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萎靡啊,兄弟們能雄起不,給劍人一點動力!
場中之人都是點點頭,聽過張放這番訴說,誰都明白金剛寺之事是有幕后黑手煽動挑撥,并且暗下黑手,只是中立門派中卻有一名其貌不揚的矮子起身道:“高狩,這都是你自說自話,你可有什么證據沒,比如那白影是誰,他用的是何門武功你看不出嗎?”
張放搖搖頭,道:“以我當時的眼力的確是沒看出這白影的來歷,加之其又逃走了自然是沒什么證據。”
“那你...”
那矮子當即就要說什么,張放卻是突然語氣一轉道:“但是,當日我與韋師從大雪山那無名深洞脫身而出時,卻是遭到了快活林的燕先生燕崇明帶著一眾地級殺手的圍殺,當時我還不明白為什么,但等我將那些地級殺手一一擊潰,待得燕崇明親自出手,我卻是一眼看出,這燕崇明與當日下手擊殺格爾金法王的那道白影身法如出一轍。”
說到這,旦真德尼就從一個角落之中手提著一個白衣人走到張放身前,張放便即道:“此人便是快活林的燕崇明!”
“你說是就是?”
此前那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冒了出來,只是這一次他語速極快,聲音幾乎是剎那起,剎那落,韋青青青的注意力放在燕崇明身上,待耳朵一動轉頭看去時,依舊沒能將此人揪出來。
“這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他自報名號,韋師當日亦親耳聽聞,更別說你們看看這些東西。”
張放說著就將當日擊殺的一干快活林地級強者的身份信物拿了出來,向眾人展示了一番又道:“眾位應該沒忘記我此前說過那擊殺格爾金法王的那白影,被格爾金法王臨死前一擊重創,正中胸膛吧?”
說著,張放就將白衣人的衣衫掀開,眾人頓時爭相看去,就見這白衣人的胸膛正中有一個半只巴掌大小的呈不規則圓形的凹處,當中現出一種古怪的赤紅之色。而在這凹處上方,還有幾個只有拇指粗細的淺凹,當中亦是泛出淡淡的赤紅之色。
“這是大成的五明王拳法所留下的獨特傷痕!”
還不待張放說什么,含覺方丈身邊的一位老和尚頓時驚呼起來,此人當即又道:“昔年老衲曾參與過吐蕃密宗的法會,曾有幸見過吐蕃高僧施展這五明王拳,被其所傷之人身上盡皆留下如此傷痕,而據聞格爾金法王就是專修五明王功,如此看來不會錯了,這燕崇明正是擊殺格爾金法王的兇手。”
這老和尚話音一落,含覺方丈當即道:“五明王拳法我雖未親眼見過,但亦是有所耳聞,含靈師弟所言應是不差,看來金剛寺之事的確是快活林插手其中,否則他們也不會在大雪山下布下天羅地網埋伏高狩。”
含覺方丈乃是金閣寺住持,在正道之中德高望重,他這般說正道中人自是認同他的判斷,就連中立門派當中大多人亦是認同含覺方丈的判斷不住點頭。
張放看著場中大部分人不住點頭,笑了笑,這正是他要的效果。張放曉得,同樣的話由不同的人來說,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若是他直接指認快活林,甚至萬法閣,且不說會否招惹麻煩,就是想讓人輕易信服也是頗難,倒不如引導在場眾人去判斷,特別是由含覺方丈,張松溪這些人來做定論,那事情就是板上釘釘了。
“看來是不會錯了,金剛寺之事的確是蹊蹺極多,如今真相大白卻不想是快活林所為。只是快活林是什么樣的勢力大家都知道,就不知此事是他們私自所為,又或是受人委托,高少俠,你們可曾從這燕崇明口中套問出什么?”
中立門派中一位坐在前列身份不凡的大胡子中年人看著張放如此問道。只是張放還沒回答,鐵手卻站起來道:“快活林之人皆是死士,能問出來什么?眾位怕是還不知道,當日我六扇門在康定附近查探,在一處山坳中發現了數十具黑衣人的尸體,這些人身上有極重燒火味道,必是在金剛寺暗中放火,以及擊殺沖出寺廟僧侶的兇手。
然而這么多人事后卻是齊齊服毒自絕,足見快活林絕非受人委托,只有快活林的幕后之人方才能讓這些殺手做出如此犧牲,故而這快活林幕后之人必定是金剛寺事件的幕后黑手!”
聽得鐵手道出如此內幕,場中不禁爆發出陣陣驚呼,能讓數十名快活林殺手事后服毒自絕,這手筆太大了,絕不是任何雇主給的起價錢的,快活林也不會如此自毀根基,只有快活林真正的主人才能做到。而快活林的主人究竟是誰,這在江湖上一直是個迷,大家只是聽過一些傳聞,但并沒有直接證據。
莫老七聽得鐵手如此說,目光連閃,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萬...”
只是說到這莫老七卻是猛地一頓,沒再說下去,反倒警惕的朝四周看了一眼。張放就站在莫老七身邊,眼見一向粗疏的莫老七聽到‘萬法閣’都是這般警惕,他曉得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
眼見場中議論紛紛,不少人交頭接耳起來,中立門派中又有一人站起來道:“高少俠,在下冒昧問一句,不知你究竟是如何脫身的,畢竟當日在金剛寺中之人,如今就剩下一人了。”
張放早知道這些人會刨根問底,當即也不耽擱,將剩余之事緩緩道出。
“...那密道直通金剛寺后院的正法殿,正法殿乃是藏經之處,金光上師領我前去乃是想將金剛寺的傳承佛經交予我保管,讓我傳與后人,卻不想我們開啟密道出口,進入正法殿之時,就聽見殿外傳來打斗之聲,我二人藏在出口處望去就見竟是濟真法師與一名中年男子在殿外相斗。
兩人武功俱是極高,招式來往頻繁,我亦看不出那男子的來歷,只是這男子的武功極為詭異。”
“怎么個詭異法?”
場中之人聽到此處都曉得越來越接近真相了,這與濟真法師相斗之人必然是重要人物,太玄宗的副掌教一見張放頓下來,連忙出身詢問。
張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當即道:“我數次看到濟真法師以火炎刀真氣隔空攻向那人,但那人就這般一動,竟是能將火炎刀真氣盡數反彈回去,反攻濟真法師!”
張放一邊說,一邊按照記憶中那慕容公子當日所用的招式比劃了一番,待得他話音剛落,那太玄宗副掌教當即起身道:“這種功夫好像傳聞中的斗轉星移!只是這門功夫已經從江湖上失傳了百多年,怎么會突然重出江湖?”
“按照高少俠所說,這功夫的確是斗轉星移,怎么會這樣?”
“沒錯,我曾在一門圖譜上看過這門神功的簡介,確是如此!”
不僅太玄宗副掌教認出了這門功夫,場中還有不少人都將這門功夫認了出來,當中有正道之人,亦有中立門派之人。張放見此隨即道:“我也不知這武功來歷,不過我當日卻是聽到濟真法師和那中年人相斗曾有所交談,兩人應該相識,此人所來是為了趁亂取走金剛寺的傳承絕學火炎刀秘笈,而濟真法師對其則口稱‘慕容公子’!”
張放看的仔細,等到他將‘慕容公子’四字說出,場中大部分人并未作出反應,倒有小部分人卻是猛然色變,當中就包括張松溪等人。張放見此自然是曉得張松溪這些人已然猜到了究竟誰是幕后黑手,但由于張放只是空口白話沒有確鑿證據,張松溪只是與含覺大師等人以眼神交流了一番并未再說什么。
反倒是韋青青青道:“我說昨日與我交手那人怎么一上手又是少林寺的指法,又是丐幫的掌法,還有三仙二老腳的腿法和其他一些功夫混雜一處讓我看不出根腳,原來是慕容家那老不休!
他昨日與我交手一心一意只為了纏住我,卻原來是他們早有預謀,讓劍邪擊殺高狩,哼,這天下又有幾個勢力能請動劍邪啊。”
韋青青青這番話自然是讓場中之人聯想無數,張放卻曉得自家師父已經明白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而聽到韋青青青如此說,那陰鷙中年人和馬臉道人都是一臉蒼白之色,不過那陰鷙中年人尤不死心,站起身道:“敢問高少俠,可知這慕容公子是何來歷,你說此人去金剛寺是為了盜取秘笈,其究竟是否與幕后黑手有關,高少俠有什么證據嗎?”
張放深深看了此人一眼,這人如此問顯然是想用盜取秘笈之名,將慕容公子與幕后黑手撇開干系。張放搖搖頭道:“不知,我只曉得當日濟真法師最終重創了那慕容公子,隨后濟真法師便與我和金光上師匯合,我三人收拾了金剛寺的傳承佛經和武功秘笈就沖出了金剛寺。
后來濟真法師與金光上師前往金閣寺求援,而濟真法師似乎曉得幕后黑手是誰,只是這幕后黑手勢力太大,濟真法師并沒告訴我,他只是將金剛寺的傳承經文和武功秘笈交給我,托付我將這些東到大雪山某處,故而我才會向大雪山所去。后面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張放的話說的真真假假,旁人根本聽不出真偽。
待張放話音剛落,太玄宗副掌教看向張放,急急道:“高少俠,你還有什么證據,比如說是濟真法師可能暗中留下的證據?”
張放搖搖頭,道:“沒有。”
太玄宗副掌教一聽頓時面露失望之色,而含覺方丈和張松溪也不由暗暗搖頭,只是張放這時又道:“只是昨日魔門邪教大肆出動,在大江之上攔截我等,一番苦戰之下,明教楊左使為劍邪一劍斬殺,我卻是偶然從楊左使身上得到一封密信!”
說著,張放右手一翻就拿出一封信來。張放很清楚,韋青青青,張松溪等人都猜到了幕后黑手,只是沒有確鑿證據,而萬法閣勢力龐大,又聲望卓著,都是不敢輕易下定結論,現在差的就是一項鐵證!
聽到張放話鋒一轉,含覺方丈,張松溪,以及太玄宗副掌教都是齊刷刷站起身來,直直看向張放,張松溪更是道:“這封信中...”
張放腳下一動閃身到張松溪身前,點點頭道:“這封信事涉重大,高狩之前不敢拿出,如今卻是正式交給張真人,相信張真人在當中應該能找到答案!”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