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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里,祁象忍不住開口道:“魏爺,您存在銀行里頭的東西,也丟了?”
“丟了,全丟了。”魏爺苦笑道:“不僅是我的,還有其他人的東西,都全部被搬空了,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兒在……”
“這么嚴重?”祁象眉頭一皺:“銀行保險庫的東西,應該不少吧。全部搬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沒錯……”魏爺深以為然,咬牙切齒道:“有內鬼,絕對有內鬼。”
“里應外合?”祁象輕輕點頭:“可能性很大。”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魏爺嘆聲道:“雖然銀行有保險,領導們也說,就算找不回東西,也會按原價賠償損失。但錢不是關鍵,主要是東西,不能丟啊。”
那個青年忽然插話道:“一幅畫而已,丟了就丟了,只要給賠錢就行。”
“那不是普通的畫……”魏爺急聲道:“徐青藤的字畫,能隨便丟么?”
“哦!”
祁象立時有些恍然,總算明白為什么龐大老板會惦記魏爺手上的畫了。
徐青藤,那是指明代的徐渭,徐文長。他是明代著名人物,與永樂年間的解縉、正德年間的楊慎,并稱明代三大才子。
后人評價明代諸多文人士子,覺得以才學淵博而論,也只有解縉、楊慎、徐渭三人而已。至于在現代很有名氣的江南四大才子,風流第一唐伯虎什么的,史學家是不承認他們地位的。
徐渭博學多才,不僅在詩文、戲劇、書畫等各方面都能獨樹一幟,另外在軍事上,也是運籌帷幄,給當世及后代留下深遠影響。
他生前自詡,吾書第一,詩第二,文三,畫四。但是歷史對他評價最高的,卻是他自認為排末位的畫。
他中年開始學畫,擅長花鳥,山水,人物畫,潑墨大寫意氣勢奔放,開一代畫風。
這種書畫風格,直接影響了明清兩代的畫壇。明末的八大山人,還有清初的揚州八怪,都是受到這種畫風的影響,有意識的借鑒學習。
以至于到了近代,畫壇巨匠白石老人,還感嘆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
可以說,在書畫史上,喜愛唐伯虎的人不少,但是崇拜徐青藤的人更多。
最重要的是,由于王朝更迭的原因,徐渭的字畫流傳下來的數量稀少,而且還夾雜了大量的贗品仿作,真跡有一幅算一幅,可能不過百件。
這樣的東西,也難怪魏爺視若珍寶,寧要畫不要錢。也難怪龐大老板看見了,一直念念不忘,想要盤下來收藏。
可是現在好了,東西居然丟了,龐大老板也算是白忙活了。
“一幅畫而已,打什么緊。”
與此同時,那個青年大言不慚似的說道:“姥爺,東西丟了沒事,大不了我自己找回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準把東西帶回去……”
“憨娃,又在胡說八道了冇。”
魏爺沒好氣道:“找東西的事情,警冇察會出手,他們是專業的,不需要你添亂。你呀,還是老實跟我回家,打電話給你爸說清楚。”
“有什么好說的……”那個青年吊兒郎當,無所謂道:“姥爺,這事你聽我的,和他說沒用……”
“怎么沒用……算了,你先上車,回頭再和你談。”
魏爺擺手,推著那個青年上車,然后轉身看了眼祁象,勉強笑道:“這位小哥,今天我是沒什么心情敘舊了,有空的話,再請你喝茶……”
“沒事。”祁象理解道:“您老先忙,回見!”
“回見……”
魏爺點了點頭,然后上了車,緩慢而去。他方寸已經亂了,以至于連打聽祁象來歷的興致都提不起來了。
不過也充分說明一件事情……
祁象摸了摸臉,自言自語:“變化真的那大,都認不出來了?”
“祁兄弟,祁兄弟。”
忽然之間,龐大老板冒了出來,在附近招手。
祁象聞聲,就走了過去,隨口問道:“龐老板,事情解決了?”
“解決個……蛋”
龐大老板也顧不上什么風度了,直接爆起了粗口:“一幫人說了一堆廢話,只顧在那里打太極,一旦涉及到實際性的問題,一個個皮里陽秋,滑頭。”
罵了幾句,龐大老板問道:“對了,祁兄弟,剛才你好像在和誰聊天?”
“嗯,那是魏爺。”祁象點頭道:“他的東西也丟了,我寬慰了幾句,他沒有閑聊的興致,就匆匆走了。”
“哎……”龐大老板長長一嘆,拍了拍祁象的肩膀,無奈道:“祁兄弟,你有心了,我沒托付錯人……可是誰能料到,天有不測風云,計劃趕不上變化……”
“該死的賊,別讓我遇到他……”
龐大老板憤慨道:“偷錢就行了,干嘛偷東西。目標這么大,他怎么銷贓?”
“是啊,這也是個問題……”
祁象若有所思,沉吟道:“這也是很好的追查線索。”
“對,線索。”
龐大老板捏著拳頭道:“明天要在市廳里舉行一個調研會,我們這些受害者,都要出席參加,提供丟失東西的存單。”
“東西找不回來,這個書畫大賞,怕是開不成了。”
龐大老板遲疑道:“祁兄弟,要不你……”
“明白。”祁象心領神會:“我住一晚,玩兩三天,要是事情沒有轉機,就回湖州了。”
“祁兄弟,抱歉,抱歉,讓你白來一趟。”
龐大老板嘆了口氣,也還算是講義氣:“你這幾天的花銷,我全包了,玩開心一些。”
“龐老板,你太客氣了……”
兩人寒暄客套片刻,就分道揚鑣,各自散去。
祁象回到了酒店,把房門一關,外界的紛紛擾擾,頓時一清。
“這事……古怪……”
祁象躺在沙發上,浮想聯翩:“魏爺的外孫,也……不簡單啊。”
一時之間,祁象陷入了深思之中。今晚,天空很清朗,沒什么云霧遮擋,一輪明月猶如玉盤,灑下萬道光輝。
夜風柔和,從窗口吹進了廳中,一道淡淡的影子,隨風搖曳,如虛似幻。
午時,祁象神魂出竅,飄浮在高空之中,俯視城市萬家燈火。
整個城市,還是那么繁華熱鬧。哪怕才在城市一角,發生了特大事冇件,但是在暗流洶涌之間,卻影響不了普通人吃喝玩樂,享受夜生活。
祁象神魂在半空中掠過,清晰的看到一個個夜場,形形色色的青年男女,正伴隨著勁暴的音樂節奏扭動身軀,發泄一天的辛苦勞累。
花天酒地,紙醉金迷,似乎已經成為了這個娛樂大時代下的小小縮影。
祁象習以為常,根本沒在這些地方停留片刻,就瞬間飛到了那間失竊的銀行。這個時候,銀行依舊處于嚴密的守衛之中。
大量的警冇察、刑偵專家,已經組成了特案行動隊,正緊鑼密鼓研究情況。一個個有用或沒用的信息,就匯聚在他們的手上。
這些人要做的,就是在大量資訊之間,排查無用信息,快速鎖定目標。
當然,這需要時間,要認真的分析,才能夠得到精確的結論。畢竟他們都是人,不是小說中的神判包青天、神探狄仁杰、福爾摩斯,更加不是某個萬年小學生,隨便在現場走了一圈之后,就知道是幕后黑手是誰。
所以冇,他們只能一點一點的分析情況,暫時鉆故紙堆,希望能夠發現線索。
祁象的神魂,在這些刑偵專家的上空,耐心的觀察了片刻。不過卻沒有什么收獲,他考慮了下,就轉移了陣地。
一瞬間,祁象無聲無息,直接潛進了金庫之中。金庫卻沒什么人,估計是已經取證完畢,直接封冇鎖了現場,不再允許其他人進出。
祁象在金庫轉了一圈,也注意金庫的保險柜,那是非常堅hòu的合金鑄成,而且是柜組,一個連接一個,單獨搬不走。
所以一個個柜子,倒是沒缺少。但是柜門的鎖,卻遭受到了重力的破壞。也就是說,盜取的人,那是直接砸開了鎖,才打開柜門,拿取物品。
可是這樣一來,疑點就出現了。柜門的鎖,也是特制的,沒有專門的鑰匙,一般人就算拿切割機,也未必能夠切開。
這種情況下,要多大的力道,才能把鎖砸開?而且在砸鎖的時候,銀行的工作人員,難道就沒有聽見半點動靜,居然在事后,才發現金庫失竊了?
種種疑慮,千頭萬緒,理不清楚啊。
祁象若有所思,就順著金庫的缺口,進入隧道之中。他也想知道,隧道的這一頭,是通往這個金庫,那么隧道的另外一頭,又該通向哪里?
帶著好奇心,祁象順著隧道飄浮而去。他仔細觀察,發現隧道不小,將近有一米高,半米寬,成年人彎腰通行,不成問題。
最重要的是,這隧道很長,幽深黑暗,一眼望不到盡頭。
祁象一路飄行,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窟窿,就是那個天下第一湯店鋪大堂下的窟窿。這個窟窿把隧道埋了一段,不過又被警冇察清理打通了。
來到了這里,祁象神魂一滯,卻是在隧道的角落之中,發現了可疑事物……(