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在大腦里想通之后,我也少了一些難以排遣的憂愁和郁結,回到家中,我迎來了安琪離開后最平靜的一個夜晚,這種平靜源于我將去拉薩尋找她,我覺得刀山火海都走過來了,我們的愛情更不應該死在人性的狹隘上。
回到家,我拿出行李箱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明天我就將出發去拉薩,我相信如果安琪是去西藏,那么一定會在拉薩停留。
躺在床上的皮皮問我:“老爸,你是要去哪里啊?”
“遠行。”
“有多遠呢?”
“思想有多遠,就去多遠。”
皮皮想了想說道:“你是去找安阿姨對嗎?”
“是的,你們老師教過你一勞永逸這個成語嗎?”
“沒有哇,是什么意思呢?”
“老爸這次做的就是一件一勞永逸的事情,等老爸回來你就明白了明天讓你小姑奶奶接你回小城,老爸恐怕來不及回來和你們一起過年了。”
“為什么呀?”皮皮有些不開心的問道。
我笑了笑解釋,道:“因為我要一勞永逸!”
“好吧,那老爸你去那么遠,一定要記得給我帶禮物啊!”皮皮很憂傷的提醒我。
“沒問題的。”
次日一早我準備好行李,又去超市、藥房和軍品店買了一些應急用品和食物,我準備自駕去拉薩,因為臨近過年飛機票和火車票都已經預售一空,自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
這次拉薩之行,我選擇了更能適應各種復雜路況的保時捷卡宴,這對我來說是一次極其嚴酷的挑戰,且不說來回將近1萬公里的行程,僅僅是西部的高原氣候,再加上是冬天,也是長途疲勞開車后難以克服的,但人有時候為了一生所愛,會克服各種擔憂和恐懼,此時的我便是。
準備出發前,我給安琪打了個電話,卻依舊處于關機狀態,我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我去拉薩找你了,如果看到信息,立即聯系我。”
發完信息,我啟動了車子,漫長的行程從一刻起正式開始。
第一天我足足開了10個小時的車,當然這是在路況很好的情況下,第二天下午,下了西康大橋,上了318國道后,我的神經也開始緊繃起來,因為隨時可能遭遇復雜的路況,好在沒有遇到風雪天氣,否則這絕對是一次讓人崩潰的行程。
第二天之后,我每天最多只行駛600公里的路程,因為各種復雜的路況讓我的神經無時無刻不保持著緊繃的狀態,這讓我極度的疲憊,這種緊張和疲憊沒有經歷過是很難體會的這漫長的路程和復雜的路況,如果沒有2個以上的人替換開車,簡直是不能想象的,好比去年幾個朋友自駕去西藏,3個人輪換著開車,都覺得負荷不了。
上了318國道之后,路上斷斷續續會遇到徒步進藏的背包客,一般我都會帶他們一程,事實上我很喜歡和這些背包客進行交流,在他們身上總能看到一種特殊的信仰和品質,這種信仰在常人看來很不可思議,但卻是他們生命的動力
這是我行駛在318國道上的第三天,聽說前方發生嚴重的交通事故,發生了大規模的堵車,雖然只是剛過下午,我便不打算在前行了,更不敢脫離318國道走捷徑,因為我不熟悉這里的路況,捷徑很多時候意味著讓自己深陷險境,尤其是在這錯綜復雜的山丘地帶。
我在附近的小鎮上尋找到一個公路旅館,跟著我的,還有今天早上在路上順路捎上的背包客小A,暫且這么叫她吧,因為我問她姓名時,她只是笑了笑,說稱呼她“背包客”就行。
事實上,我也沒有必要知道她的姓名,因為我們的緣分也就區區幾天而已,一次告別便意味著一輩子。
下午的四點鐘,太陽還高高的掛著,窗外的風卻冷冽,我和小A坐在我的房間聊著天,小A給了我一壺青稞酒,算是我帶她上路的報酬,我欣然接受。
其實小A是個長相還不錯的姑娘,只是這一路日照和風雨的侵蝕,讓她的皮膚看上去很是暗淡,體格也很顯消瘦。
“你為什么要去拉薩?”這是她問我的第一個問題。
我愿意對一個陌生人訴說我的一切,因為不會給彼此照成困擾,我笑了笑對她說道:“我的妻子,獨自去拉薩了,我要去找她。”
“像我這樣?”小A疑惑的問道。
我搖頭,道:“不、不、不,和你不一樣,她受不了這徒步上路的苦,當然時間也不允許。”
小A感嘆,道:“是啊,看你開著這么好的車,你的妻子也不是一般人吧?”
“怎么,你們背包客也在意這些徒有其表的東西嗎?”我笑問,擰開酒壺喝了一口小A給我的青稞酒。
“曾經在乎,因為這些我曾經都擁有過。”小A說了一句讓我意外的話。
“那么.....為什么你現在選擇了這種存在方式呢?”我疑惑的問道。
小A似乎愿意和我這個陌生人述說自己的經歷,她稍稍沉默之后對我說道:“尋找一種讓自己活的干凈些的力量.....曾經我做過別人的小三,傍過大款,活在處心積慮中,讓我覺得自己滿身污點”
“是嗎?”我雖平靜的問道,卻好似在小A的身上看到了林希的影子。
現在的小A走在318國道上,不正如兩年前走在66號公路上的林希嗎。
小A繼續說道:“我也有刻骨銘心愛過的男人,可是他不是很愛我.....于是我放手了,但所受的情傷總要治療吧,索性讓自己撒野在這條漫長的318國道上!”
我再次注視小A,又好似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陳清怡的影子,現在的她,不就是將來即將走上66號公路的陳清怡嗎,她刻骨銘心的愛過我,我卻沒有給予她相同的愛
我又喝了一口青稞酒,雙手搭在小A的肩膀上問道:“未來你一定會走出陰影重獲新生的,對嗎?”
我的迫切讓小A有些費解,她拿掉了我搭在她肩膀上的雙手,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的確,我的迫切對小A而言是一種冒犯,可是,我真的希望她會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因為我覺得如果小A能夠走出陰影,那么我一直牽掛著的兩個女人也一定會走出陰影.....
互動一下,大家覺得我在結尾寫了這個連名字都不愿意給的小A是什么目的呢?.給大家幾個選項吧。
A:為了湊,防止不夠提前完本B:無聊的裝深沉而已C:借助小A這個人物,給林希和陳清怡一個結局D:關我什么事,我就一打醬油的,別問我。
來,書評區留下你們的選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