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終于完啦,我要吃XXXX”絲娘報了三十個菜名,劉桐大手一揮全部通過,反正是吃穿用度靠的是少府,而少府是陳曦在管理。
雖說劉桐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劉桐的直覺和自己牽絲戲牽陳曦之后帶來的思維讓劉桐隱約覺得陳曦是在坑自己,所以能占陳曦便宜的時候,劉桐絕對不會放棄。
再說,少府存在的意義不就是養她們兩個嗎?其他人本質上都是不需要靠少府的,只有她們兩個最需要。
“那就再加幾個。”絲娘抱住劉桐的脖子,將劉桐拉到懷里,然后劉桐有些氣悶的聲音傳遞了出來。
“再加幾個!”絲娘老開心的說道。
“你吃的完嗎?”連續加了好幾個之后,劉桐終于想起來問題所在了,倒不是怕浪費的問題,而是真的怕把絲娘吃壞了。
“哦,那就去掉后面幾個。”絲娘抱住劉桐的胳膊,跟著劉桐往出蘭池宮那邊走,這年頭,有了降溫蝕刻之后,倒是不用來回搬遷住宅區了,但是夏天住在有水,有林子的地方確實更舒服一些。
“走吧,回去計算一下我們產出,還有我們的收入。”劉桐興沖沖的往外面跑去,豐收就是讓人這么的振奮。
張春華則懨懨的跟在劉桐后面,本來這個大長秋詹士早就該辭退了,但是去年劉桐讓她管這個,張春華給搞破產了,今年劉桐又在種,張春華難免需要在對方收割的時候來表示一下。
當然最重要的是張春華養的小蜜蜂也需要適合的花來采蜜,而上林苑絕對是最好的蜂場,長安地區其他的地方,想要比這邊有優勢的話,恐怕只能前往終南山一帶了,可張春華又不大可能跑到秦嶺那邊小住,所以難免需要和上林苑的主人交代一下。
故而今年張春華養的小蜜蜂又基本相當于白干了,好在司馬家有錢也不在乎這么一點,張春華陪著司馬懿玩了一段時間的讀心之后,就又在大長秋詹士這個位置上混日子。
當然收了張春華百分之五十紅利的劉桐自然也不計較去年的事情了,畢竟去年那事是真的不怪張春華,劉桐和張春華都不知道花生到最后長到土里面去了,就等結果子呢,等曲奇回來發現這個時候,張春華已經來不及挖花生了。
就這張春華最后還給劉桐賠了好多小錢錢,將她去年辛辛苦苦賺的蜂蜜錢賠的七七八八,然后將僅剩的幾瓶水色槐花蜜全送給劉桐作為道歉的禮物了,劉桐當然是照單全收了,然后水色槐花蜜被絲娘當零食,舔啊,舔啊,舔啊,舔完了。
因為這玩意兒口感適中,又不會蛀牙,絲娘將這玩意兒當糖吃掉了,當然至今為止劉桐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已經被吃光了,因為絲娘吃光一瓶之后,就給瓶子里面灌滿水,在封死,無氣泡之后,光靠眼力觀察是基本分不清的。
畢竟張春華屬于真正意義上能給自己養的蜜蜂下達只采哪一種花的命令,所以張春華收割的槐花蜜,可以真正達到水色,完全透光。
總之絲娘已經將張春華的賠禮吃完了,劉桐至今依舊一無所知。
“春華,你有心事?”劉桐推著絲娘往蘭池宮那邊走,今天懶得乘車,有點秋風吹一吹也挺舒服的。
“也不是什么心事。”張春華搖了搖頭說道,“和我夫君斗了幾天智,有些乏了,他總覺得自己做什么能瞞過我。”
“哦,憂郁青年仲達啊,我以前也還見過呢,人長得還行,就是……”劉桐回憶了一下自己以前見過的司馬懿的形象,最后還是沒說了,對方什么都好,就是身子和腦子不合拍,真的不會掉下來嗎?
“我知道的,殿下還是不要說了,仲達挺好的。”張春華笑盈盈的說道,捉弄了一段時間司馬懿之后,張春華真的覺得司馬懿挺好的,“此次前來,我其實是向您來辭官的,畢竟我已經出嫁,也不好繼續再霸占著大長秋詹士一職。”
劉桐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她一開始也就是因為收了人司馬儁的禮物,才接受的張春華,但是呆的時間久了就發現,和張春華相處其實相當簡單,對方聰慧伶俐,什么都懂,也都心里有數,從不會讓她為難,也不會給她添亂。
畢竟長公主這個位置看著輕松,但要像劉桐這樣坐的安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至少要知進退,明榮辱,而張春華通人心,從接任開始,就沒有給劉桐造成任何的麻煩。
至于說去年撲街的花生,算了,那真不是張春華的鍋,的盧馬同樣也不是張春華的鍋。
“也對,你已經嫁給司馬仲達作為夫人,而司馬仲達已經繼任司馬家嫡子,你也確實不太適合繼續作為大長秋詹士,那今天設宴之后,將大長秋詹士的符印退還,其他的你都留下吧。”劉桐腦子之中轉了一圈,然后緩緩地開口說道。
“多謝殿下。”張春華相比于前年的時候沉穩了很多。
“謝什么,真要謝我的話,給我推薦一個合適的大長秋詹士吧,宮中的女官雖說伶俐的不少,但如你這等卻又再無第二位。”劉桐嘆了口氣說道,這才幾年,她這邊的大長秋已經換了兩茬了。
“要我推薦的話,倒是有一人合適。”張春華回憶了一下自己那小的可憐的交際圈,很自然就想到了辛憲英,哪怕辛憲英再三掩飾,張春華其實已經猜到了大量宮闈出自誰人之手,將辛憲英放進來,給劉桐添點樂子也好。
公主殿下大概還沒有看過張春華寫的那種明寫哲思,直抒胸臆,暗描曲折,其心通幽,以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為核心,達成錦繡山河橫看成嶺側成峰的高深文章。
以前張春華是不懂的,總覺得自家的小伙伴沒事寫點奇怪的文章,然后好像還在投稿什么的,但是她最多是覺得奇怪,可自從結婚了之后,張春華懂了,然后看辛憲英就像是看色女一樣。
要不是嫁人之后,張春華能看出自家小伙伴還是個完璧之身,張春華都得思考一下這孩子到底經歷了什么,雖說反過來想,現在的小伙伴經歷了什么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但好歹還能理解啊。
順帶一提,辛憲英編寫了大量的宮闈,但并不是每一本都是一年前的張春華所能能看懂的,當時的張春華不具備這個基礎,對上那種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最多就是覺得這個描述有些怪,但純真無邪的張春華根本不會想到內中的東西。
可今年啊,張春華早期還真就捂著臉了,辛憲英你個污女!
當然到了現在,張春華反倒開始思索辛憲英這些之中漏洞——不對啊,你這理論基礎怎么有些離譜,是不是哪里有問題,我夫君都不知道,你到底看的是什么書?
從不知道辛憲英精神天賦到底是什么的張春華,完全不知道人辛憲英看書的時候和她看書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辛憲英偶爾會隔著千年,去觀看書中古人的思想。
所以理論方面,辛憲英秒張春華沒有任何的問題。
故而從某個角度講,張春華推薦辛憲英過來確實是有些挑事的意思,絲娘和劉桐都是小白,張春華覺得自己需要搞個大佬過來教育教育,都這么大的人了,劉桐你該不會以為絲娘能生吧。
“誰人?”劉桐隨口說道。
劉桐第一任大長秋是蔡琰,不過沒干多長時間就娶了一個老公,現在在家里養崽子,偶爾過來刷一下存在感,給劉桐和絲娘上上課,但是很明顯,這官職蔡琰都不想干了,只是找不到辭退流程而已。
第二人補的大長秋詹士就在眼前,結婚之后,準備回家相夫教子,也不想干了,這不找第三代是不行的。
“陳侯的徒弟,辛憲英。”張春華笑著說道,“雖說年紀不大,但其才智已然成型,智慧不弱于我,作為大長秋詹士,定不會辜負公主殿下的信任。”
劉桐扯了扯嘴,這大概率又是在外面混不下去,想找個地方,避免突然出現的帥小伙和自己偶遇的少女精神天賦擁有者。
不過想想的話,也確實是挺合適的,至于招其他人進來,說實話,沒什么合適的,辛憲英的話,至少總體還是合適的。
“回頭我下個詔書,看看對方有沒有興趣,順帶從陳侯那邊收點修宮錢。”劉桐一甩頭,面帶得意的開口說道。
張春華聽到這話嘴角抽搐了兩下,您這操作算是賣官鬻爵啊,不過隨后想了想,張春華就回憶起來,自己被安置進來當大長秋詹士,司馬儁也出了東珠十斛什么的,這好像就是賣官鬻爵啊。
“要不換個詞吧,這個不太好。”張春華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那就修園子?”劉桐笑嘻嘻的說道,張春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