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樊阿覺得曹司空想的有點多,不過對方想的多不多,對于樊阿來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于是掏出針,蒸餾酒過火消毒之后,一針刺向曹操的胸椎部的鬲俞穴。
片刻之后,曹操腦清目明,疼痛立止,登時左右回看,覺得好的真快,“樊醫師這一手真厲害啊,我現在感覺我頭腦清明,沒有一點疼痛了,比起華醫師的藥帖更為有效。”
“家師當時是求根治,我只是求速效,司空回去還是適當放松心情,不要給自己過多的壓力,之后無需服藥就能自然恢復。”樊阿將針收起來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最近幾日也不要上朝了,到北方縱馬放松一番,消除內心的郁結。”
曹操壓根沒聽樊阿后面的話,只覺得這一針真有效,以后頭疼了過來扎針就是了,完全沒將樊阿后面說的話當一回事,樊阿見此則是連連搖頭,不聽醫生的話,他也沒什么好辦法了。
“曹司空,您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樊阿雖說對于這種不聽醫生話的家伙,很是無奈,但是本著醫者仁心的想法,還是叮囑了兩句。
“哦,哦,好的。”曹操以一種敷衍的語氣應付道,隨后像是想起來對樊阿開口詢問道,“這一針多錢。”
以前華佗等人看病經常是不收錢的,給大佬看病,大佬也不看價格,治好了直接給一大筆賞賜,搞的藥價,收費什么的全靠感覺,直到陳曦近些年將醫生們都收編了之后,才算是搞出來了一個官方,而且還算合理的治療價格。
“一枚五銖錢。”樊阿看了看自己的針,實際上像這種一針搞定,連藥都不給的治療方式,放以前是不收錢的,不過現在,最低一文。
曹操左右摸一摸,然后給了樊阿一文錢,騎馬就跑了,樊阿看著跑路的曹操,總覺得曹操遲早還要來扎針。
“師兄,剛剛那是曹司空是嗎?”李當之看著樊阿詢問道。
“是的,我覺得他還得來。”樊阿無奈的說道。
“怎么,師兄沒有給他治愈嗎?”李當之不解的詢問道。
“對于醫生的話當耳邊風,我也沒辦法了。”樊阿搖了搖頭說道,“對了,那邊你學到了多少。”
“還差很多。”李當之一臉感慨地說道,“蓋倫醫師也是學究天人,而且因為體質的問題,師父和張醫師已經有一些眉目了。”
曹操完全不知道,在他看來已經解決的了頭疼毛病,在樊阿等人看來,曹操完全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果然好了很多。”曹操一路飆馬,甚至不由自主的回想劉桐和陳曦這種讓他曾經一想就頭疼的角色,然而并沒有任何的頭疼之感,不由得心中大喜,果然是特別有效。
等到傍晚的時候,華佗詢問樊阿今天有沒有遇到什么比較麻煩的病癥,樊阿表示基本沒有,又隨口提了一下曹操,華佗表示,讓樊阿盯著點,別真出大事了。
“師父,曹司空的病癥很嚴重嗎?”樊阿不解的詢問道,他也給曹操診斷過了,感覺沒有什么嚴重的啊。
“現在不嚴重,但是曹司空處的的位置,導致那種病本身就會往嚴重的方向發展,加之曹司空自身的性格,有些事情其實不適合過于較真,而司空有些過于負責了。”華佗搖了搖頭說道,“你盯著點,別真發展到不好對付的程度。”
“是,師父。”樊阿點了點頭說道,隨后又有些好奇,“師父,大概什么程度算是不好對付?”
“遲早嚇唬一下曹司空,讓他諱疾忌醫,最麻煩的話,怕是得開顱。”華佗略有惡意的說道,樊阿不由得手抖了兩下,也就是自己師父說這種話,樊阿覺得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救人,換成其他人,樊阿覺得自己最好現在就去長安令那邊報備。
“這是不是有點不好啊,師父。”樊阿有些猶豫地說道。
“有什么不好。”華佗擺了擺手說道,“你盯著點,別讓那家伙的病真發展到這種程度就行了,按說運氣不差的話,應該是不怎么可能發展到那種程度。”
樊阿點了點頭,雖說他很想學習自己師父之前說的那一手,不過想想對象是曹操,樊阿覺得還是算了,畢竟他在曹操治下生活了很久,對于曹操還是很有好感的。
樊阿收拾收拾東西走人后,蓋倫抄著手術刀出來了,張仲景則是拿著切割用的小鋸,兩人出來的時候都有些興奮。
“人呢,人呢,需要開顱的人呢?”蓋倫興奮非常的說道。
“是啊,人呢,這么大的手術怎么能不帶上我們?”張仲景同樣興奮的說道,開顱這種事情他也曾想過,甚至也曾設計過,但還真沒有干過這種情,現在多了一個外科圣手,張仲景有點把握了。
“……”一旁還在煎藥的華佗弟子李當之,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手,這一刻他真覺得曹操遲早要被開顱了。
另一邊早早跑路的陳曦例行前去甄家在長安的別院,和之前幾次一樣,甄家人是很給面子的,但是甄宓依舊處于抑郁狀態,當然看甄家人的樣子應該是勸過了,不過不好說什么。
陳曦浪費了一段時間,展現了自己的誠意,表示自己有錯之后就離開了,然而依舊是沒見到甄宓,不過沒啥,慢慢磨,反正這個位置,天天都能經過,也不浪費時間。
跑完甄宓這邊,路過蔡琰老家,敲門,被放進去。
“坐吧。”蔡琰依舊是一襲白紗,放以前的話,除非是陳曦跑得太快,讓蔡琰措不及手,否則的話,肯定會換一身衣服然后再去接陳曦,現在就算了,讓侍女領過來就是了。
陳曦很自然的開始用眼睛亂瞟,絲綢輕薄,尤其是白色的,質量夠好穿七層都能看到里面,蔡琰現在穿的就是那種家居的白紗衣。
眼見陳曦進來就左顧右盼,蔡琰對此也就是斜視了一下,該干啥,還是干啥,反正該說的也都說了,陳曦有心就有心吧,蔡琰也不攔。
“好了,現在說吧。”蔡琰將一曲彈完之后看著陳曦說道,現在陳曦已經徹底平心靜氣了,同樣眼中的欲念也已經消散完了。
“咳咳咳,昭姬你能不能彈一些其他的啊。”陳曦撓了撓臉頰說道,蔡琰的琴技本身就很高,但是曲子大多都偏向于淡漠,以至于陳曦每次過來的時候,心中有些其他的想法,彈完就全沒了。
蔡琰斜視了一眼陳曦,“可以啊,但是彈其他的某個人大白天就有些不太好的想法了。”
“咳咳咳,我還沒有那么差吧。”陳曦嘴角抽搐了兩下說道。
“不,我覺得只會比我估計的更差,畢竟我當初對某個人開口的時候,某人第一反應就是白天。”不知道為什么陳曦這次在蔡琰的雙眸之中看到了鄙視的意思,不由得面色尷尬。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陳曦很是無力的辯解道。
“可這不是先秦,更不是陽春三月啊。”蔡琰笑瞇瞇地說道,“你最近還是冷靜一點吧,聽說到現在為止,你還是沒解決啊。”
“你到底是怎么聽說的。”陳曦頭疼不已地說道。
“要是解決的,你肯定不會天天去。”蔡琰輕笑著說道。
“你這邊我也是天天來啊。”陳曦扶額,遮擋住自己的尷尬。
“文賦還沒有寫好嗎?”蔡琰看著陳曦說道。
“寫了一堆。”陳曦崩潰的說道,然后直接掏出來一沓大概有八九篇的文賦遞給蔡琰,這些全是準備寫給甄宓的。
然而沒有一個是百分制的滿分,不過已經全部在九十分朝上了,這是最近陳曦不斷修改,不斷專研的結果,只是達不到一百分那就意味著統統都是失敗作品,甚至送過去都挽回不了,只能更麻煩。
蔡琰一篇篇的看完之后,不由得對于陳曦的能耐有了直觀的感覺,每一篇的水平都不差,放在之前詩會的時候每一篇都能拿得出手,足以和曹操等人比一比,然而要說穩壓對方一頭,沒可能……
“每一篇都是良作,放在其他時候,一點都不丟人。”蔡琰對著陳曦眨了眨雙眼,一副無奈的神色,“可惜……”
“統統不合格是吧。”陳曦偏頭無奈的說道,他自己都知道這個事實,問題是寫不出來啊,這還是陳曦開著后世文章的掛,不斷修改才達到的水平,要不開掛的話,別說接近百分了,九十分都很難得了。
“是的。”蔡琰輕笑著說道,她最近挺喜歡看陳曦為難的神色。
“唉,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啊。”陳曦抓狂的說道。
對此蔡琰不置可否,本身這種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的,陳曦在這么短時間內能弄出來這么多水平不低的文章已經很厲害了,只可惜,珠玉在前啊!
“好好工作吧,文賦什么的可以拖一拖,反正你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說不定什么時候運氣就來了。”蔡琰笑的很開心,她的心態非常穩,陳曦寫的越糟心,她越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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