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李優的這次做事的方式非常的糟心,但是不得不說,這也算是通氣的一種方式,相對來說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畢竟都不是蠢貨,而且到現在能坐下談,已經說明所有人的狀態了。
不過今天這件事難免給諸葛瑾等人一個感覺,并非是北方要對南方出手了,而是南方那邊八成有什么隱患,因而下午處理完各自的事情之后,這群人就急急慌慌的去找周瑜去了。
“看這情況,沒什么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去周公瑾去了,話說,你跟周公瑾共事了一段時間,有什么感覺?”賈詡扭頭對面無表情的李優詢問道。
“心胸廣闊,實乃奇才。”李優平淡地說道,“各方面的能力也算均衡,政略,籌劃其實都不差,只能說統兵作戰,做出決策更為擅長,算是全能型的人物。”
“哦,話說今天那家伙怎么沒來上朝。”陳曦略有些好奇的說道。
“你不也沒來嗎?”賈詡很自然地說道。
自從劉桐帶頭逃班之后,漢室的朝堂風氣就有些詭秘,等到陳曦也開始逃班之后,上朝這事居然可以請假了,曹操那邊管的嚴一些也就罷了,劉備這邊一般都是睜只眼閉只眼,而孫策直接是不管。
“可是我跑來干活了啊,周公瑾可沒有來干活。”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按說不應該啊,公瑾這個人應該是挺負責的。”
“是挺負責的,應該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吧。”李優隨口回答道,對于周瑜,李優的感官還是很不錯的,有能力,有責任心,長得帥,性情又寬厚,還不怎么作死。
“我覺得也是,回頭我去看看他。”陳曦隨手將公文一撇,然后縮到圈椅之中癱成一團。
“去的時候,幫我也問候一句。”李優隨口說道,畢竟共事了這么久,而且看對方也算順眼,隨口問一句還是挺不錯的。
“好,等到去的時候再說,子揚,你那邊進度如何了?”陳曦隨口對劉曄詢問道。
“厘定田畝,統一度量衡那個,基于程將軍的管理,進度很快,但涉及的地區太多,還是需要相當的時間才能出結果。”劉琰雖說和程昱搞不到一起,但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看起來兩人還是混的挺好的,雖說程昱有時候覺得劉曄這個人太滑頭,不過也沒深想。
“哦,慢慢來,這個不用太急,只要別出錯就可以了。”陳曦聞言深感點了點頭,隨后掃了一圈,輕咳兩下,“咳咳,我有點事,先跑了,勞煩你們盯著點,今天哪幾個值班?”
因為現在中央參謀團的規模,甚至已經超越了陳曦當年構想的完美程度,所以已經可以奢侈到二十四小時這里都有人的地步了。
“是伯達,伯寧,子瑜三人,不過現在三人都未在。”荀彧看了看空位,隨口回答道,這政院保證,什么時候都有人在,而且也保證什么時候出大事了,都有人能做出決策。
“哦,好的,我先……”說完陳曦就準備跑,然后被李優一手抓在肩膀上,將陳曦直接拽了回來。
“文儒,什么事?”陳曦無奈的說道,“你看我都要跑了,有什么事情,明天說。”
“聽說,蔡昭姬那邊你已經解決了?”李優算是大小姐的監護人,因而也不叫蔡大家,而是直接叫名字。
“呃……”陳曦摸了摸臉頰,隨后點了點頭。
“可惜當時我沒在,洛神賦寫得不錯,當然阿房宮賦,我覺得寫的更好一些,只是這筆法有些不太像是你的,字里行間某些聲韻有些像是……”李優帶著促狹的笑容看著陳曦說道。
“咳咳咳,都說了是蔡昭姬幫忙調的音律,你還想說什么。”陳曦翻了翻白眼,也沒有掩飾的意思,這東西沒蔡昭姬,陳曦怕是得調上好久才能解決,畢竟聲韻這一方面,陳曦真沒有蔡琰敏感。
“好好待她,交給你了,我也就少一件煩心事,原本我還以為需要等我死的時候,將之托付給你,現在還行。”李優拍了拍陳曦的肩膀,一副“當年的陳曦真是智障”的表情。
“呃,我盡力……”陳曦有些唏噓的說道,自己果然是比較渣啊。
“什么叫你盡力。”李優掃了一眼陳曦,“不過這方面也沒有什么好叮囑你的了,你自己解決就是了。”
陳曦點了點頭,然后快速的跑掉了,然后李優有些唏噓的搖了搖頭,蔡伯喈,我也算是能能對得起你了,不過你家女兒的性子怎么回事,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希望你的在天之靈自己保佑自己女兒吧。
陳曦跑路的速度很快,出去就撞到了曹操,曹操見此呵呵了一下,也沒說什么,就像劉備說的,你天天見某件事情,見多了,還能生氣,我算你本事,最近曹操也算是習慣了這種情況,見到陳曦跑路的時候,至少額頭的血管已經完全不跳了。
“吖,曹司空,我有事去看看周公瑾,荀令君在里面。”說完陳曦就像是在網吧遇到了班主任的小學生一樣,嗖的一聲就跑掉了。
“……”曹操看了一眼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陳曦冷笑了兩下,也沒說什么,然后大步朝著政院邁去,結果去了之后發現包括荀彧在內的所有人都有說有笑的,吃著點心聊著天,政院里面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笑聲在曹操出現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倒不是說怕曹操什么的,因為曹操的到來對于這群人就像是咸水魚里面混入了一條淡水魚一樣,熱帶花花魚的畫風和普通咸魚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
“咳咳,司空,您有何事?”李優起身詢問道,其實這話的主要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沒事趕緊走啊,不要打擾我們吃糕點,喝茶,聊天打發時間。
早都說了,現在漢朝中央的文官團能開三個自行運轉,還不帶出問題的班子,因而現在這個情況,工作量對于荀彧這些人來說其實都不算很高,每天輕輕松松就能干完自己的事情。
不過荀彧,陳群這群人的節操比較高,既不像劉備那邊已經徹底放養,又不像孫策那邊從來沒有管過,這群人就算是作完了工作,也會拿著自己或者別人批閱過的公文進行檢查,消磨時間到下班。
只是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在一群逃班人員的包圍下,就算是荀彧等人也不可能一直保持著之前那種狀態,而這次就屬于干完活之后,和對面那群人放松,放松。
曹操扶額離開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快將國內的事情處理完,然后帶著自己的文武群臣趕緊離開,否則自己手下這群聰明能干的良臣猛將遲早被劉備和孫策的麾下帶壞。
至于說曹操麾下的那群人將劉備和孫策麾下的文武帶上正道什么的,那直接就是扯淡,所謂學好一輩子,學壞三天,相比于將劉孫麾下的文武掰直,很明顯是曹操麾下被掰彎了好吧。
曹操提前下班了,原因很簡單,頭暈……
“華醫師在嗎?”曹操騎馬來到長安這邊華佗,張仲景進駐的醫院,準備吃點藥治療一下,畢竟上一次華佗和張仲景開的藥還是非常有效的,甚至在之前一年多都沒有復發。
最近主要是一系列讓人頭疼的事情,諸如陳曦啊,諸如劉桐啊,諸如孫策啊,啊,曹操停止了自己的想想,因為一旦想到了那些家伙的表現,曹操就又開始了頭疼了。
“曹司空。”正在晾曬藥材的華佗徒弟樊阿走了出來對著曹操欠身施禮,“家師和仲景先生,蓋倫醫師正在院中討論,您若是有什么病癥,不太嚴重的話,可以由我代為給您治療。”
樊阿的醫術水平其實也很高,一般的小病藥到病除還是沒問題的,不過曹操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之后,樊阿眼角抽搐了兩下,深切的生出了和曹操同樣的想法,那就是,在這樣的管理下,大漢帝國不僅沒有玩完,還蒸蒸日上,也是個奇跡。
“頭疼啊,唔……”樊阿給曹操診脈之后,點了點頭,實際上聽完曹操的話,看了曹操的神色,樊阿已經是心中有數了,只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用最靠譜的手段確認了一下。
“心火太盛,您對于某些事情還是看開一些,現在已經有一些淤積了,不過不慎嚴重,不吃藥的話,每天縱馬放松,保持心情愉悅,自然也就會好的。”樊阿笑著說道。
雖說樊阿聽到大漢朝上層的逃班管理,也覺得挺糟心的,但是看看漢室現在的情況,樊阿覺得就算是上層混日子,可只要保持著太平盛世,其實也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挺好的日子,繼續延續下去,何必追究上面人是不是每天劃水。
老有所依,幼有所教,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很好了,能做到這些,誰管上面人是在劃水,還是在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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