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方抓住了艾爾文的手臂,兩個人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
而籠罩著兩個人的紅色光芒,也在國王目瞪口呆的神色中,慢慢的消散。
關于門玉的使用方法,緒方在兩年的時間里已經初步的掌握了使用的規則。
每一次開啟羅生門,都會消耗上一次使用時輸出罡氣的一倍,因為隨著使用的次數增加,發現門玉上的紋理與平時比較起來,愈加的明朗,仿佛用刻刀按照原本的條理又進行了一番雕琢。
換句話來說,并不是消耗的罡氣在增加,而是門玉在這個過程中發生了進化。所以緒方運轉它的同時,一部分能量作為提供給它蛻變的養料。
以緒方目前的罡氣儲備,最多可以維持兩次開啟羅生門的機會,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往返,或是穿梭不同的兩個世界。
而這兩個世界究竟是什么,緒方做了一個有根據的假設。
他第一次使用門玉,出現在死亡筆記世界,而第二次則回到作為‘基點’的柯南世界來推測。
由于門玉最早出現在柯南世界的日本東京,所以它鎖定的世界軸心,視為緒方最熟悉的柯南世界。但是在柯南世界出發的話,那么到達的世界一定是緒方完全陌生的地方
第一次使用,到達存在著死亡筆記的東京。而第三次使用,則來到了巨人的世界。
而中間夾雜的第二次,成功回到基點,則說明了從陌生世界再次開啟門玉的話,一定會重返軸心世界,也就是緒方最熟悉的柯南世界。
換句話說,第四次穿越,也就是緒方帶著艾爾文一起穿越的瞬間,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兩個人同時會回到緒方殺掉了琴酒和伏特加的小區車庫。
而巨人的世界,還有很多事情沒有了結。
因為緒方必須得到那個女人答應自己的銀造石,還有巨人的鮮血!前者是為了自己的武堊器,后者則是為了鍛造肉體力量。
所以他必須要在第五次穿越的時候,回到這個基本沒有可能性再到來的世界!
而關于門玉的使用方法中,緒方掌握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定點坐標!一旦他回到柯南世界,選擇再次穿越的話,基本上避開了他已經去過的世界,就比如親身經歷的死亡筆記。
所以,緒方找到了一種方法,能夠確保自己在第五次穿越的時候,還是回到巨人世界!
定點,指的就是鎖定目標,并不是盲目的穿越。
至于坐標,就不得不提到,緒方在穿越之前,故意留在羅塞之墻的“佐為”!
沒錯,他在到來王都之前,將作為增加戰斗力的‘佐為’放在實驗區的房間里,并不是他遺忘。而是為了第五次穿越,自己在打開羅生門的一瞬間,通過冥鼎罡氣圖與佐為靈魂之間的感應,形成一道橋梁!
而這道橋梁,就是確認巨人世界的坐標,再次回來的希望!
緒方清晰的設定了這一切,就是讓第四次回歸,以及第五次重返,都在計劃當中。
隨著一股能量的波動,波蕩起層層漣漪,兩道身影詭異的破開了空氣。
緒方抓著艾爾文的胳膊,狼狽的落腳,從渾身無力的虛弱感中,兩個人恢復了行動能力。
睜開眼睛,恢復視線的瞬間,緒方瞥見了光線昏暗,空蕩蕩的墻壁還有地面上畫著的白色線條,以及不遠處整齊停靠的一輛輛汽車。
回來了!!!
一抹笑容浮現在面龐上,喜上眉梢的緒方,打量看著眼前的停車場,正是自己離開柯南世界時的那一個。絕對錯不了,他從巨人的世界成功穿越回來。而且是帶著艾爾文一起!
汽車,車位號熟悉的現代化氣息,這一切都未曾改變。
眼眸閃過一抹冷芒,下意識的望向腳下的地面,在距離緒方只有一兩米的水泥地面上,躺著兩具穿著黑色西裝的尸體。
被吸走了罡氣,然后被琴酒殘忍殺害的伏特加。
以及面目猙獰,滿臉不甘,被佐為直接擊殺的琴酒!
尸體沒有腐壞,也沒有被人動過,緒方的頭腦在這一刻快速運轉,他知道這個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他離開的那一秒鐘,沒有發生過改變。
難題來了!
緒方選擇離開這個世界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死掉,與就在案發現場的自己,有著脫不掉的干系。雖然他是法醫,但是不代堊表警察會庇護他。
不遠處警笛的鳴聲在拉近距離,緊張的氣氛又重新的回到了自己身上。
一身軍裝的艾爾文,眼眸覆蓋著震驚,他觀察著這里的環境,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這里不是國王的居所,也不是他知道的任何一個地方,看起來完全陌生不過他很快找到了事情的源頭,如果剛才不是這個叫做緒方的男人欺騙他,用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也不會輾轉到這里。
顯然,都是有預謀的。
“咳”艾爾文看向緒方,眼神冰冷,凝露堊出殺機。他想要質問這個男人,但是在張開嘴的一剎那,嗓子仿佛被粘稠的物質糊上了一樣,變得嘶啞欲裂。
怎么會這樣。
混堊蛋!難不成是那杯酒。
艾爾文臉色一變,他極力的張大嘴巴,去發出聲音,但是喉堊嚨疼的讓他表情痛苦,氣管發出風箱一樣涵蓋不清的嘶啞。
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被塞住,他漲紅著臉,所有的話都憋在嗓子眼里。
他失聲了!
一向溫雅不失風度的艾爾文,臉龐僵硬,憤怒的瞪著緒方,緊咬著牙,是這個臭小子算計自己!
“艾爾文團長,歡迎來到我的地盤。”緒方淡淡一笑,他試圖激怒對方。
那杯酒里面,的確做了手腳。不過并不是制人性命的毒藥,也不是令人暈厥的迷堊藥,而是他讓國王湊齊的幾種植物研磨后混雜在一起,可以令人在一段時間內失聲的藥物成分。而現在,正是藥效發揮的時刻!
聽到警笛就在耳邊,不只是聽覺敏銳的他能夠捕捉到,即便是普通人也可以直接聽得見。
緒方盯著艾爾文的眼睛,看到了許多種復雜的情緒揉在那眸子里面。
憤怒,敵意,還有殺意!
拔槍吧,拔槍對準我
瞇縫的眼眸中,沒有畏懼,反而閃爍著一道光芒。
艾爾文,他因為是去國王的房間聚餐,沒辦法攜帶武堊器,所以全身上下,唯一能夠作為武堊器的,就是緒方在穿越之前交給他的那柄手堊槍。
手堊槍是琴酒的!
不過現在能夠找到的指紋,只有艾爾文一人。因為在遞給他之前,緒方已經擦干凈了所有的指紋,而他是用墊著布料的方式遞過去的,所以與其說是將手堊槍送給他,不如說艾爾文將罪證心甘情愿的收下。
“啊!”艾爾文嘶啞的嗓子傳來一聲低吼,他從腰間拔出了手堊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緒方!
嗚哇,嗚哇,嗚哇
當警笛的聲音到達耳邊,急促的剎車聲接踵而至,十多輛警車停靠到這里,整個陰暗的車庫當中,亮起了紅藍相間的配色。
艾爾文吃驚的望著這些他沒見過的古怪事物,還有這些晃眼的光芒,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他緊堊握住槍,內心保留著最后一份沉穩。
一個個身穿警堊服和便衣的警察行動迅速,紛紛走下警車。
“緒方老弟?”
在警察他們手中的槍堊支瞄向了艾爾文以后,一個熟悉的身影警惕的握著槍走下車,用驚愕的眼神看向緒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