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面對李之觀那不加掩飾的挑釁只是淡淡的笑了下,表現很是大方,不和一般小孩子見識。
“唐玉,你也來說說吧。”嚴奎說道,有競爭才是好事,尤其是公平的公正的競爭。現在賀文軒就是李之觀和唐玉的平臺。到底誰將在這個舞臺上大放異彩,那就看個人的潛力了。
“之觀說這是偽照的粉彩瓷瓶不假.....”唐玉說道。
“廢話,你以為就你會看。”李之觀冷笑說道。
唐玉接著說道:“不過這不是乾隆的粉彩瓷瓶,而是雍正的粉彩瓷瓶,現代仿制的雍正粉彩在市場上比較多見,其特點是胎體過于輕薄,地釉近乎粉白光亮,也有亮青者,有的紋飾繪畫精細,器底青花書寫“大清雍正年制”款。整體看具有一定的雍正官窯粉彩風格,但仔細觀察仿制水平還不能真正達標,而且紋飾過于精細,反映出現代繪畫的氣息,缺乏200多年的文化積淀。”
“仿制品的青花款字體乍看與傳世品一樣,但仔細觀察則筆劃無力、松散,尤其是青花色調不沉著。更要引起注意的是,仿制者為了達到蒙混過關的目的,也采取一些補救的辦法,就是在器物上作舊。作舊的方法不一,有的用磨大理石的極細的砂紙打磨,也有的用某種酸將器物腐蝕后再用皮帶磨。另外傳世品有“蛤蜊光”,因器物年久有些彩料或釉面由于長期與空氣中的氧結合,形成彩虹般的反射效果。”
“現代仿制者為了表現此種現象,將器物浸泡在高錳酸鉀溶液中,但是這樣制作出的“蛤蜊光”與傳世品的還是不一樣。另外,新仿制的雍正粉彩器也有色彩較厚的,這類器物多數彩面上無光澤,給人以很舊的感覺。仔細觀察,彩面是經過打磨的,打磨后還在紋飾線的周圍淡淡地涂些黑灰色的東西,模仿出經年使用的痕跡。這些都是收藏者應該注意的!乾隆粉彩器的內面及底足常施綠釉,其中內面為淡綠釉,底面為綠釉。綠色淺淡而閃黃,表面有小皴紋。胎釉結合牢固,極少剝落。綠里粉釉中以金線勾繪紋飾輪廓或口涂金者為精品。嘉慶以后所制則綠色深重,多見剝落。”
“你......這分明是仿制乾隆的粉彩瓷瓶。”李之觀表情露出憤怒的神色,他相信自己眼光是不會看錯的。
“哦,如果你真的覺得是的話,那就是吧。”唐玉說道,為了不打擊李之觀的個人自信心,委屈自己一把又何妨呢,總不能自己也學著玄幻小說釋放霸王之氣讓對手誠服吧。
“什么叫我覺得是,本來就是。”李之觀見唐玉反而沒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語氣越發的覺得自己是正確的。
“我進去泡茶了。”唐玉拍拍屁股走人。
“老先生,這一件瓷瓶典當行只能給你一萬塊,制作很精美。但僅此而已。”嚴奎對著那個焦急等待的老者說道。
“才一萬塊?你們的典當行這是坑人。”老人眼神要噴出怒火來,“把瓷瓶給我,我拿去別的典當行賣。”
嚴奎笑笑,客人都這么說了,那就讓他拿去別家吧:“老人家,貨比三家。”把瓷瓶遞給了老先生。
桄榔的一聲。
不知道是老人一下沒接住,還是嚴奎松手太快了,這粉彩瓷瓶一下就摔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第11章
“我的粉彩瓷瓶?”老人痛心疾首的指著嚴奎,“你......賠錢。”
嚴奎冷笑道:“老人家,這點碰瓷的小把戲你應該進錯門了,這里是賀文軒典當行,陳定容老爺子開的典當行。”
嚴奎在典當行工作了這么多年,見過了不少風風雨雨,這個老人想碰瓷來欺詐自己,真是太小看他的能力了。
“什么碰瓷不碰瓷的,我不懂你在說什么。”老人一副什么不懂的樣子,“這可是我祖宗流下來的東西......你不賠錢,好,好.....我打電話給我兒子,你們欺負我老人家是不是?”
這個老人很快的就打通了電話說了一遍在典當行遇到的事情。
唐玉一直冷眼注視這個老人,還真是要對他們進行欺詐了。
“爸,哪個王八蛋欺負你了?”
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走了進來,一臉的兇氣,三角眼,陰冷的目光。他的后面跟著兩個小弟摸樣的人。
“兒子,就是這個老家伙把我們老劉家的瓷瓶弄壞了,還不想賠錢。”老人家指著嚴奎說道。
“老劉家的瓷瓶壞了?”這個叫劉通的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低頭看著地面壞掉的瓷瓶,一臉殺機,“你他媽的知道這東西多少錢?馬上賠錢,否則我砸了這里。”
“喂,你這人什么回事,明明是你的父親自己打爛的......這東西是偽照的瓷瓶。”李之觀上前一步大聲說道。這就是一個好機會,讓二叔公看看自己是如何不畏懼這些壞人的,也許會得到陳定容老爺子的嘉獎也不一定,到時候自己就出名了。
“你算什么幾把東西敢說我的東西是仿照的?”劉通大步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李之觀的衣領,左手迅捷的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李之觀的脖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丫的。”
“不要亂來。”嚴奎沒想到這么快就要發生沖突,趕緊阻止道,“劉先生,請你放下刀再說。”
李之觀也是嚇得臉色慘白,這.....這什么突然出刀了?不是只動手的么?牙齒打抖的道:“你......你不要亂來,這里有監控錄像的......”
“哈哈哈哈.......”劉通一邊大笑,一邊一巴掌扇在李之觀的臉上。
啪的一聲。
李之觀只覺得耳朵千百只的蜜蜂在嗡嗡的飛著,臉上多出了一個手指印。
“我不管這里是誰開的典當行,摔壞了我劉通家的東西就要賠錢。”劉通一手推開李之觀冷冷的說道。
李之觀在地上滾了一圈,嘴角出血。
“摔壞了東西是賠錢,那你想要多少呢?”唐玉站出來溫和的笑著道。這種人無非是想要錢,不過那個仿照品確實是壞了,要賠錢也是理所當然的。
“二叔公,我來處理。”唐玉走到嚴奎的前面低聲說道,“我不會讓它成為我們同行的笑話。”
嚴奎擔心的也是這個,要是傳出去說賀文軒的典當行欺負別人,那對陳定容聲譽也是有一定影響的,說道:“行,你小心行事。”他也想看看這個唐玉什么處理這個事。
如果是嚴奎自己處理的話,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是賠錢,要么是打電話報警。
“十萬塊,一分都不少。”劉通看都不看唐玉一眼霸道的說道。
“劉先生,這瓷瓶是不是真的我想你比我清楚得多。”唐玉平靜的說道,“我相信之前你也知道我們賀文軒字號了吧,我們這里價格高,好說話,但不代表被人欺詐也忍氣吞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