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朱平安擁有了自己在古代第一間獨立辦公室,翰林院藏書閣那個不算。↓雜志蟲↓
朱平安的辦公室位于長安殿內偏東一點的位置,是一個三十余平米的套間。
窗明幾凈,向陽通風,布置簡潔。
辦公室靠墻處擺著一個木雕畫屏,畫屏上是一副刺繡的高山流水圖,屏前擺著一套實木辦公桌椅,桌上擺著文房四寶、筆洗、筆注、筆筒和鎮紙等,桌后是一張扶手椅,房間兩側擺著博物架和書架,博物架上擺著幾件瓷器和木雕,書架上擺滿了四書五經等儒家經典。
畫屏后面是一個小門,推開門就是套間的休息室了,休息室面積十平米左右,與大學宿舍差不多大小,里面擺了一張床,一個存放衣物的櫥柜,一套臨窗桌椅,猶有不少空間富裕。
床榻被褥等床上用品一應俱全,都是嶄新的,質量上等,朱平安還能嗅到被褥上傳來的一股陽光味道。
裕王還真是用心了……
“這間房間是昨天收到父皇旨意后倉促收拾出來的,準備的不足,子厚,你看還缺什么,我讓人送過來。”裕王領著朱平安在間辦公室轉了一圈,對朱平安說道。
“多謝殿下費心,已經很全了。”朱平安笑著搖了搖頭,長揖拱手道謝。
“子厚,你可莫要客氣。”裕王扶起朱平安。
“殿下放心,該張口的時候,平安絕對不會客氣的。”朱平安直起身笑著回道。
古人都是講究含蓄委婉,朱平安這句帶著現代風格的詼諧之語,讓裕王先是一怔,繼而覺的有趣非常,不由得跟著朱平安一起笑了起來。
笑聲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室內的氣氛也一下子熟絡了起來。
又寒暄了一會,裕王正要跟朱平安探討一些經學上的問題,就聽到門外一陣腳步聲,接著一個面白無須的年少內侍行色匆匆的出現在了門口,面有急色,好似天塌地陷、十萬火急一樣。
“殿下......”
內侍在門口躬腰求見,一臉著急。
被打斷探討的裕王,面色不滿的掃了一眼門口的內侍,一雙劍眉微微皺起,覺的這小內侍太沒有眼色了,分不清主次、輕重緩急嗎,沒看到我這正在歡迎、接見新入府的侍講學士嗎,有什么事不能等自己這邊忙完了再說。
內侍被裕王不滿的掃了一眼,額頭上冷汗都出來了,放在腰側的右手悄悄向著西邊指了指。
西院?
裕王看到內侍的暗示,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一旁的管事在裕王手下辦差多年了,更懂的裕王心思,瞧見裕王的神色后,便伸出手放在背后,不著痕跡的向著內侍勾了勾,示意他進來。
內侍見狀,忙小趨進來,附在裕王耳邊,小聲的稟告了起來。
裕王聽了內侍匯報的事情后,臉色已經遮掩不住心里的緊張焦慮了,眉心緊鎖,整個人也坐立不安了起來,身在室內,心已飛到西邊,抬頭看了朱平安一眼,欲言又止。
裕王的神色都寫在臉上了,都不用朱平安察言觀色了。
“殿下,平安這里也沒什么事,您先去處理要事吧。”朱平安很識趣的起身勸說道。
“也好,子厚你先熟悉一下環境,中午孤再在府上設宴為你接風洗塵,介紹府上列位臣工與你認識。劉管事,你在這好生伺候著,不得怠慢了子厚。”
裕王幾乎在朱平安話音剛落便納諫如流的點了點頭,與朱平安說了一句,安排劉管事對接朱平安,然后就匆匆的跟著內侍往王府西院而去。
“恭送殿下。”
朱平安拱手,目送裕王離去。
史不假書......
朱平安瞧著裕王的背影,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無聲的說了四個字。
歷史上記載裕王好色,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雖然內侍剛剛是附在裕王耳邊小聲稟告的事情,其他人根本聽不到,但是誰讓朱平安會唇語呢。剛剛內侍小聲的稟告,都被朱平安讀到了眼中。
裕王這是后宅起火了。
剛剛內侍稟告的是,王妃發現了殿下偷藏的廚娘小張氏,尋了廚房失竊的由頭,要打廚娘小張氏三十板子,還要將廚娘小張氏發賣出王府呢。
廚房藏嬌
古代漢武帝金屋藏嬌,裕王這來一個廚房藏嬌,裕王還真是別具一格。
雖然內侍沒有多說,但是看裕王剛剛焦慮不安的模樣,朱平安知道,裕王跟這個廚娘小張氏之間肯定有一部狗血劇,只是不知道裕王為什么要來一個廚房藏嬌,直接納進王府豈不更好。
在古代三妻四妾什么的太正常不過了,更不用說裕王這一個皇子了。
開枝散葉
繁衍皇室血脈
這是多么名正言順的理由的,在這個大義之下,相信裕王妃即便吃醋,穿個小鞋,也不敢像今天這樣打板子趕出府吧。
所以,中間必有一步狗血劇。
朱平安猜的不錯,裕王跟這位廚娘小張氏之間還真是有一部不為外人道也的狗血劇。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裕王苦于資金不足,正跟寧安公主考慮在宮外開個糕點鋪子,想著賺些錢補貼下王府開銷。
一次在齊化門考察糕點鋪的時候,遇到了這位賣身葬父的小張氏。
第一次見到演義本子里的場景,裕王不由好奇的上前圍觀,這一圍觀不要緊,登時就被小張氏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嬌俏模樣給吸引了。
接著,小張氏梨花帶雨的哭訴了一個凄慘身世:一個年方十六的小姑娘在老父親的依依不舍和祝福中出嫁了,出嫁后服侍公婆,端茶倒水,勤快家務,沒日沒夜,照顧重病的夫君,無微不至,可是奈何才嫁人不到一個月,丈夫就過世了,夫家人說她克夫,罵她狐貍精,受盡白眼不說,叔伯大爺還將她夫家的房產田產占為己有,將她趕出了家門,回到娘家后,老父親又過世了......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裕王心里大男子的強烈保護欲,瞬間就被小張氏的凄慘身世給激起了。
保護她
我要保護她
裕王趕走了那些圍觀調戲小張氏的混混,又出重金幫著小張氏安葬了老父親。
夜晚,一身孝更加俏的小張氏,被感動的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了裕王......為報恩,小張氏在床上使出了渾身解數,讓裕王飄飄欲仙......
第二天,裕王便要小張氏接回了王府納為侍妾,但是被身邊內侍苦苦勸住了,提醒裕王,小張氏是寡婦,一個皇子怎么可以把寡婦納到后宮呢,要是被人知道了,御史、腐儒的唾沫星子都能淹了殿下,豈不是讓圣上失望,讓景王快意......
裕王聽后,猶豫了半天,還是把小張氏帶回了王府,但是沒有納為侍妾,而是先安排進了后廚,暫時用廚娘的幌子作掩護,準備徐徐圖之。
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裕王去后廚與小張氏私會的次數多了,還是被王妃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