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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荊棘戰館還是原來那個模樣,至少從外表看起來沒有多大變化。
與以前張鐵甩著膀子進來不同的是,張鐵這次和貝內塔直接從戰館的停車場走貴賓通道進來,然后乘坐貴賓電梯直達戰館一樓的貴賓服務區。
一樓的貴賓服務區,張鐵以前根本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讓貝內塔在貴賓服務區中換衣服,張鐵則從服務區中走了出來,準備去和漢斯經理打個招呼。
不管怎么說,既然已經答應漢斯經理擔當戰館的顧問,哪怕純粹是個虛名也好,既然來了,去打聲招呼也是應該的。自己的名頭是虛的,但戰館給自己的薪水可是實打實的,每周二十個金幣,這個價錢在黑炎城也屬于絕對的高薪金領階層了,能拿到這個薪水的,據張鐵所知,只有黑炎城那些大宗商品交易所的金牌交易員或者是商團經理一級才有可能。
一周二十金幣,一年最少就是1000多金幣,這也是一筆巨款。
戰館的生意好得超乎張鐵想象,似乎比以前張鐵來這里打工的時候還要熱鬧得多,在黑炎城遭遇巨變之后,似乎更多的人驚醒了過來,開始明白武力的重要。這個時代,金錢是一種實力,也是一種權力,但只有武力,才是絕對的實力與絕對的權力。金錢在很多時候可以變為武力,但武力在任何時候都可以變為金錢。在過去的那一個多月,安達曼聯盟的遭遇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諾曼帝國的尚武之風是安達曼聯盟這種充滿商業氣息的城市聯盟無法比擬的,黑炎城這座諾曼帝國北疆總督轄下布倫斯威克行省行政區劃內的這座四級城市的人們,很快就體驗到了這種不同,也一個個用最快的速度轉變了過來。
在諾曼帝國森嚴的等級體系之中,擁有強大的武力,絕對是一條登天的捷徑。而且張鐵似乎一不小心就成為了黑炎城踏上這條捷徑的第一個代表。
張鐵從貴賓區來到漢斯經歷辦公室的時候一路上遇到了幾個戰館里的熟人,那些人都知道了張鐵此刻的身份已經非比以往,特別是在看著張鐵穿著一身英武的諾曼帝國的軍服之后那些人一個個對張鐵的態度,簡直要比以前好一百倍。
那燦爛的笑臉與周到的問候和致意,讓張鐵非常受用。讓張鐵有一種衣錦還鄉的暢快感覺。
謝絕了好幾個有些臉熟的戰館工作人員的帶路張鐵直接來到了漢斯經理的辦公室,漢斯經理的辦公室的門虛掩著,雖然張鐵隨手就能推開門走進去,但張鐵還是禮貌的在外面站住,用手敲了敲門。
老媽從小就經常對他說,失意時不可喪志得意時不要忘形,張鐵記住了,而且時常提醒自己。
“進來!”里面傳來漢斯經理的聲音,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張鐵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漢斯經理的房間內幾個人,似乎正在與漢斯經理談著什么,看到張鐵推開門,幾個人都把頭轉了過來,漢斯經理似乎沒想到張鐵這個時候會來戰館正在與漢斯經理談話的那幾個人似乎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進門來的會是一個諾曼帝國的軍官,因此都微微有些發愣。
漢斯經理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一瞬間滿臉放光的漢斯經理那肥胖的身體以前所未有的麻利姿態從桌子后面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張鐵的身邊,拉著張鐵,驕傲的對那幾個人說道,“你們相信了嗎這就是張鐵,黑炎城最杰出的青年,我們鐵荊棘戰館的高級顧問,諾曼帝國三十九師團王牌鐵血營的少尉軍官,黑炎城數百萬人中第一個學會諾曼帝國的皇室秘傳戰技鐵血神拳的十五歲的天才,在成為我們戰館的顧問之前,他就是我們戰館的一員,從學生時代就一直在我們戰館接受著最嚴格的考驗,你們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問他!黑炎城的幾個戰館之中,有哪一個戰館可以像我們一樣培養出這樣的人才,選擇我們鐵荊棘戰館,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們戰館的宗旨,就是讓你對自己付出的每一個金幣都感到物有所值……”
漢斯經理的這些話說得張鐵都有些臉紅。
坐在漢斯經理辦公室里的那幾個人似乎是一家子,一個四十歲左右大腹便便衣著華麗的男人,一個貴婦打扮渾身珠光寶氣,有幾分姿色,但看人的時候眼光挑剔的女人,然后還有一對十歲左右的金發小男孩,那一對小男孩是一對雙胞胎。
隨著漢斯經理的介紹,這看起來像是一家子的人一個個都把目光投在了張鐵身上,張鐵微笑著向這幾個人頜首致意。
“這個人能讓我的小維克多和小皮特也能學會諾曼帝國的皇室秘傳戰技嗎?”那個貴婦打扮的女人一開口,張鐵和漢斯經理都感覺自己被嗆了一下,“只要他能讓我的小維克多和小皮特學會諾曼帝國的皇室秘傳,讓我的小寶貝長大后也能成為帝國的軍官,讓我們家成為帝國的士族,就是再多的金幣我們也花得起,你說是不是這樣,親愛的!”
那個男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似乎也覺得自己家里的這個女人說的話太不靠譜了一點,這個女人似乎不太明白鐵血神拳是什么,但那個男人好像多少知道一點,也因此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諾曼帝國的皇室秘傳,在自家女人的口中,已經淪為了街邊市場里的大白菜,只要出得起金幣就能批發一樣。
示意張鐵先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稍等一下,漢斯經理慢悠悠的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夫人,您的這個要求太特殊了一點,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估計只有一個地方才能勉強達到你的要求!”
“是什么地方,能告訴我嗎?”女人依舊饒有興趣的問道。
“估計只有帝國皇室才有一半的把握做到你要求的那樣!”
聽到只有帝國皇室才能做到她要求的一半,女人不說話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漢斯經理。
漢斯經理攤了攤手“在這里,我只能向您保證,我們會給你的小寶貝最好的訓練與待遇不會讓你的金幣白花,如果他們將來確實表現出眾的話,也許能有機會獲得我們戰館高級顧問的親自指導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是鐵血神拳。”
看到自家的這個見識短淺的女人還要說什么,那個男人連忙開了口,阻止女人說下去,在一名帝國的軍官面前,“漢斯經理,那就這樣吧我們對這里的一切都很滿意,決定就讓我們的孩子在鐵荊棘戰館接受訓練!”
漢斯經理把這一家送到辦公室門口,讓人帶他們去辦理占館的會員手續,那個男人在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歉意的向張鐵點了點頭,想說點什么,看到那個男人眼里的那絲歉意和小心,坐在沙發上的張鐵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在一個帝國軍官的面前把鐵血神拳當成可以用幾個金幣淘換來的大白菜可不是什么好事那個男人連忙帶著自己家的女人離開,省得她再說出些什么來。
“這種挖礦暴富的家族,最可愛的是他們的金幣最討厭的也是他們的金幣!”
回到辦公桌旁的漢斯經理打開了桌上的雪茄盒,拿出一根做出詢問的姿勢,問張鐵要不要,張鐵搖了搖頭漢斯經理自己享受了起來。
“我看戰館的生意似乎不錯!”張鐵笑了笑。“比以前好多了!”
“黑炎城的規則變了,大家都要跟著變,在諾曼帝國,一個商人的最高地位在士族就要止步,而依靠武勛和戰功的士兵最高能夠進階成勛族甚至是貴族,如果成為勛族和貴族后與皇室聯姻的話還有可能加入到皇族的行列,最近一段時間黑炎城書店里賣得最好的書就是介紹帝國等級制度的《秩序之章》……”漢斯經理抽了一口雪茄,“聽說黑炎城軍管會現在已經在為黑炎城的各階層做著最后的統計和劃分工作了,這項工作一完成,黑炎城就將正式結束軍管,進入到帝國的統治序列之中,像我這種只會賺錢的家伙,如果以后納稅勤快一點,達到一定數量,或者直接為帝國來一筆巨額捐贈的話,才能勉強混到士族階層,要不是士族的話,按照諾曼帝國的規矩,以后我出門連私家車都不能乘坐,只能乘坐馬車,馬車的顏色和裝飾不能是金色,紅色,白色和黑色,拉車的馬匹的數量不能大于兩匹,不能使用二階以上的變異馬種和其他魔獸與帝國規定的七種只能由勛族以上使用的純血馬,馬車的尺寸和大小也有規定,對了,我在公開場合連雪茄都不能抽了,只能自己在家里或辦公室抽……”漢斯經理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黑炎城暴發戶們的好日子就要結束了!”
看著漢斯經理臉上的愁容,張鐵原本想表示下同情,但一想到以后黑炎城肯定會有不少那些在哲羅姆口中“只會做小買賣”的家伙只能一個個坐在顏色古怪的小馬車里在黑炎城跑來跑去的情景,張鐵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諾曼帝國的等級制度換一個角度看看其實也挺可愛的。
“馬糞和馬屁的味道可不怎么好聞啊!”張鐵一邊大笑一邊沒心沒肺的說著。
拿著雪茄的漢斯經理愣了一下,然后也跟著大笑起來。
“今天怎么有空來戰館?”
“過來看看,領薪水,順便在這身制服殺傷力最大的時候在熟人面前抖抖威風,滿足一點小小的虛榮心!”張鐵老實說道。
漢斯經理笑得更大聲了,覺得張鐵真是一個有趣的家伙,和這樣的人說話真的會非常的輕松,讓人忍不住感覺愉快,“行,你現在可是我們戰館的一塊招牌,許多人就是聽著你的名頭來的,錢我先給你準備好,先付你一年的薪水,你先抖你的威風去,離開的時候我把錢給你!”
“好!”張鐵說著就站了起來。
“錢你要金票還是金幣!”漢斯經理問。
“金幣!我就喜歡金幣拿在手里那種沉甸甸的感覺!”
“和我一樣!”漢斯經理又笑了起來。
從漢斯經理的辦公室出來,張鐵直接來到貴賓服務區,開始享受起戰館貴賓的待遇來,因為張鐵說要去打聲招呼,所以貝內塔還在這里等著他。
“給我把那些女助練都給我帶過來,我想挑選一個!”來到貴賓區的張鐵直接吩咐貴賓區的服務經理,經理領命而去。
似乎知道張鐵想要干什么,貝內塔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來,瑪麗只是戰館的一個普通女助練,在張鐵離開后,貝內塔最終也沒有把瑪麗征服,讓瑪麗成為他的女人,而且在知道他和張鐵的事情后,他媽媽已經嚴厲叮囑他不許再和瑪麗這個女人來往。在貝內塔媽媽的口中,瑪麗這種愚蠢但又自以為是的女人,只會給她身邊的男人帶來災難。
不一會兒的功夫,幾十個青春美女就來到了貴賓區,一個個女人都開始盯著張鐵放電。
瑪麗也在那些女助練當中,張鐵一眼就看到了她,同樣,她也看到了張鐵,雖然戰館里已經有許多關于張鐵的傳說,但在看到張鐵的這一刻,瑪麗的臉還是白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張鐵指著瑪麗,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卻出現了一個笑容,所有人都發現了張鐵的目光一直在盯著瑪麗,周圍那些女助練也一個個看向了瑪麗。
在周圍或是復雜,或是嫉妒,或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目光之中,瑪麗有些顫抖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就她了,我就要瑪麗!”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這個聲音帶著濃濃的挑釁的味道,張鐵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小屁孩在兩個保鏢的陪伴下走了過來,一邊走過來一邊還挑釁的朝著張鐵挑了挑眉毛,旁邊的那兩個保鏢看到張鐵身上穿著的這身制服的時候,其中一個臉色一變,連忙低頭在那個小屁孩耳邊說了兩句什么,沒想到卻被那個小屁孩狠狠的瞪了一眼,“閉嘴!”。
張鐵看著這個囂張的小屁孩,一下子終于想起是誰來了——自己第一次來戰館把自己一腳踢暈的就是他,這個小屁孩,好像也叫做格里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