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時分,美麗的晚霞掛在天邊,如夢似幻,而金秋10月的微風已有了些涼意,吹在身上,令人一陣哆嗦。
而坐在醫院后面小花園里某張石椅上的張狂卻沒有任何冷意,出來吹吹風,他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但想起剛才林詩雅的表現,張狂仍很疑惑。
跟林詩雅的親密接觸以后,張狂就知道上輩子的林詩雅同樣愛著他,但是卻從來沒有表露,原因必然是上輩子張狂沒有能力賺夠龐大的手術費用,姐弟倆沒有未來,所以林詩雅只能把愛意深深地藏在了心底。
但這輩子不同,張狂已經展現出自己有賺夠手術費的能力,林詩雅沒讓他有進一步的親密接觸,或許真的是心理上沒準備好,可沒理由還會說出后面那些刻意疏遠的話。
“難道是李夢瑤的緣故?”張狂想起剛才林詩雅曾提起過李夢瑤,心里有些疑惑,只是這跟李夢瑤又有什么關系?
這時候,張狂面前突然出現一個人,而且還想用他的腦袋,張狂反應快,把身體往后一移就躲開了來人的襲擊,定睛一看,原來是陸昭雪這丫頭。
今天陸昭雪穿著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雙腿裹著白色絲襪,小小的腳丫還穿著黑色小皮鞋,就好像從電視里面走出來的小公主一樣,可愛極了。
看到自己的攻擊沒得逞,陸昭雪就嘟著嘴說道:“你的反應怎么那么快呀,你看到我過來了?”
“沒有,對了,你跟詩雅姐說了些什么嗎?”張狂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這丫頭來得正好,前面一段時間林詩雅經常跟陸昭雪聊天,李夢瑤的事情,肯定是陸昭雪透露給林詩雅知道的,就是不知道陸昭雪到底跟林詩雅說了些什么。
張狂的表情比較嚴肅,陸昭雪見狀就收起了嬉笑的表情,歪著頭不解地問道:“我說了很多呀,不知道你問的是哪些。”
“李夢瑤的事情。”
“瑤姐姐的事情?我什么都沒說!”陸昭雪一聽,就知道要糟了,趕緊擺手否認道,可張狂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戲,厲聲問道:“你說謊,快告訴我你說了些什么?”
陸昭雪被張狂嚴厲的表情和語氣嚇到了,小嘴一癟,委屈地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話而已嘛,自從瑤姐姐認識你以后就總是提起你,我跟詩雅姐姐說瑤姐姐喜歡你有什么不對嗎?”
張狂頓時哭笑不得,這丫頭就會胡說八道,李夢瑤恨他都來不及,怎么會喜歡他?再說,林詩雅又怎么會因為陸昭雪這么一句話而疏遠他,所以應該也不是李夢瑤的原因……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等過些時間再問問林詩雅吧。
陸昭雪見張狂聽了她的回答后并沒責罵她,而是愁眉苦臉,就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聲地問了一句:“喂,你怎么了,詩雅姐姐又怎么了,干嘛要兇我?”
“沒事了,對不起。”張狂搖搖頭,隨口回了一句,陸昭雪聽了就坐到張狂旁邊,可石椅有些冷,小屁股被凍了一下,趕緊用手捂著屁股又站了起來,還發出“啊”的一聲,結果旁邊的人看過來,然后神情古怪地看著張狂,心想這禽獸竟敢猥褻那么可愛的小女孩?
還好陸昭雪比較親熱地拍拍張狂的肩膀,說道:“沒關系嘛,有不懂或煩惱的事情可以跟我說,雖然我也很可能不懂,但我可以安慰你呀。”這才沒引起旁邊人們的公憤。
聞言張狂抬頭看了看站在他面前,小臉上還寫滿認真的陸昭雪,就隨便找了個問題問道:“好吧,我問你,如果我同時喜歡了兩個女人,該怎么辦?”
“嘿,那還不簡單,都泡了不就行了?”陸昭雪一聽,就老氣橫秋地說道。
“呵”張狂忍不住一笑,說道:“那怎么行,腳踏兩船的男人都沒好下場,也是不負責任的表現,而且女人又怎么會接受自己男朋友外面還有另外的女人?”
“是嗎?我很多叔叔伯伯都很多老婆啊……”陸昭雪聽了又歪著頭嘀咕道,張狂一聽,就知道陸昭雪家庭背景也不簡單,而上流社會人士的糜爛生活,他一個普通人如何能夠相比?
“算了,我本來就不該問這個問題,一個15歲的女孩懂得了什么?不過我還以為陸丫頭會臭罵我一頓花心大蘿卜什么的。”張狂心里嘆了一句,就把雙手墊到后腦勺,挨著石椅的背靠抬頭望向慢慢變暗的天空,一時浮現林詩雅的臉蛋,一時又換成柳辰的俏臉……
陸昭雪見張狂不理她,也學著張狂一樣仰望天空,突然說了一句:“我知道我還不知道很多道理,但我明白喜歡一樣東西就要勇敢去追求,直到把它占為己有,至于對與不對,管他呢,只要自己開心就好,人生就那么幾十年,我才不愿意自己過得不開心。”
張狂聽了不由莞爾一笑,這是典型大小姐式的想法,自私得很吶,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懂得自私的人才會幸福,難得陸昭雪能說出這么有水平的話。
陸昭雪卻不在意張狂的取笑,繼續說道:“我爹地說,男人就應該果斷一點,霸氣一些,瞻前顧后優柔寡斷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如果是個男子漢的話,就勇敢地去追求,去奪取,悄悄告訴你哦,詩雅姐姐曾跟我說過,那天沉著臉二話不說就把她帶到醫院的你是最令她著迷的,嘻嘻,我早就知道你們不是一般的姐弟了。”
張狂一聽,整個人都愣住了,陸昭雪看了看時間,就對張狂說一句:“我去看詩雅姐姐了,你慢慢想吧,對了,我快從新手村出來了,記得要教我怎么玩游戲哦。”
說完,也不管張狂回沒回答,陸昭雪就一蹦一跳地跑回了醫院,這丫頭不是先去林詩雅的病房,才知道張狂在醫院后面的小花園的嗎?
只是張狂沒心思在意這個,他被陸昭雪的前一番話給觸動了,嘴里念道:“勇敢追求……難道我缺少的是感情方面的勇氣?”
想起之前猩紅風暴曾經說過的某句話,張狂忽然間領悟了些什么……
……我是分割線……
“星辰,我們約會吧。”張狂這天一上線,就給柳辰發了一條消息,已經上線練級的柳辰一看,竟驚訝地回了一句:“你……你是狂嗎?”
張狂聽了慚愧不已,看來以前的他太不主動了,這點要改,于是又發一句:“貨真價實,要不咱們現在就見面?”
“啊!?不,不了,先練級吧,你不是說要快點練到20級,好準備挑戰神之試練嗎?”柳辰一下子不適應張狂這么主動,有些慌張地回復道。
張狂聽了也不再勉強,來日方長,柳辰會適應的,于是張狂跟柳辰聊了幾句后,就往楓葉城的軍備所走去,前段時間要么帶團在外練級,要么開荒狼人堡,他好像有一段時日沒回軍備所了。
然而他剛回到軍備所,就見到會里很多玩家都興匆匆地往訓練場的方向跑去,張狂不由拉住一個玩家問道:“發生了什么事嗎?”
那玩家聽了竟對張狂說道:“你是今天才加入公會的吧?怎么連這事情都不知道,算了,我告訴你吧,昨天那個囚魂鎖魄又要挑戰會里的高手了,據說這次由風暴老大親自出馬,前面風吹老大、獵客老大都輸掉了!”
說完,那玩家就不再理會張狂,飛快地往訓練場跑去,張狂不禁嘀咕道:“有必要那么趕嗎?連我的名字都不看一看,話說最近有很多新玩家加入,我是不是太少露面了?”
是的,張狂這位被紅葉林內部玩家稱為“第一高手”的首席戰士已經變成了神龍見首不見尾,除了第十精英團的玩家以外基本找不到的公會高層,新加入的玩家沒見過張狂,只聽過“狂”的名號,見面不認識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而張狂本想發消息給葉琳的,李夢瑤也在線,不過看樣子應該在訓練場里,張狂就不再多此一舉,慢慢地走向訓練場,閑來無事,就去看看那囚魂鎖魄到底是什么人物吧。
可張狂接近訓練場以后,就聽到了如浪潮一般的吶喊聲,這讓張狂十分好奇,看到訓練場門口被玩家圍得水泄不通的時候,就更加奇怪了。
“當初我挑戰風暴老兄的時候,也沒這么夸張吧?”張狂靈機一動,就換了一套裝備并穿上偽裝披風,然后拼命擠到訓練場里面,弄得周圍怨聲載道,好不容易,張狂才擠到內層,看到了訓練場里面的戰斗。
只見一個劍眉星目,氣宇不凡的法系玩家一臉淡然地站在訓練場中間,而猩紅風暴則在隱形狀態伺機偷襲,看樣子戰斗剛開始,可訓練場怎么就聚集了那么多人?
于是張狂又朝四周看了看,見葉琳和李夢瑤都在,只是神色都比較凝重,張狂心里一怔,就問旁邊一個玩家,得到的回答竟是猩紅風暴已經輸了3次,而且都是毫無懸念地被擊敗,比當初面對張狂的時候更加狼狽。
“哦?挺有趣的嘛。”張狂興致來了,從他以“狂”的身份上線以來,除了聽從他命令在城外歷練的第十精英團成員們跟他打了招呼以外,包括葉琳、李夢瑤在內竟沒有一個人理會他,這種情況之前可從來沒發生過。
當然,這不是張狂“吃醋”,而是因為囚魂鎖魄竟然能把整個公會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就在張狂覺得有趣的時候,場中的猩紅風暴也發動了進攻,然而從側后方偷襲的猩紅風暴竟被囚魂鎖魄一眼看穿,一個跟精英級狼人堡最終boss的大招腐蝕牢籠極為相似的籠子突然從天而降,準確把猩紅風暴困住,猩紅風暴的身形就這么顯露出來了。
接著囚魂鎖魄閑庭信步地往前走了兩步,才回過頭對著猩紅風暴施放法術,是元素球,原來這家伙是個召喚師,而令全場再次震驚的是,囚魂鎖魄一枚小小的元素球觸發暴擊,就把擁有近600血的猩紅風暴秒殺!
“懸念果然很大。”張狂嘴角勾起了一絲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