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知道連鴻達想說的是什么,其實這瑪瑙魚吊墜,唐振東一打眼就看出了它的詭異。
這是一枚法器,帶有某種神秘力量的法器,小翼這天生陰陽眼,也能看的出來這瑪瑙吊墜的不同尋常。
總體來說,法器這東西比較神秘,一件普通的物事,把自然界中吉祥或者兇險的氣息,通過某種特殊的法門,封閉在這件物事中。
其中之一的關鍵點就是這件物事要能存儲這種或吉或兇的氣息,其二才是看這人能否有從大自然中汲取這種吉兇的能力。
如果這兩個條件都具備,那法器就生產出來了。
但是連鴻達手中的這枚瑪瑙墜,卻不是普通的吉兇的墜,而是一種帶有盲目崇拜意識的法器。
這種法器介于吉兇之間,不能滋養自身,也不能讓人險象環生,厄運連連,危害人身,這是一種長期佩戴,可以讓人再意識中逐漸向這法器中蘊含的東西相靠近,最后盲目崇拜,完全信服。
這種法器的煉制非常不易,因為它要影響人的意識,這就不容易,一般法器改變的是人周圍的外部環境,以融融暖意滋養自身,但是這個法器改變的卻是人的思想,人的意識,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仿佛被洗腦一般。
“對了,連總,慈元閣到底是個什么。”唐振東對這個能夠煉制迷惑人思想法器的地方,充滿了好奇。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慈元閣到底在什么地方,只知道這個慈元閣非常神秘,我這十幾年一直在尋訪能夠改變我還有我家族命運的人,聽到過好幾次慈元閣的稱呼,據說這個慈元閣里就有能施展逆天改命的術法大師。”
“術法大師,術法屬于道教范疇,但是你剛才說它是佛教。”
連鴻達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個地方非常神秘,不過我想的不是這個神秘的地方在哪,我在想他們接近我,還有給我吊墜的目的。”
其實從連鴻達第一次給唐振東看這個吊墜時候,唐振東已經預感到這個組織的目的了,連鴻達是名人,而且還是非常有錢的名人,他們想讓連鴻達這樣的名人歸附于他們的旗下,成為他們的忠實教眾,錢和物,無條件的讓其支配,就像某些邪教吸納政界商界精英一樣。
“不過幸好我聽了唐大師的話,才險些沒釀成大錯。”連鴻達一陣后怕。
“舉手之勞。”唐振東其實只是一指點,連鴻達聽不聽都是他的事,自己這一指點,他聽了,說明還是相信自己的,如果自己指點了,他不聽,那誰也沒辦法。
“唐大師,我想問一旦他們來找我,我還要怎么應對呢。”
唐振東想了想,才說道,“他們來找你,如果問到誰指點了你,你可以報我的名,我想會會這個神秘的慈元閣。”
唐振東并不是單純為了幫連鴻達,雖然連鴻達相信了他,但是這并不代表唐振東就愿意為連鴻達擋災擋禍,唐振東之所以準備出手為連鴻達架下這個梁子,那是因為他有些技癢,想看看這個能造出如此法器的宗門,到底有什么絕技。
唐振東心中還有個想法,自己的精神力可以做到攻擊,也可以影響人的行動,但是這都是集中精神力一瞬間作用的結果,但是這個慈元閣煉制的法器卻能夠通過潛移默化,逐漸影響人的思想意識,打個比方來說,唐振東的精神力攻擊只能短暫存在,而這慈元閣卻能夠綿綿若存,這就相當于無形之中,把精神力加強,有了持久力。
這種持久力的法門,是唐振東想掌握的。
“謝謝唐大師。”連鴻達興奮溢于言表,一口干了杯中酒。
鐘馥莉在旁邊看的有些想笑,連鴻達這個縱橫商場的老將,上百億的身家,竟然會被自己的一個司機忽悠的團團轉,其實在鐘馥莉這個外人看來,唐振東根本就沒忽悠他,他只不過是自愿上鉤而已。
這個大年夜,是連鴻達這十幾年來,過的最舒暢的一個大年夜。
飯菜雖簡陋,其實只有餃子,菜也只是切了盤醬牛肉,還有盤五香魚,不過餃子就酒,越喝越有,這個寓意很好。
小鍋蓋收看的中央一臺的春晚前期準備,圖像也很清晰,再有十幾分鐘,春晚就要開始了。
突然這夜里的宿舍樓外,燈光大作,顯然是有車用燈光照亮了宿舍樓的窗。
由于廠區是新建,監控等設施還沒來得急布置,看門的老大爺也在這大年夜,被子女接回了家,這也是打電話經過鐘馥莉允許的。
按理說這廠子大門已經鎖上了,這是誰來了。
小翼跑到窗臺上,往下一看,兩輛悍馬轟鳴著開來,吱嘎一聲,停在宿舍樓前。
從第二輛悍馬上走下來一個顫巍巍的老人,接著車燈往樓上亮燈的地方看。
“師父,有人來了,兩輛車。”小翼說道。
唐振東聽到小翼的話,探頭一看,他很驚訝,何老怎么會找到這里來。
何鴻深看到唐振東,急忙喊了聲,“唐師,你真在這里。”
唐振東還沒等穿衣服下樓,就有兩個保鏢扶著何鴻深上了樓,其中的一個保鏢唐振東還認識,其實自己跟他也有過數面之緣,這人是何鴻深手下的保安頭子邵剛。
邵剛扶著何鴻深進了幾人喝酒吃年夜飯的宿舍,何鴻深看著這不大,但很溫馨的小屋,就是一愣,“唐師,你可真會享福。”
“何老說笑了,快請坐。”唐振東說著就把何鴻深和邵剛讓了座。
唐振東跟何鴻深算是老熟人,忘年交,在澳門和香港,何老幫了自己不少忙,當然自己也得了何老不少的好處。
“你是賭王何鴻深。”連鴻達看到何鴻深就有些面熟,但是卻不敢認,但是聽到唐振東稱呼他為何老,連鴻達才真的確信眼前這個滿頭銀發的老者就是澳門賭王何鴻深。
何鴻深比唐振東去年見他的時候老多了,頭上是一樣的銀發,但是那時候何鴻深精神狀態很好,比年輕人也不逞多讓,但是現在,何鴻深明顯老了一大截,精神有些萎靡,眼神也不再是以前那么銳利,玻璃體見渾濁,很顯然,何老經歷過不尋常的事。
何鴻深疑惑的看著這個跟自己說話中年人,似乎有點印象,但是卻又叫不上名,“你是。”
“我是廣東的連鴻達,以前去何老的普京賭場玩過幾次。”
何鴻深一拍腦袋,“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紫金集團的連總,呵呵,沒想到在這里遇到。”
“是啊,真是沒想到。”
何鴻深沒想到在這里能遇到連鴻達,連鴻達更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賭王會駕到這么一個小宿舍樓。
混社會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何鴻深這樣就屬于頭等的,跟很多世界性的大幫派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何老在世界賭壇的名氣之響,是世界公認的賭王級人物。
但是連鴻達就要差多了,雖然他在河源一言九鼎,在廣東也是大哥大級人物,但是也僅限于本省,出了省,說話基本不會有人買賬。
何鴻深不一樣,他這個賭王是響當當的世界級稱號,何鴻深能認識連鴻達也是因為何鴻深手下有極其嚴密的情報網,而且廣東距離澳門很近,所以何鴻深才對連鴻達感到面熟。
這幾年,連鴻達有心思,也很少去賭場玩,不過就算去的再少,何老那張賭王的臉,卻是不會忘的。
“連總,你跟唐師也認識。”何鴻深夾起一個餃子,放到嘴里。
“是啊,我跟唐大師認識。”連鴻達此時心中對唐振東的期望更高了,連何鴻深這樣的賭壇大佬都來拜訪唐振東,可想而知他必定是個有本事之人,一般人,能勞動何老大駕,親自拜訪。
“這位是。”何鴻深往在座的人看了一眼,鐘馥莉也不是一般人,她形象氣質都非常出眾,一看就是接受過良好的教育,身上有種富貴之氣,何鴻深當然不是真想知道鐘馥莉做什么,其實她做什么都無所謂,何老只是想知道鐘馥莉跟唐振東的關系。
何鴻深能找到這里來,他手下的嚴密情報網起了很大作用,他早就知道了唐振東妻子于清影的死訊,并且能從唐振東漫無目的的隨意行走中,找到唐振東的行蹤,可見是下了大工夫的。
“我是鐘馥莉,何老好。”
鐘馥莉落落大方的跟何鴻深道了好,雖然鐘馥莉不好賭,但是何鴻深鼎鼎大名,即使是不好賭的人,也應該認識這個澳門的地下皇帝。
“鐘馥莉,哦,你好,你跟哇哈哈集團的鐘慶后是什么關系。”
“那是家父。”
“虎父無犬女,好。”何鴻深是賭壇翹楚,但是他卻并不排斥各行各業的翹楚,鐘慶后能把飲料做到這個地步,無疑是飲料界的翹楚,這樣的人是值得何鴻深結交的,雖然兩人還沒見過面。
“何老,大年夜,一起喝杯。”唐振東給何鴻深滿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