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彬煥很好奇：“最費錢的又是什么？”
“設備，各種原材料等等，有的時候，很小一點材料都要花費天價，但還是一次性的。如果實驗失敗，這點材料就浪費掉了，不能再用，當然錢也打水漂了……”墨師說到這里，打了一個響指：“其實，很多人都有研究新技術的能力，包括很多國家、組織和各種企業，但為什么真正能研發的是極少數，就是因為太燒錢了。有的時候，可能需要十幾二十年，花費了幾百億美元，然而還是一無所獲。這種程度的消耗，只是有點錢遠遠不夠，一個幾十億美元市值的企業，也就能燒上兩三年，獲得成果就花開富貴，如果不能獲得成果，最慘是破產，比較好點的也就是勉強度日。”
“你就放手去做吧。”蒼浩直接告訴墨師：“永遠不要為錢擔心。”
“可是矩陣系統已經花了很多錢。”
蒼浩笑了笑：“但花得物有所值不是嗎。”
墨師也笑了：“沒錯。”
“我們現在跟創業初期不一樣，已經有了更加強大的資本實力，如果有什么項目是具有價值的，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投入進去。我們在世界各地各項投資，目前收益都非常不錯，雖然還不能像先知會那么有錢，但我們也是不差錢的主兒。”蒼浩有時很摳門，但在關鍵問題上，從案例都舍得花錢：“我們的力量，現在已經開始向外太空發展，地球表面的事情，更要搞得明明白白。”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墨師長呼了一口氣：“那么我近期就擬定一個計劃，建設我們自己的研發中心，系統性發展高端技術，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發展另一種架構的超級電腦，跟矩陣系統形成互補。”
墨師跟蒼浩說話的同時，一直在鍵盤上，繼續跟矩陣系統對話：“你和對方誰的力量更強大？”
矩陣系統回答：“難以判斷，兩種不同架構，對方，和我，不一樣，目前，沒有辦法比較。”
墨師微微瞇起眼睛：“對方是一種不同架構的電腦，這倒讓我很好奇了，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架構呢。”
黃彬煥則說了一句：“我更關心的是這臺超級電腦主人是誰？”
“近期發生的所有事情，可以聯系在一起解讀。”蒼浩一字一頓的分析起來：“一直來歷不明的武裝力量出現，試圖潛入廣廈市，在他們身上發現了地圖，標注出多條線路，而所有線路的目標都是翠峰村。緊接著，網上又出現了一臺神秘的超級電腦，難道你們就沒想到什么嗎？”
黃彬煥想到了：“那些武裝分子是沖著矩陣系統來的。”
“沒錯。”蒼浩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翠峰村這里已經太平很久了，沒什么人還來找麻煩，一則是因為實在攻不進來，二則是因為就算毀滅了翠峰村已經沒了意義，因為血獅雇傭兵的基地遍布世界各地，沒有了翠峰村還有運河城、南非、卡科日亞等等。于是我有一個推測，這些武裝分子知道翠峰村有一臺超級電腦，目標就是搶奪矩陣系統。”
黃彬煥被這個推測嚇了一大跳：“矩陣系統這么龐大，他們怎么搶奪？”
這個問題是墨師回答的：“他們不需要把整個矩陣系統搶走，只需要搶奪走一部分配件，回去之后加以研究，弄明白矩陣系統的部分架構原理，就可以用來完善他們自己的超級電腦。同時，如果在撤退的時候，能夠順手摧毀矩陣系統，那就更好了。”
黃彬煥更加驚訝：“也就是說這些武裝分子，跟是那臺超級電腦的主人？”
蒼浩告訴黃彬煥：“準確的說，這些武裝分子，是超級電腦主人的走狗。他們的身份已經調查清楚，只是普通犯罪組織，不可能有能力建設超級電腦，真正的幕后BOSS雇傭他們襲擊翠峰村。”頓了一下，蒼浩又道：“這個幕后BOSS隱藏的還是很深的。”
墨師意味深長的一笑：“我記得你推測那些武裝分子是以賽亞派來的。”
“我原本推測是，以賽亞在圓桌會議召開期間，想要搞點事出來，所以派人進攻翠峰村，現在看來不是這么回事……”蒼浩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又道：“很有可能，墨師秘密建造了這么一臺超級電腦，趁著圓桌會議召開期間，派人襲擊翠峰村試圖搶奪矩陣系統。反正現在形勢這么微妙，以賽亞有一種僥幸心理，認為就算失手了也未必會暴露自己。”
墨師點了點頭：“如果這么說的話，一切都說得通。”
黃彬煥提出：“可怎么證實？”
“讓底波拉來證實。”蒼浩立即給底波拉打去電話，底波拉很快接了起來，蒼浩直接就問：“何西亞在你身邊嗎？”
“在。”底波拉問了一句：“你有事兒找他？”
蒼浩點了點頭：“讓他跟我說話。”
“等一下。”底波拉把電話給了何西亞，馬上的，何西亞的聲音響起：“你好，蒼先生，請問，我有什么能幫你的？”
蒼浩也沒兜彎子：“以賽亞有沒有在暗中發展什么高端電腦技術？”
何西亞負責先知會的軍事部分，彌迦則是負責科學技術部分，如果以賽亞有什么秘密計劃，瞞不過何西亞和彌迦。不過何西亞還真就不知道：“這我不知道。”
蒼浩不太相信：“你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何西亞一個勁搖頭：“在我了解的范圍內，并沒有研發什么高端電腦技術，但我不能說就沒有這樣的發展計劃。以賽亞暗中做了很多事情，并不是全都告訴其他大先知，再說了，電腦技術屬于科學技術部門的個工作，就算有大先知知情也是上一任彌迦，我確實是不太了解。”
蒼浩吐了一個煙圈：“上一任彌迦已經死了，根本沒辦法查證。”
何西亞試探著問：“出了什么事嗎？”
“確實出了一點事。”蒼浩沒有正面回答何西亞的問題：“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跡象，可以間接表明，以賽亞從事相關研究？”
“這個嗎……”何西亞支吾了片刻，然后回答：“這個我也想不到……我必須坦率地告訴你，以賽亞在成為大先知之前，就已經是一個超級富豪，在各方面都掌握非常龐大的資源。他有能力集結全球最頂尖的科學家，有能力投入最尖端的科技研發，還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米國政府，給自己提供政治上的支持。你應該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即便沒有先知會，以賽亞也有能力做很多事，既然他是自己暗中做的，就更沒必要讓別人知道了。以賽亞一生經歷太復雜，曾經在集中營掙扎求存，曾經遭遇各種背叛和出賣，這讓他形成非常謹慎的性格，不會輕易讓別人知道什么事情。我跟他一起共事這段時間，很多事情都是已經發生了，以賽亞才會讓我們知道，絕不提前告知。”
蒼浩又提出：“畢竟你們同屬于先知會，在掌握的資源和人際關系上，有很多交集。你有沒有辦法，暗中打探一下，以賽亞是不是確實暗中從事這樣的研究？”
“我可以試一試。”頓了一下，何西亞再次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先搞清楚以賽亞到底做了什么事兒，我再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好吧。”何西亞有點失望：“我把電話給底波拉了。”
底波拉拿回電話，問道：“難道你對我也不能說出了什么事嗎？”
“你剛才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懷疑以賽亞暗中研發了一臺超級電腦。”
“只是超級電腦而已嗎。”底波拉有些漫不經心：“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難道你沒有意識到，一套超級電腦，有可能是這個時代最強大的武器。因為這個時代所有一切，都已經被互聯網連接在一起，誰有足夠強大的電腦，誰就可以控制互聯網，進而控制任何一樣東西……”蒼浩拖著長音，意味深長的告訴底波拉：“例如說股市，超級電腦黑入證券系統，操縱股價可以謀取巨額利潤。又比如武器系統，超級電腦可以接管智能裝備對自己人開火，甚至改變的飛行方向……”
底波拉微微一怔：“讓你這么一說……確實挺可怕。”
從理論上來說，矩陣系統已經具備能力，可以黑入證券系統，操控股價漲跌，不過墨師和蒼浩一直都沒這么做。原因很簡單，能否做到是一回事，做到之后是不是會被發現則是另一回事，這種事情表面看起來很誘人，真正做了就等于是給自己找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