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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你們的劍,拿起你們的盾,準備戰斗!”眼見所有的中層將校將麾下士卒列陣清點完畢之后,尼蘭詹無比鄭重的下令道。
“這一戰,我們之中可能會有不少人都會死,但是,只要我們守住了婆羅痆斯,我們所有的犧牲都是有意義的,我們在北方的時候為了口糧甚至翻越了蔥嶺去和安息戰斗,而擁有了這里,我們的后代便再也不需要那樣的痛苦!”尼蘭詹雙眼冒火的講述道。
當年花剌子模鬧分裂的時候,北方貴族已經做好了再也不回的準備,尼蘭詹的帕陀甲士翻山越嶺,冒險襲擊了安息,后面韋蘇提婆一世上臺將南北勉強壓住,北方回歸之后,尼蘭詹在數年前因為曾經的功勛才得以來到婆羅痆斯城坐鎮。
那次戰爭尼蘭詹可謂是記憶深刻,安息北方貴族的衛隊強的可以,更糟糕的是翻山越嶺過來,糧草不濟,后勤不穩,若非放手一搏,全軍上下皆是明白退無可退,必須死戰,那一次尼蘭詹也就回不來了。
而那次放手一戰,全軍皆是明白是為了自己的生死,為了自己身在北方的家人,為了自己的后代而戰的時候,尼蘭詹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軍團原來可以強大到那種程度。
埃斯范德亞爾家族的不死禁衛,米赫蘭的槍騎兵,以一敵二,尼蘭詹硬生生將之逼平,打到最后埃斯范德亞爾家族和米赫蘭家族直接表示我給你們糧食,你們退回去,此事既往不咎。
當時又恰好收到國內的消息,尼蘭詹便從蔥嶺那邊退了回去,結束了那一戰,而對內也沒有多言那次的事件,但經過那一次之后,尼蘭詹便明白了一個道理,軍團素質相差不多不大的時候,決心會嚴重的影響著雙方的極限。
眼看著下方已經熊熊燃燒起來的帕陀甲士,尼蘭詹明白軍心可用,那么今夜月上中天便下手,強襲營地,不求殺敵數量,只需要鎮住婆羅痆斯城那已經有些紛亂的軍心即可。
“凡此次戰死的士卒,雙倍撫恤!你們不需要擔心任何的身后事,這次你們若是戰死,我會將你們的后裔收為仆從,養在我尼蘭詹的領地,凡有我一口飯吃,爾等后裔絕對不會少一口!”尼蘭詹非常鄭重的抬手,用劍劃開手指,將血涂在嘴唇上,“歃血盟誓,若違此誓,人神共棄!”
北方的大月氏終究受到了太多中原文化的影響,不管是用兵,還是禮節都有著深刻的中原痕跡。
因而尼蘭詹歃血盟誓之后,原本已經進入放手一搏氣度的帕陀甲士團士卒徹底進入了決死的狀態,誓與此城共存亡!
等尼蘭詹宣誓完畢之后,所有的士卒都雙眼燃燒著火焰,等待著奮死之時的到來,他們已經有了覺悟。
“從今天起,所有士卒出入常帶兵器,以五人一隊出入,不卸甲,所有假期全部取消,整肅婆羅門軍團,三班輪換,隨時做好對敵的準備!”尼蘭詹深吸一口氣下令道,“東城門駐扎五百士卒,凡有人沖擊城門,不分尊卑直接拿下,凡有抗拒者,直接擊殺!”
對于自家的友軍,也就是那幾個剎帝利的軍團,尼蘭詹是相當看不上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必須將那些軍團組織起來,那些人就算是垃圾,也屬于操練好的青壯,用來壯大聲勢,打順風戰不錯。
“是!”麾下一字排開的十個千夫長皆是大聲的回答道。
將軍務安排好之后,尼蘭詹親自帶人巡視城墻,保證城防完整。
“將軍,漢軍在外圍巡視,我們是否要派兵前去攻擊,對方人數并不多步騎大約兩千。”尼蘭詹的長子在西城墻發現被護衛拱衛的徐庶和于禁之后,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當即前來匯報。
“步騎兩千?”尼蘭詹聞言不由得望向自己兒子指著的方向,算了算距離之后,否決了這個提議,雖說對方是步騎混成,撤退速度注定是步兵的短腿速度,只是這個距離,他們派騎兵出去的話,對方極有可能扭身跑掉,他們不太好追。
“敵方的主將嗎?”尼蘭詹看了好久之后,確定雙方的距離實在有些遠,于是扭頭對自己的護衛開口道,“拿弓來。”
將弓箭拿到手之后,尼蘭詹拉了拉弓弦,將內氣注入其中,朝著對面于禁的方向望去,拉開到極限的弓箭隨著尼蘭詹的松手,瞬間化作流星飛過了上千米的距離,然后偏差了十數米,落在了徐庶護衛另一側的空地上,然后整根沒入了地面。
那一刻尼蘭詹的面色變得無比的難看,他的箭術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那么只可能是其他的原因,不由得尼蘭詹望著于禁的方向出現了些許的凝重。
“多謝了元直,說實話,剛剛被那一箭瞄準的時候,我真的感覺頭皮發麻,要是沒你恐怕我還真擋不住。”于禁感受了一下頭皮上的冷汗,有些慶幸的對徐庶說道,對方強的可以。
城墻上的貴霜士卒看向尼蘭詹的眼神也有些古怪,沒本事別這么干啊,你不丟人,我們還丟人啊。
然而不等其他人開口,尼蘭詹隨便拉弓,直接命中了從婆羅痆斯城遠處飛過的雄鷹,之后更是再次朝著漢軍射了一箭,結果一如之前,偏移了十數米,這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射不中是漢軍的問題。
“那家伙就是婆羅痆斯城的統帥,尼蘭詹嗎?”徐庶想了想開口說道,作為頂級智者,他根本不鳥任何的弓箭。
“應該是他無疑,和南部這邊靠觀想上來的內氣離體完全不同,力量熔煉如一,和我們漢室那邊的頂尖高手相差無幾。”于禁雖說是個水貨,但也在漢室那種怪物房呆久了,眼力還是有點的。
“按照陳家發來的密報,他的實力怕是不弱于甘興霸,夏侯妙才等人。”徐庶傳音給于禁說道,“手下帕陀甲士團,據說相當于兩個整編的雙天賦超精銳軍團,自身的心象效果叫做,意志超越。”
“什么效果?”于禁也知道有些情報不能亂傳,所以同樣傳音給徐庶詢問道。
“據說是將意志轉變成現實。”徐庶非常鄭重的介紹道。
“那你還不如直接說是軍魂算了。”于禁聞言一口老血卡在胸口,意志扭曲現實這是軍魂才具有的特性吧。
“不一樣,他的心象據說是將士卒的決心和意志轉變成真實的戰斗力。”徐庶搖了搖頭說道,“并不是軍魂軍團。”
“是個人的意志嗎?”于禁反應了過來,“這樣的話,增幅并不算多強吧。”
“不,恰恰相反,永遠不要低估了人類的上限,也永遠不要高估了人類的下限,這個能力在我看來屬于非常強的那種,甚至具備挑戰軍魂軍團的可能。”徐庶搖了搖頭說道。
“有這么夸張?”于禁聞言神色鄭重的數分。
“嗯,有些時候普通人的意志可能會強悍到超乎想象,破界級別的意志只代表破界級強者一直維持著那種程度,而每一個人在意志上都具有著那樣的潛力,峰值的高低,只是覺悟的高低。”徐庶不由得想起曾經黃巾之亂的時候他在長社所見到的情況。
“我會注意的,我們先回營,布置好營防,明天開始組織人手進行攻城。”于禁點了點頭神色幾乎沒有起伏,強又如何,老子打的就是強兵,在這里來就是為了練兵。
尼蘭詹目送于禁和徐庶離開,回頭就開始點兵,沒說的,今夜就下手,偷襲,不,我知道你們有防備,我這邊直接就是強襲,今晚月光甚明,普通士卒怕是都能看到看清五十米外,這種亮度足夠了。
“你說對方晚上會來夜襲嗎?”于禁回來之后對于營地再次進行了調整之后開口詢問道。
“會與不會都不重要,我們這邊都需要做好明哨,暗哨,以及巡邏的士卒和防備對方夜襲的布置。”徐庶搖了搖頭說道,對方會不會下手其實對于他來講沒什么區別,這種事情都要做。
“不一樣,如果對方來夜襲,我們應該積極做好防備夜襲的準備,而對方不來夜襲,我們就應該讓更多的士卒進行休息,保證明天的戰斗力。”于禁沉穩的說道,“對方到底會不會夜襲。”
“沒辦法確定,單就陳家發過來的尼蘭詹的性格上看不出來他會不會下手。”徐庶也很無奈,判斷對手會不會夜襲這種事情,只能依靠經驗和對方的性格,然而怎么說呢,陳忠的資料倒是挺齊全的,但是靠這點東西他也沒有辦法確定。
“那就只能加強巡邏,通知孫觀讓盾衛和衣而眠,披甲入帳,武器都給我放在手邊,一旦被襲營,就給我組織反擊將對方打出去,最好能給我追到城池里面去。”于禁眼見徐庶也沒有辦法,只能選擇以不變應萬變。
“也只能如此了。”徐庶點了點頭說道,他今晚本身就不打算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