公還是覺得自己小看向云了。
慚愧,太慚愧了,我哪有那么高尚,這種長篇大論在后世可是見過不少,咱別的不會,照著框框畫鴨蛋還是會的,不過都是光說不練啊,向云暗暗叫苦,可話已出口,總不能收回來吧?勉強笑了笑,道:“先生謬贊了,小子哪有拙可藏啊?都是老師教得好,云不敢貪功。”
“呵呵,好了、好了,你也別再謙虛了,聽德操說你們還在考核中呢,我今日也來看看,爾等有誰能過德操的關,哈哈…”龐德公將向云之言當成謙虛之語,一邊笑道,一邊來到堂前坐了下來,看來是真打算看一看眾人的表演了。
嗯?這位是?向云忽然發現,在龐德公身后還跟著一位…嗯?一個孩提,皮膚黝黑,年約三四歲左右,這長相嘛?眉目清…呃?是清奇,眉目清奇,(嘿嘿,借用孤島飛鷹臺詞,到底長啥樣,大家盡情想象。)此刻的小孩正睜著一雙璀璨大眼好奇的打量著向云,向云暗道,這小孩長得不咋地,可這雙眼睛長得還真不錯,雙目清澈,炯炯有神,這小孩是誰?
“呵呵,你看我都忘了,這是我侄兒龐統,他父母去的早,便一直跟著我,這次我也是帶他來長長見識,說不得以后還得由德操指導一番呢。”見向云盯著孩童,龐德公笑著解釋道,最后一句是對司馬徽說的。
“哈哈,子魚見笑了,依子魚的才華哪還需徽指導…”司馬徽亦是謙虛道。
不理會兩人交談,向云此刻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龐統?偶的神,這小屁孩就是未來的鳳雛龐統?向云心中雖是暗驚,表面卻是不動聲色,彎腰對著小龐統微微一笑,道:“你叫龐統,多大了?”
“今年四歲,你是向云、向少龍哥哥吧?”小龐統眨巴眨巴眼,乖巧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叫向云、向少龍了?”向云疑惑道。
“嘻嘻,向云哥哥真笨,這個很簡單啊,你腰上不是掛著嗎?”小龐統一聲嬉笑,指著向云腰上道。
向云恍然,每個司馬徽弟子都有塊腰牌,每次課堂必須掛于腰間,“龐統你都會識字了?”向云忽然想起一點,現在的龐統才四歲啊,依照古時計算虛歲的方法,龐統現在才三歲,三歲啊,向云三歲時可能還不知在哪玩泥巴呢。
“當然了,統已經會識很多字了,而且就算不看哥哥的腰牌我也能知道哥哥的名字啊。”小龐統很是得意的仰著小腦袋道。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向云來了興趣,不理會向朗等人催促,繼續詢問著小龐統。
“向云哥哥是想考統吧?叔父以前也經常如此。”小龐統竟猜到向云心思,黝黑的小臉上一副自信之色,道:“剛才叔父稱哥哥為少龍,哥哥自稱云,統便知道哥哥的名是云,字是少龍,加上以前統便聞叔父說過,司馬先生有個叫向云弟子,而哥哥也是司馬先生的弟子,那肯定便是哥哥你了。”
“真聰明。”向云暗自驚嘆,不得了啊,這鳳雛兒時便有此等智慧,長大還得了啊,忽然,向云心中一動,低頭對著小龐統道:“與哥哥玩個游戲怎么樣?”
“游戲?好啊、好啊…哥哥你說吧,玩什么游戲?”小龐統小臉興奮道。
見龐統答應,向云暗笑,蹲下身,小聲道:“咱們玩拔胡子。”
“拔胡子?好啊,好啊…可是拔誰的啊?哥哥你又沒胡子。”小龐統先是一臉興奮,隨即又是奇怪道。
“那不是嗎?”向云一臉壞笑的指著正端身而坐的司馬徽,笑道。
“統兒不敢,那樣叔父會生氣的。”小龐統搖搖頭,一臉怕怕道。
“呵呵,不會,老師今日與我等玩游戲,不管你怎么弄老師都不會生你氣的。”向云心中暗自偷笑,故作嚴肅,認真道。
“真的?向云哥哥與先生也玩游戲?”小龐統來了興趣,一臉童真問道。
“真的…哥哥怎么會騙你呢,就算老師生氣也是生我的氣,不會生統兒的氣的。”向云繼續吹鼓著。
“好,嘻嘻,那我去了。”果然,小龐統也是個調皮鬼,聞言頓時大喜,蹦跳著跑向端坐著的司馬徽,一臉的壞笑,身后,向云心中暗自偷笑,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云哥,你和那小孩說什么?”見龐統向司馬徽走去,陳文湊過來好奇道。
“嘿嘿,馬上就知道了。”向云一臉壞笑,也不解釋。
眾人聞言也是看去,果然,這龐統膽子還真不小,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便是沖了上去,小手一把便抓住了司馬徽半尺之長的胡子拔啊拔的,玩得不亦樂乎。
司馬徽可就慘了,忽然遭了無妄之災,被小龐統拽著胡子拔著直呼痛,一看是小龐統,頓時哭笑不得。
見狀,一眾學子頓時忍俊不禁,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臉色通紅,今日被司馬徽出個怪題弄得郁悶無比的心情也疏散不少。
“哈哈哈…”就當眾人憋得辛苦,堂中卻是突兀的響起一聲大笑,眾人轉頭一看,竟是向云一邊指著痛的直閉眼的司馬徽,一邊趴在書案上捧腹大笑,毫無形象可言。
各位親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