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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兩個人待了許久,等到出門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只是那笑容里有多少真,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鄭王府的飯菜還是不錯的,吃了晚飯,房遺愛沒留在王府里,而是住進了之前收拾好的驛館,至于為什么不住在鄭王府,那自然有原因的。一方面房遺愛不想跟讓別人看出他和鄭王的關系,一方面也不想讓鄭王知道他太多事情。
這次離開鄭王府的時候,拓跋惜月也跟著來了驛館,雖然拓跋惜月性子有點冷,可一個月不食肉味的感覺還是很難受的,一進臥房,一向清冷的拓跋惜月就像個女流氓一般騎在了房二公子身上。房遺愛可不是怕事的,要是連女人都整不服,還活著干啥?
床上的拓跋惜月確實像個流氓,可是她這個女流氓還是斗不過房二公子的,幾番云雨,拓跋惜月趴在榻上瞇起了眼,“夫君,那個獨孤元你打算怎么辦,六子那邊已經安排好了,要不要明天就動手?”
“不用那么急,再等等!”房遺愛是不急的,反正在徐州得待上一段時間,至于獨孤元,他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李世民想整誰,那他就跑不了,他房二公子也就是趁機湊個熱鬧罷了。
“夫君,難道你對這個獨孤元有什么想法不成?”拓跋惜月何等聰明,看房遺愛那眼中的狡黠之色,就知道這為夫君又開始算計了。
房遺愛也沒否認,他伸手摸著拓跋惜月柔滑的身子,小聲笑道,“惜月,你來徐州時間也不短了,你覺得獨孤元此人如何?”
“很聰明,雖然此人只是獨孤家的旁系子孫,但是頭腦可比獨孤宏信強太多了。若是此人做了獨孤家的家主,那當是一大勁敵!”
“呵呵,聰明便好!”房遺愛笑得很詭異,獨孤元越是聰明越不會自尋死路,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境地,而且據鄭麗琬所查獨孤元對獨孤家的感情并不是太深,當年他完全可以留在朝堂擔當戶部侍郎一職的。只是因為要給獨孤雁讓位置,便被外放到了徐州。名義上都是四品,可事實上卻是一個天一個地了,朝堂上的四品官能跟外放的四品一樣么?房遺愛覺得獨孤元一定是不甘心的,如果獨孤家以才學用人,那獨孤元不會有意見。可偏偏獨孤家以親疏關系照顧人。
如果自己是獨孤宏信的話,一定會讓獨孤元當戶部侍郎的,越是在朝做官越需要能人。獨孤元和獨孤雁同樣都是旁系,就只因為從小接觸時間長,就讓獨孤雁入朝,這可真算得上愚蠢了,也正因為如此。房遺愛才一直說獨孤宏信是個莽夫,如果獨孤元在一旁幫襯著獨孤宏信,說不定獨孤家現在早是另一番局面了。
看房遺愛笑得如此賤,拓跋惜月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夫君,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笑,笑得妾身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啊,起雞皮疙瘩了?快。讓為夫檢查下,長了雞皮疙瘩多難看,這是病,得治!”說著房二公子把頭鉆被子里就摸索了起來,沒一會兒拓跋惜月就咯咯笑了起來。
第二天徐州官員要擺什么接風酒,卻讓房遺愛推遲到了后天,至于理由嘛。房二公子說自己腿疼需要休養。徐州一幫子官員都有點糊涂了,昨天看駙馬爺挺正常的,怎么今天就腿疼了,難道是走路太多累的?
也為難徐州一幫官吏了。房二公子哪會腿疼,他這會正抱著武二娘子吟詩作賦呢,至于做得什么詩,那就只有武曌知道了。房二公子卻不知羞的嘟噥著,“俺是個色狼,流浪到北方。連日看美女,就是沒膽量.....”
沒一會兒,武二娘子就紅著臉堵住了耳朵,嘴上更是不依道,“姐夫,你這是什么詩,也不怕丟人!”
房二公子倆眼一瞪,稍用力就將武二娘子放在耳邊的手拿了下來,“你這丫頭,本公子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想出來的,你咋能不聽,快,乖乖聽著,給本公子點評下。嗯,嬌吟繞房梁,悠聲揚八方。男兒真命苦,只把手作槍.....”
“噗.....夫君,你這做得什么詩,又從青樓里鬼混來的?”拓跋惜月攏著頭發剛出門,就聽見房二公子吟誦那首驚天動地的詩篇了,還沒聽兩句,就樂不可支了,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人明目張膽的吟誦這種詩。
“呸,惜月,你可別看低為夫好不好,就為夫這詩詞,你去打聽打聽,要是誰能做出這么有涵養的詩詞,為夫陪他一萬貫錢!”
房二公子臉皮子有點放不住了,打油詩也叫詩啊,這倆妞還真以為打油詩是想做就能做得出來的了。就自己弄的這首詩,沒有親身經歷的人能吟誦的出來?反正別人不敢說,就這倆女人永遠也不知道“只把手作槍”是啥意思。
拓跋惜月可不似武曌這般靦腆,她坐在房二公子另一條腿上,甩著秀發抿嘴笑道,“夫君,這可是你說的哦,要不今天妾身就去雨花樓走一趟!”
“嗯,雨花樓啊,好主意,惜月,你是打算穿男裝,還是穿女裝呢?”雨花樓是啥地方,房二公子當然知道了,他房某人走到哪個地方,第一個打聽的就是最出名的青樓叫啥名,來到徐州也不例外。
“嗯,當然是女裝了,難道還能穿男裝,這世上可還沒有男人給男人作詩的呢!”
聽拓跋姑娘如此說,房二公子就有點急了,“不成不成,咱不去了,就你這漂亮勁,還不把那群野男人迷暈乎了?”
房二公子可不會吃這種虧,想想還是賠給拓跋姑娘一萬貫錢算了,天天摟著拓跋姑娘睡大覺,就當付嫖資了。拓跋惜月就知道房二公子舍不得,伸手刮了刮他的耳朵,“夫君,你這人啊,一輩子也成不了老爺子!”有時候拓跋惜月也挺好奇地,房老爺子有倆兒子。結果這倆兒子相差甚大,老大死板的很,老二就跳脫的很,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哎,咋說話呢,要是為夫也跟老爺子似的,你還能進我房家的門?”房二公子可是很認真的。就老爺子那妻管嚴的勁頭,估計他一輩子都達不到。
拓跋惜月照著房遺愛嘴角蹭了蹭,武曌更是嬌笑道,“姐夫,你就貧吧,要是這話讓老夫人聽了。還不修理死你!”
房二公子只能會心的笑一笑了,守著老娘就是借他幾個膽他也不敢這么說,正想多調笑兩句呢,外邊守著的秦虎就跑了進來,“少爺,那個獨孤元來了,現在在外邊候著呢。要不要讓他進來?”
一聽獨孤元來了,房遺愛和拓跋惜月就相視一笑,拍拍武曌的手,房遺愛小聲說道,“媚娘,走,咱們一會兒會會這個獨孤元!”
聽房遺愛這意思,秦虎就知道是要獨孤元進來了。出了院,秦虎就找到了獨孤元。說起來獨孤元今年已經四十有二,按照大唐的說法,也稱得上是老朽了。只是獨孤元不甘心自稱老夫的,因為他覺得自己還不老,憑什么獨孤雁能當戶部侍郎,他獨孤元就要跑徐州來。有些事情獨孤元心里跟明鏡似的。朝廷施行科舉,必然和世家正面沖突,做為世家一員,獨孤元覺得自己的處境非常尷尬。一方面獨孤家不重視他。而陛下也視他為眼中釘,獨孤元不想死,亦或者說不想死的如此窩窩囊囊的,如果想活,就只能依靠這位房二公子了。
跟獨孤元見過禮后,秦虎就甕聲甕氣的說道,“刺史大人,得罪了!”說完,秦虎就在獨孤元身上摸索了起來,獨孤元站那里也不敢反抗,如果換成他,他也會不放心的檢查下的。獨孤家和房遺愛的關系,盡人皆知,如果秦虎不防著點,那才見鬼了呢。
待確定獨孤元身上沒帶什么東西后,秦虎才領著獨孤元進了院,此時房遺愛和武曌已經坐在客廳里等著了,至于拓跋惜月,還在旁屋梳頭呢。房二公子也鬧不懂女人的頭發為啥這么費事,洗個頭非要晾上半天,就好像沒倆時辰,頭發干不了似的。
進了客廳,獨孤元拱手施了一禮,“下官徐州刺史獨孤元,見過大將軍!”獨孤元這個稱呼可就有意思了,平常官員莫不是叫一聲駙馬,亦或者二公子,也只有軍中隨從才會稱呼少將軍或者大將軍。
房遺愛微微一笑,暗道一聲聰明,看來獨孤元能從獨孤家脫穎而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只是獨孤宏信眼睛不太好,如果重用獨孤元,獨孤元也不會有諸多的意見了。
“獨孤刺史請坐,不知你今日此來,可有什么要事?”房二公子也算得上明知故問了,他剛挪了挪屁股,一旁的武曌就蹙著眉頭責備道,“姐夫,你小心點,腿上的傷好了?”
虧得武二娘子提醒,否則房遺愛還真忘記自己是個傷病號了。看著倆人的表演,獨孤元都快哭了,還腿上有傷,有個屁傷啊,他獨孤元有傷還差不多。
“大將軍,這個....這個.....”獨孤元不斷地瞟著武曌,那意思是說能不能讓武二娘子回避下,結果武曌直接當做沒看見,弄得獨孤元好沒脾氣。
房遺愛擺擺手,毫不在意的笑道,“哎,獨孤刺史,有什么事但說無妨,我這位妹子耳朵有點背!”房二公子話一出口,武曌就氣得掐了他一下,這個臭姐夫,說誰耳背呢。
獨孤元一點轍都沒有,守著武曌,他確實有點拉不下臉,可是躊躇了半天,他還是下了決心,只見他臉色緊了緊,起身往前一步,撲通一聲跪在了房遺愛面前,“大將軍,求求你救救下官!”
話音未落,獨孤元一頭磕在地上,那響聲咚咚的。房二公子著實被嚇了一跳,獨孤元沒必要如此玩吧,連下跪這招都用上了。
獨孤元剛跪地上,拓跋惜月就一身盛裝的走了進來,瞧見地上的獨孤元,拓跋惜月就一臉詫異的問道,“咦,這是怎么回事,獨孤大人,你這是腿疼?”
房遺愛嘴角快歪徐州城外去了,拓跋美人這話也太刺激人了,要打架獨孤元的自尊,不用這么打擊吧。其實房二公子也知道拓跋惜月為什么要說這種苛刻的話,無非是讓獨孤元做一個徹底的破罐子而已,房遺愛可不希望獨孤元還念著獨孤家的好,一個兩面三刀的人誰敢用呢?
獨孤元也想得出拓跋惜月的意思,所以他一句話沒有說,依舊跪在地上沒有動,現在他獨孤元就是一條喪家之犬,想活命就不能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