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對于自己這個大嫂還真有些無語,怎么她一見了錢就紅眼呢。也不想想當時沒有寶生的話,他們這個熱涼粉能不能賣。
“那鍋,那爐子可都是人家出錢打的,人家也出紅薯了,不比咱家出的少,況且當初都說的明白,賺的錢一家一半。今個賺錢了就反悔,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巧真話聲音不大,可帶著絲怒氣。
“那,那把鍋和爐子錢還他算了,這生意咱們自己做,不帶上他家,反正咱們也賺錢了,要是不夠俺這里還有一點。這錢可是俺娘家給俺的,可不是俺私藏的。”玉花實在是不甘心,為了得錢,連私藏的都準備拿出來。
“你手里有錢,你妹子開始說缺錢的時間你咋不拿出來?那時間做老鱉一,見到便宜就想撲上來,哪有這好的事!啥便宜都讓你得了,做人不是你這樣的,你把人都當傻子啊。”周氏知道媳婦的德行,損了她幾句。
“俺那時間不是沒想到能賺錢嗎?要死虧了俺還不得哭死啊。”玉花嘀咕著。
“看見賺了點就湊上來,眼皮子淺的東西,人家寶生的那份你別想,人家沒少給咱幫忙,該得的,一文都不能少人家的。”周氏說完看了眼自己的男人。
“恁娘說的是,咱不能因為一點錢就沒了良心,這錢該給寶生的就給寶生,余下的巧真先放著,她覺得該給你娘就給你娘,不該給就她自己說了算。”王長順也開了口,他現在還是相信閨女的能力的。
玉花嘀咕了幾句,最后沒法,也說不出什么,梅花則沒意見,她只要做好需要她做的就好。
“爹。娘,要過半個月才是斜店會,這半個月咱們也不能歇著。我想著蔣馬還有屯里平常也都很熱鬧,來往的人也多。咱們也去擺個小攤子,一天不多賣,賺了二三十文就中,爹,娘,覺得咋樣?”巧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
“俺覺得中,他爹。你覺得呢?”周氏問著男人的意見。
“中啊,也不遠,俺每天給送去了,再去干活。這樣多少是個進項。”王長順也同意了。不管是蔣馬還是屯里,平時擺攤子,不比會上人多,但也有生意做,兩三個人就能招呼的過來。他就不用去了,他上他的工,兩不耽誤。
巧真看爹娘答應,也很高興,賺的錢雖然不算多。可每天按三十文算,一個月就是九百文,這可是快一兩的銀子了,就是分出去一半,也就幾百文呢,這可是不小數目,雖然辛苦,可絕對值得。
商量完了事,她把豌豆餡切成小小的塊端上了桌子,成子和聲子眼睛都亮了。
“饞孩兒,來,給大姑背三字經,昨天大姑教的都背出來就給你們吃。”巧真把手里的碗遞給了巧紅,示意她給奶奶送去,她自己則檢查成子和聲子的功課。
“哦。”成子應了一聲,可眼珠子還是不住的看著豌豆餡。
“先吃了再背,哪那么多說道。看俺孩兒都饞成啥樣了,你不是當娘的,你就恁狠心。”玉花伸手就去拿豌豆餡。
“成子,你吃嗎?”巧真沒說別的,只是問著成子。
要是以往成子早就沖上來抱著碗了,可他現在看了看豌豆餡,又看了看大姑認真的神情,他咽了下口水說道:“大姑,我背,背完吃。”
聲子也接著道:“背,背了吃,甜甜的豌豆餡。”
“好。”巧真稱贊了一聲,滿意的點了下頭,至于大嫂的話她壓根不理,對于她說的什么孩子,什么當娘,她前世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她沒有想做母親的感覺。
“不吃我吃。”玉花把手里的豌豆餡放進了嘴里,又要伸手去拿,巧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樣不用等成子背完,怕是就得被大嫂消滅了。
“咋,還不讓人吃了?瞪我做啥?”玉花不服氣的看著巧真。
“你餓死鬼投胎啊,你說說你這成色,成子和聲子背書呢,你看看你像個大人樣不?你還當娘呢,你咋好意思在成子面前這樣。”周氏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把媳婦拉開了。
玉花的埋怨聲埋沒在了成子和聲子的背書中。
巧真認真的聽著,不住的點頭,都背的很流暢。
等聲子背到一半,他背不出了,成子不住的背誦著,巧真不住的點頭。
“好,很流利,沒貪玩。一人一塊,吃去吧。”巧真給二人一人一塊,二人接過,因為這是背好書獎勵的,二人吃的格外香甜。
“三兒,來,你也背給大姐聽聽。”巧真又喊過了小三。
小三也背了起來,他背的不如成子多,背完后他有些羞澀,偷偷的抬眼看著大姐的表情,他比不過成子,也不知道大姐會責罵他不。
“很好,三兒學的很快,都記住了,還要給大姐幫忙,難為你了。”巧真慈愛的說著,然后給了小三兒一塊。
三兒沒想到還能受到表揚,驚詫的看著姐姐,看著姐姐臉上的笑,他揚起了嘴角,臉色頓時明亮起來。
之后剩下的大家分了,當然大人都是意思的吃了一口,又留給了孩兒。
到了夜晚,王長順有些睡不著。
“他爹,你是咋了?”周氏問著,她被不斷的翻身聲弄的也睡不著了。
“哎,巧真,她變了。”王長順過了半晌,在周氏要睡著的時間才說出了這么一句。
周氏一下沒了瞌睡。
“他爹,你是個啥意思?”周氏有些心急的問著。
“我,我就是覺得她不像咱閨女,我也不知道咋說,她一點也不像原來的巧真。”王長順當著自己媳婦不說假話。
“哎,是不像巧真了,那時間老大媳婦說她是被臟東西附了身,我這心里也發毛,我也這樣想過,可是,可是,她那身子是巧真的,這沒假,后來我看著巧真雖然不大一樣了,可不管做啥都是為了家里著想,這總不假,我,我就不想那么多了。”周氏心里其實一直都在尋思巧真的事。
“哎……”王長順重重的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爹,我尋思著,巧真剛回來的時間,老亮叔說她頭撞壞了,怕是很多事都記不得,所以她才變了,見自己的身體那樣,老大媳婦又天天罵著,巧娥那閨女也不是個省事的,巧真心里能不多想嗎?只是她不愿意說,所以才慢慢變成了現在這樣。”周氏給閨女找著理由。
“哎,我也想著是,你是不知道,那天巧真打成子我這心里就不是滋味,后來她在屋里和劉明義那畜生說的話,她做的那事,我都發毛。這還是咱巧真嗎?可我這心里也疼啊,閨女得受多少委屈,才能變成那樣啊,她可是想殺人啊,她的手流那么多血,她都不哭,也不喊疼,還說沒事,我,我都差點哭了。”王長順現在說起來心里還難受的緊。
周氏一提這事,鼻子就酸,“他爹,都過去了,還說啥。”
“你是不知道,今個來了兩個官差,找咱要二十文,這還沒開張,去哪弄錢給他,還不知道能不能賣的動呢。”王長順又說起了今天的事。
“要那老多啊。”周氏驚呼著。
“誰說不是呢,當時我都不知道咋辦了?巧真過來,給了我五文錢,讓我塞給官差,隨后她又說了幾句好聽話,又讓官差吃了兩碗涼粉,人家竟然就走了,還說往后有啥事就找他們,你說說,她是跟誰學的?”王長順心里想不明白。
“還能跟誰,還不是那賴種東西,那東西嘴可是能說著呢,要不那時間能哄了咱去?巧真怕是想起了以往的事,要說巧真跟著他這幾年,也學了不少,起碼她現在會背那個三字經了,還會了不少吃食,見的多了,知道的也多。鎮子上比咱們這里可不知道強多少,要不是巧真,家里怕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啊。”周氏感嘆著。
“也是,怕她真是跟著那賴種學的。現在巧真不一樣了,她娘,只要她不太過,咱們就順著她點,這孩兒難啊。”王長順心疼的說著。
“這還用你說,回回我一想到巧真剛回來那個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我這心里就疼的厲害,咱閨女這命咋那苦啊,都是劉明義那天殺的。”周氏一提起劉明義就咬牙。
“哎。”王長順想想也嘆了口氣。
“咱巧真心里苦啊,可她誰都不說,不管遇到啥事她都不哭,誰說的難聽她也不辯解,別看她啥都不在意的樣,俺只是,她心里不定多難受呢。”周氏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俺也知道,沒事的時間你多勸勸她。”王長順也心疼閨女,只是他是個男人不知道該咋和閨女說。
“恩。”周氏低低的應了聲。
“中啊,別想了,睡吧,明個還得起早呢。”王長順心里也無奈,他也恨劉明義,心疼閨女經受的,可他卻無法。身份上的差距,讓他不能給閨女出氣,只能把一切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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