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棄是坐著沈正風的車來的,兩人停車后,楊棄無需開啟心網靠著氣息鎖定,也立馬知道了兩個老人在哪里,同時,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沈正風知道這邊的別墅區,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他倒是也認識幾個住在這里的人。當然了,他也是買得起這里的房子,只不過,十分好奇什么的人會值得楊棄親自帶自己來見,所以,進來之時也保持了一份敬畏之心。
很快,他跟在楊棄的后面見到了兩個精神矍鑠的老人,他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可以看得出來兩個老人身上都是有著一種隱隱的氣場在,定然是曾身居高位過。還有一個頂著大太陽在蹲馬步的小孩,這小孩他曾見過不少次,是大院子里的一員,他記得很清楚是叫黃蠻。
他以著自己的關系網努力在搜索關于兩位老人的信息,但卻如何也想不起來,也便不再多想。
沈正風看到那兩個老人發現楊棄后,都站了起來,不像是長輩為了表達親切去迎接小輩,而更像是一種應激性的敬重。這一點,沈正風不會有太大的驚訝,因為他知道楊棄的能耐,獲得這樣的敬重是必須的。
兩個老人和楊棄寒暄了幾句后,楊棄介紹了沈正風,同時向沈正風介紹了這兩位老人,只說是洪老先生和歐陽前輩,他的沒有再多介紹。
洪千壽很早之前就知道沈正風的存在,知道沈正風是干什么的,也知道沈正風和楊棄之間的關系,不過,他相信兩人之間的關系肯定是楊棄為主,自不用擔心楊棄會被這半白黑之人牽著鼻子走。
沈正風最近的動向他也多少從小王那里知道一些,知道他辦了一個制藥廠開始徹底洗白,也挺是高興的。知道這極有可能是楊棄的功勞。而正風藥業方面的反響,他也聽說過一些,似乎很是不錯的樣子。
如今,楊棄帶著沈正風登門,自也坐實了這沈正風是楊棄的人,所以,洪千壽對沈正風倒也挺是客氣。
歐陽煌一向對很多事情都是寡淡的,也自然就不冷不淡了。
楊棄沒有將四種強化藥水拿出震撼兩位老人,沒這個必要,將沈正風帶來給他們認識。想必他們自然也就明白自己的意思。同時,他也很直白的將剛才發生在制藥廠的事情說給了兩位老人聽,倒不是想要對那些軍人進行什么樣的懲罰,只是對一些麻煩,能避開就盡量避開,沒事惹一身騷,也不是什么可光榮的事。
洪千壽和部隊的關系向來都是挺近,上次城市自來水事件就能夠看出一二,聽到這事情相當的生氣。立馬就打了電話給駐浙部隊的一號首長,讓他立馬徹查此事。不查不行,不嚴厲不行,不說楊棄是什么意圖。這樣子也是必須要做的。
同時,他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養的藥物引起了軍隊后勤的注意,如此一想,倒是對那幾種保健品有了挺大的興趣。
沈正風聽到洪千壽直接致電對象。多少是嚇了一跳,但都放在了心里,臉上沒有多大的表現。他知道楊棄這樣的能耐。結實的人定然不凡,他告訴自己必須習慣這樣的場面。他是制藥廠的老總,在某種層面上來說是楊棄的代言人,不能夠太掉份兒了。
在洪家別墅呆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剛好小黃蠻練功完畢,一行人便朝著大院子而去,如此一來楊棄便又是在大院子呆了一個下午,吃過晚飯后這才回到滬上,這下午的課算是逃了。
這次回滬上還將雨雨一起帶了過來,本來是要星期六和洪詩葉一起來接雨雨的,被雨雨慫恿著要給詩詩姐姐一個驚喜,就提前帶到了滬上。大院子里的小家伙倒是有些羨慕,但他們都是有學業在身的,而且年紀也比雨雨大了不少,自沒有什么情緒。倒是黃蠻有些不舍,在歐陽煌那爭取了有空能去滬上找雨雨玩的福利。
在楊棄回滬上之前,那七個被送到了警察局的軍人也是迎來了駐浙軍團的人保釋。本來啊,警察局見制藥廠那邊送來七個軍人已然是感覺有些膽戰心驚了,哪有軍人綁送警察局的事情啊,實在是覺得有些荒唐。而且那制藥廠的保安們還給了十足的證據,這讓警察局那邊相當難做。當然了,若不是有杜任在,這些保安怕是早就被轟出去了。
韓默安等人在警察局里的態度還是相當傲的,在部隊派人來接他們時更是趾高氣揚,至于回去部隊之后等待他們的是什么,估計他們現在是打死都想不到的。
震旦大學邊上有一處叫尚學名苑的高檔小區,前面左右各一排是高樓,后面延伸出來的是大片的獨棟別墅。洪千壽就是在這里購置了一棟別墅給洪詩葉,一是考慮到安全問題,二是考慮到方便問題,第三嘛,這老頭多少還是有著置辦新房的心思在,還讓洪詩葉能夠金屋藏“驕”。
洪詩葉上完白天的課程后,又回到了別墅,她也實在一時想不到要去哪里,就現在看來,外出讀書還真沒有想象之中的好。晚飯時,她打了電話給洪承光,對于這個小叔她從小是見過的,而且這小叔做的事情她也向來是佩服的,既然知道他在滬上,自是要見上一面。
當然,她也是知道洪承光來滬上是給楊棄辦事的。至于是什么事情,她吃晚飯的時候才問了清楚。
對于陸可基金的事情,顯然她挺是感興趣,興許無聊也是一個原因。不過,她也沒有直接向洪承光提出來,覺得這事還是得先知會楊棄一聲的好。
洪承光吃過晚飯,也沒有在此多留,就告別了離開。
而在洪詩葉送洪承光離開后不久,楊棄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楊棄是不知道洪詩葉住的地方在哪里的,自然是要問一下。洪詩葉沒有多想就告訴他了,而見到他時卻是無比驚喜,因為雨雨這小丫頭也來了。
洪詩葉抱著雨雨,高興至極,問楊棄:“你怎么提前將這丫頭帶來了?”
不等楊棄回答,那雨雨便道:“難道詩詩姐姐不想早點見到雨雨嗎?”
“不想!”
洪詩葉板著臉說了一句后,又咯咯直笑,估計也只有和雨雨在一起時才能夠如此隨意釋放笑容。
楊棄在這里逗留了一會兒也離開了,留空閑讓這大小兩美女好好聚聚。
與此同時,在震旦大學的某一教室宿舍。
“你怎么來了?”
幾乎沒有什么光的房間內,金發修斯望向眼前消瘦的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用的是標準的倫敦腔英語。
“最近沒有什么事情,就四處走走,聽說華夏國最近挺有意思的,就來看看。”
那消瘦男子笑著說道,語氣略帶著一絲不羈。說話之時,打了一個響指,指頭上出現了一團跳躍的火焰,點燃了嘴里叼著的香煙,同時也映出了他那英俊的五官。
“你來華夏是你的事情,為什么來找我?”修斯平靜的話語之中有著一絲的警惕,不是害怕這消瘦男人會對自己做些什么,而是警惕他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麻煩。
“你是著名金融學家,我是金融大亨,我來華夏,自然要拜訪你了。”
消瘦男子一臉的理所當然,又道:“敬愛的修斯,你為什么老是一副謹慎的樣子,這樣也太無趣了吧?”
“那總比慘死的好。”
修斯揮了揮手,趕走那飄來的煙,說道:“伐埃爾,華夏是一個充滿著神奇的國度,但不適合心性暴躁的人呆。你最好還是早點離開吧,我倒是聽說過日國前段時間出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可以去那看看。”
“除了生氣的時候,我一向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消瘦男子伐埃爾笑道:“而且我這次是以一個商人的角色來的,按照華夏國的話,自然是以和為貴,我現在還想不出來會有什么可生氣的事情。我可不是你們暗袍會的人,也不是sd的人,與華夏國有敵意。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人。”
修斯搖頭,很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
伐埃爾聞言大笑。
修斯想了想,說道:“伐埃爾,我知道你對黑桃q夫人的死……”
“不,修斯!”
伐埃爾打斷修斯的話,吸了一口煙,說道:“既然你當初沒有救下她,那就別和我提起她,我怕我會忍不住燒了你這房子。這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我只能燒你的房子,而燒不死你。”
修斯聞言,淡淡笑了一下,沒有做過多的解釋。當初黑桃q夫人之死,他可以說是早有預料,但沒想到會死那么快,當然,他也的確不曾想過要去救,不過,對此沒有任何的愧疚,他的心境一如平靜。
“算了,不打擾你這種清凈的生活了。”
伐埃爾將煙滅掉,對著修斯一笑:“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得到你在這片沉浸了那么久的大地上有所作為。”
這話,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但,伐埃爾對修斯所能夠做的也就只有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