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斯羅伊這一看著迪帕克冒火的雙眼,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沒有告訴過你白馬義從是在飛嗎?”迪帕克憤怒的咆哮道,而庫斯羅伊面對迪帕克的質問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過嗎?當然說過啊,問題是當時迪帕克說的是,“庫斯羅伊,到時候遇到白馬義從,你一定要小心,對方根本就不是在跑,壓根就是在飛!”
庫斯羅伊又不是沒見過白馬義從,自然知道對方跑得飛快,迪帕克的話,庫斯羅伊先入為主的認為那個飛是形容詞,畢竟庫斯羅伊也曾見過白馬義從飚車時的情況啊,確實是風馳電騁,如飛一般。
因而庫斯羅伊面對迪帕克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結果現在庫斯羅伊終于知道,當初那個飛原來不是形容詞,而是動詞,按說不是應該是形容詞嗎?
迪帕克這一刻簡直要被庫斯羅伊生生氣死了,什么叫做豬隊友,這就是豬隊友,他最后一搏的希望硬生生被庫斯羅伊給干掉了,你丫是有毒吧,你簡直能將我氣死啊。
庫斯羅伊自知理虧,也沒敢辯駁。
迪帕克暴怒的看了一眼庫斯羅伊幾眼,之后冷靜了下來,沒有再多說什么,他估計也是想起來庫斯羅伊的是怎么理解自己當時說的話的了,想到這一點,迪帕克對于南方婆羅門治下的人均智障水平已經有了深刻的了解。
尼蘭詹老哥到底是怎么在這種地方生活的,這邊的人根本無法交流,啊啊啊!迪帕克煩躁到近乎發狂的想到,四千多的王族游騎兵,就這么一會兒被白馬義從削到不足一千,迪帕克都快崩了。
要知道古代作戰全殲的概率非常低,軍功爵制度,有一項就是野戰擊殺敵軍兩千人就算是全功,由此可見冷兵器殺敵到底有多麻煩,白馬義從的殺敵效率從某種程度而言已經非常變態了。
迪帕克被張遼率領的白馬義從錘爆狗頭的時候,奧斯文這邊也陷入了麻煩之中,哪怕現在的時間點非常有利于奧斯文的發揮,光輝永恒的祝福給奧斯文予以極大的加持,可面對張飛,奧斯文及其麾下顯得非常的被動。
這種被動并不是因為自身實力不足,而是因為無法完全豁免幽云騎帶來的負面恐懼效果,以至于奧斯文的精騎實力已經攀升到某個極致,面對幽云騎依舊狼狽不已。
“哈哈哈”張飛大笑著輪舞著蛇矛,每一擊都能給奧斯文麾下的精騎帶來不小的損傷,相比于之前面對庫斯羅伊的曙光軍團,這個時候張飛的幽云騎才發揮出來應有的戰斗力。
哪怕真要說,現在處在接近正午環境的奧斯文精騎戰斗力可能還能壓過曙光軍團一頭,但張飛麾下幽云騎面對奧斯文精騎所發揮出來的戰斗力,卻明顯超過了面對曙光軍團的時候。
畢竟奧斯文精騎再強,面對幽云騎也難免出現恐懼心理,這不是力量強弱就能壓制下去的力量,而是更為接近現實的人體本能,禁衛軍再強,終歸還在那個范疇之內。
庫斯羅伊的本部哪怕是稍弱,他們也是天下極少數哪怕是畏懼,也絕對不會因為畏懼放手的軍團,這世間沒有比希望更珍貴的寶物,尤其是對于一無所有的人來說。
因而哪怕是面對恐懼,庫斯羅伊的本部,也不會因此而產生動搖,哪怕內心因為恐懼已經顫栗了起來,庫斯羅伊的軍團也會手持武器去用自己的力量奪取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奧斯文的精騎則不同,哪怕在光輝的祝福之下,實力已經強到了某個極限,可只要還是人,那么就還有本能,而很不幸,力量確實是能讓人無視恐懼,但那種程度的力量需要對于對方造成碾壓才行,而很明顯奧斯文并沒有。
這個時候奧斯文才知道之前庫斯羅伊架住張飛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事情,那可是頂住這種恐懼,一點點的逆推,一點點的扳回自家的局勢,那種力量且不多說,那種信念和意志無比璀璨。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奧斯文麾下已經堪比漢軍三河五校的禁衛軍被張飛硬生生干掉了接近一千,雖說期間張飛也損失快有五六百的兵力,但雙方的兵力從原來的接近兩倍,變成了現在的接近二點五倍,奧斯文的局勢越發的困難了。
奮力的率領麾下的精騎從張飛的戰線沖了出去,奧斯文低頭看著身上的傷口,然后緩緩地抬頭看向張飛,他沒有去和張飛直接交手,只是錯身而過一次,但就那一次,奧斯文清楚的感覺到,同樣是內氣離體,對方比他見過的破界級半神還強。
“漢軍,你非常強。”奧斯文平復了一下喘息說道。
張飛則是看著奧斯文的方向,他現在對于張遼當初的說法有了認知,奧斯文這個家伙不吹不黑,麾下的精銳恐怕和他的幽云騎是半斤八兩,但是架不住他的天賦克制對方的天賦,因而哪怕是奧斯文現在天賦加成遠超過張飛的幽云騎,也全面落入了下風。
“你也是我見過的少數非常強悍的將帥。”張飛看著奧斯文說道,“不過如果只有這樣的話,接下來,你就祈禱有人來救你吧。”
“呵呵呵……”奧斯文喘息了幾下,目光越過橫在路中央的張飛,看向迪帕克和庫斯羅伊的方向。
之前奧斯文有些顧不上那兩個家伙,而現在他已經看到了,迪帕克的王族游騎兵已經基本被打完了,剩下不足一千人,連一營都不到了,好在還有庫斯羅伊勉力保護,不過也就這樣了,白馬義從全面主動,庫斯羅伊也就只能用圓陣那么保護著。
“救援肯定還是有的,不過現在肯定來不了,是我們大意了。”奧斯文平復了一下呼吸之后,看著張飛說道,“白馬義從爬去偵查去了吧,他能這么短時間過來,其他的軍團不可能過來,唯一有可能的也就是婆羅斯的援軍,但距離不短。”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張飛略有佩服的看著奧斯文,就像當年的北匈奴的須卜成一樣,張飛就算是贏了,也佩服他們的意志,當然那是等他們死了之后。
“我可不會死的,你很強,如果時間放夠,我們會死,可時間不夠!”奧斯文深吸了一口氣,“你的天賦效果確實是在克制著我的軍團,但太陽每靠近中天一點,我就會強一分,而現在還有時間,我以及麾下的士卒都在變強的過程之中。”
張飛看著朝陽,又看了看奧斯文,“你在變強的過程,士卒對于我軍了解的越深,恐懼的程度也會越深,我軍也會越發的強大。”
張飛的話讓奧斯文心中一沉,他之前就感覺到了不對,而現在終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果然對方除了天賦本身的加強,以及恐懼對于別人的削弱以外,還可以汲取恐懼強化自己。
更重要的是這種強化,也同樣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方軍團的恐懼逐漸加深,強化的水平越來越高的那種類型,沒辦法,恐懼同樣也是會積累的,在恐懼壓垮對面的時候,也就是勝利到來的時候。
對方的天賦效果太多了,而且負面性質的,正面性質的,還有最后近乎斬殺性質的。奧斯文瞬間就想到了恐懼積累壓垮對手這一可能,畢竟和別的情況不同,恐懼真的是可以積累的,哪怕他們現在還可以硬頂著恐懼進行戰斗,也不代表消除了這份恐懼。
還真是該死啊,明明實力強過對方,卻會被對方一點點的錘死,這種感覺……奧斯文盯著張飛神色鐵青。
這一刻對于奧斯文來說,他已經沒有牌可以打了,至于再繼續加強自己以及麾下軍團的方式已經沒有了,從心象到天賦,奧斯文在這條路上走的已經夠遠了,除非是斬落天賦進行合并,然而這種技術,奧斯文并沒有啊,哪怕他的天賦已經開拓到了某個極限。
“還真是糟糕的情況啊。”奧斯文嘴角泛苦,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內心的陰影,這本是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哪怕是在面對關羽,面對呂布,面對奇跡化的神鐵騎,他都未曾出現果斷陰影,現在逐漸的朝著奧斯文的內心開始覆蓋了起來。
“好了,閑話少說,在你們伏擊我們的時候,就應該做好被我們反伏殺的準備。”張飛也不管奧斯文的面容,抓緊蛇矛直接朝著奧斯文精騎沖鋒了過去,而奧斯文見此面色一整,強行壓下內心的陰影,也朝著幽云騎沖了過去。
至于說和張飛單挑,奧斯文覺得等自己進階到破界級的時候再進行這種作死的活動,他很強,但這種強也是相對的,要知道光是從張飛的身邊擦肩而過,奧斯文都有些寒毛倒豎的感覺,這不是奧斯文察覺到了張飛的強大,而是多年廝殺的直覺,不可力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