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且安心,將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DukeBa”
一旁,另一個身影聞言,當即回答道,調轉鏡頭,卻是一身銀甲白袍的小將趙云。
因向云發現了趙云的緣故,向云自然不可能再讓其繼續留在軍中做小兵,直接將其提拔為軍中司馬,掌管一千士卒,大大小小也算是一將領了。
張遼聞言,點了點頭:“希望如此。”頓了頓,張遼突然轉移話題:“子龍看我身后這條披風如何?”
雖然天氣較熱,穿著披風有些不適,但一個將領的披風有時也能當做戰旗,起到振奮士氣的作用,因此,張遼并未將其取下,不過還好,這條藍色披風比較薄,材質尚佳,明顯屬于夏季披掛的。
趙云聞言一愣,轉身細細打量一番,道:“材質細膩,輕靈如風,不會影響行動,很不錯。”趙云眼中閃過一絲艷羨,作為一個欲征戰沙場的好男兒,誰不希望自己也能有一身威武的鎧甲,上乘的披風,以及稱手的利器呢?趙云自然也不會免俗。
“嘿嘿...”張遼難得炫耀般的笑了笑,道:“知道這披風是哪來的么?”
趙云聞言,疑惑道:“難道不是軍中將領所配備的?”
張遼搖搖頭,笑道:“這是主公送的。”張遼陷入回憶:“當日,某受好友黃門侍郎荀公達之邀,去投主公,原本,某心中還存著不少疑慮,那時的主公早已名揚四海,而某亦未經歷幾個戰陣,名聲不顯,某原本以為,冒然來投主公定難受到重用,誰知...呵呵,如今看來,公達之言果然不差,主公確實唯賢是用,且有識人之能,子龍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子龍,贖某冒昧問一句,子龍覺得將軍如何?”
趙云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心中已然明了張遼的意思,平靜道:“將軍待人謙和,絲毫沒有普通軍閥的傲慢,且愛民如子,確實不錯,乃仁主上上之選。”
張遼心中暗喜:“是么,想必子龍也應該知曉主公對汝之青睞吧,先賢云: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若與其失之交臂,豈不可惜?”
趙云聞言,虎軀微震,轉過身,凝視張遼。
張遼見狀,也凝視趙云,目光相對,張遼目光坦誠,沒有絲毫閃躲。
良久,趙云微微一笑,拱手道:“文遠之言有理,云會考慮的。DukeBa”言罷,趙云復轉過頭,眺望遠處,心中感慨萬千:將軍麾下果然良才眾多,云若投其麾下,定要大展拳腳,可不能被人比下去,趙云握緊拳頭。
“好,遼很期待與子龍同事一主的那天。”
二人又繼續聊了一會,轉身離去。
臨走,張遼與守衛吩咐道:“打起精神,注意過往行人,不可讓賊軍混入關內。”
“諾。”
此刻正值午時,過往商賈行人眾多,張遼也不可能將關口封閉,只得讓士卒打起精神,注意觀察。
函谷關作為幾大天險之一,關口城門有兩道,行人通行并不顯得擁擠,城墻厚實,絕無摧毀的可能,要想攻入關卡,非強攻不可。
空中烏云愈加低沉,狂風咆哮,少有陽光能穿透厚實的烏云,天地間愈加黑暗。
在函谷關通往長安方向不遠處,有著一條岔道,一條是通往長安的官道,一條是通往宜陽縣的縣道,相比官道,縣道明顯要破爛一些,路上雜草也頗為茂盛,夏季到來,顯得綠意盎然。
狂風掛過,雜草隨風搖擺,始終不倒。
路上行人知道大雨將至,更是行色匆匆,紛紛趕往函谷關口而去,準備避雨。
就在此刻,一陣轟隆隆的震動傳來,緊接著,在通往宜陽縣的縣道轉彎處,大隊兵馬突然涌現。
隨著馬蹄奔跑,發出一陣有節奏的聲響。
過往行人見狀,好奇觀望,當然,也有反應快的,知道又有戰事將臨,趕緊轉身匆匆離去,免得殃及魚池。
兵馬很多,隊伍拉得老長,在兵馬中軍位置,高高豎起一道帥旗,上書:‘張‘,正是董卓麾下張濟的兵馬。
見到這邊情況,張濟一面派出斥候打探消息,一面派出一千鐵騎,下令將看到這邊情況的行人統統扣押起來,以免走漏風聲。
一旁,張濟之侄張繡,仰天看了眼天氣,嘴中罵道:“真是出門不利,竟遇到這樣惡劣的天氣。”頓了頓,張繡轉頭對張濟道:“叔父,看樣子得下令早些攻關了,不然等到下雨,可就麻煩了。”
張濟仰天凝視天空,忽然笑道:“也許這也是個機會,烏云密布,天地間的能見度小了很多,這倒對我們偷襲函谷關有不少好處。”
“哦?”張繡一愣,疑惑道:“叔父可有計策了?”
張濟略微思索,指了指遠處逃竄的商賈,沉聲道:“在函谷關五里附近,為了被偷襲,樹木皆被砍清,然而,在五里外卻是一片樹林,以目前的能見度來看,我軍大可以將騎兵埋伏在林中,然后讓一對人馬換上這些人的衣物,佯裝成入關躲雨的商隊,而后乘機堵住關門,我軍埋伏于林中的鐵騎再乘機殺出,到時,函谷關唾手可得矣。”
張繡聞言,請戰道:“此計妙計,如此一來,這函谷關定逃不出叔父手掌,叔父,給小侄一百精衛,小侄愿去佯裝過關的商賈,為叔父大軍爭取入關時間,望叔父恩準。”
張濟聞言,立馬反對道:“不行,佯裝商賈的任務太過危險,交給麾下將士即可,不需汝親去。”
張濟雖取得妻鄒氏,但卻一直沒有孩子,因此對于張繡,張濟幾乎將其當做自己親生孩子,很是照顧,又如何肯輕易讓其涉險。
張繡聞言,反問道:“從叔父鐵騎沖鋒開始,大軍若想要攔住關門直至叔父大軍到達,在這個間歇內,佯裝商隊的人馬必然會承受到守軍的瘋狂反擊,因而,欲完成這個任務,非武藝高強之輩不可,我軍中猛士雖多,可除了小侄,還有誰能有此能耐?”言語間,張繡傲氣畢露,顯然,對自己武藝非常有自信。
聞言,張濟也是點了點頭,正如張繡所說,這個任務,恐怕除了張繡外,軍中還真沒有人有如此本事,念此,張濟不由陷入掙扎之中。
見張濟猶豫,知道張濟是擔心自己,張繡心中一暖,趁熱打鐵道:“叔父勿憂,小侄到時見機行事,不會有事的。”
“好吧,汝且去安排,一切當心,不可胡來。”張濟聞言,也沒有其他人選,只得答應下來,同時,張濟對身后道:“胡車兒,汝與少主同去,記得保護好少主。”
“諾。”張濟話音一落,在張濟身后,行出一個身高八尺,強壯如牛的壯漢,壯漢渾身肌肉結實,雙手提著一對雙錘,沉重無比。
壯漢正是胡車兒,在《三國演義》中,正是胡車兒將典韋灌醉,而后偷掉典韋雙戟,導致典韋為保護曹操,戰死宛城。
隨后,張繡領著胡車兒,在軍中挑選了一百精壯,換過商賈的衣物,駕著馬車,往函谷關而去,身后,張濟下令將士,將馬蹄裹布,緊隨而去。
函谷關。
將士們正認真檢查著過往行人,任何有嫌疑之人,都不會輕易放過,而負責守關的將領,正是以前的黃巾將領,任振,任文興。
算起來,任振投效向云的時間比起張遼要早得多,然而,比起張遼來說,任振總歸能力有限,潛力也沒有張遼大,自然沒有張遼更受重用。
不過,好在任振也有自知之明,自家人知自家事,自身多少本事,心中比誰都清楚,因此,對于張遼為主將,任振心中倒沒有多少不適,做起事來,依舊人如其名:認真,用一絲不茍來形容也不外如是。
在關門前,任振仔細打量著過往行人,一見到可疑者,便會讓士卒上前搜查。
如此反復,雖然有些單調,但任振也已經習慣了,并不覺得煩躁。
此刻,空中烏云低沉,行人也逐漸少了起來,顯得稀疏不少,任振緊繃的心,也稍有放松。
“將軍,有一隊人馬過來了。”
就在這時,墻頭上一個眼見的士卒眺望遠處,突然與任振匯報道。
任振聞言,順風望去,果然,在函谷關遠處,道路盡頭,一對商賈,正駕著馬車,往這邊緩緩而來,因為烏云太過厚實,導致光線有些昏暗,一般人難以看清。
隨著距離拉近,任振也逐漸看清這對商賈的情況,人數大約在一百人左右,在商賈隊伍中間,有著幾輛馬車,似乎拉的貨物,帶頭之人,是一個青年,目光有神,讓任振隱隱有股壓迫感。
目光一轉,任振發現,其他人都配備有武器,應該是侍衛,這年頭,山匪橫行,商賈雇傭一些壯士,配備兵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戒備。”性格決定成敗,不可否認的是,任振的性格是屬于那種比較嚴謹的,見到這種情況,任振當即下令守衛全力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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