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帕克條件反射般用左手抽出護身匕首,直接朝著危險襲來的方向斬去,無數次瀕臨死境早已讓迪帕克鍛煉出一種超強的直覺,揮手橫掃,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以及手臂的震麻讓迪帕克面色鐵青遭到算計了。
一時間近百游騎兵當場墜地而亡,神速箭從來不是靠著長弓長箭來加大威力的,其本身附帶的亞音速就足夠發揮出不下于常規概念雙天賦弓箭手的戰斗力。
“閃避!”迪帕克大聲的下令道,哪怕是用匕首擋住了那一箭,并且成功讓對方那根脆弱的箭矢在碰撞中解體,但略微發麻的右臂讓迪帕克瞬間明白這是什么水準的打擊。
然而迪帕克的聲音還沒有落下,第二波的箭矢已經來臨了,輕弓短箭的最大優勢就是如此,比射速,哪怕沒有天賦加成,甚至沒有用過弓箭,也能輕易的完成一秒三箭。
白馬義從的士卒好歹也曾是精銳的弓騎兵,一秒五矢對于他們而言沒有任何的壓力,但雙天賦弓箭手在沒有極速類型天賦的情況下,一秒五發還要保證威力,已經非常困難了。
至于說射聲,長水那些頂級弓箭手,他們的射速從來都不高,準確的說,單憑箭術將威力放大到這種程度的軍團,其天賦樹上基本不可能在附加射速了,命中率,威力,以及射速,這是三個發展方向,代表三個天賦。
白馬義從沒有任何相關的天賦,但白馬義從用的是輕弓短箭,好掌握的同時,命中率也有保證,至于威力用白馬義從自身的神速來保證,哪怕附帶的信念和意志不足以媲美那些真正的弓箭手軍團,但亞音速的箭矢,已經足夠教絕大多數的兵種做人了。
“閃避!”面對第二波箭矢的時候,迪帕克已經進入了慘呼的狀態,他無法理解為什么對方作為一個高速近戰騎兵會掌握有如此恐怖的箭術,威力和射速并重,毫無疑問,不算他們本身的近戰的表現,但就這一手箭術,他們已經足以稱之為雙天賦弓騎。
轉換著神速的力量,張遼恣意的宣泄著神速箭,王族游騎兵從某個角度而言應該算是白馬義從的下位替補兵種,準確的說,幾乎所有的輕騎兵都屬于白馬義從的下位替補兵種。
沒有任何反擊的辦法,追不上,殺不了,這就是迪帕克現在面對的情況,哪怕是作為北貴的僅有的幾支禁衛軍統帥,他這一刻也生出了絕望,沒有任何應對白馬義從的辦法。
箭矢對飆王族游騎兵完全不占優勢,神速狀態的閃避確實糟糕,但神速狀態沒辦法鎖定,王族游騎兵的箭矢命中率甚至可以說是看臉行事,而近戰,那就更不可能了,在平原上,白馬義從如果不愿意近戰,真的沒有任何軍團能強迫。
張遼來回的移動,每一次都能給迪帕克帶去數百的傷亡,當然主要是受傷,每次干掉的也就百多人,但太被動了,沒有任何應對的手段,只能看到對方在打自己,而自己無法動對方,士氣開始以極快的速度下滑。
禁衛軍的意志確實是如同鐵打的一般,但面對這種完全絕望的戰斗,禁衛軍又能有任何的破局手法?
也許這種輕箭只需要一面圓盾就能輕易的擋住,哪怕卸不了沖擊,會讓自己難受,但輕質短箭的結構注定了在撞上鋼制盾牌的時候會瞬間解體,如果是正兒八經的大黃弓,狼牙箭,射出這樣的速度,就算是釘不穿盾衛的盾牌,之上能掛在盾衛的盾上面。
然而輕箭的結構注定了面對板甲頗為無力,只可惜王族游騎兵既沒有盾牌,也沒有板甲,他們走的是和白馬義從一樣的道路,也就是皮甲,彎刀,弓箭反擊這條路。
這條路不是說不好,實際上能在戰馬上用長弓的都是頂級的弓騎兵了,而且也足夠壓制幾乎所有同為弓騎兵的兵種了,可惜他們面對的是白馬義從,面對的是這個站立于所有輕騎兵巔峰的兵種。
“撤回去,撤!”迪帕克憤怒的下令道,與此同時庫斯羅伊也朝著這邊沖了過來,換裝之后的庫斯羅伊,靠著盾牌,只要不命中要害,是可以擋住這種攻擊。
可惜庫斯羅伊麾下現在又全都是步兵了,而迪帕克之前跑了上千步去面對張遼,然而現在這上千步,已經變成了近乎天淵一般的距離,白馬義從太快了,快到他們兩人匯合所花費的時間,白馬義從已經足夠來回將迪帕克射殺到近乎全軍覆沒的程度了。
誠然每一次只能帶走上百人,但每一次傷到了更多,而且隨著受傷越來越重,每一次死亡的人數在逐漸上升,那種如同用小刀刮肉的手段讓迪帕克陷入了無盡的悲憤當中。
然而沒有任何的應對之法,現實就是這么殘忍,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就算是迪帕克憤怒的都爆種了,他麾下的王族游騎兵依舊在按秒死人,直到張遼將剩下的那些短箭也射完了。
勒馬回轉,張遼在西,迪帕克在東,張遼身后三百步就是庫斯羅伊,奔騰而起的迪帕克身前兩百步就是張遼,然而張遼這個時候不僅沒有慌,還有些想笑。
“你大概一直都以為我們是近戰騎兵吧。”張遼還有心撩撥幾下迪帕克,至于身后的庫斯羅伊,張遼一點都不擔心。
“實際上只是我們來的時候為了減輕負重沒有多帶箭矢,而你么這邊用的箭矢又都是長箭,和我們的短弓不匹配,使用起來有點問題,其實我們是弓騎兵的。”張遼大笑著說道,而這個時候迪帕克雙眼血紅,而張遼身后的庫斯羅伊拼命的朝著白馬義從沖去。
然而就在迪帕克進入最佳沖鋒范圍,甚至準備決死一撞,庫斯羅伊的曙光軍團進入中程投矛上限位置的時候,張遼長嘯一聲,麾下士卒如風一樣左右散開。
庫斯羅伊麾下的士卒有不少人的投矛已經出手,而迪帕克的沖鋒也有些剎不住了,畢竟這天下只有一個騎兵能做到在那種高速下輕易轉彎的事情,可惜貴霜的王族游騎兵,并不是。
“送你們上路吧。”張遼麾下的白馬義從左右散開之后,所有的士卒自然的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直長刀,再次回轉戰馬,速度拉高到近乎極限,帶著璀璨的刀光朝著王族游騎兵的方向覆蓋了過去。
那一刻刀光在璀璨的陽光之下化作了連綿的一片銀光,庫斯羅伊盯著因為失控朝著自己沖鋒過來的迪帕克,而迪帕克這個時候雙眼除了惱怒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多余的神色。
庫斯羅伊對著迪帕克做了一個動作,示意迪帕克盡可能的降速,而迪帕克心知自己降速之后,基本就會成為案板上的肉,但想想之前的情況,哪怕不是肉也沒有任何的反擊之力,于是一咬牙,直接下令強行降速。
庫斯羅伊看到這一幕,心下一穩,當即下令道,“軍團攻擊,給我崩碎大地!”
在白馬義從進入神速狀態,化光奔襲而來的瞬間,兩聲連在一起的轟鳴之下,迪帕克麾下王族游騎兵左右的道路直接被轟碎。
“不!”迪帕克先是一愣,隨后慘呼道,而庫斯羅伊尚未明白迪帕克的慘呼,就看到張遼率領著白馬義從直接沖入了煙塵之中,當場迪帕克就開始解除云氣固化道路。
然而動手的瞬間庫斯羅伊就愣住了,白馬義從并沒有使用云氣固化道路,這不合理,可不等庫斯羅伊想通,白馬義從已經殺了一個通透,飚了出去,等塵土散去,庫斯羅伊看著一地的殘尸,原本還剩下兩千多的王族游騎兵,只剩下不足一千。
迪帕克本人也被砍了一刀,不過并沒有死。
原本迪帕克以及麾下的王族游騎兵并不至于這么慘,庫斯羅伊的好心辦的壞事,白馬義從直接無視了那坑渠,硬生生飛了過去,而迪帕克的王族游騎兵可就沒有這個能力了,以至于連逃跑閃避都無法做到,被白馬義從直接殺了一個通透。
“這……”庫斯羅伊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如同屠宰場的一幕,完全沒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他發力將王族游騎兵保護起來了,明明白馬義從無法閃開,直接沖入了溝渠之中,怎么會這樣?
“哈哈哈”張遼和李條等人大笑著看向庫斯羅伊的方向,“你以為這種東西能擋住我們?抱歉,我們不是在跑,我們是在飛!”
“庫斯羅伊!”迪帕克這一刻雙眼冒火,原本完全不至于這么慘,他們知道白馬義從接近戰的方式,而且到了這種時候,就算是決死反撲也比被白馬義從吊起來打好,因而在白馬義從沖過來的時候王族游騎兵就做好了彎刀決死的準備。
結果還沒有下手,庫斯羅伊將路打斷了,他們直接被定在了原地,然后白馬義從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