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風這天來了,他對巧真說,他佩服陳軒宇,像他這樣的,能去走軍功這條路,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一般人是做不到的,畢竟只要娶了寧小姐,再有將軍的支持,他嫡長子的位置是穩的,到時間一切榮耀都是他的,可他卻舍棄了這些,去上陣廝殺,靠拼命來換取,換成了他,他不一定會這樣選擇。
聽了他的話,巧真的眼神有些暗,何時是歸期,他何時能回來?
“我等他回來,雖然我知道你的心里沒我,但我不想認輸,這段日子我會護著你,不會讓人欺了你,直到他回來,那時間我們再爭。”玉成風的神色認真,他不會趁人之危,不會趁陳軒宇上戰場的時間來搶奪巧真的。
“謝謝你,我相信他會回來的。”巧真語聲溫柔,神色卻堅定,她堅信他會回來的!
天慢慢的暖和了,巧真的土窯又開工了,工人熱火朝天的干著活,孫云每天會去給寶生送飯,這是巧真默許的,她樂見其成。
院子內備好了攏,各種菜又撒了進去,有的已經冒頭了,綠綠的,看著讓人歡喜,可陳軒宇卻沒有音信。
他走了已經一個月了,什么信都沒有傳回來,也是,化北離這里很遠呢,信傳不回來也正常。巧真這樣安慰自己。
孫菊花天天求老天爺保佑,連肉都不吃了,說是為陳軒宇祈福,希望他能平安歸來。
陳氏的身子倒是不錯,有于氏陪著她也不孤單了,兩個人沒事說說話,精神都不錯。
巧娥已經在備嫁妝了,婚期定在了八月,還有幾個月就要嫁人了,她現在甚少出門了,都在繡嫁妝。
梅花鋪子里的生意非常好,整天忙個不停。賈氏一直在那邊幫忙,王濤也進了私塾,圓了上學的夢,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是那么無聊,無事可做。
土窯有寶生打理,燒磚等活做的都很好,自己不用去盯著,那自己還能做什么?巧真有些茫然,無事可做。思念陳軒宇的情緒更甚。
“巧真。巧真。巧真。”幾聲大叫把巧真叫回了魂。
她站起來出去了,她聽出來了叫她的是大嫂玉花,她這是又咋了?
“巧真,巧真。這次你可得幫幫嫂子啊。”玉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臉的著急,眼角還帶著淚花,巧真愣了,究竟是啥急事,大嫂能慌成這樣。
“咋了?慢慢說。”雖然說兩個人不是很對付,可畢竟是一家子,要是真出啥事,她也躲不開。
“巧真。巧真,這次只有你能幫忙了,你幫幫嫂子吧。”玉花拉住巧真,不住的抖著。
“嫂子,你說是啥事。你總得讓我明白啊,你這話說的無頭無腦的,我咋幫啊。”巧真著急,對方只說讓她幫忙,卻不說啥事,她都不清楚由頭,不是讓人著急嗎。
“是,是俺兄弟。是玉才,俺可就這一個兄弟啊,巧真,你不能不管啊。”玉花說完哭了起來。
巧真無語,這沒頭沒尾的說的是啥啊。“嫂子,你兄弟咋了,你說清楚啊。”
“是這樣的,今個俺兄弟媳婦來了,說官差把俺兄弟抓走了,說俺兄弟殺人了,俺兄弟多老實啊,他咋可能殺人呢。
俺就問俺弟媳婦是咋回事,她說昨個俺兄弟回家的時間路過他們莊子的老劉頭家,那老劉頭拉住俺兄弟,說俺兄弟現在日子過好了,他要把他閨女給俺兄弟做小。
俺兄弟不應,老劉頭就不依,俺兄弟生氣一甩手就走了,結果那老劉頭不知咋地半夜沒了氣,他那個閨女就去告俺兄弟,說是俺兄弟殺了她爹,俺的個老天爺啊,這咋可能呢,俺家可都是老實人啊,這可是訛人啊。”
玉花呼天搶地的哭著說著,說到這里,她狠狠的呸了一口,又道:“可那閨女長的有兩分顏色,給官老爺一哭一跪,管老爺就心軟了,派人去把俺兄弟抓了,俺家也不認識人,巧真啊,嫂子只能找你了,你去找找玉公子吧,讓他找官老爺把俺兄弟放出來吧,他可真沒殺人啊。”玉花拉著巧真不停的求著。
巧真皺眉,大嫂是那個兄弟她見過,過會的時間來過,但沒有說過話,他的為人如何自己不知道,現在自己聽的可是一面之詞,不管咋樣,這里面死了人,事怕不是大嫂說的這么簡單。
“大嫂,你先別哭了,我去問問咋回事再說。”巧真沒有應她去找玉成風,先打聽清楚了再說。
“問啥問啊,俺還能誆你嗎?俺兄弟真不是那樣的人,是他老劉頭看俺兄弟家日子過好了,想訛俺們,這事不是明擺著呢嗎!你趕緊去鎮子吧,嫂子求求你了。”玉花不給巧真時間,催促著她。
“你當那衙門是你家開的啊,你妹子有那大能耐?你別為難你妹子,我和你說,這里面還不定咋回事呢,問清楚再說。”周氏抱著明子也趕了過來。
“娘,您還信不過俺嗎?那可是俺娘家兄弟啊,和咱們是一家人,出了事,咱家不該幫忙嗎?巧真,你就幫幫嫂子吧。”玉花又求起了巧真。
“嫂子,我沒那么大的能耐,官老爺不會屈判,如果你兄弟他真是無辜的,官老爺會還他清白的,我先問問情況吧,你不要急了,急也無用。”巧真很平靜,她不可能答應玉花的,起碼事弄清楚了再說。
玉花急也無法,她知道這個妹子軟硬不吃,逼急了她,她真不管,自己可抓瞎了,反正弟媳婦是和自己這樣說的,自己沒說謊,兄弟是無辜的,她不怕巧真去打聽。
“真兒,要是俺兄弟是無辜的,你可得幫幫他啊,嫂子可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不管啊。”玉花哭著。
“行了,你別在這哭了,巧真說去打聽就會去的,要是真冤枉了,到時間咱們再想法子。”周氏哄著明子,勸著媳婦。
巧真點頭,雖然她不喜歡玉花,可她畢竟是王家的媳婦,是成子和明子的娘,她的兄弟要是真和她說的一樣,是被人冤枉的,那自己是可以去求求人,不過還是先打聽清楚再說吧。
巧真讓玉花先回去了,然后她找了陳軒宇留給她的人,他的時間留下四人,是護巧真安全的,也怕巧真有閃失。
她讓其中一個去鎮子上打探,另外她也找人去了大嫂娘家那個莊子去打聽,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到了下半晌,信兒都傳回來了,巧真聽完了經過,氣的瞪大了眼睛,事情根本就不像玉花說的那樣,完全是兩回事。
玉花的娘家兄弟玉才原來人品就不是太好,喜歡和莊子內的小媳婦聊騷,沒事就愛往媳婦堆里扎,說些讓人臉紅的話,有些媳婦子受不住罵他,他也不在意,有那風騷的小媳婦,還真的和他勾勾搭搭的。
現在因為他們幫玉花賣吃食,玉花沒少往娘家填補,她兄弟手里有了錢,膽兒更大了,給其中一個小媳婦買了幾次東西,竟然真的和人家勾搭上了。
那天他又勾搭那個小媳婦,那小媳婦的男人下地去了,他們大白天的就在小媳婦家里鬼混。
兩個人正在親熱,魂不知何處之時,院子外面突然響起了拍門聲,竟然是她家的男人突然回來了。
這一下驚的這對野鴛鴦魂飛魄散,胡亂的穿上了衣裳,出了屋門,可院子正門是沒法走的,因為男人就在門口,好在她家院墻矮,那小媳婦就出主意,讓他跳院墻去隔壁家,隔壁家就一對父女,沒旁人。去了她家,躲一會兒,就能直接出去了。
玉才翻了過去,藏到了院子后面,聽著動靜,那邊傳來了爭吵聲,但是男人在家里翻了一遍,沒翻出人來,罵了幾句也就罷了。
這邊玉才安了心,從后院往前走,可走到窗戶邊的時間,他聽到了水聲,劉家條件不好,窗戶也糊的不嚴實,他找了個空往里看去,這一看他眼就直了。
原來這家的閨女正在屋子內擦身子,這家的閨女年方十六,長的不錯,說了婆家,定好的九月就嫁過去。
閨女身上來了月事剛利索,趁爹出門人家里沒人,燒了點熱水在家里擦擦身子,一是因為到了晚上,爹在家里,她有些不得勁。二是因為事來了幾天,不洗洗她實在難受的慌。
閨女青春年華,身子也發育了,看上去那個動人啊,玉才在外面看的是直流口水,剛才那股沖動還沒有解決完,這會色心一起,膽子就大的沒邊了,反正這家人單勢孤,過后自己大不了把她娶回家當小的,也算是對得起她了。
玉才腦子發熱推開門就闖了進去,也是這個閨女以為在自己家,門就沒上起來。
他這一進去,嚇得閨女尖聲大叫,自己可是光著身子的,一個男人闖進來,她怎么會不害怕,羞也羞死了。
閨女邊拿衣裳往身上套,邊求饒,因為她認得這個男子。可現在玉才精蟲上腦,啥都顧不得了,只想快活了再說。
閨女極力反抗,可她哪打得過一個年輕的男子,眼看玉才要得手了,這時間外面傳來了喊聲,閨女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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