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倫緊緊的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劉辯又解開了一件。時值春末夏初,獄中卻有些陰寒,馬倫身上的衣服真不少。不過劉辯并不著急,他慢條斯理的問一句,解一件,解一件,問一句,看起來非常享受這樣的過程。他并沒有刻意的去觸碰馬倫的身體,可是手避免不了會在馬倫的各個部位滑過,而他的龍根卻一直在馬倫面前晃悠,殺氣騰騰。
他并不著急。
對于馬倫來說,她最大的倚仗就是袁家在儒門中的聲望。鐘繇這樣的人忌憚名聲,不敢對她下手。他卻沒有這樣的顧忌,只要能打破馬倫的心理防線,他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他可以盡情的折辱馬倫,用粗暴的手段敲碎她精致的外殼。在野蠻面前,雅致根本沒什么抵抗力。
論逼供的技巧,他也比鐘繇更擅長。他雖然不能直接侵入馬倫的意識,卻能敏銳的感受到她的心理,知道什么樣的手段更有效。
沒有了名聲的保護,馬倫身上的衣服就是她心理上的最后寄托。每脫下一件衣服,她的心理都會削弱一分,而面對侵犯無力還手的軟弱感會慢慢的累積起來,直到擊垮她的理智。到了那時候,為了保護最后一絲尊嚴,她什么都會說。
在《風聲》中,有堅強意志的地下工作者都無法面對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更何況養尊處優,從來沒有受過挫折的馬倫。她也許是高傲的。也許是雅致的,但她是虛弱的。她就像一只精致的瓷器,面對野蠻和粗暴,她沒有任何抵抗力。
&體真的保養得不錯呢。”劉辯嘖嘖稱贊:“不下蛋的雞,果然與眾不同。”劉辯捏了捏馬倫的腰,“雖然粗了些,可是還算緊,彈性也不錯。”他又托著馬倫的胸晃了晃:“雖然有些下垂,卻不算嚴重。可惜,天生一對妙物。居然一輩子沒乳過嬰孩。待會兒朕要試試。看看能不能嘬出你人生中的第一滴乳汁。嘖嘖,袁隗和你結婚一輩子,怕是都沒有這個福氣吧。”
&說——”一直一動不動,咬牙堅持的馬倫終于崩潰了。她用力推開劉辯。將所有的衣服都搶了過去。抱在胸前,掩住身體,淚如滿面。泣不成聲:“我說,鳳儀是……”
酸棗。
&煉鳳儀,就能孵化鳳卵?”袁紹打量著手中發紅的鳳卵,將信將疑。
&儀修煉的是心火,唯有心火才能孵化鳳卵。”荀諶鄭重的說道:“鳳儀四境:正大光明。正者,端正其儀容;大者,養其浩然之氣;這兩境是所有人都可以修煉的,可以成就君子豐儀,但是僅止于此。只有明悟鳳系命格的人,譬如盟主,才有可能踏入第三階,溫潤如玉,自生儀光。要孵化鳳卵,卻非得第四境不可。”
袁紹的臉色有些難看。第四境大圓滿?他連第三境還沒圓滿呢,什么時候才能第四境大圓滿。如此說來,鳳鳥出現無望,他也成不了現世的圣人,又怎么領導儒門,領導群雄?
袁紹為難的解釋道:“這個……軍務繁忙,實在沒什么時候靜心修煉啊。”
&主需要的是時間。”荀諶說道:“同樣,洛陽的天子也需要時間。”
袁紹直起了腰,目光閃閃的看著荀諶。這個消息來得太及時了。倒不是說他需要時間來修煉,而是說天子短時間內不會出兵山東。嵩高山一敗,真龍出現的謠言已經傳遍山東,誰也不愿意再和劉辯對陣。一旦劉辯出兵山東,山東集團很難團結一致,并肩對敵,很可能為劉辯各個擊破。
別的人還可以棄暗投明,大不了貶官,再不行就流放首惡,不至于將整個家族推入深淵。可是袁家不同,他們已經沒有退路,要么位登九鼎,要么滅族,沒有第三個選擇。
至少他袁紹是如此。
如果天子暫時不能出兵出山,他就有時間整合山東的力量,不至于出現現在這種窘境。到了那時候,就算有巨龍又如何?我集中上百架的守城弩,射死它!巨龍的戰斗力是強大,卻不是殺不死。
&為什么?”袁紹笑容滿面的問道:“莫非他也遇到了修煉瓶頸?”
荀諶把劉辨孵化巨龍,寒意侵體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這些情況一部分是荀彧原本就知道的,一部分是馬日磾他們帶來的消息,還有一部分是從劉協嘴里挖出來的。袁紹聽了,哈哈大笑,快意非常。
&好了,太好了。”袁紹拍著大腿,如釋重負:“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龍系血脈,哈哈哈……這么說來,戲志才還是有功的。”
他當然有理由高興。鳳儀心法最多令人發狂,還不至于影響后嗣,而龍系血脈卻有可能絕后,這兩者的危害豈能同日而語。如果劉辯因此一命嗚呼,那就完美了。
荀諶看在眼里,不由得暗自嘆息。袁紹為什么而高興,他大致能猜得到。聽到這個消息,袁紹不是考慮抓緊時間修煉,增強自己的實力,而是把希望寄托在劉辯絕嗣或者送命的基礎上,未免有些不切實際。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急需解決。
&主,陳留王東巡,如何接待為妙?”
袁紹一聽這話,眼神頓時失去了神采。他沉默良久:“友若有何妙計教我?”
&情進表,勸陳留王進皇帝位。”
袁紹眼神一閃,心領神會。
&儀心法來自塞外?”
&馬倫縮在墻角,畏懼的看著劉辯,原本精致的臉現在被淚水沖得一片糊涂,頭發散亂。衣服也散亂,眼神同樣散亂,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高傲和矜持。劉辯問一句,她就答一句,幾乎不加思索,就像一臺人形應答機。“鳳儀心法原本是鳳系血脈的修行之術,后來天下大亂,心法失傳,流失塞外,據說在匈奴人中出現。秦國、趙國先后攻打匈奴。就是為了奪取鳳儀心法。”
&國……也要奪鳳儀心法?”
馬倫鄙視的看了劉辯一眼,隨即又意識到自己這么做會招來橫禍,連忙把眼簾垂了下去。“沒錯,戰國七雄中。秦楚趙三國出自一脈。秦人出自飛廉、惡來。趙人出自飛廉四世孫造父,楚人則出自吳回之后,他們都是鳳系血脈。如果能得到鳳儀心法,就可以孵化鳳卵,統一天下。”
&么說,最后得到鳳儀心法的是秦國?”
&馬倫連連點頭。“秦文王于陳倉道所得的寶雞,就是一種鳳鳥,這只鳳鳥并不是他們偶爾發現的,而是他們自己孵化出來。不過,秦國當時得到的鳳儀心法并不全,雖然孵化出了鳳鳥,卻沒有能將心法修至圓滿,直到從趙國得到一部分殘本,又從楚國奪得另外一部分,互相印證,才真正大成。”
劉辯一怔,半晌無反應過來:“你是說,最后修成的人是秦始皇?”
&的,就是秦始皇。”馬倫咽了口唾沫,接著說道:“不過,鳳儀心法也有弊端,修煉不當,道德不厚,容易讓人心發狂,秦始皇晚年心性大變,不惜民力,窮兵黷武,征伐四夷,又窮奢極欲,求仙問道,正是修煉鳳儀心法失常的表現。”
劉辯猶豫起來,如果馬倫說的是真的——他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她的心理已經崩潰,此時此刻,怕是沒膽子給他編瞎話——那么鳳系血脈和龍系血脈一樣,都不是什么完美的血脈。相比較而言,鳳系血脈還好一些,不修煉鳳儀心法至極致,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而龍系血脈則從一開始就沒有回頭路。
如果鳳儀心法能夠解寒毒,那當然更好,如果不能,自己會不會冰火兩重天,外焦里嫩?
&們馬家是怎么得到這個信息的?”
&波公早年曾在塞外牧馬,偶得在匈奴人中流傳的殘本,知道了鳳儀心法的存在。后來馬家出了數位貴人、皇后,有機會出入宮掖,這才從宮里收藏的古籍中找到了鳳儀心法的全本。鳳儀心法作為儒門秘術,一直在宮中收藏,不過歷代天子幾乎沒有人當回事,致使儒門安排的一招暗棋幾乎沒有起任何作用。”
&不是一點作用沒有,先帝英年早逝,就和鳳儀心法有關。”劉辯惡狠狠的看了馬倫一眼,嚇得馬倫一哆嗦,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劉辯站起身,撣了撣衣袖:“好吧,今天就放過你。我再去別處驗證,如果發現你說謊,你知道后果。”
馬倫如釋重負,拜伏在地,連聲道:“罪婦不敢,罪婦不敢。罪婦所言,句句是實。”
&好如此。”劉辯哼了一聲,舉步出門。在門口,他對鐘繇說道:“給她換一個地方,好好照看,朕留著她還有用。”
&鐘繇躬身領命,送走了劉辯,回到獄室,看了一眼噤若寒蟬的馬倫,一頭霧水。他站在門外,不知道獄室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馬倫的臉雖然有些腫,嘴角帶血,但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傷,可見劉辯沒有動大刑,何以一向高傲自負,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馬倫就全招了?
鐘繇看到了馬倫有些散亂的衣服,卻想不到劉辯究竟做了些什么。一來劉辯應該不會對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婦有興趣,二來馬倫這模樣也不像是被侵犯過,最多只是挨了兩耳光,摔了一跤罷了。
這樣她就招了?鐘繇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來想去,還是歸結于龍系血脈的能力,劉辯也許是用意念壓制了馬倫,直接從她的腦子里取走了需要的東西。一想到自己的大腦對劉辯敞開大門,予取予求,鐘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