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也巧,閨女爹本來在外面,這時間是不會回來的,可他突然來了一泡屎,他心想:這可是好肥料,咋也得用到自己家地里,于是慌忙往外跑去,想趕緊解決了。
可進了家院子,還沒有往后院跑,就聽到了閨女的哭喊聲,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傻了,掄起根扁擔急忙沖了過去。
玉才清醒了些,急忙穿衣裳,閨女邊哭邊穿衣裳,雖然身子沒有被占了去,可她被人看光了,說出去,她就不用活了。
閨女爹進來看是這個樣子,肺都氣炸了,二話不說,輪起扁擔就打了上去。
玉才怎肯站著挨打,邊躲閃邊罵,還說著,大不了他把人娶回去,他可算是這個家的女婿,要是打出個好歹來,他將來可不管老丈人了。
還說閨女的身子都讓他看光了,親也親了,是個破爛貨了,除了他沒人會要她了,讓他放老實點,不然他就滿莊子去嚷嚷,他家閨女是個,大白天的勾引他。
閨女爹氣的差點吐血,自己好好的閨女,下半年就要嫁人了,結果讓人這樣糟蹋,他能饒得了那個畜生才怪。
玉才挨了兩下不干了,一把剁過了扁擔,照著閨女爹就是兩下子,好巧不巧的,扁擔正好打在了閨女爹的腦袋上,一下腦袋開了花,血流滿面,沒一會兒閨女爹就沒了氣。
閨女看爹死了,人也傻了,除了哭不會別的了,玉才也傻了眼,他竟然失死了人。
他愣了一會后,看閨女只在地上哭,他就跑了,跑回家去了,回過神以后,他竟然和人說是那家的閨女勾引他。看他家日子好了,想給他做小的。他不愿意,閨女爹不讓他走,結果爭執了幾下,閨女爹受傷了,把一切都推給了對方。
聽人說閨女摟著他爹的尸體坐了半夜,鄰居來勸她也根本不聽,然后閨女連夜進了鎮子,天一亮就在縣衙擊了鼓。
閨女為了給自己爹討個公道,把自己豁出去了。因為事說明后。她就毀了。夫家必然要退親,她這一輩子就完了,可她不想這些,搭上自己也要給爹討個公道。用她的話說,不能讓那個畜生做了喪天理的事得不到報應。
官差跟著趕去了閨女家,看了現場,最后去了玉花娘家,把玉花兄弟抓走了。
玉花弟媳婦楊氏傻眼了,他們可不認識官府的人,最后沒法子來求了玉花。
這才有了玉花來求巧真的事,其實玉花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她并不知道她兄弟做下了那樣的事。
巧真聽完了事情的真相。心里氣壞了,玉花兄弟真不是人,不說他勾搭小媳婦,這是作風和人品,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旁人沒法說,不過古代通奸好像也是罪名。
他還偷看閨閣女子洗澡,竟然膽大包天的還要強暴人家閨女,這是毀人,過后還打死了人家閨女爹,這樣的人千刀萬剮都不解恨,還救他?救了他,自己還是人嗎!
巧真把她打聽的信兒去王家和眾人說了,她也直接說了,這事她不管,這樣的人不值得救,誰要是借她的名義去求玉公子,別怪她不客氣。
“巧真。”玉花大叫了一聲,跑過去抱住了巧真的腿,哀求道:“巧真,俺兄弟就是再不是東西,可她也是俺兄弟啊,他不是人,過后俺讓他把人好好埋了,把閨女娶過去,還不中嗎?咱們可都是親戚啊,你要看著他死才甘心嗎?”
看玉花大哭,顯得可憐,可巧真心并不軟,可憐之人有可恨之處,那個畜生不值得同情。
“娘,俺給您磕頭,爹,求求您了,你們幫俺勸勸巧真吧。”玉花不住的用頭觸地,“俺娘可就這一個兒子,指望他養老送終呢,他要是沒了,俺娘可咋活啊!還有那小的,沒了爹,咋過日子啊,求求你們了,救救俺兄弟吧。”
周氏看媳婦哭的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她心里也覺得可憐,轉頭對巧真說道:“真兒,咋說他也是你嫂子的兄弟,你看看能不能……”周氏的話有些難出口。
王長順吶吶的不知道該咋說,只是看著巧真。
“爹娘,你們別說,換你們想想,如果這個閨女是咱們家的,你們會咋樣。”巧真直接問著。
“俺拿刀剁死他個龜孫,拼了命不要,俺也剮了他,這樣的人就是畜生。”周氏心直口快,直接說了出來,可說完她自己傻眼了,她咋勸閨女,閨女說的是,要是換成自己家,自己會咋辦?現在那劉家就剩下一個閨女,這閨女告了狀,名聲可就沒了,這一輩子就完了,他毀了人家一個家,自己咋有臉為這樣的人求情!
“哎,這次玉才可是把事兒做絕了,打死了人家爹,害了人家閨女,換誰家誰都不能饒了他,你別為難你妹子,爹也覺得沒臉去求情,這樣的人要是放出來,爹怕這脊梁骨都被人戳彎了。這都是啥事啊!他咋做的出來。實在不是個東西。”王長順是個老實人,可他更覺得玉花兄弟不是人,他沒臉求閨女。
“爹娘,你們不能不管啊,那可是俺娘家啊,要是沒了娘家,俺可咋活啊。”玉花苦求,希望爹娘能出面幫她。
“哎,花兒啊,不是娘不幫你,實在是這事娘張不開那嘴,娘覺得沒臉啊,你別難你妹子,這事換誰,誰都沒法管。”周氏讓媳婦起來。
“那樣的人就該砍頭,那樣禍害人閨女,還打死了人,還想救他?你做夢呢吧!你以為衙門是你家開的?縣老爺要是徇了法,激起了民憤,聯名告狀的話,別說縣老爺吃罪不起,連我們這些人都吃不了兜著走!你想的那簡單,讓人去救,這樣的事誰肯出頭!你兄弟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
孫菊花看不過去了,雖然這些日子她不太搭理巧真,那是因為她心里沒緩過那個勁來,知道巧真不是爛好人,啥人都救,她也就出聲維護巧真了。
“大姑說的是,這事俺管不了,大嫂別想著求人,把人家害成那樣,人家閨女咋活都不知道呢,你還想著把你兄弟救出來,俺沒那個臉。”巧真臉色不好看。
“你們都不管是吧?”玉花慢慢站了起來,也不哭,臉上帶著恨,她指著巧真,問道:“你管不管?”
“不管。”巧真并不示弱,她不能沒有立場。
“王巧真,你給我記住了,你說你不管,你讓俺兄弟去死,你不是人,你沒人性,自己家親戚都不管,你記住你今個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玉花的恨扎進了心里,她把一切都怪罪在巧真身上。
“大嫂想如何盡管過來,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為你兄弟說一句好話,他那樣的就該千刀萬剮。”巧真的臉也沉著,大嫂實在不講理。
“你怪巧真干啥!不想想你兄弟做那叫啥事。你還有臉說,說出去俺都沒臉,成子,明子都跟著丟人,還救人,你還恨巧真,呸,你別作了。”周氏氣不過,這媳婦是個拎不清的。
“你們都不管!好,都不管。你們就眼看著俺兄弟去死,你們還把俺當成一家子嗎?你們不管,俺管。俺不指望你們。”玉花恨恨的說著,說完就跑了出去,大概是回娘家了。
“哎,這都是啥事,當初咋找了這么一個媳婦,跟著操不完的心。巧紅,你去把你大哥喊回來,跟著你嫂子去看看,別出啥事了。”周氏一臉的無奈,卻又放心不下。
巧紅去喊人了,巧真看著娘,心里也不是滋味,可這事確實不能幫,這樣的人是禍害,放出來指不定將來害誰呢。
巧真沒回自己院子,在這里陪著周氏,哄著明子。
“大娘,大娘在家嗎?家里有沒有人啊。”院子內傳來了一個喊聲,聽聲音年紀不大,氣也急,應該是跑著來的。
“你是?”巧真出來看,外面是個半大小子,可她并不認識。
“俺是陳莊的,俺姑父,就是恁家老大孩兒,讓俺來告訴你們一聲,說俺大姑和玉才嬸子她們鬧的厲害,她們商量著要帶人去桂花姐家去鬧事,說要打桂花姐。
說是桂花姐勾引人,還去告狀,要打的她不敢告狀,把玉才叔放回來為止。大中姑父攔不住俺玉花姑,怕出事,讓俺過來說一聲,看不看能不能去個人把玉花姑給弄回來,別讓她參合了,桂花姐挺可憐的了,不能那樣鬧人家。”那個半大小子把話說了一遍。
巧真聽明白了,這個小子是大嫂娘家莊子的,大嫂玉花和她弟媳婦要去那個閨女家鬧事,大哥攔不住,所以才派人過來送信,想把大嫂弄回來。
巧真這個氣,人家受了害,還要上門去打人家,罵人家,讓人家不敢告狀,這是什么事啊!也虧她們做的出來。
“知道了,你等會。我去喊人。”巧真讓他等著,然后去喊了爹娘出來,把事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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