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些魔龍戰將祭出的法寶擊打在地翼魔身上,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多少傷害,而地翼魔探出的巨爪,祭出的風刃以及兩只尖角中噴出的藍色光柱,皆非這些魔龍戰將可以抵擋。
盞茶的時間不到,上百名魔龍戰將已被來去如風的地翼魔吞入腹中而去,能夠逃走的,也只有那些魔祖境界的魔龍統領以及離著地翼魔距離最遠的一批魔龍戰將。
逃得性命的人數不過是二三十人而已!
地翼魔的攻擊目標隨后轉向了成群結隊逃竄的魔獸。
吞噬過這些魔龍戰將的尸骸血肉之后,地翼魔的動作似乎更加敏捷。
往往只是看到龐大的身軀從空中閃過,不多時,慘叫聲就會響起。
天蓬和水生二人靜靜站在云端,神情各異。
天蓬左手把玩著那只從地底找回的小小銀鼎,右手緊緊攥著禁制令牌,哭喪著臉,一臉的郁悶之色。
放出這只地翼魔容易,想要再把其收進這只銀鼎之中,卻是一件極其危險之事,一旦催動禁制令牌,此魔肯定會進行排斥甚至大有反噬的可能。
水生卻是神態悠閑,一臉的輕松之色,早已斷了追殺斷魂以及其它魔龍戰將的心思。
這頭地翼魔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期望,斷魂等人及時離開了大陣,也不用擔心因為在大陣中激戰而毀了那處空間通道。
通過對那三名魔龍統領的搜魂,此處秘境之中魔龍戰將的大概人數已經不是秘密,經過前些時日的惡戰以及這頭地翼魔的屠戮,能夠活命之人只剩下了十成中的兩三成,僅憑這些修士。已經難以充做入侵人族或者其它妖族的精銳先鋒。
至于魔龍戰將的老巢魔龍堡,禁制之森嚴遠非這座臨時法陣強大的太多,除非這只地翼魔能夠完全駕馭,否則的話,以他一人之力。非但無法端了魔龍戰將的這座巢穴,還有可能遇到危險。
眼看著地翼魔越飛越遠,竟然跑到了數百里之外,天蓬突然扭頭望向水生,沒頭沒腦地說道:“你得幫我!”
“你是說,收回這只地翼魔?”
水生眉頭微微一皺。遲疑著問道。
“沒錯,也只有你能幫我!”
“好吧,你叫它回來,若是它咬你,我就帶你離開!”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把它給制伏,收入這銀鼎之中,你也看到了,它對這個‘窩’是相當排斥!”
天蓬愁眉苦臉地晃了晃手中銀鼎。
“得,那你還是饒了我吧!”
水生神色一變,連連搖頭。
“不會吧,你難道真要過河拆橋?”
天蓬雙眼一瞪。怪叫道。
“我拆什么橋?你之前有說過讓我幫你捉這只兇獸了嗎,再說了,你敢帶它出來,難道就沒有制伏他的手段?”
“這個嗎我也沒料到它神通如此強大,而這批魔龍戰將卻又是如此不堪一擊,實話告訴你也無妨,我原本是準備去往修羅族第一大城血天城,放它自由,然后傳送離開,讓這些魔崽子好好樂樂!”
“你這也太壞了吧?”
“我壞。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這煞星的名頭可比我大多了?”
天蓬嘿嘿一笑,帶著幾分討好地說道:“可現在不是情況有變嗎,若是把它丟到這魔龍秘境,豈不是便宜了血天和斷魂兩個家伙?他們若是把此獸收伏。丟到你人族城池中去,又會死多少人?”
“你威脅我?我要是被這家伙給咬死了,誰帶你離開這里?”
水生大嘆交友不慎。
“你有血魔戰甲護身,怕什么?放心吧,它咬不穿你身上的戰甲的?”
“那好,我把這戰甲借你,你自己去收伏它!”
“你這人怎么這樣呢?行,算了,我不求你,我自己來,死了拉倒!”
天蓬似乎是真的生氣了,臉色一黑,轉頭不再搭理水生,法力一催,手中禁制令牌之上頓時亮起一團刺目光華。
遠處,正在大發淫威的地翼魔額頭之上同樣亮起一團刺目銀光,一道道金色光絲從體內浮出,如同一張金色光網一般向著中間用力一縮。
地翼魔血紅色的妖目之中頓時充滿了憤怒和驚懼之色,遠遠地扭頭望向天蓬所在的方向,昴出一聲刺耳嘶吼,不再搭理四處亂竄的魔獸,雙翼一扇,掉頭沖著天蓬飛了過來。
“嘖嘖,你還真不怕死啊,我還是躲遠一些好,省得殃及池魚!”
水生嘿嘿一笑,袍袖一揚,一團白光飛出,裹起身影,轉眼之間隱匿無蹤。
“不會吧,你真的不幫啊!”
看到水生油鹽不浸,天蓬不由得失聲怪叫,若非有水生在側,他根本不會冒險去收回此獸。
“好吧,看在你若死了我也沒什么好處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次,說說看,此獸最怕什么?”
水生的聲音從天蓬身后傳來,卻依然隱匿無蹤。
他自然不會不幫天蓬,卻不愿貿然暴露在地翼魔的面前,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成為地翼魔的首要攻擊目標。
“當然是怕我師尊她老人家?”
天蓬隨口答道,一副你多此一問的表情。
“你是說,此獸看到斗姆前輩就會臣服?既然如此,本尊扮成斗姆前輩的模樣豈不就能嚇倒它?”
“你說的簡單,此獸又不是傻子,師尊她老人家身上透出的威壓是此獸最為熟悉的,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天蓬兩眼一翻,不屑地說道。
“那就沒辦法了,你一個人玩吧,我還是躲遠一些比較安全!”
水生嘿嘿一笑。
“等等,你怎么這么性急呢。也許有個辦法能有奇效!”
“說說看!”
“你若能變幻出我師尊的法相,也許還真能嚇到此獸,讓其折服,只可惜你施展佛門神通時護體真焰是七色靈光,如果是五色靈光就更像了?”
“五色靈光?那還不簡單。你現在就把斗姆前輩的法相真身給我看看!”
若只是變幻出一具法相而不用施展其它大神通,對水生來說根本不是什么難事,當年修習的“真氣化千”秘術雖說在爭斗中作用不大,幻化個虛幻的法相嚇唬嚇唬別人還是能夠做到。
天蓬也不啰嗦,把手中銀鼎向著空中一拋,取出一枚尺許長短的卷軸晃了晃。說道:“便宜你了,這卷軸中不但有家師真身法相的模樣,還有一套高深的道門神通,也只有照著這真身法相上標注的行功法門修煉,才能把這法門中記載的神通掌握由心!”
話音方落,一只白玉般的手掌從其身后伸出。一把奪過了卷軸,消失無蹤。
獸吼聲遠遠傳來,地翼魔兇惡丑陋的身影離著二人越來越近。
天蓬的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手一揚,一道法決擊向銀鼎,銀鼎頓時嗡嗡作響著劇烈漲縮起來,三五息過后直徑已然化作丈許大小。滴溜溜旋轉著迸發出一道道刺目銀光,鼎身之上,一片片金燦燦的符文閃爍不定。
與此同時,地翼魔身軀之上流轉不息的金色光絲同樣明亮了幾分。
地翼魔遠遠地望著刺目閃亮的銀鼎,目光中竟然露出了幾分懼意,踟躕著放慢了速度。
天蓬冷哼一聲,法力沖著手中禁制令牌之中狂灌而去,地翼魔額頭之上的銀色印記頓時閃亮了幾分,束縛在身周的金色光網猛然向著肌膚之內一陣收縮,地翼魔龐大的身軀頓時瑟瑟發抖了起來。神情痛苦,昴出一聲憤怒的嘶吼,背后雙翼用力一扇,密密麻麻的赤紅色風刃破空而起,沖著天蓬激射而來。
二者的距離雖說隔著數萬丈之遠。狂暴的靈壓卻是先一步撲面而來。
天蓬面色慘變,暗自叫苦,沒想到此魔說翻臉就翻臉,這風刃如此霸道,哪里敢擋,身影一晃,慌忙向著一側躲開,身側卻是狂風呼嘯,一股同樣剛猛霸道的威壓卻是先一步沖著呼嘯而來的風刃撞了過去。
眼前空間一顫,一只五光閃爍的拳頭憑空出現在了虛空之中,轉眼間已有樓閣般大小,向前一拳轟了過去,
轟隆一聲大響,漫天風刃頓時被拳影中蘊含的強大力道一掃而空。
天蓬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禁制令牌發出的光華越來越亮,束縛在地翼魔肌膚之內的一道道金色光絲劇烈漲縮,地翼魔龐大的身影頓時向著地面之上跌落而去,一聲悶響后,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之上,激起陣陣塵土。
而那三足銀鼎卻是光影一閃,靈性十足地飛到了地翼魔頭頂上空,滴溜溜旋轉著噴出蓬金色光絲,沒入地翼魔體內而去,地翼魔肌膚之內的金色光絲頓時再次一亮,身軀越來越是佝僂,就連四只粗壯的腳爪都難以伸展而來。
顯然,這令牌、銀鼎以及地翼魔體內的禁制有著互連互通的作用,能夠限制地翼魔的法力和神識。
即使如此,此獸還是不肯降服,掙扎著昴起頭顱,“咻”的一聲,一長一短兩只尖角中同時噴出一道藍色光柱,破開虛空,閃電般射向天蓬。
天蓬卻仿佛對此獸的招數了然于胸,早有準備,藍光乍現,雙腳已是用力一蹬,身影直上直下地凌空飛起數百丈高,及時避開了光柱的攻擊。
就在此時,天蓬身后的空間之中卻是五色光華一閃,突然間浮出一個身高百丈的巨大虛影,這虛影盤膝端座在寶藍色的蓮臺之上,通體金光燦然,面容在刺目金光中雖說稍顯模糊,看起來卻仿佛是一名貌相端莊儀態威嚴的中年女修,竟然生有四張面孔,八只手臂,面對著地翼魔的那張面容,額頭正中眉宇之間,赫然生著一只豎目,瞳仁如同五色琉璃一般晶瑩剔透。
三目,四首,八臂,身周五色靈光繚繞,說不出的威嚴。
其中一只手臂突然向前一探,“轟隆”一聲,地翼魔的頭頂上空頓時浮出一只畝許般大小的巨掌,金燦燦的巨掌四周五色神光流轉。
掌影雖沒有拍下來,一股龐然威壓卻是從天而降。
看到這法相,再看到這掌影,地翼魔雙目之中的憤怒之色終于越來越淡,剩下的全是驚懼和溫順之色,雙翼向內一斂,收縮到了脊背之上。
“孽障,還不快快歸位?”
天蓬突然間怒喝一聲,手中禁制令牌一晃,那枚銀色大鼎嗡的一聲,噴出一團刺目銀光,把地翼魔給罩在了其中,銀光中,一道道金色符文閃爍不定。
地翼魔粗壯的腳爪同樣向內一縮,尾巴也跟著蜷曲了起來,身軀在銀光中越變越小,隨后化作一團烏光,被鼎中沖出的強大的吸力給收入鼎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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