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真聽了喜婆的話輕點頭,這樣說來還好,要是真等幾個時辰的話,自己真是受不了。
沒人說話了,一靜下來,屋內的聲音就能聽清楚了,巧真聽出來除了自己和喜婆外,屋內還有別的人,不知道是陳家的本家還是陳軒宇身邊的丫鬟,說起來大戶人家都有丫鬟的,可自己去沒有陪嫁的丫鬟,一直以來她也沒想過買丫鬟,所以到現在她進了陳府怕是身邊連個得力的人都沒有。
自己成親了,以后的日子就不是一個人了,而是兩個人,兩個人多了份甜蜜,也多了義務和責任,人的思想是不一樣的,就是再好的兩個人肯定都有想法不一樣的時間,所以婚姻是需要維護的,自己一定要維護好自己的婚姻,不要讓婚姻出現裂痕,最好能和和美美的一輩子,巧真心里想著。
人在思想的時間,時間是過的飛快的,沉思中的巧真聽到了外面傳來了說話聲,是有人來新房這邊了。她覺得才剛剛過了一會兒,怎么就有人來了呢?是陳軒宇嗎?
門被打開了。
“公子。”屋內幾道聲音響起,應該是和陳軒宇見禮。
陳軒宇揮揮手,他的目光落在了牀上那個身穿大紅嫁衣的女子身上,她頭上蓋著蓋頭,身子坐的很直,蓋頭下不知是怎樣嬌羞的面孔,她臉上現在會紅嗎?這半天她在做什么?她可有在想自己。陳軒宇心內亂想著。
“公子,請挑蓋頭。”喜婆引著陳軒宇上前,然后遞給陳軒宇一個秤桿。讓陳軒宇給巧真挑蓋頭。
之所以用秤桿,是稱心如意的意思。秤桿上的稱星是天象,有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再加上福祿壽三星,共十六星。有成雙成對的說法。
陳軒宇慢慢的近前了,他并沒有立即挑蓋頭,而是緊握了一下手里的桿子,這一挑,從此后巧真就是自己的人了。從此兩個人就綁在了一起。不可分割。
他看著巧真,喜婆看陳軒宇不動,立馬張嘴道:“蒙臉紅子挑三挑,今年有個妮,明年有個小。”
巧真和陳軒宇都愣住了,隨即明白過來,這是喜話,就是說挑了蓋頭,今年生個閨女,明年生個小子。這樣兒女雙全了。
喜婆看陳軒宇不動。以為他不懂自己的意思,她想了下,又道:“蒙頭紅,高高挑,不出三年生個小。蒙頭紅,高高掛。不出三年抱娃娃。”
陳軒宇看了她一眼,自己知道她什么意思,他得趕緊挑了,不然這喜婆還不得把吉祥話全部說一遍啊。
他慢慢的放松自己,伸桿子去挑巧真的蓋頭,一下并沒有挑開,桿子稍微的晃動了下,可見陳軒宇的緊張。
可這時間喜婆又開始說話了,她道:“左一挑富貴吉祥。”
陳軒宇一怔,這是什么說法。她說左一挑,難道還有又一挑嗎?難道自己歪打正著了?蓋頭并不是一下挑開的嗎?陳軒宇又輕輕的挑了下。
“右一挑逞心如意。”果不其然喜婆又跟著說一句。
陳軒宇這次從中間一挑,挑開了巧真的蓋頭。
“中一挑金玉滿堂。”喜婆嘴里好話不斷,是大喜的日子,她得讓主家高興。她心里吉利多的很。不管主家咋做,她都能接上話,能讓主家高興,所以說喜婆這活也不是誰都能做的。
蓋頭被挑了下來,露出了巧真的面孔,巧真的頭微微低著,沒有抬頭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娘子真是生的好容貌。”喜婆先贊嘆了一聲,這樣的話兩個人都喜歡聽,她不吝嗇,她心里卻在想:不怪一個莊子上的婦人能嫁到這么好的人家,人家是長的好。
巧真心里挺緊張的,被喜婆這樣一說,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慢慢的抬起了頭。
陳軒宇看清了面前的嬌人兒,她峨眉淡掃,雙眼明亮有神,皮膚雪白,臉上卻因為嬌羞紅了起來,這不是胭脂,卻比胭脂更讓人心動,嘴唇也不是大紅的顏色,可這顏色卻更讓人移不開目光,恨不得狠狠的親了上去,品嘗美好。
陳軒宇喉頭滑動了下,只能等晚上了,晚上他才能一親芳澤,他平復了下心情,從來沒有那天像今日這樣盼著天能早些黑。
“公子,娘子,該喝合巹酒了。”喜婆攙扶著巧真往桌子旁邊走去。
巧真已經快速了掃了屋子一眼,屋子還有兩個丫鬟,丫鬟年紀都不大,十五左右,長的都很娟秀,一個身穿淡粉,看起來靚麗,一個穿淺藍,看起來淡雅,都不俗,巧真點了下頭,不怪是大府,連丫鬟都比小家的小姐長的好看。
巧真坐在了凳子上,陳軒宇也坐了下來,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巧真,巧真又低下了頭,陳軒宇的目光太火熱,她不好意思啊。
喜婆笑著倒好了酒,新成親的小夫妻都這樣,目光恨不得把人融化了,過段日子才能恢復正常,她想著把酒盅交給了二人。
巧真接過來后,和陳軒宇輕輕的碰了下,二人都飲盡了杯中酒。這個合巹酒可不像現代的那種交杯酒,她要是和陳軒宇挽著隔壁喝交杯酒的話,得被人笑話死。
“好了,喝了合巹酒,二人從此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喜婆笑著恭喜二人。
“有勞了。”陳軒宇沖她點了點頭,喜婆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不敢,公子客套了。”喜婆急忙行禮,其實一般的人家她都得陪到晚上的,可這大戶人家不一定需要,家里都有自己的丫鬟婆子陪著,用不上她。況且之前公子已經和她交代過了,說挑了蓋頭就喝合巹酒,不用等到晚上,之后自己就算完事了,不用陪著。
“去吃杯酒吧,我會吩咐人把錢給你。”陳軒宇讓她下去了。
“謝謝公子,謝謝奶奶。”喜婆道謝歡喜的下去了,大戶人家的酒菜可是不錯的,能讓自己吃酒,自己就可以坐席了,這不但是臉面還有口福了,況且銀子又不會少,她怎能不歡喜呢。
陳軒宇看著巧真,他知道自己不能多呆,本來這挑蓋頭和喝合巹酒都可以放到晚上,可他怕巧真蓋著蓋頭難受,所以把這一切提前了,他自己抽空來了新房完成這些就得出去了。今個他是主角,他再一會不出去,怕人就找到這里來了。到時間人家就該說巧真是個狐媚的了,勾引夫君進房不知分寸,所以就是自己舍不得也得離開。
“你不要拘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你盡管吩咐她們,不要餓著自己,等我回來。”陳軒宇目光柔柔的告訴著巧真。
“恩,公子少喝點,對腸胃不好。”巧真紅著臉說了一句。
“我懂得。”陳軒宇點頭,他何嘗想喝啊,他都不愿意出去,他想呆在這里陪著這個婦人,可不出去不行啊。
“你們好好照顧奶奶,一切聽奶奶的吩咐。”陳軒宇吩咐著著兩個丫鬟。
“是,奴婢遵命,”兩個丫鬟領命,陳軒宇又看了巧真一眼,然后走了出去,又去前頭招呼客人去了。
他出去后巧真長出了口氣,平時真不覺得,可現在她覺得二人之間拘謹,陳軒宇在,她緊張。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巧真已經看過兩個丫鬟了,可現在她和丫鬟沒話說,因為不熟啊。她開始打量屋子。
這間屋子之前她已經看過,現在看來比以前又有所不同,多了不少的擺件,想來都是后來添的。
巧真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了外面的小客廳,兩個丫鬟相視了一眼,也跟了過去。
巧真也不理會她們,只是打量著,正中的客廳也布置過了,正中懸掛著一盞彩燈。彩燈四面分別繪上了“鸞鳳和鳴”、“觀音送子”、“狀元及第”、“合家歡”圖案。看上去很喜歡人,也很好看,她柔柔的笑了。
兩邊“對座”墻上貼陪對一幅。另外不少地方都貼著大紅的喜字,看著特別的喜慶。讓人打心眼里高興。
巧真笑了一笑,又回了內室來看,條幾上擺著一對大紅的龍鳳紅燭。紅燭此刻并沒有點燃,因為現在是白天,這個要晚上才能點燃。巧真耳邊響起娘交代給自己的話,她又咧嘴笑了,笑的她身后的兩個丫鬟覺得莫名其妙的。
另外新房“金墻”上貼“天地君親師位”六個大字,字是自上而下直寫的。巧真知道這六個字的寫法也是有講究:天要平,即“平”字的兩橫要寫平,不能變曲;地要寬,即“地”字寫寬一些,不要過窄;君不開口,即“君”字的“口”字要全封閉,不能留空隙;親不閉目,不能把上面的“目”字最后一橫全部封住。
巧真看完后又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桌子上有幾盤干果,幾盤點心。不過這應該是擺設,可不是給自己吃的,新娘在新郎沒回來前,好像一般是不能吃東西的。
巧真并不管這個,現在已經是下晌了,自己的肚子早餓了,她拿起點心就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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