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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東起身,沈春陽和安佳寧當然跟著他一起下了樓。
“怎么又什么發現?”
在樓梯拐角處,沈春陽低聲問道,安佳寧也申請緊張的看著李向東,剛剛李向東的神情可是相當的嚴肅,以她對李向東的了解,這家伙絕對是發現了什么。
他們在來之前的路上就制定了詳細的計劃,像這樣背景深厚的高檔私人會所,可以說每一家背后的幕后老板,幾乎都能和省內的高層扯上關系。
雖然他們是警察,可是對上這樣的會所,他們也很是忌憚。
如果他們亮明身份過來明目張膽的搜查的話,一來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因為那個白可軍可不是一般的小毛賊,這家伙可是一個習慣了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家伙還毫無人性,手里有有槍,如果真的把他驚動了,就算把他堵在這樣的地方,他要是豁出去和你拼個魚死網破的話,就算最后把他擊斃,可是造成的后果,那也肯定是難以想象的。
二來,如果他們明目張膽的來查,萬一要是在這里沒有查到白可軍呢?那你可就相當于是把人家的場子給砸了,這就相當于你和人家的梁子是結定了。
這時候你不給人家面子,人家也許會看在這時大案要案時期,不和你計較,可是回頭肯定會從其他地方給你找回場子。
到時候別說是魏征明,就算是市局一哥荊南,都有可能會丟了帽子。
他們重案隊能夠生存到今天,可以說全靠兩位領導的英明,如果沒了這兩位,重案隊分分鐘就得被拆個七零八落不可。
所以這也就正是,他們來之前要小心翼翼的制定了詳細計劃的主要原因。
想要混入這樣的高檔會所。行頭什么的當然要準備,還好李向東手里有倆騷錢,雖然不多,但是置辦一身像樣的行頭,總能拿得出來。
而安佳寧本來人家就出身富裕,也不差那幾個錢,至于沈春陽,這可是坑了他一身肉了,他那一身行頭,可是東拼西籌才能搞來的。
而光靠這一身行頭。還是不可能混進來的,所以他們又請來了不少道具,一方面是從警隊那邊私自批了十萬塊的活動經費,另外一方面就是從隊里前段時間抓假鈔案子的時候,搞來的不少假鈔。
這些假鈔就成了他們的道具,有了這些道具,他們才能夠以現在這樣的身份,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堂而皇之的混進到這個私人會所里。
當然在進來之前。他們可是制定好了計劃,那些錢出了那十萬塊,其他的可都不能動,那些假鈔。雖然普通人很難能辨清真偽,但是卻逃不過這賭場驗鈔機的眼睛。
更何況這些假鈔,還是另外一起假鈔案的關鍵證據,到時候可是還要拿回去的。
所以今天他們在這個場子的最高允許花錢額度就是十萬塊。當然能少花就少花一點,那才是最好。
可是就在剛剛李向東一張口就換了十萬塊的籌碼,這樣異常的舉動。可是讓沈春陽和安佳寧很是大吃了一驚。
這十萬塊換成籌碼的話,要是輸掉可就別想在要回來了,如果能夠找到白可軍的蹤跡,那還能有個說辭,可是如果找不到白可軍的蹤跡的話,這些事情回去可是很容易會落人口實的,畢竟可是有很多人現在正盯著重案隊,巴不得他們犯錯呢。
所以現在沈春陽和安佳寧才會這樣的著急,李向東完全能夠理解他們兩個的心情,看他們這么著急,就沖著他們兩個微微一點頭。
“別回頭,賭場這幫人已經懷疑咱們了。還有剛剛就在十八號臺那邊,我看見一個人,很像是我們的嫌疑目標,咱們分成兩路過去看看。”
李向東這么一說,安佳寧和沈春陽就不在多廢話了,要知道李向東在警隊,可是以眼光毒辣而聞名。
安佳寧就不必說了,和李向東一起出生入死很多次,對他的眼神很有信心,沈春陽也不差,前面幾個案子,正是靠這小子的眼神才能夠最后找出真兇,所以他對李向東的眼神也有信心。
從樓梯上下來,剛剛那個幫他們去換籌碼的大堂經理,剛好走了過來,這家伙很是有速度,很快就幫他們換好了十萬塊的籌碼。
一共五個大號的,一萬面額的,另外五十個一千面額的籌碼,很快就送到了李向東的手上。
李向東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后和他錯身而過,直奔十八號賭臺。
現在這十八號賭臺可以說是整個一樓場子里最熱的一張賭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少的賭徒,李向東他們費了好大的勁這才終于擠到了臺前。
這是一張二十一點的賭臺,臺面上有幾個人正在對賭,臺面上一共有差不多五個人,其中兩個是那種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看就很有干部的風范。
這年頭八項規定出臺雖然很厲害,但是卻總少不了一些敢于頂風作案的家伙,這樣的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官職很高的家伙,但是卻勝在人在實權的位置上油水比較足,而且后臺比較硬。
另外兩個家伙,一個矮黑粗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莊稼漢,可是人家那一身暴發戶氣質的打扮,可著實表明了人家的身份,就是一個矮富丑。
另外一個則一看就是一個道上大哥,身高一米九體重能有二百奪金,往那一坐就跟一座肉山一般,青頭皮的腦袋看起來就跟肉瘤一般,面相只能用兇惡兩個字來形容。
手上帶著好幾個大金戒指,脖子上掛著一串大金鏈子,光是這體貌特征和打扮,就已經充分的暴露了他的職業特性。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一個家伙,看起來則是非常的不起眼,穿作打扮很普通,相貌更是屬于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那種,屬于那種怎么看,都不能給人留下太多印象的家伙。
可是現在就是這么一個家伙,面前的籌碼卻最多,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幾個,卻每一個臉色好看的。
兩個官員模樣的家伙,這時候都是一臉癡呆樣,看不出心里什么活動,至于那個道上大哥,則是已經在罵罵咧咧了,在看看他面前那可憐的幾顆籌碼,看樣子剛剛一鋪應該輸得很慘。
至于那個矮富丑,倒是這幾個人里面前籌碼最多的一位,面前還擺放著厚厚的一沓籌碼,看樣子好像輸了不少,但是關鍵是人家那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仿佛在告訴所有人,這點錢對老子來說就是一根腳毛而已,老子不在乎。
這時候剛剛結束了一局,顯然是那個普通模樣的人有贏了,他的面前很快就被莊家推過來一的籌碼,李向東看了看,估計這一鋪這家伙就得贏了幾十萬。
而旁邊的人也有不少在跟著歡呼,顯然剛剛他們跟著這家伙掛磅,看樣子是贏了不少。
就和澳港那些正規賭場一樣,當幾家對賭的時候,圍觀的賭客們,可以根據自己對場上形勢的判斷,押注,賭其中的某一位賭客會贏。
這樣一來當這位賭客贏錢的時候,這些跟著他押注的賭客,也會贏得一比獎金,在正規的賭場,人家叫跟莊,而在黃海這叫掛磅。
這張賭臺錢之所以會聚集這么多的人,就是因為這個面相普通的家伙,一次又一次的贏錢,而跟著他押注贏錢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這里才會迅速聚集到這么多的人氣。
很快就又新開了一句,所有的賭客們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賭臺上的賭局,只有李向東則是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那個贏了錢的賭客。
這個家伙面向看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而且光看長相的話,和齊寶山畫出來的白可軍的畫像,也并不怎么相像,可是李向東更多關注的是他的眼睛。
這家伙的眼睛,在他看來就和那個白可軍一模一樣,尤其是那種空洞無物,毫無感情的模樣,完全就是齊寶山畫出來的模樣。
而這時候賭臺上的賭局,也終于進行到了最后,率先發難的卻并不是哪位社會大哥,而是那兩個官員模樣的家伙。
看樣子這倆人這次又摸到了一手爛牌,然后憤恨的把手里的牌摔倒了桌面上。
“瑪德,怎么回事?又是一手爛牌,巡場呢,你們就不能檢查檢查,是不是有人作弊啦?”
“是啊!如果不是有人出老千的話,老子怎么可能會把把摸到這么一手爛牌?”
兩個官員模樣的人,看樣子今天晚上輸的很慘,但是一直想找個機會扳回來,可惜卻始終沒能得逞。
而這次夢想再度破滅之后,兩人的情緒終于是有些崩潰了。
而他們這么一說,卻讓一直坐在對面的那個家伙有了一些反應,而一看這家伙的臉色,李向東就心里大叫了一聲不好,因為那一瞬間他從那家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瘋狂的狠厲之色,沒錯了,就是他!
他就像一只披著羊皮的狼,之前一直在隱忍,當時刻到來的時候,他會一把撕下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