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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齊微微揚起下巴,眼底浮現一絲鄙夷:“球棒上的力量系圖騰與火系圖騰一樣完美,就算世上真有兩位完美銘刻師,又怎么會都讓你遇到了?”
丁萱在心中翻了個白眼,你要是知道那位完美銘刻師就在你面前,你還鄙夷得起來么?
“那根球棒來自阿木參謀。”丁萱誠懇地說,“至于他與那位老人有什么關系,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司徒齊微微瞇起眼睛:“你連阿木參謀也認識?”
“不認識,不過我認識薛賀磊。正好他與阿木參謀關系很鐵。”丁萱真不想把薛賀磊搬出來,可惜撒了謊,就要用更多的謊言去遮掩。
司徒齊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記得在山城軍區,強化武器都只許軍隊內部使用,能弄到他們的武器,看來你和薛賀磊關系匪淺。”
丁萱臉部扭曲:“沒想到司徒先生也這么八卦。”
司徒齊不說話,抬起左手,他身后左側柜子的抽屜開了,一把手槍徐徐飛出,落在丁萱的手中,她一眼就看到槍托上的力量系圖騰。
這是阿木的手筆!
“作為一個銘刻師,哪怕只看過一次,也能清楚記得對方的筆法。”司徒齊說,“除非他參悟之后改進了自己的圖騰。你手上的這把,是阿木參謀半個月前的作品。”
話音一落,丁萱又感覺到了可怕的精神壓力,這次簡直如泰山壓頂,她猝不及防仰倒在沙發上。怒氣沖沖地瞪著司徒齊。司徒齊俯身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說:“現在你告訴我,我要怎么才能放過你這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丁萱欲哭無淚,她果然還是沒有撒謊的天賦,這些都是人精,想騙他們,她還嫩了點。
“你守著這個秘密有什么意義?”司徒齊循循善誘。“現在異獸橫行、災難頻發,民生多艱,讓更多的人擁有強化武器,才能為人類爭得一席之地。”
丁萱冷笑道:“你自己就是個銘刻師,為什么要高價出售強化武器。而不大量普及呢?別說得那么好聽了,你不過是為了私利。”
司徒齊有些惱怒,臉上肌肉抽了抽,陰測測地笑:“難道薛賀磊就很正直?笑話,他要是正直怎么會兵變?柯家的人一個都沒有活下來,論起心狠手辣。誰能比得上他?”
丁萱悚然一驚,薛賀磊兵變?這么說山城軍區現在在他的控制之下?首都方面就沒有表示?不過轉念一想,他是首都薛家的嫡系。這場兵變說不定正是首都方面首肯的。
她居然走神了,司徒齊臉色更加陰郁,更加重了精神威壓,丁萱悶哼一聲。今天必不能善了,看來只能魚死網破。
手指尖剛剛凝聚出一顆極小型球狀閃電,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囂,尖叫聲、咒罵聲、匆忙的腳步聲亂作一團,隨后是尖利的風聲,仿佛正有颶風過境。
敲門聲驟起,老張驚慌地喊:“司徒先生。飛鼠來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他的話,一只飛鼠撞在窗戶上,撞得木屑橫飛,露出里面亮閃閃的特殊金屬。
“司徒先生,飛鼠太多了,城西d區已經淪陷,呂上將請您趕快過去。”老張催促,“獸潮就快要到達c區了。”
司徒齊微微皺眉,看了丁萱一眼,將精神力化作繩索把她一圈一圈捆綁:“丁小姐,飛鼠襲城,外面非常危險,請你在這里作客,等我回來再繼續這場談話。”
門被鎖死,還不忘帶走所有的強化武器,丁萱在心里暗暗罵娘,動了動身子,這看不見的繩索捆得很緊。
凄厲的慘叫聲和飛鼠飛動時所發出的風聲組合成一場噩夢交響曲,或許是聞到了新鮮人肉的味道,一群飛鼠不停地撞擊窗戶,鋼筋外面包裹的木料已經一片不剩,怎奈特殊金屬質量過硬,窗戶久攻不破,飛鼠也不是傻瓜,開始撞擊墻壁,甚至撞擊防盜門。任司徒齊再怎么財大氣粗,也不可能將特殊金屬用來做門,厚厚的鋼門不過片刻就被撞得一塊塊凸起。
丁萱掙了半晌,始終掙不斷精神繩索,防盜門上的凸起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她死死地盯著門,掙扎得更加劇烈。令她想不到的是,旁邊的墻壁突然崩塌,幾只飛鼠沖進來,卷著風撲向她。丁萱大驚,身子一轉,將身下的沙發推倒,豎起的沙發底擋住飛鼠,她在地上打了個滾,本能地放出意識,竟歪打正著將精神繩索沖斷,正好飛鼠沖到了面前,她迅速丟出一顆球狀閃電,尖利刺耳的鼠鳴響起,兩只飛鼠跌落在地,身上還有電流閃爍,冒出一縷白煙。
更多飛鼠從墻壁的缺口闖進來,防盜門也被攻破,丁萱一邊丟閃電一邊沖到門邊,食指尖往鎖孔里一點,電流滑進鎖里,門鎖應聲而開。她沖出武器行,頓時變了臉色,漫天飛舞的飛鼠,幾乎遮天蔽日,街上的行人發了瘋似的奔逃,只跑了幾步就被撲倒,慘叫聲不絕于耳。許多尸體躺在地上,肚子被撕開,幾只飛鼠圍在尸體旁,不停地撕咬他們的內臟。
怎么會有這么多飛鼠!
丁萱又退回武器行內,將追來的數只飛鼠電死,死死關上房門,拉上窗簾,世界頓時陷入黑暗。
丁萱坐在柜臺下面,突然想起,飛鼠從城西d區而來,李卿安置丁媽和小暖的別墅區不就在西城外嗎,飛鼠若要進入城西d區,必然會經過那個片區。
她嚇出了一身冷汗,不行,她必須去救媽媽。
目光落在墻上所掛的一張黑蟒一號弓弩上。飛鼠從空中襲擊,弓弩是最好的武器。
情況緊急,容不得她細想。她取下那把弓弩,又甩出閃電將一只飛鼠電熟,閃身鉆進了柜臺下。
黑蟒一號是重型兩用弩,最大射程為110米,前段還配置了夜間狩獵使用的led強光射燈,丁萱摸了摸它的弩托,指甲噌地長出。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指甲開始在硬實的木頭上雕刻,金光順著她指下的線條追逐著她的指,一根一根縱橫交錯。乍一看像遠古青銅鼎上的銘刻,又像現代城市地下交通路線圖,直到最后一筆完成,金光全部凝固在其中關鍵之處,她迅速掏出狂暴者的橘色寶石,用力按下去。金光大盛。待光芒散去,銘刻完成,整把弓弩都暈染在一層淺淺的白色螢光中。
光系圖騰!
她根本來不及給它命名。打開大門,空中飛鼠成群結隊地盤旋,她舉起弩,瞄準最大的一群。338鋁合金長獵箭颼地一聲飛出,帶起一道白光,刺進飛鼠群中,刺穿了某只飛鼠的肚腹,白光漾開,周圍的飛鼠盡皆化為灰燼,再周圍的一圈雖未死身上皮毛卻被嚴重灼傷。飛鼠是用身上的毛飛行,它們失去了毛發再也無法飛起,一只只跌落,在地上掙扎亂竄。
外圍沒受傷的飛鼠們受了極大的驚嚇,紛紛尖叫著逃走,一時間這個街區的天空又變得陽光普照、清澈明凈。
好大的力量!
森林之狼:綠色九級裝備,遠程攻擊武器,攻擊20,寶石孔:1,已銘刻光系圖騰,鑲嵌三階中品寶石,光攻400,裝備等級:15級
系統自動給弓弩命名,丁萱忍不住感嘆,三階的寶石配上光系圖騰,果然是大殺器啊。
她將森林之狼緊握手中,還不忘順走垂涎已久的馬來劍,朝城西而去。待她走遠,躲在暗處的幸存者們小心翼翼地走出來:“你們看到了嗎,那個人趕走了飛鼠。”
“是啊,只發了一支箭就把飛鼠都消滅了。那是什么武器,好厲害,是官方研發的秘密武器嗎?”
更多的人眼露貪婪與癡迷:“要是我能有這樣一把武器,異獸算什么,不全都是爺爺的盤中餐?”
雖然飛鼠的大部隊被阻在d區,但數量太多,依然有一群一群的異獸破防進入其他地區,離d區越近,飛鼠越多,丁萱一路看來,心中暗驚。
原本還人聲鼎沸的基地如今已滿目蒼夷,到處都是尸體,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建筑物的門窗破破爛爛,慘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
從武器店帶出來的獵箭不多,鋁合金長獵箭只有十支,不能浪費,她只能用蟒蛇弩發射彈珠驅趕成群的飛鼠。
其實她的箭術并不怎么樣,好在飛鼠總是成群結隊出來,胡亂發射也總能射中一只,光系能量又有群殺功能,用作驅趕盡夠了,至于向她攻擊的零星飛鼠她就用馬來劍劈砍,這把劍沒來得及強化,殺傷力有限,她越發懷念自己的毒牙。
一路趕到城西d區,她被那鋪天蓋地到幾乎連陽光都透不下來的飛鼠群給驚到了,宛如臭水溝中的蚊蠅,密密麻麻到處亂飛,這得有幾十萬只吧。
d區都是些簡易帳篷,十有都被飛鼠們撕碎,到處都是尸體,層層疊疊,說血流漂櫓也不為過。
軍隊堵在d區圍墻前,各種丁萱不認識的槍炮徒勞地朝飛鼠群射擊。這些人類引以為傲的熱兵器在異獸面前不堪一擊,士兵們的尸體在圍墻前堆成了一道高高的人墻,許多飛鼠聚在尸體上撕咬吞食。
蘇山基地僅有的兩個精神系異能者站在城墻上,在空中凝聚起精神力墻阻擋飛鼠,他們的精神力都在三階以上,仍然做得很吃力,司徒齊臉色灰白,雙眉緊皺,汗水將絲綢唐裝打濕,貼在皮膚上,勾勒出結實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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