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都追丟了,還來,這群魔物難道還上癮了?”
柳東海同樣是皺了皺眉頭,滿心郁悶。
“追就追吧,也不多他們一個,既然躲不過,天蓬兄倒也不用耗費法力了!”
水生不慌不忙地說道,穩如泰山一般,始終隱匿了行藏在煉化著丹藥恢復法力。
沉吟了片刻,天蓬點點頭,順手收起了玉如意,干脆取出兩塊極品靈石握在了掌心,盤膝端坐在地翼魔背上打坐了起來。
這四輛飛車的遁速連天風戰舟都不如,自然也不可能追得上地翼魔。
小半個時辰過后,二者間的距離漸漸拉了開來。
就在此時,天蓬、柳東海二人眼前光影一閃,水生的身影一給出。
明知道水生就藏在身畔,看到水生如此突兀現身,天蓬還是嚇了一跳,霍地站起身來,目光左右四顧,問道:“怎么了,又有什么情況!”
“那具傀儡被擊毀了!”
水生面沉如水,遙遙望向了幽夜等人所在的方向。
果然,幽夜所乘的飛舟突然間掉轉了方向,沖著此處追了過來。
“可惜了那些‘疾風符’和‘天遁符’!”
水生緩緩說道,輕嘆一聲,袍袖一抖,天風戰舟從袖中飛出,在空中盤旋飛舞著化作十余丈長。
“讓地翼魔也省力氣吧!”
水生說罷,身影一晃,飛身落在了舟頭之上。
天風戰舟可以借用靈石、魔晶來催動。地翼魔卻只能依靠法力體力,少了那些恢復法力的丹藥相助。遁速已經漸漸慢了下來。
天蓬、柳東海相視一眼,眼神中各自露出幾分無奈之色。
收起地翼魔。二人一前一后踏上了天風戰舟。
戰舟銀光大放,全速向前疾馳而去。
“壞了,又有人堵在了前面,不好,是焚天老兒!”
僅僅過去了一柱香的時間,擔任警戒的柳東海突然間從飛舟甲板上站了起來,失聲驚叫。
水生和天蓬同樣是面色大變,紛紛放開神識向前掃過。
那只體型龐大的巨鶴背上,焚天站得筆直。仿佛隔著百萬里的距離能看到水生三人一般,嘴角邊浮出一抹冷笑。
“小輩,我看爾等三人這次往哪里逃!”
隔著如此遠的距離,聲音卻是在水生三人耳畔嗡嗡響起。
而這巨鶴的速度,卻比天風戰舟全速催動之下還要快上許多。
“老家伙,竟然還沒死!”
天蓬喃喃低語,口中陣陣發苦,兩部敵已經難以應對,再加上一個焚天。今日難道要亡在此地?
柳東海同樣是神情復雜,心中一下子涼到了底。
水生默不作聲地擊出幾道法決,天風戰舟再次變了個方向。
焚天坐下的巨鶴一聲長鳴,同樣變了個方向。
四輛飛車也跟著改變了方向。隨后,四輛飛車合為了兩輛,也不知道眾魔施展了什么手段。突然間速度大增,竟是超過了天風戰舟的速度。
幽夜同樣是不甘落后。四人卯足了勁頭催動飛舟,飛舟化作一道刺目驚虹在天際頭呼嘯而過。響起一連串音爆之聲。
三股力量如同三枝利箭般從三個方向圍射而來,把天風戰舟困在了正中。
梵天坐下巨鶴一馬當先,追得最疾。
“恐怕要勞煩二位在法斃暫時躲上一躲了!”
天蓬、柳東海二人的腦海中突然間同時響起水生的傳音。
“什么意思?”
“莫非周兄要借身劍合一之道脫困?”
天蓬、柳東海同時把目光望向了水生,各自傳音說道。
“沒錯,這群修士數量雖多,其中卻應該沒有焚天這樣的強者,只能從他們這里尋找突破口了!”
水生神色泰然地說道,仿佛已經胸有成足。
以天罡劍之鋒銳,若是施展身劍合一之道從一眾膩之中強行穿越,確實有逃脫的可能,而駕馭天風戰舟從兩輛飛車之中奪路而走,眾魔群起而攻的話,三人很容易被分割開來,到了那時,性命隨時不保。
“那就有勞周兄了!”
柳東海深吸一口氣,片刻間已做出了決定。
“你莫非是個煞星不成,每次遇到你都會有一大堆的麻煩?”
天蓬乜斜著雙眼,嗔怪般上下打量著水生,隨后卻又是咧嘴一笑,說道:“不過,我記得你每次都化險為夷逃掉了,好吧,本圣的性命就和你綁在一起了,這次如果不死,今后惟你馬首是瞻!”
說罷,沖著水生伸出了一只手掌。
“天蓬兄說得沒錯,這次如果能夠不死,柳某就欠了周兄一條命,今后周兄有什么差遣,只需打個招呼就是!”
柳東海目中熾熱的光華一閃,同樣沖著水生伸出了一只手掌。
“同生共死!”
水生一字一頓地說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緩緩伸出了雙手。
三聲清脆的掌聲響起。
天風戰舟突然間掉頭沖著兩輛飛車沖了過去。
兩輛飛車上的十名修士先是一陣騷動,隨后,飛車四周光華連閃,十名修士每人都祭出了數件法寶。
有梵天和幽夜兩名九天魔君的分身在此,這十名修士心中雖說有些忐忑,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沖上前去。
以十對三,無論怎么算,勝算也是頗大。
眼看二者間的距離已不足千里,裹在一團刺目銀光之中呼嘯而來的天風戰舟卻突然間消失不見,隨后,一把幾十丈長的黑色飛劍從銀色光團中一頭沖出,爆鳴聲中,直奔兩輛飛車激射而來。
隨著長劍的出現。方圓百里之內的天地原氣一陣劇烈翻騰。
“仙寶?”
“劍修?”
“什么情況,當我們不存在嗎?”
“這三個家伙藏到哪里去了?”
“怎么辦?”
“此人施展的是身劍合一之道嗎?”
“怎么回事。那兩個家伙難道是這名人族修士的靈寵不成?”
飛車之上的一眾修士先是一陣慌亂,隨后議論紛紛。齊刷刷把目光望向了一名相貌威嚴的紫袍男子,男子四十出頭年紀,臉膛方正,須眉淡金,抬頭凝望著呼嘯而來的碎星劍,額頭之上幾道深深的皺紋皺成了一團。
“打!”
紫袍男子雙目之中寒光一閃,突然厲喝一聲,手一揚,一枚紫金色的飛輪從袖中飛出。轉眼間化作了畝許之大,飛速盤旋著激射而出。
聽到紫袍男子的吩咐,其它修士也不客氣,一個個祭出了手中法寶,十余道光華撕裂空間,爆鳴聲中,齊齊沖著碎星劍飛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名紫袍男子卻是猛然間放開全部神識向著天風戰舟消失之處掃了過去。
就在十幾件法寶將要撞在一起之時,碎星劍卻是突然間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刺耳厲嘯。劍身一顫,沖天而起,從一眾法寶上空飛了過去,速度再次大增。
一眾法寶靈性十足地紛紛倒飛而回。卻沒有一件法寶能夠跟得上碎星劍的速度。
一股凌厲的殺機從天而降,碎星劍已完全被一團刺目烏光包裹在內,看不到劍身。猶如一條擇人而噬的黑色巨蟒一般咆哮著撲向飛車上的眾魔。
一剎那間,這十名魔物竟然都生出了幾分畏懼之心。
盾牌、鼎、環、斧、劍一件件能用來防御的法寶紛紛被祭了出去。其中的一名女修在祭出一面盾牌,披上一件戰甲之后」然還是感覺不到安全,手中翠芒一閃,又多出了一把玉尺法寶。
這一次,這一件件法寶沒有主動攻擊碎星劍,卻是紛紛擋在了兩輛飛車之前,飛車四周,同樣升騰起一層厚厚的禁制光幕。
沒想到,飛劍在接近兩輛飛車的那一霎那,竟然再次一飛沖天,從眾人頭頂之上竄了過去,一道道幾十丈長的漆黑劍芒擊打在飛車四周的禁制光幕之上,發出一連串尖銳的爆鳴之聲,禁制光幕轟然四散,飛劍卻是揚長而去,瞬息間到了十余里外。
此時的碎星劍威力雖大,一擊之下足以擊殺一名魔物,水生卻不愿出現什么意外,被人給攔住去路。
直到碎星劍飛出百里之外,一眾魔物這才大夢初醒一般呼喝著掉轉飛車追了過去。
“廢物!”
焚天怒喝一聲,揚手沖著巨鶴頭顱之上的金色肉冠一指點去。
巨鶴頓時昴出一聲凄厲的鳴叫,雙翼狂扇,全力追了上去。
另一個方向,幽夜突然間轉過身來,雙手從袖中一伸,閃電般按在了隱羽和那名魘龍化身的紫袍大漢的頂門之上。
“大人,你這是”
“大人饒命?”
二人驚怒交集地呼喝道,隱羽話語剛剛說了一半,幽夜卻冷聲說道:“閉嘴,本君只是借你二人體內的少許法撩用,再若啰嗦半句,心本君取了你二人性命!”
與此同時,二人體內的真氣突然間不受控制地沖著幽夜的掌心之中蜂涌而去,一股無力感涌上心頭,想要掙扎著掙脫,卻又猶豫著不敢造次,即使現在能夠掙脫逃離,接下來也得面對幽夜的追殺!
“放心吧,等本君捉到那名周姓杏之后,一定會給你二人一些補償,等你二人進階之時,本君也可以指點一二!”
幽夜的聲音再次響起。
二人心中這才稍稍舒服了那么一點。
霓裳神情復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默不作聲地獨自催動飛舟向前追去。
約莫一刻鐘時間過后,幽夜突然間松開了手掌,身影騰空而起,獨自沖著碎星劍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片刻間,身影已是消失在了天際頭。
隱羽和紫袍大漢面面相覷,脊背之上冷汗津津,就這短短的時間內,二人體內的法力已是被各自吞噬了一半有多,雖說沒有傷到真元,想要恢復這些法力卻也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兩個多時辰過后,碎星劍的速度越來越慢,而那只巨鶴以及幽夜卻是越追越近。
至于兩輛飛車之上的眾魔以及霓裳三人,雖說一個個法力損耗嚴重,卻也是鍥而不舍地遠遠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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