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墜機后的第九天。
傍晚,墜機者們共用了飯餐,吃的是他們從海里撈的的、叢林里打的野味,以及一些從叢林里摘的野果。之后大家就自由活動了。
以李杰為領導一個小團體,十幾個人,在篝火邊謀劃著想要進叢林里探一探這島的深淺,他們都預計到了在這個荒島上,他們被救援的可能性極其微小,所以他們必須自救,而自救的第一步,就是他們先要把這個島的環境摸透,尤其是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怪物在發出著可怕的聲音。如果不搞清楚這些,他們終日都要生活在惶恐之中。
杜星河知道這個島的秘密,但他沒有給李杰等人提供意見和建議,他感覺還不到他出頭的時候,他還在等待,等待一個徹底打破劇情秩序的機會。
這島上除了他們外,肯定是還住著theothers的,而另外的那些人,則很有可能像電視劇《迷失》演的那樣,來偷這邊幸存者的孩子,也就是那條拉布拉多的小主人樂樂。
待theothers出現后,杜星河才準備大顯身手,徹底打亂這個世界的框架秩序。在theothers出現之前,他還要等待,要驗證,看看這邊的荒島和《迷失》到底是不是擁有一樣的框架。
“嗡……嗡……嗡……”
隨著夕陽落下天際,叢林深處又傳出了可怕的怪聲,大地開始顫抖了。
每到這時候,幸存者們都會由心底生出恐慌的感覺,跑進叢林的人全都要退出來,不敢在叢林稍微深一點的地方逗留。
方雅君這時湊到杜星河身旁,小聲對杜星河道:“你去陪我洗個澡吧……”
這聲音中透著幾分尷尬羞澀的意味。
但沒辦法。這荒島上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了,根本沒有洗澡的地方。
方雅君并不是個有潔癖的人,但畢竟曾經的日子都是養尊處優著過的。來到這邊,由于溫度很高。空氣濕度極大,只要一兩天不洗澡,人身上就會濕臭難耐。
好在這是在海邊,這邊的海水又極為清澈干凈,幸存者可以去海里洗澡,享受天然的海水浴。
不過方雅君卻沒這個福分,不知道是不是她平時對皮膚保護的過于細膩敏感了,海水中的高鹽分。對她的皮膚極為刺激,每每在水里泡一會兒,她都皮膚都會變得發紅發癢,特別不舒服。所以她沒法像別的女幸存者那樣可以趁天黑后去海里洗澡。
她只能用叢林中的雨水來洗澡。
這邊的雨水很多,天氣陰晴變化極大,每天都要下好幾場雨,叢林里積攢了大量的雨水可用。
這些雨水是幸存者們維生重要的淡水來源,也是方雅君唯一能用來洗澡的水源。
自從來到荒島上的第二天,跟著其他的女幸存者在海里洗澡把自己的皮膚給洗壞后,方雅君就再也不敢下海去洗澡了。而是發掘了去叢林里用巨大樹葉接的水來洗澡的獨門絕技。
她已經連續五天,天黑后會叫杜星河陪著她進叢林里洗澡了。
當然了,這個“陪著”可不是和她一塊洗。
她是讓杜星河幫她放哨盯梢。也幫她防著點野獸。
杜星河對于幫方雅君盯梢洗澡,倒沒什么可抱怨的,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天剛黑下來的時候,怪聲一起,幸存者都不太敢進叢林了,而這時候叢林里的野獸也都蟄伏了,不敢出來作祟,杜星河覺得這正是個探索叢林的好時機。
如果這座荒島和《迷失》擁有同樣的框架。那這片叢林的下面肯定是藏著一個秘密科研基地的。
如果運氣好,能找到這座地下基地。就像是劇情中那個重要的“天鵝艙”,那杜星河就可以放手大干一場了。做一個創造秩序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成一個破壞秩序的人,那就簡單多了。
不過現在雖然有很多跡象都將這座荒島指向了《迷失》的世界,但杜星河還沒有找到更關鍵和直接的證據,所以他必須等待和耐心的探索。
每天晚上陪方雅君去洗澡,杜星河在盯梢的時候,都會去周圍的叢林中轉轉,看看能不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他甚至想碰到“黑煙”,也就是那個發出怪聲嚇唬人的家伙。如果能碰上那家伙,那他就可以確信這里是《迷失》的世界了。
他并不用怕黑煙,因為他的身體有自愈的跡象,也就是說他被“島主”祝福了,黑煙傷害不了他。
如果能找到黑煙這么關鍵性的人物,那只要在找到這座島的能量源所在,想辦法把這座島的能量源炸了或滅了,那這個世界就會徹底崩塌,他縱然會死,就像最后的男主角jack那樣以身殉道,但那么做,他或許可以得到最大的能量收獲。
這一直是杜星河心里的一個朦朧的想法
不過要找到能量源不是件容易的事。
確定這座島就是《迷失》的荒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想在這里有所收獲,杜星河必須耐住性子,慢慢的等待和挖掘。
這晚照往常一樣,在其他幸存者都因為害怕那恐怖的聲音而匆匆退出叢林的時候,杜星河帶著方雅君反向進了叢林。
兩人才進叢林沒多久,另外兩個鬼鬼祟祟的男幸存者就跟著也進了叢林。
“這邊蚊子好多,我吃飯前睡了會兒覺,直接被叮醒了。”方雅君跟著杜星河往叢林里縱深,一邊走一邊撓著胳膊,沒話找話的小聲抱怨著。
“你睡覺前先燒點蒿草,熏熏蚊子。”杜星河告訴方雅君。
“我燒了,還是不行,這邊的蚊子都太厲害了,根本熏不走,我真是快待崩潰了。”方雅君郁悶的講著。而后問杜星河:“你說這是夢境,那既然是夢,我們要怎么才能醒過來呢?”
杜星河回頭看了一眼方雅君。見方雅君一臉百無聊賴的表情,完全就不是感興趣的在問這個問題。她肯定還不相信這一切,而是無聊瞎問。他便也懶得答方雅君了。
杜星河一直沒告訴方雅君,必須在夢境中死去,才能回歸現實世界,這也是他們蘇醒和解脫的唯一途徑。
如果他告訴方雅君這個方法,估計更要被方雅君想成是張氏家族派來害她的人了。所以在方雅君真心相信他們是在夢境中之前,他可不能把這件事告訴方雅君。那樣他們倆之間僅存的信任怕是也會消失。
“就快到了,你是還去昨天去的那個地方洗嗎?”杜星河岔開了話題。問方雅君。
方雅君忙講:“再換一個地方吧,昨天那里的水,有點臭,那附近好像有臟東西,怪怪的。”
換地方正合杜星河所意,昨天那地方的周圍幾百米他都搜遍了,沒有“天鵝艙”的影子。
換了條路,杜星河朝著更縱深的方向深入了叢林。
“嗡……嗡……嗡……”
叢林深處可怕的怪聲不停的響著。
他們每走一步,都像是更靠近那怪聲的發出點。
雖然已經聽了好幾天這怪聲了,但每每再聽。方雅君還是有種發自心底的懼意,不由的小聲敦促杜星河:“不要走太遠了,就在這附近找個有水的地方吧。”
“這附近的灌木葉都比較小。我看沒有攢特別多水的地方,再往里走走,沒事。”
杜星河現在聽到這嗡嗡聲,反倒是有種快要接近答案的興奮感,他已經早就不像第一天來到這里聽到這聲音時還會有害怕的心態了。
對于這個詭異的嗡嗡聲,杜星河總是覺得哪不對勁,這聲音雖然像《迷失》中,黑煙弄出來的嚇唬幸存者的聲音,但又有著明顯的區別。
首先一點。就是這個聲音極具規律性,每天傍晚。黑夜將要降臨之際,這怪聲會準時響起。大概每次會響三個階段,持續半小時的時間,停一個小時后,這聲音會再次響起,又響半個小時,然后再停大概一個小時,然后最后再響半個小時。
每天都會這樣響三次,從傍晚響到夜幕徹底降臨。之后就不響了。
白天從來不響。
這種規律而機械性的響法,和《迷失》中黑煙弄出來的有顯著不同,“黑煙”弄出來的那個聲音是隨機的,人為的,“黑煙”想什么時候嚇唬人,就什么時候弄出怪聲來。
可這邊荒島上的怪聲,完全就是機械化的,而且經過了這么多天的驗證,這聲音就像鬧鐘一樣準時響起,這讓以李杰為首的幸存者覺得格外詭異。
杜星河也覺得這怪聲里肯定藏著什么秘密呢,或許,這怪聲是這個荒島上變種版的密碼發送程序?這個島下的秘密基地里,或許有一臺巨大的機器,每天都要在天將黑的時候開始運轉,它運轉的時候整座島都會變得地動山搖,而這期間這大機器會發出“嗡嗡”的沉悶恐怖的響聲,這可能是維持著這座荒島正常運作的一個機制,就像《迷失》中由天鵝艙里發出的數字密碼一樣,必須每天都發,否則就有覆滅的危機。
這座島是必須每天都“嗡嗡”一次,否則也有可能崩坍。
不管這聲音是“黑煙”發出來的,還是維持著荒島運作的大機器發出來的,杜星河都想趕緊尋找到這聲音的來源。
方雅君隨著杜星河又深入了一陣兒后,感受著搖晃的叢林大地,她實在不敢再往深了走了,這時看到身邊的灌木上長了很多倒開的大葉子,每一片葉子里都接了不少的水,方雅君忙拉住了杜星河,道:“我就在這洗了,這里水足夠。”
說著話,方雅君將手里用毛巾包的兩條珍貴的洗發液和浴液給放到了地上,說什么都不走了,就在這洗了。
客機墜落后,雖然被截體了,還發生了爆炸,但客艙下面的貨倉里有很多的行李箱都被這些幸存者給弄出來了,之后除了很私密的物品外,其他的生活用品都不分你我。大家共同分配了行李箱的東西。
每個女人都被分配了一定量的洗發液和洗發水。但有的女幸存者干脆就不用了,徹底享受大海的鹽水浴。方雅君享受不起,所以她格外珍惜分配到的一點洗浴用品。每天都只用一小點。生怕用完了沒的用。
她此時身上穿著的衣服,和手里拿著的準備換洗的衣服。也都是從大家伙從行李箱中整理出來的,公共分配的衣服。
杜星河看方雅君要在這洗,便也停了步,他幫忙將方雅君手里的一個小火把插到了旁邊的樹枝上,像一個路燈一樣幫方雅君照明,這么做是為了用火光防野獸,雖然那些野獸聽到嗡嗡聲后都被嚇走了,不敢出來。但防護工作還是要做的。同時也幫方雅君照明,讓方雅君看清腳下,不要滑倒,叢林里的地面都很泥濘濕滑。
之前有一天,方雅君覺得有光亮照明洗澡太難為情,容易被人偷看,便把火滅了,抹黑洗的,結果不小心碰掉了洗發液,找不到了。急的她滿地找,最后不得不又把火給點上了,為此她還摔了個大跟頭。狼狽至極。
自那以后,方雅君就豁出去了,不再拘著了。都落難成這樣了,她也沒什么可難為情的了,先能干凈健康的活下來,比什么都強,所以現在她洗澡都要用小火把來照明。
她相信杜星河的人品,應該不會偷看她。憑杜星河和她的關系,杜星河根本無需偷看。杜星河要對她感興趣的話,早就追求她了。何必偷看呢?杜星河絕不是這種猥瑣之流。
而且在這個嗡嗡亂響的時間,也沒有其他的幸存者敢進叢林。要看她洗澡,也是一些野獸偷看,那些野獸看到火,更不敢靠近了。
方雅君這便放下心來,借著火光,準備搶著時間速速洗個澡,然后離開叢林。
杜星河給方雅君將火把插好后,便離開了,說去周圍轉轉,讓方雅君有事叫他,他不會離開這里太遠的。
每天都是這樣的節奏。
最初的時候,杜星河一離開,方雅君就會有點害怕,畢竟,在這種地動山搖的環境里,她孤身一人待著,還看不見杜星河的影子,她的心理壓力是很大的。更何況這叢林里還出現過野豬和蟒蛇等野獸。
但這幾天洗下來,方雅君發覺嗡嗡聲一出現,整個叢林都會變得靜寂下來,就連蚊子都不敢亂飛了,任何野獸不敢出來,這倒是讓她喜歡了這種恐怖的環境。
這天也不例外,杜星河一離開后,方雅君便速速脫掉了自己身上的一條不是很合身但很涼快的碎花蠟染長裙。這條淺色蠟染的花裙是公共分配下來的,她身材算是這些幸存者中最高挑的女人,而這條蠟染的長裙又是最大號的,所以就發給她了。
方雅君雖然身高不矮,但這條蠟染長裙穿在她身上還是顯得很拖沓很大,她必須把裙邊卷著縫起來穿才不會拖地,也不知道這裙子的原主人是個身高多少的“巨人”。方雅君估測,這衣服若是正常女人穿,那女人的身高應該要高過1米八五,肯定是個超模,才穿的起來這種長裙。
這長裙雖然很大,但布料很軟,而且是無袖的設計,白日在酷熱的島上穿,被海風一吹,特別的舒服和涼快。所以白天時,方雅君都不穿自己那身已經洗干凈的襯衣和長褲了,那衣服沒法在島上穿,只要一穿,不到半個小時就會被汗浸透,在海島上,還是穿這種透風的長裙最舒服了。
不過這長裙有個大弊端,那就是太薄了,雖然裙上有蠟染的花圖,但在陽光直射的情況下,這長裙還是會變得比較透,能讓人看到方雅君裙下妖嬈的輪廓。
方雅君也知道這條裙子的這個弊端,所以她白天盡量都在叢林邊的陰涼下待著,不讓太陽直射她的身體和皮膚,這樣一來可以在沒有防曬霜的情況下保護好她嬌嫩的皮膚,二來就是不會讓別人偷窺到她的曼妙身軀。
方雅君所處的這個時代的女性還是非常保守的,屬于去海邊游泳都習慣穿連體泳衣的時代,她們會覺得被別人看了大腿都很難為情,更不能讓別人看到她們的胸部了。
所以方雅君始終戴著她那件經常被汗浸濕的胸衣,除了每天洗澡和睡覺時,偶爾的不戴。其他時候她都會戴,就怕走光,這也算是天后的覺悟了。即使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常年在公眾面前“演戲”的習慣,仍讓她會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問題。
這晚尾隨方雅君和杜星河進來的那兩個幸存者。都是幾天前被方雅君在陽光下的驚人美貌和曼妙的勾人身段給魅惑了,才跟進來的。他們已經忍不住要在方雅君這個絕世美人身上發泄發泄他們這些日子心中積下的郁苦了。
跟著進來的這兩個男幸存者,歲數大的那個叫譚慶。從氣質上看,這45歲的大叔,一頭的地中海,人挺文質彬彬的,像個領導,挺有派。但實際上。這家伙是個名副其實的衣冠禽獸!
在墜機前,這家伙就是個拉皮條的龜公,是香江人,年輕時就跑來福灣混了,曾混過當地的社團,后來手筋被人挑了,人廢了,再也不能打打殺殺了,于是就改行當了龜公,專干拉皮條的生意。
平時里。這譚慶打扮的人五人六的,外人都以為他是個正經人呢,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這廝是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兼騙子,在做皮條生意的同時,他還專挑富婆下手行騙,特別為圈內人所不齒。
跟著譚慶進叢林的這個滿臉痘坑的毛頭小子,是譚慶的侄子,叫譚杰,18歲,這小子是個愣頭青,兩年前還未成年時就被譚慶從香江帶到了福灣。走上了不良社團之路。
想在地下做皮條生意,都是要有社團罩著的。譚慶給他侄子譚杰帶進福灣的社團界,讓譚杰去混社團。就是為了給自己的生意多買份保險,他需要自己的侄子罩著自己。
如今譚杰,在這個低位面世界的福灣社團圈,也算小有名氣了,因為無知無畏,敢打敢殺,這小子已經榮升成了一個幫會小頭目。這次他跟著譚杰坐飛機飛往廣城,是去押幾個“新貨”回福灣服役。
譚慶之前已經跟譚杰承諾了,說這幾個新貨都是極品,到時到了廣城,他們叔侄倆可以先過幾天帝王般的生活讓這些小姐伺候。
譚杰是滿懷著青春期的沖動和熱情跟譚慶上飛機的,沒想到,走一半飛機墜毀了,這可真給這對叔侄嚇到了。
大難不死,這對人品極為低劣的叔侄,都是想著他們會有后福,但在島上戰戰兢兢的等了幾天后,完全看不到被救援的希望,這讓對叔侄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既然走出去的可能性很小,那他們不如在這島上瀟瀟灑灑的活一世!
由于譚杰身上的戾氣很重,言談舉止中,很容易就暴露他是一個小混混的身份,所以這對叔侄一直不被其他幸存者所信任,甚至別人都有點怕他們倆。
譚慶很想融入以李杰為首的領導團隊去撈點好處,但由于有譚杰這個拖累,譚慶就算再會演戲裝文明人,仍舊不被李杰等人所接受,這搞得譚慶心里相當窩火。
叔侄倆不爽的捱了幾天,到這晚,終于捱不住了。
他們早就盯上方雅君了。
像方雅君這種極品美女,絕對逃不過譚慶這種龜公的眼睛。
這對叔侄發現到方雅君每晚都會拿著洗漱的東西和她的弟弟去叢林里,顯然是去洗澡了,而且是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進去的,這在這對叔侄看來,實在是上天賜予他們的嘗鮮肉的機會!
這晚逮著時機,這對叔侄倆終于尾隨方雅君和杜星河進叢林了。
按他們的計劃,是給杜星河弄死,然后從叢林里找個地方給方雅君拘禁了,讓方雅君成為他們叔侄的性.奴!
等玩夠了給方雅君也弄死也無所謂,反正這對姐弟,都不是和李杰為首的核心團隊走的很近的人。
就算這倆人沒了,也不會有人真正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