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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媛面露喜色:“好啊,什么時候出發?”
“很快,你收拾好東西,等我的消息。”
秦媛喜孜孜回房收拾東西去了,丁萱滿臉倦容,目光落在枕頭邊的小本子上。薛賀磊的字粗獷大氣,力透紙背,都說字如其人,他并不像個卑劣無恥的。那晚他雙眼豎瞳,狀似瘋癲,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嗎?
她心中一震,忽然想到,系統曾提示薛賀磊是銀龍傳承者,他得到傳承的方法是不是也和她一樣?
那天晚上,也是血月當空。
難道,他就是在那一晚得到了傳承?
腦子里一團亂麻,既然想不明白,她也懶得想,只覺得疲累,將小本子一丟,往床上躺去。
離開之前將本子還回去吧,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月華如水,薛賀磊站在宿舍的窗戶旁,望著遠處一棟棟林立的建筑物,像一只只蟄伏的巨獸,仿佛隨時都能一躍而起,擇人而噬。
玻璃杯中的酒已經飲盡,他回過身從柜子里拿出一瓶伏特加,又倒了一杯,往里加了幾顆冰塊,剛送到嘴邊,忽然動作一頓,緩緩回頭,看見丁萱站在柜子旁,月光灑在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上,染上了一層好看的白霜。
“你怎么在這里?”他皺起眉頭。
“我來還你的筆記。”丁萱走過來,與他面對面站著,挨得極近,然后將筆記本輕輕放在他身旁的桌上。
薛賀磊只覺得一股溫熱的帶著一絲淡淡青草香味的氣息迎面而來,令他心猿意馬。
“你不該來。”他聲音略微暗啞。
“不該嗎?”她靠過來,仰起脖子,湊到他的耳畔,輕聲說,“你真的不希望我來嗎?”
薛賀磊身子緊繃:“不要靠過來!”
丁萱笑得嫵媚:“我知道,你一直在想著我。從那晚之后,一直……一直,一直想著我。”
她的嗓音仿佛有著某種魅惑人心的力量,薛賀磊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心頭像有只爪子在不停地撓。
“那晚……是我的錯。”他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繼續在他身上引火,“當時我吃了那條銀色巨龍的心臟,控制不住自己。”
“為什么選擇我?”丁萱伏在他的胸膛。
“我不知道,你身上有吸引我的氣息……”薛賀磊低著頭,看著她鮮紅欲滴的櫻唇,拼命抑制吻上去的沖動,“這種氣息,現在仍在。”
“你從我身上得到了快樂,對嗎?”丁萱笑起來,她并不算大美女,但此時此刻卻美得動人心魄,“那種極致的快樂,讓你難以忘懷。”薛賀磊倒抽了口冷氣,喝道:“住手!”
“你的身體遠比你誠實。”丁萱笑聲清脆動人,“既然你也想,為什么要抗拒?這次可是我自愿的。”
“我……不希望你后悔。”
“我從來不后悔。”
薛賀磊的腦中仿佛有顆閃光彈炸開,有一瞬間空白,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自此失控。
丁萱在他的身上,然后緩緩地坐了下去。
快樂,極致的快樂。
薛賀磊舒服地喟嘆:“萱……”如同囈語般的聲音從他喉嚨中溢出,他注視著她的面容,那張秀麗的笑臉仿佛在侵蝕他的靈魂。
忽的,那笑容驀然變冷,一把尖利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他聽見她惡狠狠地說:“薛賀磊,你毀了我,我要你償命!”
閃著寒光的刀刃劈下,他猛然間從夢中醒來,渾身已被冷汗濕透。
冰冷的屋子,冰冷的被子,冰冷的床,沒有笑顏如花的女人,也沒有鋒利兇殘的匕首。
一切都只是夢。
胸膛涌起無盡的惆悵,心頭刀割般的痛,那晚他執行任務歸來,見一顆流星劃破天空降落在青云山中。那流星形狀十分怪異,他前去查看究竟,竟然發現一條瀕死的銀色神龍。
銀龍盤踞在山林之中,鱗片光彩奪目,熠熠生輝。它睜開眼,銅鈴大的龍眼泛著金色光芒,它看了他一眼,他就如同中了魔一樣,動憚不得。
銀龍用鋒利的爪子割破自己的肚腹,掏出一顆銀色的心臟,隨即一個低沉的嗓音在他腦中炸開:“吃下去。”
他無意識地吞下了那顆心臟,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胸膛里爆炸,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燒起來了,每一根經脈每一根血管都被撐大了好幾十倍。
痛苦,極度的痛苦。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體內部,有一條小銀龍正從他的胸口一直往上游走,鉆進他的腦海,吞噬著他的意識。
奪舍!
他意識到,這條銀龍給他吃下它的心臟,是想要吞掉他的靈魂,占據他的身體!
不,他不能讓它得逞。
他以自己強大的意志與它抗衡,但和它比起來,他實在太弱小,兩個靈魂的爭斗痛苦得令他發瘋。他抱著腦袋長嘯一聲,拼了命地奔跑,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遠,直到他聞到了一股異樣的香味。
那味道香醇濃厚,他一下子就被其所吸引,全身的熱血都沸騰了。他不顧一切地朝那香味的來源撲過去,等他回過神來時,那個年輕姑娘已人事不省,她最嬌嫩柔軟的地方血肉模糊。
他難以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一向潔身自好的他,竟然會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他一時無法接受,在把她送到醫院之后,當了平生第一次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